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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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古船劃破宇宙塵埃帶,舷窗外漂浮的隕石表麵竟刻滿與地球三星堆相似的圖騰。解雨誠的手指在古船的符文控製麵板上飛速跳躍,突然,所有屏幕同時彈出紅色警報——前方星係存在與地球“永生計劃”同源的能量波動,強度是岡仁波齊祭壇的三千倍。
    “那是...戴森球?”霍秀秀的聲音發顫,望遠鏡中,一顆恒星被巨大的金屬結構包裹,表麵流轉著紫色的能量紋路。更詭異的是,戴森球縫隙間漂浮著無數透明的卵狀容器,每個容器裏都沉睡著與江瀾容貌相似的女性。
    江瀾的符文印記突然劇烈灼燒,她的意識不受控製地湧入某個容器。在那裏,她看到了“造物主”的記憶碎片:二十萬年前,一個瀕臨滅亡的文明為延續種族,將基因種子播撒向宇宙。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開始害怕自己創造的文明超越本體,於是啟動“收割計劃”,而地球,不過是千萬個實驗場中的“問題樣本”。
    “他們在製造基因武器。”江瀾猛地睜開眼,瞳孔中還殘留著紫色光暈,“那些‘江瀾’是用來摧毀覺醒文明的活體病毒。”話音未落,戴森球突然射出數百道能量束,古船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成克萊因瓶結構。
    張麒麟將黑金古刀插入控製台,符文順著刀身蔓延,在船體外形成太極魚狀的防護罩。黑瞎子從武器庫拖出一具青銅機甲,那是他們在瑪雅金字塔遺跡找到的古文明遺物,啟動時竟發出類似三星堆青銅神樹的共鳴聲。王胖子則把成箱的火鍋底料塞進能量轉換器——上次的經驗證明,混亂的有機分子能幹擾觀察者的能量頻率。
    當能量束擊中防護罩的瞬間,整個古船劇烈震顫。霍秀秀的相機自動拍攝,照片裏卻出現了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景象:一個銀發女子站在戴森球核心,她的身體由無數符文組成,手中握著能斬斷星係的光刃。“那是...未來的我?”江瀾喃喃道,記憶中閃過在時空樞紐看到的片段,原來所有的輪回,都是為了此刻。
    解雨誠突然指著星圖大喊:“戴森球的能量核心與地球昆侖山脈的磁場共振!他們在抽取地球的地核能量!”古船下方,一顆被改造成能量中轉站的類地行星正在龜裂,地表浮現出與749局基地相同的防禦矩陣。
    黑瞎子駕駛青銅機甲衝入能量束陣列,機甲的青銅麵具張開巨口,竟吞噬了部分能量。王胖子將煮沸的牛油火鍋倒入能量炮,混合著花椒與辣椒的濃湯化作詭異的粉色光束,在太空中劃出扭曲的軌跡,擊中戴森球表麵的符文節點。那些沉睡的“江瀾”開始蘇醒,她們眼中的紫色光芒逐漸轉為人類的瞳孔。
    “連接全球異常者網絡!”江瀾展開雙臂,腕間消散的符文以星圖的形式在宇宙中重現。紐約的程序員用代碼構建防火牆,非洲少女的歌聲化作聲波護盾,而地球上所有曾參與“女媧計劃”的人,都將自己的意識化作流星,撞向戴森球的薄弱處。
    戴森球核心的銀發女子終於轉過身,她望著古船上的江瀾,露出釋然的微笑。當兩道身影重合的瞬間,整個金屬結構開始瓦解。在最後的爆炸中,江瀾聽到了造物主最後的歎息:“原來反抗的火種,早在我們播種基因時,就已埋進了代碼深處。”
    塵埃落定後,古船的舷窗外飄來無數發光的種子,它們不再是冰冷的實驗品,而是帶著每個文明自由意誌的生命之種。霍秀秀的相機記錄下這一刻,照片底部自動生成一行字:“當反抗成為基因的本能,宇宙便不再有囚徒。”
    而在地球,一個新的組織悄然成立。他們的徽章是折斷的基因鏈與綻放的蓮花,名字叫“燎原”。因為他們知道,在浩瀚的星河中,或許還有無數個“地球”正在覺醒,而他們,將成為傳遞火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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