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啟程的虹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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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碟鎮廣場的晨霧還未散盡,烘焙坊飄出的虹光苔蘚麵包香氣已裹住了整條青石街。寒露站在噴泉池邊的大理石台階上,大伯母竹月正用顫抖的手指為她係緊旅行披風的銀絲絛帶。這件用七種藍色絲綢疊繡的披風在日光下泛起波濤紋路,西獅海壬的刺繡竟是用阿羅拉珍珠貝的珠絲縫製——每片鱗片都嵌著會隨濕度變色的熒光鱗粉。
“當年你大伯追著西獅海壬族群跑了三個月海岸線...”竹月輕撫披風下擺的潮汐紋,那裏藏著枚貝殼紐扣,輕輕按壓就會流淌出錄製的海潮聲。
三姨夫欒華擠開人群遞來苔蘚保溫箱,這個由變異毛崖蟹褪殼改造的容器正散發著薄荷涼意,雙層水晶壁間遊動著會發光的苔蘚孢子。
“設定好經緯度坐標就會自動調節濕度。”欒華演示著旋鈕機關,箱體突然展開成微型生態箱,虹光苔蘚在模擬的月光下舒展葉片。
小滿抱著霜奶仙玩偶跌跌撞撞撲來,“姐姐!”奶聲奶氣的呼喚從腿邊傳來。小滿抱著霜奶仙玩偶仰起頭,玩偶頭頂的奶油漩渦裏還插著半塊融化的蜜糖——那正是寒露昨天偷塞給他的餞別禮。那隻手工玩偶的奶油裙擺裏竟藏著真正的糖飾——霜奶仙本尊正躲在廣場鍾樓頂,悄悄往玩偶口袋裏塞新鮮製作的草莓糖霜。
寒露蹲下身整理背包時,圍觀的寶可夢們發出驚歎的輕呼。西獅海壬的潮汐豎琴被取出展示,琴身鑲嵌的毛崖蟹褪殼在晨光中流轉虹彩,琴弦竟是用吼吼鯨的鯨須與瑪納霏的珊瑚絲編織而成。當寒露輕輕撥動最細的那根銀弦時,全鎮的飛行係寶可夢都跟著鳴叫出和聲。
裝著閃電泡芙食譜的鬆木盒被布撥緊緊摟住,盒蓋上烙著她們初次嚐試成功的焦黑痕跡。翻開內頁會看到用雷電獸毛發製成的書簽,定格在“雷雲造型泡芙”那頁的批注欄裏還粘著當年烤焦的樹果碎屑。
立秋改裝的多功能露營鍋正在背包側袋叮當作響,這個結合了鋁鋼龍鱗片與洛托姆能量的炊具,鍋蓋上用古代文字刻著“吃飽了才有力氣冒險”。
當寒露將最後一卷虹光繃帶塞進醫療包時,“姐姐!”小寒突然從熾焰咆哮虎背後探出頭拽住寒露的衣角,“我也要去!我和阿熱說好了!”
正在調試洛托姆導航儀的立秋差點摔了設備:“你才八歲!聯盟規定...”
八歲女孩的登山靴上還沾著夜露,顯然天未亮就蹲守在鎮口。她身後的火焰王者無奈地舉著寫滿字的“請願書”,紙張邊緣還留著卡蒂狗的牙印——那是昨晚偷溜進警局找君莎小姐蓋章的證明。
“根據《帕底亞青少年旅行條例》第17條修正案...”爸爸月白忍著笑展開羊皮紙,上麵不僅蓋著聯盟公章,還有全鎮寶可夢的爪印認證。立秋的洛托姆導航儀差點掉進噴泉池,鏡片上瘋狂滾動著監護人責任條款,最後定格在“姐妹同行模式已激活”的提示界麵。
寒露指尖觸碰鎮口路標的刹那,青苔斑駁的石碑突然透出虹光。係統光屏在虛空中綻開,那些由布土撥電流與西獅海壬潮漩共繪的提示文字,竟帶著媽媽烤曲奇的焦香:
■ 虹光之路解鎖條件
· 集齊八大道館印記08)
· 維係虹光苔蘚共生網絡
· 每周寄回十張寶可夢生態照
回望晨光中的麵包店,媽媽銀朱正將新出爐的馬卡龍裝盒。每塊點心都嵌著不同屬性的樹果凍,包裝絲帶是阿羅拉九尾的尾毛編織的。布土撥突然躍上寒露肩頭,尾尖電光與西獅海壬的鱗片共鳴,在石板路投下的圖騰裏,能清晰看見毛崖蟹的鉗形光斑。
當西獅海壬唱起出發的潮汐之歌時,全鎮寶可夢開啟了盛大的送別儀式。來電汪們叼著虹光苔蘚編的花環,坐騎山羊們用藤鞭編織出鮮花拱門,水晶燈火靈在道路兩側懸浮起晨星般的引路燈,暴噬龜從溪流中探出頭,甲殼上嵌著昨夜趕製的珍珠路標,連平日懶散的樹枕尾熊都抱著橡實列隊敲擊節拍。寒露轉身回望的刹那,看見自家麵包店二樓的窗簾輕微晃動——那是躲在窗後的霜奶仙在偷偷抹眼淚。
“帕底亞新人飼育家寒露,今日正式出發——”
尾音被淹沒在寶可夢們的和聲裏。花舞鳥銜來剛綻放的虹光薔薇,甜冷美後踩著踢踏舞步開路,顫弦蠑螈的電流在天空炸出送行的禮花。
圖鑒錄音鍵按下的瞬間,廣場噴泉突然迸發出虹色水柱。布撥尾巴上的電光與西獅海壬的歌聲產生共鳴,在鎮口石碑上烙下道淡金色的閃電紋章。
媽媽銀朱抱著剛出爐的馬卡龍禮盒追來,每個獨立包裝上都係著虹光苔蘚製成的保鮮絲帶。這些要寄往各個寶可夢中心的補給品裏,藏著隻有自家人能識別的暗號——綴著霜奶仙糖霜的那盒,意味著“遇到困難就回來”;嵌著毛崖蟹泡沫的那枚,代表著“隨時可以求助”。
當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時,小滿突然指著天空驚呼——那群被寒露救治過的青綿鳥,正用雲絮編織著“一路平安”的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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