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蟲之森道館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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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裹著蜜糖香漫過圓模鎮石板路時,西獅海壬的尾鰭正將屋簷垂落的露珠凝成導航水珠。寒露的旅行披風簌簌落下虹光晶塵——那是大伯母用九尾褪毛混著毛崖蟹褪殼絲線織就的,此刻正與道館橄欖形穹頂的晨露共鳴。小寒坐在觀戰席的藤編秋千上,熾焰咆哮虎的火焰腰帶蒸騰起淡金薄霧,將加油橫幅上的“蟲之徽章必勝”字樣映得忽明忽暗。
    “測驗要開始啦!”道館學徒敲響青橄欖核製成的鈴鐺。九尾忽然輕踏冰晶,在巨型橄欖球表麵凝出虹光苔蘚的導引紋路,布土撥尾尖躍動的電流則將推球軌道兩側織成光柵。寒露望著這熟悉的戰術布局,恍惚看見三年前在阿羅拉海岸,他們用同樣配合擊退毒刺水母的驚濤。
    “推球時要注意路障哦。”寒露輕點洛托姆導航儀,全息投影中浮現出三年前毛崖蟹初學泡沫塑形的影像。她們撞見的測試場地遠比想象奇幻:九尾昨夜預埋的冰晶軌道在晨光中舒展,布土撥編織的電流藤蔓將巨型橄欖裹成發光繭,連西獅海壬褪下的鱗片都化作潮汐潤滑劑鋪滿賽道。
    “這是作弊吧?”小寒目瞪口呆地看著寒露的寶可夢們協作推球。毛崖蟹吹出的彩虹泡沫裹住橄欖,西獅海壬的潮漩推動時,九尾的冰晶恰好凍住企圖攔路的訓練家皮靴。
    當橄欖球滾入終點的粉紅標框時,穹頂降下的蠶絲吊燈突然綻開成蝶翼。館主小楓從繭狀升降台現身,發間別著的蟲翼發飾泛著金屬冷光,與寒露冰晶發卡折射的極光形成微妙對峙。
    “第一回合交給西獅海壬如何?”寒露輕觸發間冰晶發卡,極光屏障的碎片在潮漩豎琴上折射出虹彩。當豆蟋蟀躍出蛛網時,西獅海壬的歌聲已裹著晨露凝成水牢。
    “要上了哦!”小楓的豆蟋蟀振翅掀起音浪,卻在觸及西獅海壬的環狀潮漩時驟然變調。
    那潮漩裏流轉著三年前的記憶畫麵——花漾海獅用尾鰭為寒露擋下毒刺水母的突襲,鱗片剝落如櫻。布土撥忽然躍上寒露肩頭,尾尖電流注入潮漩,竟將水牢改造成帶電的共鳴箱。豆蟋蟀被自己的音波反噬得踉蹌後退時,觀戰席的小寒揮動起虹光苔蘚編成的助威花束。
    第二回合的團珠蛛剛吐出黏著絲,就被毛崖蟹吹出的彩虹泡沫裹成繭蛹。九尾尾尖輕點,極光碎片凝成的鏡麵映出團珠蛛幼年時被困樹脂的往事。寒露趁機輕撫旅行披風,三姨夫特製的苔蘚保溫箱微微震顫,釋放出淨化光雨。當團珠蛛掙紮著破繭時,它的蟲絲已褪去戾氣,化作觀眾席孩童們爭搶的虹光風箏線。
    熊寶寶太晶化蟲屬性的金光炸裂刹那,寒露的冰晶發卡突然迸發極光。西獅海壬的潮漩中升起瑪納霏虛影,布土撥的治愈電流順著羈絆繩結導入每隻寶可夢體內。觀戰的小寒突然站起,熾焰咆哮虎的火焰腰帶迸發虹光,將加油聲凝成實質化的聲浪:
    “姐姐的羈絆最棒了!”
    熊寶寶的記憶被聲浪喚醒,它看見自己還是圈圈熊時守護的樹果園,看見小楓偷偷將蜜糖抹在它受傷的掌墊。太晶化的蟲甲如朝露消散,它捧著西獅海壬凝結的蜜露結晶,輕輕放在小楓顫抖的掌心。觀眾席爆發的歡呼聲中,團珠蛛們集體噴出賀彩絲線,在穹頂織就蟲之徽章的圖案。
    “蟲之徽章屬於你們了。”小楓將嵌著鱗翅的徽章別在寒露披風時,布土撥正用電流修複熊寶寶破損的緞帶。道館外的甜品店忽然飄來馬卡龍香氣,寒露媽媽寄來的補給禮盒準時抵達,每塊點心都嵌著對應寶可夢屬性的樹果凍。
    小寒忽然拽住寒露的披風,鼻尖翕動著指向霧氣繚繞的街角——那是團珠蛛們經營的蜜露工坊,櫥窗裏陳列著蟲翼狀的琥珀糖,每塊糖心都封存著不同屬性的樹果凍。
    工坊老板娘竟是清晨觀戰的團珠蛛訓練家,她笑著遞來兩盞樹果汁凝成的琉璃杯。九尾尾尖輕點杯沿,冰晶瞬間將果汁凍成星座浮雕;布土撥的電流則在杯口鑲上金邊,驚得工坊裏豆蟋蟀們集體奏響和聲。變異毛崖蟹忽然鼓起雙頰,吹出裹著辣櫻果香氣的彩虹泡沫,將整個空間染成晚霞色。小寒的熾焰咆哮虎趁機偷舔杯壁,火焰腰帶迸發的火星竟將懸空的泡沫烤成焦糖脆殼,引得團珠蛛們爭相收集這些意外誕生的甜品素材。
    路過鎮民自建的寶可夢護理屋時,西獅海壬忽然用潮漩將寒露推進門簾。老板娘手持團珠蛛吐出的蜜絲梳,正給一隻音箱蟀打磨鋥亮的蟲翼。九尾的虹光絨毛被敷上霜奶仙特調的發膜,冰晶在護理中竟生長出細碎的星芒;布土撥則被按在離子燙座椅上,尾尖電流被導引成天然造型器,將它炸開的絨毛塑造成閃電泡芙狀的可愛卷度。當寒露頂著一頭被西獅海壬編成潮漩發髻的冰藍長發出來時,小寒正蹲在路邊石階——她指揮著閃光一家鼠用尾巴蘸辣櫻果汁,在熾焰咆哮虎的火焰腰帶上繪製歪扭的蟲翼圖騰。
    夕陽將石板路染成蜜蠟色時,兩人正在鎮郊溪畔休整。寒露在梳理戰鬥記憶,西獅海壬用尾鰭掀起彩虹,毛崖蟹吹出的泡沫重現道館戰場景;九尾將畫麵凍成冰雕,布土撥再用電流鑲上金邊。觀戰席遺留的加油橫幅被風卷至腳邊,上麵不知何時被小寒用辣櫻果汁畫滿歪扭的愛心。
    當鎮廣場亮起夜燈,寒露發現披風內側不知何時多了枚蟲翼貼布——那是團珠蛛用蜜絲繡製的羈絆圖譜。小寒正要把辣櫻果塞進尖叫的熾焰咆哮虎嘴裏,忽然聽見係統的提示:
    「虹光之路進度更新」
    「已點亮第一顆星辰:溫柔之繭」
    寒露咬開布土撥偷藏在補給盒底的半塊閃電泡芙。虹光苔蘚在道館外牆無聲蔓延,將今日的戰鬥刻進永恒的記憶冰棱——她知道,這些細碎的羈絆光塵,終將在某處孕育出破繭成蝶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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