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牧歌初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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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朗鎮的清晨,薄霧如同輕柔的紗幔,纏繞在起伏的丘陵和低矮的石牆間。空氣濕潤而清冽,帶著牧草特有的青澀氣息和一種獨特的、微帶泥土芬芳的羊毛膻味。
寒露站在毛辮羊牧場邊緣的坡地上,粉紫色的長發被帶著涼意的晨風拂動。她手腕上那枚銀朱特製的防曬霜警報器正發出輕微的、持續的“嗡嗡”震動聲。
“花粉濃度超標了?”寒露低頭查看警報器微小的顯示屏,上麵跳動著毛辮羊絨毛中特有的混合花粉數據,“看來防護等級得調到最高了。”她熟練地取出防曬霜,仔細塗抹在裸露的肌膚上,一絲不苟。
琥珀色的眼眸望向牧場深處,那裏,晨霧正被初升的朝陽染上淡淡的金邊。
牧場主波普拉是一位精神矍鑠、留著濃密白胡子的老人。他手中握著一根造型奇特的木杖,杖頭鑲嵌著一顆飽滿的、散發著清新香氣的橙橙果。
他走到坡頂,高高舉起木杖,用力敲擊地麵三下,發出沉悶而清晰的“咚!咚!咚!”聲。
仿佛是聽到了無聲的號令,遠處起伏的草坡上,如同覆蓋著厚厚雲層的“雪地”突然開始湧動。
數百隻毛辮羊,它們龐大的身軀覆蓋著濃密、卷曲、如同上好毛氈般的雪白長毛,隻露出小小的黑色鼻子和彎曲的犄角,此刻如同蘇醒的雲海,翻湧奔騰而來。
沉重的蹄子踏在濕潤的草地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匯聚成一片奇特的韻律。
更引人注目的是,每一隻毛辮羊那彎曲的犄角上,都精心地纏繞著一條鮮豔的、印有妙香齋狗仔包圖案的防纏結絲帶——這正是銀朱特製的禮物,用來防止它們濃密的長毛在奔跑中互相纏繞打結。鮮豔的色彩在雪白的羊毛和綠色的草場間跳躍,像無數流動的彩帶。
“姑娘們,看你們的了!”波普拉爽朗地笑著,將一個沉甸甸的樹果籃子拋向寒露,“用這個!甜甜蜜畫引導線!讓這些毛茸茸的大家夥聽話可不容易!” 他的目光充滿鼓勵和一絲看好戲的狡黠。
“交給我吧!看我的精靈球牧場!”小寒墨綠色的短發在晨風中飛揚,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指著前方一片相對平坦開闊的草場,“巨鍛匠!開工!”
“巨咿——!” 小寒的巨鍛匠發出低沉的吼聲,它那巨大的鋼錘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寒光。它邁開大步走到指定位置,深吸一口氣,掄圓了胳膊,鋼錘帶著破風聲,如同打樁機般狠狠砸向地麵一塊凸起的岩石。
“轟隆!”
一聲巨響,堅硬的岩石應聲碎裂。但巨鍛匠的力量控製極其精妙,衝擊力並未四散破壞草地,而是化為一道強勁的震波,緊貼著地麵向前擴散。
震波所過之處,翠綠的草皮被無形的力量壓出一道清晰的、深陷的圓形溝壑。緊接著,巨鍛匠又是連續幾錘,精準地砸在特定位置,震波巧妙地勾勒出一個巨大而標準的精靈球輪廓——球體、中間的橫線、下方的按鈕凹槽,一應俱全。
小寒的雪絨蛾緊隨其後,如同優雅的冰之藝術家。它振翅飛向剛剛成型的“精靈球”草痕,張口噴出極寒的吐息。
冰冷的空氣瞬間籠罩草痕,翠綠的草葉和濕潤的泥土被急速凍結,形成了一圈晶瑩剔透、散發著寒氣的冰晶邊界線。
在陽光下,這道冰晶邊界如同鑲嵌在大地上的鑽石項鏈,清晰地標記出精靈球的輪廓。
“完美!”小寒得意地叉腰。然而,就在她準備進行下一步時,一個小小的“意外”發生了。
寒露的變異毛崖蟹,似乎對規劃好的精靈球圖案不感興趣,或者被籃子裏的其他東西吸引了。它在草叢中快速移動,強壯的鉗子牢牢夾住了一顆散發著獨特辛辣氣息的櫻子果。
它沒有按照計劃把果子放到指定區域,反而“哢嚓哢嚓”地夾著果子,朝著精靈球圖案的相反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還用力擠壓著櫻子果,讓那刺激性的辛辣氣味更加濃鬱地散發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的強烈氣味,立刻引起了靠近邊緣的幾隻毛辮羊的警覺和不安。它們停下吃草的腳步,抬起頭,濕潤的黑色鼻子不停地翕動,發出疑惑而煩躁的“咩——?”聲。
不安的情緒像漣漪般迅速擴散,更多的毛辮羊開始騷動起來,它們厚重的蹄子不安地刨著地麵,雪白的長毛隨著身體的晃動而抖動,眼看就要脫離預定的軌道。
寒露反應極快,她的西獅海壬如同優雅的水之指揮家,雙臂猛地揮動,清澈的水流從它身邊湧出,並非攻擊,而是迅速在騷動的羊群邊緣構築起一道寬厚、透明、不斷流動的弧形水幕牆。
水幕牆恰到好處地阻擋了毛辮羊試圖跑散的去路,也暫時隔絕了部分櫻子果的辛辣氣味,像一道溫柔的屏障,將不安的羊群暫時穩定在預定區域內。
變異毛崖蟹被水幕隔在外麵,看著裏麵騷動的羊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哢嚓哢嚓”地碰了碰鉗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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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區域!甜甜蜜引導線需要加強!”波普拉站在高處,如同經驗豐富的導演,用他那根橙橙果木杖指點著。
“明白!”寒露應道,目光轉向她的閃光阿羅拉九尾。九尾心領神會,優雅地邁步上前,九條淡紫色長尾如同巨大的畫筆。其中一條尾巴尖靈巧地探入裝滿甜甜蜜的罐子,蘸取飽滿的金黃色蜜糖。
隨即,尾巴尖如同最精密的滴管,在翠綠的牧草間輕盈地移動、點畫,留下了一道道散發著濃鬱甜香的金色光軌。這些光軌在晨光下閃閃發光,形成了一條條誘人的“甜蜜小徑”。
寒露的妖火紅狐也加入引導隊伍。它手中的樹枝泛起幽藍的念力光芒,將籃子中香氣最為馥鬱的芒芒果一個個精準地懸浮起來。
芒果特有的、熱帶水果般的香甜氣息在念力的催動下,如同有了生命般凝聚成一個個清晰的氣味箭頭,飄散在空氣中。
這些無形的“香氛路標”,巧妙地引導著嗅覺靈敏的毛辮羊群,讓它們自動沿著甜甜蜜光軌的方向,朝著精靈球圖案的中心區域緩緩移動。
當第一隻體型格外健碩、顯然是領頭羊的毛辮羊,小心翼翼地踏入精靈球圖案最中心的圓形區域時,小寒突發奇想。
“熾焰咆哮虎!彩虹橋!”她興奮地喊道。
熾焰咆哮虎低吼一聲,雙拳瞬間燃起灼熱的火焰。但它並非攻擊,而是將火焰猛地噴向中心區域草地上積聚的、晶瑩剔透的晨露。熾熱的高溫與冰冷的露水相遇,瞬間蒸騰起大片白茫茫的、帶著涼意的水蒸氣。
陽光穿透這片濃密的水汽,瞬間折射、分解——一道清晰、完整、跨越精靈球圖案上空的巨大七色彩虹橋,憑空出現!
這突如其來的、近在咫尺的絢麗景象和蒸騰的熱浪,顯然大大超出了毛辮羊們的預期。領頭羊受驚地“咩!”一聲大叫,猛地向後跳開。整個羊群瞬間炸開了鍋,數百隻毛辮羊如同受驚的白色洪流,本能地四散奔逃。
“哎呀!糟了!”小寒驚呼。
然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羊群雖然受驚奔逃,但似乎潛意識裏還殘留著之前引導的路線記憶,加上它們龐大身軀在奔跑時的相互擠撞和下意識的躲避,它們慌不擇路的蹄印,竟鬼使神差地在精靈球圖案下方那個按鈕凹槽的位置,踩踏出了一個更加清晰、更加飽滿的圓形圖案。
恰好構成了精靈球下方那個標誌性的按鈕。
“就是現在!快凍住它們!”波普拉經驗老道,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眼中精光一閃,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完美瞬間,高聲喊道!
小寒的雪絨蛾早已蓄勢待發!它振翅飛向精靈球圖案上空,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寒意。它張開嘴,不再是小股的吐息,而是噴出一道範圍極廣、溫度極低的強力冰凍之風,冰冷的白霧如同極地寒潮般席卷而下。
瞬間,奔跑的毛辮羊、揚起的草屑、飄落的羊毛、甚至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水汽,都在這一刻被極寒的力量凝固。
數百隻形態各異的毛辮羊,連同它們驚慌或茫然的表情,奔跑、跳躍、側身、回頭的動態瞬間,都被永恒地凍結在了原地。
它們如同一座座栩栩如生、充滿力量感和戲劇性的冰雪雕塑,完美地嵌合在那個巨大的精靈球圖案之中。
特別是中心區域和按鈕區域,羊群的動態構成了圖案的靈魂。陽光透過冰晶,在雪白的羊毛和剔透的冰層上折射出夢幻的光芒,這一幕堪稱大自然與寶可夢力量共同創造的奇跡。
寒露的閃光巴布土撥抓住這震撼的靜默瞬間,它臉頰的電氣囊“劈啪”作響,釋放出細密而耀眼的電流,精準地擊中了被凍結在精靈球圖案最中心位置、作為“點睛之筆”的一顆碩大的冰凍櫻桃果。
電流穿過冰層,激活了果實的生機。
“哢嚓!” 就在電流擊中櫻桃果的同一時間,變異毛崖蟹似乎早已準備好。它強壯的鉗子快如閃電,精準地夾碎了那顆被電光籠罩的冰凍櫻桃果。
冰晶四濺,裏麵飽滿酸甜的櫻桃汁液瞬間迸射出來,如同鮮紅的寶石雨點,灑落在被凍結的領頭羊冰雕的鼻尖和嘴唇附近。
領頭羊冰雕的鼻子似乎微微抽動了一下,緊接著,一聲清晰而悠長的“咩————!” 竟穿透了冰層,在寂靜的牧場中響起!
這聲叫喚仿佛一個信號,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數百隻被凍結的毛辮羊冰雕,它們的喉嚨處冰晶微微震顫,此起彼伏的、或高亢或低沉的“咩咩”聲匯聚成一片宏大而奇異的“冰封合唱”!
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趣味。
夕陽西下,將毛辮羊牧場染成一片溫暖的琥珀色。忙碌而精彩的一天接近尾聲。波普拉指揮著助手們,用特製的解凍噴霧小心翼翼地解除羊群的冰凍狀態雪絨蛾的冰並非永久,且控製力極強,不會傷害羊群)。
被解凍的毛辮羊們似乎還有些懵懂,甩甩身上的水珠和冰屑,在牧羊犬的引導下,慢悠悠地朝著羊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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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將便攜攝像機裏拍攝的精彩片段播放給波普拉看。老人看得目不轉睛,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和讚歎。
當畫麵播放到羊群受驚奔逃、最終在冰封中意外構成完美精靈球圖案,特別是閃光巴布土撥點亮櫻桃果、變異毛崖蟹夾碎果子引發“冰封合唱”的高潮時,波普拉更是拍案叫絕。
然而,就在畫麵即將結束,定格在夕陽下羊群被解凍、緩緩歸圈的溫馨場景時,異變突生!
一道半透明的、散發著柔和白光的虛影,毫無預兆地從畫麵邊緣躍入鏡頭中心!。那赫然也是一隻毛辮羊!但它的形態更加凝實,毛發似乎更短更利落,眼神也顯得更加機敏。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彎曲的犄角上,係著一條褪色但依然能辨認出藍色的絲帶——正是咩咩牧場特產的、用來標記優秀坐騎山羊的藍絲帶!
這隻虛幻的毛辮羊虛影,在畫麵中對著鏡頭方向,如同打招呼般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如同融入夕陽般,漸漸消散無蹤。整個過程隻有短短兩三秒,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真實感和溫情。
“這…這是?!”波普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地指著已經恢複正常的畫麵,又猛地抬頭看向寒露,“剛才那隻羊…那藍絲帶…?”
寒露也愣住了,她確信自己拍攝時絕對沒有這隻特別的毛辮羊。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妖火紅狐。
妖火紅狐赤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它走上前,手中的樹枝泛起幽藍的念力光芒,輕輕點在攝像機屏幕上。屏幕畫麵立刻被放大、解析。焦點集中在那隻虛幻毛辮羊犄角上的藍絲帶虛影。
隨著妖火紅狐念力的深入解析,屏幕上顯示出令人難以置信的數據流。藍絲帶的虛影被分解成無數微小的光點,數據流顯示這些光點並非隨機,而是蘊含著極其複雜的編碼信息。
更關鍵的是,分析結果顯示,構成這些光點的能量波動中,含有一種極其微小的、獨特的納米粒子特征——這特征與銀朱特製防曬霜中的某種珠光劑和穩定劑的分子標記完全吻合。
“是媽媽的防曬霜…”寒露喃喃道,瞬間明白了,“伽勒爾濕潤的空氣…混合了牧場特定的花粉、羊毛脂微粒…還有羊群奔跑時揚起的獨特生物磁場…這些因素共同作用,像一把鑰匙,意外激活了被奶奶的藍絲帶銀朱肯定在送給波普拉的絲帶裏混入了防曬霜處理過的纖維)吸收並儲存的…來自平碟鎮牧場的古老數據殘影!” 那隻虛幻的毛辮羊,正是奶奶玉絜當年心愛夥伴的數據投影。
那條藍絲帶,是連接兩個牧場、跨越時空的羈絆信物。
波普拉聽完寒露的解釋,久久不語,隻是用布滿老繭的手,一遍遍摩挲著攝像機屏幕上那隻虛幻毛辮羊消失的位置,眼中充滿了對往昔歲月的追憶和深深的感動。他輕聲說:“原來…羈絆真的可以跨越山海和時間…”
當晚,化朗鎮那家最有名的“咩咩酒館”裏,氣氛格外熱烈。酒館中央的大屏幕上,循環播放著白天拍攝的“毛辮羊冰封精靈球”和“咩咩大合唱”的精彩片段。
尤其是那數百隻毛辮羊此起彼伏、被“調頻”過的魔性“咩——咩——咩——!”的合唱聲,充滿了洗腦般的節奏感。
醉醺醺的鎮民們隨著這魔性的“咩咩”節奏,興奮地碰杯、跺腳、大笑,整個酒館仿佛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咩咩”狂歡節。
寒露坐在角落,微笑著看著這歡樂的場景。她的耳朵卻敏銳地捕捉著背景音裏的“咩咩”合唱。漸漸地,她發現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羊叫聲,在特定的組合和間隔下,似乎隱藏著某種規律。
“等等…這節奏…”她拿出隨身的筆記本和筆,凝神細聽。長音、短音、間隔…她嚐試著將這些聲音元素對應到莫爾斯電碼的點·)和劃)上。
“咩——”長) = “” (劃)
“咩”短促) = “·” (點)
“咩~”帶拐彎) = 分隔符
她飛快地在紙上記錄、破譯。當最後一段旋律結束,她看著紙上破譯出的字母組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紙上清晰地寫著:「冰箱第三格有應急蟹黃酥!—— 月白」
“爸爸!”寒露又好氣又好笑,肯定是爸爸月白在她們出發前,用某種方式黑進了立秋的錄音設備,或者幹脆讓立秋幫忙,把這條“吃貨”信息編碼進了羊叫的預設程序裏。真是無時無刻不忘他的蟹黃酥。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趴在桌邊的變異毛崖蟹,似乎被酒館裏濃烈的麥酒香氣勾起了好奇心。它伸出鉗子,好奇地夾住了寒露麵前一個裝著琥珀色麥酒的厚玻璃杯。
“哢嚓!”
一聲脆響,玻璃杯應聲碎裂!金黃色的酒液瞬間潑灑在木質桌麵上,迅速暈染開一大片深色的酒漬。
“毛崖蟹!”寒露剛想阻止,卻驚訝地發現,酒液浸透桌麵木質紋理的同時,似乎與酒桌上殘留的、來自白天羊毛的微量油脂產生了奇妙的反應!
深色的酒漬邊緣,開始浮現出淡淡的、如同褪色墨水般的痕跡。痕跡越來越清晰,逐漸勾勒出工整而娟秀的字跡——正是奶奶玉絜的筆跡!
「1958.9.3,晴
新來的頭羊“”性子真倔,今早發現它竟偷啃了我晾曬的防曬草藥艾草、甘菊、薄荷)!氣得我追了它半個牧場。傍晚歸圈時,卻見它犄角縫裏卡著的草藥渣中,竟冒出了幾點嫩黃的橙橙果花苞!
啞然失笑。
——原來萬物生靈間的奇妙羈絆,早在初次相遇的磕磕絆絆裏,就已悄悄紮下了根。」
泛黃的“墨跡”在酒漬中靜靜流淌,記錄著半個多世紀前一個牧場午後的小小意外與頓悟。酒館的喧囂仿佛瞬間遠去,寒露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行“早已悄悄紮下了根”上。
她輕輕撫摸著變異毛崖蟹冰涼的甲殼,感受著它因好奇而微微震動的鉗子,又抬頭望向窗外化朗鎮寧靜的星空。
毛辮羊牧場的白晝喧囂與此刻酒館的歡騰,如同奶奶日記裏那倔強的頭羊與意外開出的橙橙果花,看似毫無關聯,卻在時光的釀造下,交織成名為“羈絆”的永恒旋律。
她知道,在伽勒爾的土地上,屬於她和夥伴們的新根係,也正在晨霧與咩咩聲中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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