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婆婆尖酸大嫂齊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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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飽經風霜、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的破木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被人粗魯地從外麵猛地推開!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如同索命的無常般,帶著一股子不善的氣息,擠進了這本就昏暗狹小的偏房。
走在前麵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身形微胖,穿著一身洗得泛白、卻依舊能看出幾分靛藍色底子的粗布衣裳。頭發用一根磨得發亮的銀簪子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在這窮得叮當響的杏花村,這根銀簪子,幾乎就是“體麵”和“身份”的象征了。
婦人三角眼,薄嘴唇,一張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極不舒服的輕蔑和刻薄。這,便是林曉曉這具身體名義上的奶奶,林家老太太——周氏。一個偏心偏到胳肢窩,眼睛裏隻有大房的金孫玉孫,對其他幾房,尤其是三房,從來都吝於施舍半分好臉色的老虔婆!
緊跟在她身後的,則是一個三十多歲,身形比周氏略顯瘦削,穿著打扮卻更“花哨”幾分的婦人。一件洗得發白、幾乎看不出原本花色的碎花布褂子,頭上插著一根廉價的木簪子,上麵還綴著幾顆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顏色黯淡的紅色小珠子。她一雙眼珠子如同算盤珠子般滴溜溜地亂轉,透著一股子小市民的精明和深入骨髓的刻薄,正是林曉曉那位尖酸成性、最愛搬弄是非的大伯母——張氏!
“哎喲!娘!大嫂!你們你們怎麽來了?快!快屋裏坐!屋裏坐!”王氏一見是這婆媳倆,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噌地一下從床邊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忙腳亂地就要去搬那兩把本就缺胳膊少腿、搖搖欲墜的破舊板凳。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樣,看得林曉曉心中一陣無名火起。
周氏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那雙刻薄的三角眼如同探照燈一般,在簡陋得幾乎家徒四壁的屋子裏掃視了一圈,嫌棄之色溢於言表,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汙了她的眼。她徑直走到那張唯一看起來還算“完整”一點的凳子上,施施然坐下,還十分講究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半舊的手帕,仔仔細細地撣了撣凳麵,仿佛上麵沾染了什麽天大的汙穢一般。
張氏則更是直接,她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在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林曉曉身上打了個轉,隨即捂著嘴,發出一聲誇張的、幸災樂禍的驚呼:“哎喲喂!這不是咱們林家最‘金貴’的小草侄女嘛!聽說前兒個病得都快不行了,眼瞅著就要嗯哼,準備後事了?老婆子我這不是特地跟我婆婆趕過來瞧瞧,看看這席麵兒,是該擺素的,還是將就著就行啊?”
這話一出,簡直比那淬了毒的鋼針還要紮心!
王氏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眼圈瞬間就紅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顫聲道:“大大嫂!你你別這麽說!小草她她已經好多了!好多了!”
躲在王氏身後的林小花,更是嚇得渾身一抖,小小的身體往母親身後縮了縮,隻敢從王氏的胳膊縫裏,露出一雙黑白分明、卻充滿了恐懼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那個滿臉惡意的張氏。
林曉曉躺在床上,將這婆媳倆那副令人作嘔的表演盡收眼底,心中冷笑連連。
原主的記憶裏,這張氏的嘴巴,簡直就是杏花村的一大“公害”!平日裏就沒少拿她們三房的苦難當笑料,到處編排。如今原主剛被退了婚,又大病一場,差點一命嗚呼,她們這倆“餓狼”,不趁機上門來落井下石,狠狠地踩上幾腳,那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好多了?”張氏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又誇張地捂著嘴,發出一連串陰陽怪氣的笑聲,“咯咯咯哎喲喂!那可真是老天爺開眼,祖宗保佑了!我還以為啊,咱們這位小草侄女,這是因為被那張秀才給退了婚,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準備嗯,追隨她那短命的爺爺去了呢!”
她說著,還故意朝著林曉曉擠了擠眼睛,那眼神裏的嘲諷和惡意,簡直毫不掩飾,赤裸裸得令人發指!
林曉曉心中冷哼一聲。尋短見?開什麽國際玩笑!本姑娘前世可是立誌要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優秀科研人才!如今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還指望著能在這個時代大展拳腳,帶領全家奔小康呢!哪有那個閑工夫去尋什麽勞什子短見!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虛弱的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王氏見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了起來,又在她身後墊了個硬邦邦的舊枕頭。
一直沉默不語、端著“老太君”架子的周氏,終於慢悠悠地開了金口。她的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高高在上的施舍?
“行了,既然醒了,就好好養著吧。別整日裏死啊活啊的,不吉利!”周氏端起王氏剛剛倒好的一碗渾濁的粗茶其實就是燒開的白水,連片茶葉末子都沒有),用那根銀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水麵,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繼續道:“老三家的,不是我說你,小草這丫頭啊,就是被你平日裏給慣壞了!一點點打擊都受不住!不就是被退了個婚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咱們鄉下姑娘,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那麽多情情愛愛、尋死覓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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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呷了一口那淡得像刷鍋水一樣的粗茶,又撇了撇嘴,繼續用那種施恩般的語氣說道:“再說了,我看那張家的秀才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攀上了縣丞家的千金小姐那根高枝兒,就忘了本!這種忘恩負義、嫌貧愛富的人家,不嫁也罷!省得以後受委屈!”
這話聽著像是在安慰,像是在為林小草打抱不平,但林曉曉卻從那字裏行間,聽出了濃濃的弦外之音!
周氏這老虔婆,分明就是在敲打她那懦弱的娘親王氏,怪她沒有教好女兒!同時,也是在撇清林家的責任,將退婚的所有過錯,都一股腦兒地推到了張家和林小草自己身上!順便還暗示林小草自己不爭氣,配不上更好的!
真是好一個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老東西!
林曉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惡心。她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有比她們更橫,更不講理!
她用一種沙啞卻異常清晰的聲音,緩緩開口了:“奶奶,大伯母,勞煩二位大駕光臨,還特意跑來‘關心’孫女的‘後事’,真是辛苦了。不過嘛閻王爺他老人家眼神兒不太好,估計是沒看上孫女這副病怏怏的皮囊,又把我給打發回來了。真是讓二位失望了呢!”
她這話一出,周氏和張氏都愣了一下,齊刷刷地抬起頭,用一種見了鬼似的眼神看著林曉曉。
平日裏,林小草在她們麵前,那可是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今天這是吃錯藥了?還是病糊塗了?一場大病下來,不僅沒死成,這膽子倒像是被狗給吃了,變得這麽大了?!
張氏的反應最快,她那雙三角眼骨碌碌一轉,立刻就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小嘴兒倒是會頂了哈?看來病是真的好了!既然好了,那老婆子我可就得跟你好好算算賬了!”
她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之前為了給你這個掃把星治病,從公中可是支取了足足二兩銀子!那可是我們全家老小勒緊褲腰帶才省下來的活命錢!如今你既然活過來了,這筆錢,是不是也該還回來了?”
她頓了頓,又斜睨了一眼旁邊臉色發白的林大山林曉曉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剛從地裏回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繼續道:“還有你爹!為了照顧你這個病秧子,這幾日地裏的活計都耽擱了不少!眼瞅著就要秋收了,要是到時候收成少了,你們三房可別指望著我們大房會貼補你們一粒糧食!”
王氏一聽這話,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大嫂!那那二兩銀子,是是娘當初同意拿的,說是說是等秋收之後,再從我們三房的份例裏扣除。小草他爹他爹也說了,這幾日耽擱的活計,他會盡快補上的,絕不會影響秋收”
“娘同意?”張氏嗤笑一聲,聲音尖利得像要劃破人的耳膜,“娘那是心疼孫女!可這家裏的開銷,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不要錢?哪一樣不是從公中出的?你們三房,人丁單薄,出力最少,平日裏吃穿用度,可沒少占公中的便宜!如今又平白無故地添了這麽一大筆開銷,我們大房可不答應!”
周氏依舊是那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端著那碗早已涼透了的白開水,慢悠悠地吹著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顯然是默許了張氏的說法。
這婆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目的自然是要將她們三房往死裏壓榨!
林曉曉看著這對令人作嘔的極品婆媳,心中冷笑連連。
這所謂的“公中”,說白了,就是林家老太爺當年留下來的那點微薄的家底和田產的共同收益。她爹林大山作為三子,理應享有其中的一份。而且,平日裏,林大山起早貪黑,幹的活計一點也不比大房的林大河少,隻是因為他嘴笨老實,不善言辭,不會為自己爭取,才處處受她們的欺負和排擠!
如今,她們竟然還想借著這次治病的事情,來敲詐勒索?!真是豈有此理!
林曉曉清了清嗓子,盡管身體還有些虛弱,聲音也有些沙啞,但那雙清亮的眸子裏,卻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一絲冰冷的寒意!
“大伯母這話說的,倒好像我們三房這些年來,都是白吃白喝,占了公中多大的便宜似的!”林曉曉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爹每日裏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分的糧食卻總比大伯少了一截!這是為何?”
“我娘操持著家裏所有的家務,還得抽空幫著大房縫補漿洗,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可曾從公中多拿過一文錢的工錢?”
“這二兩銀子,說是公中為我墊付的醫藥費,可若是真要仔仔細細地算一算這些年被你們克扣的、被你們占去的便宜,恐怕恐怕還是我們三房倒貼了公中不少呢!”
“你你個小賤人!胡說八道些什麽!”張氏沒想到林曉曉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反駁,還把陳年舊賬都給翻了出來,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指著林曉曉的鼻子就想罵,“家裏的賬目,都是你大伯一手操持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麽時候克扣過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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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目清不清楚,大伯母您心裏當真沒數嗎?”林曉曉微微一笑,那笑容卻像淬了冰的利刃,讓張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就說這最簡單的雞蛋吧,”林曉曉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氏,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大房的虎子哥和小石頭弟弟,每日裏早上都能吃上一個香噴噴的煮雞蛋,美其名曰‘補身子,長力氣’。可我們家小花和小樹呢?一年到頭,別說吃雞蛋了,就是連個蛋腥味兒都難得聞到!奶奶,您常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您這肉也未免偏心得太厲害了吧?!”
她這話,如同平地驚雷,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周氏這個林家的“最高掌權者”!
周氏端著茶碗的手,猛地一頓!那雙原本半眯著的三角眼,瞬間睜得溜圓,如同兩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射向林曉曉,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林小草!你你這是在質問我老婆子嗎?!”
林曉曉卻毫不畏懼地迎上她那惡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孫女不敢質問奶奶。孫女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奶奶您常教導我們,做人要講道理,要公平公正。孫女覺得,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一碗水端平。若是這公中,真的為孫女墊付了醫藥費,那我們三房,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將這筆錢還上!但若是有人想借此機會,將那些莫須有的賬目,都算到我們三房的頭上,那恕孫女,萬萬不能答應!”
她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旁邊早已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輕易發作的張氏,繼續用那種不緊不慢、卻又字字珠璣的語氣說道:“大伯母剛才還說,我爹因為照顧我而耽誤了農活,這話就更沒道理了。我爹雖然病著,但心裏卻一直惦記著地裏的事情,今兒個天還沒亮,就拖著病體下地去了。倒是大伯父,”
林曉曉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轉向張氏,慢悠悠地說道:“我怎麽聽說大伯父他老人家,昨兒個又去鎮上的‘悅來茶館’,舒舒服服地聽了一下午的評書呢?這眼瞅著就要秋收了,農忙時節,大伯父倒是清閑得很呐!”
這話,簡直比直接打張氏的臉還要狠!
林大河好喝茶、好聽說書,這是整個杏花村都知道的毛病,也是張氏平日裏最忌諱別人提及的一塊“心病”!
“你你個死丫頭!你血口噴人!”張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林曉曉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尖叫道,“我家當家的那那是去鎮上采買秋收用的農具!順便順便在茶館歇歇腳,喝口茶!怎麽了?不行嗎?!你個小蹄子,懂個屁!”
“哦?是采買什麽金貴的農具,需要從日上三竿,一直‘采買’到日落西山,連晚飯都顧不上回家吃呢?”林曉曉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諷刺。
“我我”張氏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氏眼看著局勢越來越不利,大房的臉麵也快要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孫女給丟盡了,終於再也坐不住了!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
周氏將手中的粗瓷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摜,那本就有些裂紋的茶碗,應聲而碎!茶水和碎瓷片濺了一地!
“夠了!都給我住口!”周氏厲聲喝道,聲音尖利刺耳,帶著一股歇斯底裏的瘋狂,“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成何體統!”
她顫抖著手指著林曉曉,眼中充滿了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林小草!你個不孝的死丫頭!大病初愈,就不好好歇著,反倒在這裏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家裏的事情,自有我和你大伯操心!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在這裏插嘴!我看你是我看你是病糊塗了!想造反不成?!”
她雖然嘴上依舊強硬,嗬斥著林曉曉,但心裏卻也因為林曉曉剛才那番有理有據、句句戳心窩子的話,而感到了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這個孫女,往日裏在她麵前,跟她那個懦弱無能的娘王氏一樣,就是個悶葫蘆,任打任罵都不敢吭一聲。今日這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病了一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僅變得伶牙俐齒,還還敢當眾頂撞她這個做奶奶的了?!
而且,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卻也句句在理,讓她想反駁都找不到由頭!
林曉曉看著周氏那副色厲內荏的模樣,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
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宜與她們硬碰硬地糾纏太久。適可而止,見好就收,才是明智之舉。
於是,她順勢咳嗽了幾聲,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露出一副虛弱不堪、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也低了下去:“是是,奶奶教訓的是。孫女孫女知錯了。孫女隻是隻是心裏委屈覺得覺得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
她說著,還恰到好處地從眼角擠出幾滴晶瑩的淚珠,配上那張蒼白憔悴的小臉,和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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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見狀,更是心疼得不行,連忙上前將女兒摟在懷裏,對著周氏哀求道:“娘!小草她她身子還弱著呢!您您就別再跟她計較了!那那二兩銀子的事情,我們我們會想辦法還上的!一定還上!”
周氏看著林曉曉那副“風中殘燭”般的可憐模樣,心中的火氣,也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畢竟,這再怎麽說,也是她的親孫女。雖然不待見,但若是真鬧出人命來,或者逼得她們三房走投無路,對她林家的名聲,也沒什麽好處。
而且,林曉曉剛才那番話,也確實讓她有些忌憚。這個丫頭,似乎真的不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拿捏了。
她緩和了一下語氣,用一種略帶施舍的口吻說道:“行了行了!看在你病得這麽重的份上,老婆子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那二兩銀子的事情,也也先記在賬上,等等秋收之後再說!你啊,就好生養著吧!別再胡思亂想,惹是生非了!”
她說著,便站起身,對著旁邊早已嚇得不敢出聲的張氏,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吧!還待在這裏做什麽?等著人家請你吃飯不成?真是晦氣!白跑一趟!”
張氏雖然心中依舊充滿了不甘和怨恨,但也知道今天這便宜是占不到了,而且還惹了一身騷,隻能狠狠地瞪了林曉曉一眼,然後便攙扶著周氏,灰溜溜地離開了林家三房那間破舊的偏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氏還不忘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哼!小賤人!別得意!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聲音雖然不大,卻也清晰地傳進了屋裏。
王氏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多說什麽。
等那對令人作嘔的婆媳倆徹底走遠了,王氏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即又一臉擔憂地看著林曉曉,心有餘悸地說道:“小草啊!你你剛才可真是嚇死娘了!你怎麽你怎麽敢跟你奶奶和大伯母那麽說話啊?萬一萬一她們要是真動起手來”
林小花也從王氏身後探出頭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卻充滿了對姐姐的無限崇拜!“姐!你好厲害啊!奶奶和大伯母都被你給說得沒話了!”
林曉曉虛弱地笑了笑,摸了摸林小花的頭,柔聲道:“傻丫頭,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若是再不反抗,那就真的成了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她看向王氏,眼神堅定地說道:“娘,以後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再忍了!越是忍讓,她們就越會得寸進尺!這個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過下去了!”
王氏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無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道理娘都懂。可是小草啊,咱們怎麽鬥得過她們嗎?”
“事在人為。”林曉曉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和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與堅韌,“娘,相信我。我們家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現在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腦子卻異常清醒。
穿越已成事實,抱怨無濟於事。
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然後利用自己腦海中那些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和技術,在這個貧瘠的古代農村,殺出一條路,是闖出一條屬於她林曉曉的康莊大道!
首先,得解決溫飽問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牆角那個空空如也,甚至能照出人影的米缸之上,眉頭再次微微蹙起。
家有餓狼指那些貪婪的極品親戚),米缸空空。
這開局還真是有點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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