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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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過後,第二天清晨,天空陰沉,細雨綿綿。薩爾魯站在船頭,望著灰蒙蒙的天色,決定暫時不下船。他坐在船舷邊,悠然地垂下釣竿,開始釣魚。然而,岸上的村長卻一臉陰鬱,心中滿是不快。
昨天,村長要求村民們交出手中珍貴的彩色石頭,但令他惱火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交出來。更讓他憤怒的是,這些村民竟然還想用這些石頭去和海上那些凶惡的商人交換金錢和糧食!村長越想越氣,撐著傘大步向鹿泉町走去,打算找他的兒子——大男和二男幫忙,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村民一點教訓。
“二太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藤吉郎有些擔憂地湊近二太郎、一吉和吉米三人,“要是村長的兒子帶人回來怎麽辦?”
“怕什麽?我們的東西憑什麽白給他!”一吉皺著眉頭,不滿地抬頭看向山洞頂。
“就是啊!我們還指望用這些石頭換錢買糧食呢!憑什麽他說拿就拿?”二太郎雖然嘴硬,但語氣中仍帶著一絲不安。畢竟,他對村長家的大男和二男還是有所忌憚的。
“可是……如果他們真帶人回來強搶怎麽辦?”吉米的聲音微微顫抖,今天一大早他就看到村長離開避難點往鹿泉町找他的兩個兒子了,他顯然對這種場麵充滿了恐懼。
“萬一他們要搶,我們手無寸鐵,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藤吉郎的話讓眾人心頭一緊。大家麵麵相覷,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怕什麽?我們手裏有石頭嗎?大不了藏起來,我就不信他們想不勞而獲能把我們殺了啊。誰想要石頭,就讓他們自己上山去挖吧!”二太郎硬著脖子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倔強,“我就不信了,大男和二男還真能帶著士兵在山上挖!”
“也是哦……”一吉被二太郎的話點醒,覺得確實有道理。自己在避難所裏根本沒有放石頭,就算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一塊。如果他們真要石頭,隻能親自上山挖掘。
然而,藤吉郎的臉色卻越發難看。“可是……我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全村人都看見了!村長肯定會拿這事做文章。”
二太郎瞥了一眼洞外的雨幕,心想這場雨或許能把村裏的岩漿冷卻下來。但他隨即笑道:“你的那塊紅色石頭能不能找到都兩說呢!昨天我看村裏的情況,到處都是岩漿,全都埋在地下了。真逼急了,就讓大男和二男帶人給你挖,也不錯嘛!”
“但願如此吧……”藤吉郎歎了口氣,心情複雜。
與此同時,在鹿泉城校場外,村長正焦急地伸長脖子喊道:“大男!大男!”
門口的士兵認出了這是隊長的父親,雖然沒有阻止他,但也明確表示不能讓他進入校場。
“父親!您怎麽來了?”大男聽到聲音後立刻跑了出來,滿臉疑惑。
“大男,快!你和二男帶人跟我回村!”村長語氣急切。
“不行啊,父親!我私自帶人出去,要是被奉行大人知道了,我的職位就保不住了!”大男連連搖頭。
“哎呀!這可怎麽辦?”村長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他原本以為隻要兒子出馬,問題就能迎刃而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限製。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一定要我們回去?”大男好奇地追問。在他的印象中,村裏的人都不敢得罪自己和弟弟,這次居然會鬧到讓父親親自跑到城裏來找他?
“唉,事情是這樣的……村裏來了一群海上惡鬼,他們專收彩色石頭。”村長耐著性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這倒是好事。”大男回憶起小時候,山上這類彩色石頭多得數不清,他還撿了不少玩過。不過,他突然想到,這些黃頭發的惡鬼會不會是鳴海城的胡鬼?前兩天京城來的遊商還在傳那些胡鬼和當地惡霸鬥法的故事。
“我也覺得是好事啊!我還特意讓助吉挑了一擔石頭去跟他們換錢呢!結果那些惡鬼竟然敢拒絕我的石頭!”村長一臉委屈。
“父親大人,你不會是想要我回去命令這些惡鬼收下你的石頭吧?”
“惡鬼怎麽可能知道是我?”大男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覺得自己不過是鹿泉城的一個小隊長,離開訓練場後,鎮上的居民是否認識他都很難說。
“不管怎麽說!他們不收我的石頭,就是不給你麵子!你必須帶人回去給我出這口氣!”村長蠻橫地說道。
“好吧,好吧,好吧!我這就去跟奉行大人請示一下,然後我和二男帶人回去。”大男無奈之下,隻好答應。
很快,大男和二男便帶著士兵離開了校場。
“二太郎!吉米!一吉!不好了!大男和二男真的帶人回來了!你們要不要躲一躲?”藤吉郎看到遠處的大男和二男後,慌張地跑回來報信。
“現在才想起來躲?可能已經晚了!等著挨揍吧!”助吉在一旁冷嘲熱諷,他的態度讓其他村民十分反感。
“不用躲了。就算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大男真要找我麻煩,躲也沒用。”二太郎思索片刻,最終決定留下來麵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逃跑隻會顯得更加懦弱。一吉和吉米見狀,也選擇留下。
“聽說,你們賣石頭,卻不帶我父親?”大男走到二太郎等人麵前,冷冷地開口,同時命令士兵將他們圍住。
“大男,您聽我說!我怎麽會不幫村長呢?隻要村長有惡鬼要的石頭,我保證全幫他賣掉!可是……”二太郎剛說到這裏,就被村長打斷:“胡說八道!你就是不願意幫我賣!助吉可以作證!”
村長的話引起了其他村民的強烈不滿,紛紛七嘴八舌地質問村長。大男臉色一沉,環視一圈,厲聲喝道:“住嘴!”
村民們被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大男心裏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但他也知道,如果今天處理不好,一旦出人命,後果將不堪設想。這座城鎮的稅收逐年增加,全靠這些村民提供支持。如果把村民逼得太狠,事情鬧的太大,會讓大名不高興的。
“二太郎,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一遍吧。”大男轉頭對二太郎說道,同時伸出右手製止村長繼續插話。
二太郎愣了一下,隨即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