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帳失竊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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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華被堵在女廁隔間時,後頸正貼著程秋繪的手賬本。少女的呼吸混著水彩顏料的氣息,而他的膝蓋頂著"失物招領箱",箱蓋上用口紅寫著"小偷去死"。
"監控拍到你的背影。"沈秋辭的無人機懸在氣窗,"昨晚十點零七分,藝術樓儲物櫃..."
"我那時在修碎鈔機!"江韶華舉起螺絲刀,刀尖粘著奶茶珍珠。
隔板突然被敲響,唐秋糖的聲音裹著關東煮香氣:"招供就請你喝"原諒綠奶茶"哦~"
江韶華踹翻水箱蓋,零件散落成不在場證明——三枚齒輪對應碎鈔機維修記錄,第四枚刻著"糖"字的卻滾進程秋繪的顏料桶。
"這枚是上周幫你修碎鈔機時…"
"閉嘴!"程秋繪突然掀開手帳本,缺失的頁碼拚成江韶華的側影,"昨晚有人撕走了第33頁,那頁畫著你修空調的…"
沈秋辭的激光筆突然射穿隔間門鎖。江韶華在煙霧中撞進清潔工具櫃,發現失蹤的手帳頁貼在拖把上——畫麵是他調試碎鈔機的場景,背景用奶茶漬標注著經緯度坐標。
"這是藝術性紀實!"程秋繪的畫筆戳破謊言,"唐秋糖說碎鈔機裏有留學基金…"
"那是商業機密!"唐秋糖的奶茶潑在監控顯示屏,畫麵裏的"江韶華"瞬間變成沈秋辭s的機械戰士。
江韶華用掃帚勾下通風管道,發現裏麵塞滿手帳殘頁。每張都畫著不同時間的他:值夜班時打盹的睫毛,維修時滾落的汗珠,甚至吃泡麵時鼓起的左腮。程秋繪的耳尖紅透天際:"這是…人體結構研究!"
沈秋辭突然播放錄音筆,唐秋糖的尖叫響徹走廊:"江韶華偷看我爸的碎鈔機,肯定在找留學擔保金!"
"上周幫你修碎鈔機時,"江韶華舉起齒輪,"你說裏麵藏的是初戀情書。"
教導主任的怒吼從走廊盡頭逼近。江韶華將三人塞進衛生工具櫃,自己抱著假人模特衝進監控範圍。當主任揪住"小偷"假發時,真正的罪犯正在工具櫃裏對峙——唐秋糖的奶茶吸管抵著程秋繪的畫筆,沈秋辭的無人機螺旋槳纏著三人發絲。
案發第24小時,江韶華在碎鈔機殘骸裏找到關鍵證據:手帳殘頁上的奶茶漬檢測出唐秋糖的唾液dna。程秋繪哭著交出完整手賬本,第33頁畫著他仰望星空的側臉,背景是沈秋辭的無人機燈光秀。
"其實我每晚都在便利店寫生…"
"其實碎鈔機裏是我準備的留學保證金…"
"其實無人機在拍紀錄片…"
三人異口同聲的瞬間,江韶華拚接出完整真相:唐秋糖想用保證金換他輔導sat,沈秋辭的紀錄片要申請電影學院,而程秋繪的手賬…畫著他襯衫第二顆紐扣的109種光影變化。
校園廣播突然播放《真相隻有一個》變奏曲。江韶華舉起奶茶杯,椰果在杯底排列成函數圖像:"y=arcsin(x)的定義域是…"
"是你!"三人同時指向他。
黃昏的便利店,江韶華在報廢單背麵解出答案:唐秋糖的杯底密碼是"留下",沈秋辭的無人機代碼指向同所大學,程秋繪的手帳扉頁用熒光筆寫著——便利店星空永遠少顆北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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