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秋雨困住雙人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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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華捏著被關東煮浸透的邀約小票時,天台鐵門正被暴雨砸出重金屬搖滾的節奏。程秋繪縮在廢棄課桌搭成的"星空堡壘"裏,丙烯顏料在雨幕中蒸騰出迷幻霧氣。
"這是第30顆星星。"她掀開畫板,用熒光筆戳了戳江韶華的手表,"按你值夜班的時間軌跡排列的。"
閃電劈亮的瞬間,畫布上浮現便利店招牌的霓虹,江韶華補貨的身影被畫成踩著打折麵包的宇宙騎士。他伸手觸摸顏料未幹的銀河,指尖沾到草莓醬——唐秋糖的特調奶茶顯然成了繪畫媒介。
"其實我是來..."
"修漏雨的遮陽棚?"程秋繪突然掀起防水布,積雨轟然傾瀉。江韶華接住即將泡爛的畫冊,發現每頁夾著便利店小票拚成的星座。
鐵門突然被撞開,沈秋辭的無人機在暴雨中搖搖欲墜。機械翼上的探照燈將兩人影子投在雨幕,像極了校園論壇熱帖的置頂合照。江韶華抄起烤腸竹簽當避雷針,程秋繪卻把熒光顏料潑向鏡頭。
"這是星空特效!"她將江韶華推進儲物櫃,潮濕的畫板擠在他胸前,"無人機夜拍違反校規第..."
沈秋辭操控手柄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江韶華摸到櫃內殘留的奶茶吸管,插進程秋繪的顏料桶吹出泡泡。七彩皂膜糊住無人機鏡頭,唐秋糖的笑聲突然從通風管傳來。
"需要除雨服務嗎?"她倒下一桶波霸珍珠,天台瞬間變成奶茶味保齡球場。江韶華踩著滑板滑向鐵門,被沈秋辭的機械翼勾住衣領。三人在暴雨中滾作一團時,程秋繪用最後管鈷藍色在積水畫出"sos"。
教導主任的手電筒光束掃來時,江韶華將唐秋糖塞進畫架,用沈秋辭的s披風蓋住程秋繪。他舉起烤腸充當熱源:"我們在測試暴雨應急裝置。"
"那這是什麽?"主任踩到顆波霸滑倒,手裏抓到程秋繪的速寫本——最新頁畫著他地中海發型變成彗星,江韶華舉著關東煮當火炬追趕。
警報解除後,江韶華在天台角落發現沈秋辭的留學申請。雨水暈開的"芝加哥大學"旁,貼著他維修無人機的照片。翻到監護人簽名頁時,程秋繪的顏料突然滴落,將"沈秋辭"改寫成"江韶華"。
"這是藝術修正!"程秋繪用畫筆挑起奶茶珍珠,"秋辭姐明明想寫..."
沈秋辭的機械翼突然短路,帶著唐秋糖的奶茶桶撞向畫架。江韶華接住飛散的申請文件,發現每張都夾著便利店積分貼紙——正好夠兌換飛往芝加哥的機票。
暴雨停歇時,天台積水的倒影中,程秋繪的熒光sos變成跳動的愛心。唐秋糖用吸管吹奏《婚禮進行曲》,沈秋辭的無人機在殘雨裏拚出"stay"。江韶華擰幹校服,摸到口袋裏三樣東西:程秋繪的星空紐扣、沈秋辭的無人機零件、唐秋糖的奶茶配方二維碼。
當早讀鈴聲刺破晨霧,江韶華發現配方二維碼掃出段視頻——昨夜唐秋糖偷偷更換暴雨奶茶配方,杯底用椰果寫著"別走"。而沈秋辭的無人機殘骸裏,藏著張褶皺的演唱會門票,日期正是程秋繪畫冊裏圈紅的流星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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