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林黛玉生辰喜樂 闔府同慶情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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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繁華昌盛、富貴顯赫的賈府之中,有一處清幽雅致、別具韻味的所在,名曰瀟湘館。
幾日前,賈母的屋裏,王熙鳳、王夫人、邢夫人等圍坐在一起。賈母坐在首位,手中撚著佛珠,緩緩開口道:“過幾日就是玉兒的生辰了,這孩子自小來咱賈府,我一直當親孫女疼著,這生辰可得熱熱鬧鬧地辦一場。”
王熙鳳一聽,立馬笑著接話:“老祖宗放心,有我操持,定讓林妹妹的生辰宴辦得風風光光,叫妹妹高興高興。”她眼睛一轉,接著說道,“依我看,咱們把宴席就設在那花園裏,正值花開時節,景色美著呢。”
王夫人輕輕點頭,說道:“這主意不錯,隻是菜品也得精心準備,可不能失了咱們賈府的麵子。”
邢夫人附和道:“是呀,得把府裏的大廚都叫來,好好琢磨琢磨菜式。”
王熙鳳拍著胸脯保證:“各位放心,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僅菜品要精致,那裝飾布置也不能馬虎,定要張燈結彩,鮮花簇擁,讓林妹妹一走進來就覺著歡喜。”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仔細商量著林黛玉生辰宴的每一個細節。
王熙鳳又道:“老祖宗,那戲班子也得請來,林妹妹最愛聽戲文了。”賈母笑道:“嗯,這倒是。不過得挑些喜慶又好聽的曲目才是。”王熙鳳忙應下:“老祖宗說得極是,我記下了。還有那生辰宴當日的賓客名單,也要細細斟酌。
府裏的姐妹兄弟自是都要來的,再邀請些平日裏與林妹妹相熟的小姐公子們。”王夫人補充說:“對對對,寶兄弟肯定是要在首位陪著林姑娘的。”眾人皆笑。邢夫人想了想說:“這宴會上的酒水也不可隨意,需用那上好的酒,再配上新鮮水果所製的果酒,可供女孩子們飲用。”
王熙鳳眼睛一亮:“還是大太太想得周到。我還想著,給林妹妹單獨備一份特別的生辰禮,要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眾人紛紛稱好。
賈母最後總結道:“你們想得周全,隻盼著那日一切順利,讓玉兒開開心心的。好了,今兒就商議到此吧,各自去準備便是。”說完,眾人便散去,各自忙碌起來。
這日,乃是瀟湘館主人林黛玉的生辰,整個賈府上下,從黎明破曉時分,便早早開始緊鑼密鼓、熱火朝天地籌備起來。
府中每一處角落都張燈結彩,那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宛如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將偌大的府邸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耀眼。五彩的綢緞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是在低聲訴說著滿心的喜悅與祝福。
沿著那曲折迂回、蜿蜒有致的回廊,擺滿了各色嬌豔欲滴、芬芳迷人的鮮花。那一朵朵鮮花爭奇鬥豔,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仿佛是一群身著華服的仙子,在微風中翩翩起舞,芬芳的香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令人陶醉其中。
諸位姐妹兄弟皆精心備好了賀禮,寶玉更是親自挑選了一串世間稀有的珍珠手串。那珠子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柔和而迷人的光澤,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璀璨奪目。
寶玉滿心歡喜地拿著手串,腳步輕快地往瀟湘館走去,心中想著:“林妹妹見了這手串,定會喜歡。她那嬌美的麵容定會因這手串而綻放出更加絢爛的笑容,我隻盼著能讓她歡喜,哪怕隻是片刻,也心滿意足。”他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仿佛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都不及此刻能博林妹妹一笑。
宴席設在寬敞華麗、美輪美奐的花園之中,周圍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此時,廚房那邊一片忙碌景象。小廝們端著裝滿食材的木盆匆匆走過,生怕耽誤了時辰。丫鬟們則手捧著精美的瓷盤,裏麵盛著剛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廚子們滿頭大汗,一邊大聲指揮著,一邊快速翻炒鍋中美食。
“快些,這道菜可是林姑娘愛吃的,莫要涼了。”一個廚娘喊道。
小丫頭們魚貫而出,沿著小徑快步走向花園中的宴席場地。她們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眼神專注於手上的菜品。
下人們來來往往,猶如穿梭的魚兒。有的在擺放桌椅,確保整齊有序;有的在懸掛彩燈,增添喜慶氛圍。
李紈帶著幾個婆子過來檢查布置情況,看到下人們忙碌卻不失秩序,微微點頭。
而黛玉此時正在瀟湘館內對著鏡子整理妝容,紫鵑在一旁輕聲說著今日的情形,黛玉心中滿是感動,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想著大家如此費心,今天定是個難忘的生辰。
桌上的佳肴美饌琳琅滿目,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那一道道菜肴,皆是廚師們精心烹製而成,色香味俱全,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
眾人歡聲笑語,紛紛向黛玉送上真摯而美好的祝福。探春身著一襲鵝黃色的衣裙,嬌俏可愛,恰似春日裏初綻的迎春花。她蓮步輕移至黛玉身前,笑著說道:“林姐姐,願你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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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滿是真誠,嘴角微微上揚,雙手輕輕搭在黛玉的肩上,那模樣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般明豔動人。此刻,探春的心中滿是對黛玉的祝福和關愛,她想著林姐姐平日裏多愁善感,隻盼著在這生辰之日,能讓她忘卻煩惱,盡享歡樂。
寶釵則身著淡藍色的衣裳,端莊嫻雅,宛如一朵盛開的蘭花。她款步走來,輕聲道:“妹妹生辰快樂,日後定是平安順遂。”她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柔和地看著黛玉,猶如一泓清泉,讓人感到寧靜與安心。寶釵心中深知黛玉的敏感與細膩,隻願這簡單的祝福能給她帶來些許慰藉和溫暖。
王熙鳳更是巧舌如簧,將氣氛烘托得熱鬧非凡:“咱們這林妹妹,今兒個可是主角,可得好好樂一樂。”她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身子,臉上的妝容精致,眼神靈動,手裏拿著帕子輕輕揮舞。那風風火火的勁兒,給這生辰宴又增添了幾分熱鬧。王熙鳳心中想著,一定要把這生辰宴辦得熱熱鬧鬧,讓林妹妹感受到賈府對她的重視和喜愛。
黛玉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衣裙,嬌美動人,恰似一朵盛開的桃花。她眼中含淚,感激地說道:“多謝諸位姐妹兄弟,能得大家如此相待,黛玉此生無憾。”她微微低頭,雙頰緋紅,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纖細的手指輕輕絞著衣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此刻的黛玉,心中滿是溫暖和感動,她深知在這賈府中,雖有諸多不易,但也有著這般真心關愛她的兄弟姐妹。
賈母坐在首位,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說道:“我的玉兒,今日生辰,可要開開心心的。”她目光溫和地看著黛玉,眼中滿是疼愛,就像看著自己最珍視的寶貝。賈母心中想著,這黛玉自小來到賈府,自己一直視如己出,隻願她能平安快樂地長大。
賈政捋著胡須,微笑著說道:“玉兒,生辰大喜,願你日後順遂無憂。”賈政一向嚴肅,但在這特殊的日子裏,也對黛玉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賈赦也端起酒杯,大聲說道:“玉兒,今日大家都來為你賀生,不醉不歸!”他豪爽的笑聲在花園中回蕩。
王夫人微笑著說:“玉兒這孩子,生得這般標致,又聰慧過人,真是惹人憐愛。今日生辰快樂,往後的日子定是福氣滿滿。”王夫人心中對黛玉也有著幾分喜愛和疼惜。
邢夫人也附和著:“是啊,玉兒,這生辰宴辦得如此熱鬧,你可要盡興。”
林如海和賈敏雖未能親臨現場,但在心中默默為女兒祝福。林如海想著女兒在賈府受到如此關愛,心中寬慰,他在心中默默祈禱,願女兒能一直被嗬護,健康快樂地成長。賈敏則盼著女兒能一直幸福快樂,淚水不禁模糊了雙眼,她深知女兒的敏感和脆弱,隻希望賈府能成為她溫暖的港灣。
林承祖站在一旁,看著姐姐,眼中滿是寵溺,說道:“姐姐,祝你生辰快樂,永遠開開心心。”
這時,賈探春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位公子哥,隻見他麵如冠玉,氣質不凡。探春心中不禁一動,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那公子哥也注意到了探春,目光交匯的瞬間,探春急忙低下頭,心中卻猶如小鹿亂撞。探春心想:“這公子好生英俊,不知是哪家的少爺。”
眾姐妹開始行酒令,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迎春性子溫和,輪到她時,略作思考,說道:“花開富貴酒一杯,願妹妹吉祥如意。”迎春心中希望妹妹能一直如意順遂。
惜春年紀尚小,卻也不甘示弱,脆生生地說道:“春風拂麵笑顏開,祝姐姐福壽安康。”惜春心中對姐姐充滿了祝福和期待。
輪到黛玉時,她輕啟朱唇:“桃花映月心沉醉,謝諸君相伴情深。”黛玉心中感激著眾人的陪伴和關愛。
探春紅著臉走到那位公子麵前,福了一福,輕聲道:“公子看起來氣度不凡,今日也是家姐生辰,公子可否吟詩一首以表慶賀?”公子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行禮後朗聲道:“佳人誕辰逢佳景,絳珠仙草降凡塵。清風吹拂香盈袖,笑語歡聲繞梁音。賈府盛情慶生辰,姐妹兄弟情誼真。願君歲月無憂愁,福祿壽喜長伴身。”此詩一出,眾人皆讚。黛玉起身盈盈一拜:“多謝哥哥美言。”那公子連忙回禮。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仿佛是特意為這生辰宴助興。原來是寶玉悄悄安排的,他知道黛玉愛聽笛音。那笛聲婉轉空靈,似在訴說著無盡的美好祝福。眾人安靜下來側耳傾聽,黛玉沉浸在這美妙的音律之中,眼中露出欣喜之色。一曲終了,大家回過神來,又重新歡笑起來。
王熙鳳見狀,忙招呼眾人品嚐一道剛上桌的精美點心,說是專為黛玉生辰特製的,眾人於是又其樂融融地享受起這生辰宴的歡樂時光。
眾人紛紛叫好,笑聲不斷。
接著,大家又開始吟詩。
寶玉搖頭晃腦地吟道:“黛玉生辰花滿園,嬌容映月惹人憐。情誼深深如春水,歲歲今朝樂無邊。”寶玉心中滿是對黛玉的喜愛和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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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也輕聲吟道:“粉麵含春嬌若花,生辰喜樂滿庭華。才情出眾心高遠,歲月安然福到家。”李紈心中對黛玉的才情和美麗充滿了讚賞。
隨後,史湘雲也即興吟道:“瀟湘竹影伴嬌娥,生辰佳景醉心窩。才情四溢詩韻裏,歲歲歡顏福澤多。”史湘雲心中對黛玉的生辰充滿了歡喜和祝福。
吟詩過後,大家又提議作畫。
寶釵提起畫筆,不一會兒,一幅精美的花鳥畫便躍然紙上,她說道:“以此畫祝妹妹如這鳥兒般自由快樂。”寶釵心中希望黛玉能自由自在,快樂無憂。
黛玉也拿起畫筆,畫了一幅山水圖,說道:“願我們的情誼如同這山水,連綿不斷。”黛玉心中珍視著與姐妹們的情誼。
隨後,有人提議彈琴。
妙玉端坐琴前,雙手輕拂琴弦,悠揚的琴聲響起,宛如仙樂。那琴音時而如潺潺流水,時而如清風拂麵,讓眾人陶醉其中。妙玉心中隻願這琴音能為黛玉的生辰增添幾分雅致和韻味。
就在眾人沉醉於琴音之際,府中的戲班子登場了。隻見那舞台布置得精美絕倫,五彩的綢緞和華麗的帷幕交相輝映。演員們身著鮮豔的戲服,妝容精致,一亮相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們先是表演了一出經典的《牡丹亭》,那婉轉的唱腔,細膩的動作,將杜麗娘和柳夢梅的愛情故事演繹得淋漓盡致。賈母看得入神,不住地點頭稱讚,看到精彩處,高聲喊道:“好!賞!”寶玉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大聲叫好。黛玉則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含笑,沉浸在這美妙的表演之中。眾姐妹也紛紛鼓掌喝彩,氣氛熱烈非凡。
接著,戲班子又表演了一出熱鬧歡快的《長生殿》。
扮演楊貴妃的旦角兒頭戴鳳冠,金翠輝煌,明珠閃耀其間,珠串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發出清脆聲響。
那鳳冠上的鳳凰展翅欲飛,似要衝破雲霄。麵上脂粉敷得勻淨白皙,眉眼用黛色細細勾勒,一雙杏眼顧盼生輝,飽含深情。櫻桃小口點得殷紅,仿若一顆熟透的櫻桃。身穿一襲繡滿繁花的錦袍,紅色為主色調,金線繡邊,袍上的花朵栩栩如生,好似真的在風中搖曳。腰間束著一條金色絲帶,更顯身姿婀娜。
扮演唐明皇的老生,頭戴冕旒,十二旒的珠子垂落眼前,莊重威嚴。臉塗油彩,黑須垂胸,一身明黃龍袍加身,金龍盤踞其上,隨著他的台步遊走晃動。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氣度,眼神中既有對貴妃的寵愛,又有身為君主的霸氣。
台下眾人皆被這扮相和演技吸引,目不轉睛,連平日好動的寶玉也安靜下來,黛玉更是被帶入到那段淒美愛情故事當中,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一曲終了,掌聲雷動,久久不絕於耳。
演員們的表演詼諧幽默,引得眾人笑聲不斷。尤其是其中的醜角,滑稽的動作和誇張的表情讓大家笑得前仰後合。賈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說道:“有趣,有趣!重重有賞!”
最後,戲班子以一出激昂的《霸王別姬》作為壓軸戲。
飾演虞姬的演員登台亮相,隻見其頭戴如意冠,綴著熠熠生輝的珠寶,流蘇垂落臉頰兩側,隨著輕微的動作輕輕晃動,似泣非泣,惹人憐惜。麵若凝脂,眉如遠黛,雙眸含水,透著無盡的哀怨。那一身魚鱗甲樣式的戲服緊緊貼合身體曲線,銀色鱗片在燈光照耀下閃爍寒光,仿若真正的銀甲。
外披一件繡著繁花與蝴蝶的披風,色彩豔麗,卻掩不住那股英雄末路的悲涼氣息。飾演項羽的男演員高大魁梧,黑色的盔帽下雙目炯炯有神,透著不屈與悲壯。
黑袍加身,上麵繡著龍紋,卻已破損不堪,象征著大勢已去。兩人在台上一唱一和,虞姬的悲切與項羽的豪邁相互交織。黛玉瞧著,不禁聯想到自身飄零的命運,暗自神傷。眾人也都沉浸於這戲文中,待曲終落幕,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賈母感慨萬分,命人厚賞戲班子。
而後,眾人又說笑玩鬧了一陣,直到夜幕降臨,黛玉的生辰宴才漸漸落下帷幕,這一日的喜樂哀愁都將成為眾人心中難忘的回憶。虞姬的淒美和霸王的悲壯被演員們詮釋得感人至深,台下眾人無不被深深打動。賈寶玉激動地站起身來,大聲叫好,連連鼓掌。林黛玉眼中淚光閃爍,為這淒美的愛情故事所動容。眾姐妹也都沉浸在劇情之中,一時忘了言語。
戲罷,眾人仍意猶未盡,回味著剛才精彩的表演。丫鬟們在一旁也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紫鵑笑著對雪雁說:“瞧咱們姑娘今兒個多高興,這可真是難得的熱鬧。”雪雁應道:“可不是嘛,大家都這麽疼姑娘。”紫鵑心中為自家姑娘感到開心,想著姑娘平日裏憂愁頗多,今日能如此歡樂,真是難得。
生辰宴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點點燈火映照著眾人的笑臉。這溫馨的場景,深深印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探春時不時偷偷看向那位公子哥,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而那位公子哥也目光不時落在探春身上,仿佛心有靈犀。探春心中想著,不知是否有機會能與這位公子進一步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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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看著眼前這熱鬧歡樂的場景,心中滿是溫暖和感動。她知道,在這賈府之中,有這麽多真心關愛她的人,此生足矣。
夜深人散,黛玉獨坐在榻上,回想起白日的種種,嘴角依然噙著一抹淺笑。紫鵑進來添茶,看到黛玉這般模樣,打趣道:“姑娘今日真真是歡喜得很呢。”黛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然而,當她望向窗外的月色時,思緒漸漸飄遠。她想到自己父母不在身邊,雖有眾人今日的寵愛,但未來又會怎樣呢?這賈府終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一絲惆悵悄然爬上心頭。
但很快,她又搖了搖頭,不想破壞這剛留下的美好回憶。她輕撫著手腕上寶玉送的珍珠手串,暗忖道:“寶哥哥待我總是極好的,還有姐妹們,今日也是費盡心思。”她暗暗下定決心,不管以後如何,今日這份情誼定要好好珍惜。
黛玉回過神來,轉頭對紫鵑說:“紫鵑,今夜你陪我同睡可好?這一日下來,我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感慨,舍不得你離開。”紫鵑笑著點頭,“姑娘既吩咐了,奴婢自然是要陪著姑娘的。”
於是,紫鵑服侍黛玉洗漱完畢,兩人一同躺到床上。黛玉側身看著紫鵑,伸手拉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紫鵑,你知道嗎?今日這生辰宴,我仿若置身夢中,怕這隻是一時的泡影。”紫鵑握緊黛玉的手安慰道:“姑娘莫要多想,府裏從上到下都看重姑娘,姑娘往後隻會越來越好。”
黛玉微微歎氣,“但願如此。”而後她靠向紫鵑,像小時候那般尋找依靠。紫鵑摟住黛玉,輕聲哼著小曲兒。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上,映著兩人依偎的身影。
黛玉躺下身來,拉過錦衾蓋在身上,在這生辰後的夜晚,帶著對未來的期許和今日的美好記憶慢慢進入夢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恬靜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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