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瀟湘淚灑嗔怒間 顰兒嬌態惹人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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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日賈府眾人相聚一堂,那場麵之熱鬧,真真是難以言表。諾大的庭院之中,歡聲笑語此起彼伏,聲聲交織,好似一曲激昂歡快、動人心弦的宏大樂章,在這廣闊的天地間肆意回蕩。
正熱鬧之時,小廝來報說是新搭的戲班子已準備妥帖,就等眾人前去賞戲了。於是眾人移至戲台前,紛紛落座。那戲台上布置得精致華麗,帷幕輕掩,透著一股神秘勁兒。
鑼鼓敲響,戲子們粉墨登場。今日演的乃是一出才子佳人遇良緣的戲碼。扮相俊俏的小生一出場,便引得台下小姐丫鬟們一陣竊竊私語。
那小生唱腔婉轉悠揚,猶如夜鶯啼鳴。黛玉瞧著戲中的情節,不禁聯想到自身命運,手中帕子輕輕撫弄著,眼神中隱隱有了些惆悵之色。
寶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和身旁的探春低語幾句點評一二。王熙鳳則是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大聲笑著打趣台上之人,直說得周圍人也跟著哄笑起來。
一時間,喝彩聲、談笑聲與唱戲聲混在一起,整個賈府沉浸在這一片熱鬧非凡的氛圍之中,而這出戲也如同涓涓細流般慢慢淌進每個人的心間。
眾人談笑風生之際,王熙鳳那雙丹鳳三角眼,目光流轉之間透著一股子無人能及的精明與犀利,她嘴角上揚,那肆意張揚的神態猶如驕陽般奪目。
隻見她目光一轉,瞧見了黛玉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姿,竟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打趣道:“瞧瞧這林妹妹,通身的氣派,活脫脫像那戲台上的名角兒。”這話語剛一出口,恰似一顆沉重的石子猛然投入平靜無波的湖麵,瞬間激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向著四周迅速而猛烈地擴散開來。
眾人的反應那叫一個形形色色。有的抿嘴偷笑,那笑裏藏著的幾分看熱鬧的意味,猶如暗夜深處閃爍不定的微弱光芒,讓人難以捉摸;有的則麵露尷尬之色,眼神飄忽不定,心中暗自揣度這話說得究竟是否妥當,眉頭微皺,滿心的糾結與不安。
黛玉聽了,那白皙如玉的麵龐瞬間羞惱交加,恰似天邊被絢麗晚霞染紅的雲朵,紅得那般明豔動人。粉麵含嗔,蛾眉倒蹙,宛如兩彎緊鎖的新月,散發著無盡的幽怨。
她那粉嫩的雙眉倒豎起來,恰似風中搖曳的柳枝,柔弱中帶著倔強。眼眶中已有淚光點點閃爍,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欲說還羞,貝齒輕咬著那櫻桃般嬌嫩的唇,仿佛是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翻湧的波瀾,嬌聲罵道:“鳳姐姐慣會拿我取笑,這等沒遮攔的話也說得出口。”
那模樣,真真兒是又氣又急,粉麵含嬌中透著倔強,恰似一朵被風雨無情欺淩的嬌花,雖飽受摧殘,卻依然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寶玉在旁,見黛玉受了這般委屈,心中好似被尖銳無比的刺狠狠紮中了柔軟的心窩,疼得難以自抑。趕忙急切地說道:“鳳姐姐快莫說了,林妹妹都惱了。”黛玉聽寶玉這般說,心頭的委屈卻愈發濃烈,隻覺得寶玉在這當口不向著自己,心裏頭的委屈如洶湧潮水般更盛了幾分,竟賭氣似地扭頭不再理他,眼中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落了下來,抽抽噎噎地哭道:“你們都合起夥來欺負我,我在這府裏還有什麽意思。”那哭聲淒淒切切,如杜鵑啼血,聲聲悲泣,直叫人心疼不已,仿佛能將人的心都揉碎了。
眾人見黛玉哭得如此傷心,皆紛紛圍上前來勸解。有的輕聲安慰,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麵,帶著無盡的溫柔與關懷,“林妹妹,莫哭莫哭,鳳姐姐不過是玩笑話。”語氣是那般的和緩輕柔,仿佛能撫平一切傷痛;有的忙不迭遞上手帕,那手帕繡著精美的花紋,宛如一片溫暖的雲彩,試圖為黛玉拭去眼角的淚水;還有的則在一旁好言相勸,苦口婆心,“妹妹莫往心裏去,大家都是一家人。”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恨不得立刻讓黛玉止住哭聲。寶玉更是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都急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仿佛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他忙不迭地上前拉住黛玉的衣袖,好言哄道:“妹妹莫哭,都是我的不是,我給妹妹賠不是了。”聲音中帶著滿滿的焦急與愧疚,語調都變得微微顫抖。黛玉哪裏肯聽,嬌嗔地一把甩開寶玉的手,嗔道:“誰要你賠不是,走開!”那語氣裏滿是倔強和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猶如一隻受傷後豎起尖刺的刺蝟,不讓任何人靠近。
不多時,眾人見勸解無果,也隻能無奈地漸漸散去。獨留寶玉在黛玉身旁,寶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好話說盡,一會兒賭咒發誓,“妹妹,我若再讓你受這般委屈,就讓我遭天打雷劈。”那表情嚴肅而認真,仿佛立下了生死誓言,眼神堅定無比;一會兒又甜言蜜語,“妹妹是這天底下最最嬌俏可人的,莫要哭壞了身子。”眼神中充滿了心疼與憐惜,目光裏滿是溫柔。黛玉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卻仍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使著小性子道:“以後再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那模樣雖然還帶著幾分氣惱,卻也有了幾分緩和,猶如雨後初晴,烏雲漸漸散去,陽光開始穿透雲層,灑下溫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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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忙不迭地點頭應著,那模樣誠懇極了,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向神明祈求寬恕,神色間滿是小心翼翼。黛玉見他這般模樣,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宛如清晨帶著露珠的花朵,嬌豔欲滴,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賈母知道黛玉委屈了,就分別派出鴛鴦和琥珀。叫了林黛玉和王熙鳳。
鴛鴦先將黛玉請到賈母房中,黛玉雙眼微紅,神色仍帶幾分委屈,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鹿,怯生生地走進房間。那眼眶周邊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讓人看了心生憐惜。賈母拉著黛玉的手,慈愛地說道:“我的玉兒,莫要將鳳丫頭的話放在心上,她呀,就是這張嘴沒個把門的。”語氣中滿是疼惜與寬慰,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溫柔,仿佛能將一切陰霾驅散。黛玉輕輕點了點頭,似是應了,可那眼神中仍透著些許委屈,卻仍未完全釋懷,猶如被風吹皺的湖水,難以恢複往日的平靜。
另一邊,琥珀也將王熙鳳帶了過來。此刻的賈母麵色稍顯嚴肅,那嚴肅中又夾雜著幾分無奈,說道:“鳳丫頭,你這張嘴也該收斂些,可別傷了林丫頭的心。”聲音中帶著威嚴與告誡,語氣不容置疑。王熙鳳忙不迭地賠笑道:“老祖宗,都是我的不是,我這就給林妹妹賠罪去。”說罷,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懊悔與小心,眼神裏滿是順從。
隨後,王熙鳳來到黛玉跟前,滿臉堆笑,那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燦爛,福了福身,說道:“林妹妹,都是姐姐我不好,說話沒個分寸,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歉意,聲音裏滿是討好。李紈在一旁也和聲說道:“鳳妹妹都賠不是了,林妹妹就大人大量,別再惱了。”那語氣輕柔而懇切,目光中充滿了期待,眼神裏滿是勸解。賈寶玉更是著急地說道:“林妹妹,你就饒了鳳姐姐這一回吧。”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祈求,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一副緊張的模樣。
在眾人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黛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那原本緊繃的麵容漸漸鬆弛下來,猶如解凍的冰河,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王熙鳳趁機走上前,輕輕拉住黛玉的手,那手上的溫度仿佛能傳遞她的誠意,說道:“好妹妹,姐姐往後定不再這般了。”黛玉見眾人都這般誠心勸解,也不好再執拗,抿了抿嘴唇,說道:“罷了,鳳姐姐,這次便饒了你。”說著,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以王熙鳳的精明,將黛玉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她深知黛玉心地善良,又極為敏感,隻要真心賠罪,定能化解這場風波。而黛玉也明白,在這賈府之中,王熙鳳雖有時言語尖銳,但對自己也不乏關心。
經此一事,眾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多了幾分微妙的變化。那變化如同水中的漣漪,雖細微卻清晰可見,為這賈府的生活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這時賈寶玉來拉林黛玉的手,眼中滿是急切與討好,目光灼灼地說道:“林妹妹,可別再惱我了。”林黛玉卻賭氣地將手一甩,不給他拉,身子一扭,往王熙鳳的身後躲去,嬌嗔道:“我就惱你,誰讓你不幫著我。”
寶玉哪肯罷休,緊跟其後,繞著王熙鳳轉起圈來,邊轉邊喊:“林妹妹,莫躲了,快跟我回去。”一時間,兩人你追我躲,好不熱鬧。
王熙鳳被這兩人鬧得左支右絀,卻也忍不住笑罵道:“你們這兩個小冤家,莫要把我這身子骨給折騰散了。”臉上滿是無奈與笑意。
兩人卻仿若未聞,依舊圍著王熙鳳嬉笑追逐,笑聲在庭院中回蕩。
這一番景象,惹得賈母眾人哈哈大笑。賈母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他們說道:“瞧瞧這兩個猴兒,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花。
王夫人在一旁抿嘴輕笑,眼中透著幾分慈愛,看著這兩個孩子,心中滿是歡喜。
薛姨媽則笑著搖頭,說道:“這孩子們的鬧騰勁兒,可真是讓人沒轍。”語氣裏雖有無奈,卻也滿是喜愛。
李紈站在一旁,用帕子捂著嘴,笑聲清脆悅耳,眼睛都笑彎了。
探春、迎春和惜春姐妹幾個也湊在一起,看著寶玉和黛玉,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迎春輕聲說道:“這兩人真是一刻也不得閑。”
就連一向嚴肅的賈政,此刻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想著孩子們的天真無邪。
眾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這賈府中回蕩,為這熱鬧的氛圍更添了幾分溫馨與歡樂。
幾個兄弟姐妹,鬧鬧的往花園中追逐出去了。
這花園中正值春景爛漫,繁花似錦,綠樹成蔭。五彩斑斕的花朵爭奇鬥豔,仿佛在比誰更嬌豔。那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一朵朵、一簇簇,擠擠挨挨,好不熱鬧。綠樹伸展著翠綠的枝葉,像是為眾人撐起了一把把天然的大傘。寶玉在前頭跑著,不時回頭看向躲在王熙鳳身後的黛玉,口中還喊著:“林妹妹,快來追我呀。”聲音清脆響亮,充滿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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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輕哼一聲:“誰要追你這頑皮的家夥。”可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跟著眾人的步伐,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興奮。
探春身手敏捷,一下子超過了寶玉,回頭笑道:“二哥哥,看我先追上你。”臉上滿是自信與俏皮。
迎春性子溫和,隻是跟在後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柔而溫暖。
惜春年紀尚小,跑得氣喘籲籲,卻也不願落下,小臉漲得通紅,嘴裏還喊著:“等等我,等等我。”
王熙鳳在一旁看著,笑著喊道:“都慢些跑,小心摔著。”聲音中滿是關切。
眾人哪裏肯聽,笑聲在花叢中穿梭。寶玉不小心碰到了一枝盛開的桃花,花瓣紛紛飄落,如粉色的雪花般灑在眾人身上,仿佛下了一場花雨。
黛玉伸手接住幾片花瓣,嗔怪道:“你這冒失鬼,擾了這花兒的清靜。”眼中卻滿是歡喜。
寶玉卻嘻嘻笑道:“這花瓣落在妹妹身上,倒是更添了幾分美。”一臉的得意。
眾人聞之,又是一陣歡笑,笑聲在花園中飄蕩。
正鬧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哎呀,不好,掉進池塘裏啦!”原來是惜春跑得太急,不小心踩空,落入了一旁的小池塘。
眾人頓時慌了神,寶玉連忙伸手去拉惜春,急切地喊道:“四妹妹,別怕,我來拉你。”
探春也趕過來幫忙,喊道:“小心些,二哥哥。”
好在池塘水不深,惜春很快被拉了上來,隻是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黛玉忙上前安慰:“四妹妹莫怕,快回去換身衣裳。”語氣輕柔,滿是關切。
王熙鳳趕忙吩咐丫鬟們:“快去準備幹淨的衣裳和熱水,莫讓四小姐著了涼。”神情緊張,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一場小小的意外,讓眾人的嬉鬧暫時停歇,大家簇擁著惜春往回走去。
眾人簇擁著惜春回去換衣裳,一路上仍嘻嘻哈哈,倒也沒了方才的驚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試圖緩解惜春的緊張情緒。
待惜春換好衣裳出來,大家又聚在一處,商量著接下來玩些什麽。
寶玉提議:“不如我們來吟詩作對,以這滿園春色為題,如何?”眼神中滿是期待。
眾人皆稱好,於是尋了一處亭子坐下。這亭子四周環繞著鮮花綠草,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芬芳。花瓣輕輕飄落,如同夢幻般的場景。
探春率先開口:“春風拂柳綠,花苞欲吐鮮。”聲音清脆,自信滿滿。那神情仿佛沉浸在這美好的春色之中,靈感源源不斷。
迎春接著道:“蝶舞花叢間,芬芳漫庭院。”語調溫柔,麵帶微笑。她的目光柔和,仿佛這滿園的春色都映在了她的眼眸裏。
輪到黛玉,她略一思索,輕啟朱唇:“花影搖曳處,春心寄詩篇。”聲音如同黃鶯出穀,優美動聽。她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靈動與詩意。
眾人紛紛叫好,寶玉笑道:“林妹妹這詩,最是靈動。”眼神中滿是讚賞,仿佛在他眼中,黛玉的才情無人能及。
正說著,忽然一隻風箏從遠處飄來,掛在了樹枝上。
惜春嚷著:“這風箏好看,我們也去放風箏吧。”臉上滿是渴望,那期待的神情讓人不忍拒絕。
大家又興衝衝地跑去取風箏,不一會兒,天空中便飄滿了五顏六色的風箏。風箏在藍天白雲間飛舞,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寶玉的風箏飛得最高,他興奮地喊著:“你們看,我的風箏要飛到天上去啦!”手舞足蹈,開心不已。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歡樂。
黛玉的風箏卻總是飛不高,急得她直跺腳,嗔怪道:“這風箏真不聽話。”那嬌嗔的模樣可愛極了。
王熙鳳在一旁打趣道:“林妹妹這風箏,莫不是舍不得離開你?”笑聲爽朗,引得眾人又是一陣歡笑。
大家又是一陣歡笑。
就在這時,府裏的小廝匆匆跑來,說是老爺叫寶玉過去。
寶玉頓時苦了臉,依依不舍地看著眾人,無奈地說道:“我這就去。”那眼神中滿是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父命。
黛玉嗔道:“快去吧,莫讓老爺等急了。”眼中卻滿是擔憂,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寶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寶玉跟著小廝去見賈政,一路上心裏直犯嘀咕,不知父親所為何事。他腳步沉重,心情忐忑,仿佛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進了書房,隻見賈政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前。寶玉戰戰兢兢地行了禮,垂首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書房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
賈政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今日你在花園中與姐妹們嬉鬧,功課可曾落下?”聲音低沉,帶著威嚴。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在寶玉的心上。
寶玉小聲回道:“孩兒不曾忘記功課。”聲音微微顫抖,不敢抬頭。他的手心已滿是汗水,心髒砰砰直跳。
賈政冷哼一聲:“那我且考考你,若是答得不好,定要罰你。”表情嚴肅,目光銳利。仿佛要將寶玉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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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賈政出了幾道題,寶玉緊張地思索作答,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好在平日裏也算用功,倒也都答了上來。
賈政臉色稍緩:“此次便饒了你,往後不可隻知玩樂,要多把心思放在學業上。”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帶著幾分嚴厲。
寶玉連忙應是,退出書房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逃過了一劫。那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這邊花園裏,姐妹們見寶玉許久未歸,玩興也減了幾分。
黛玉心中擔憂,不時向遠處張望,手中的帕子都被絞得不成樣子。那焦急的神情讓人看了心疼。
王熙鳳見狀笑道:“林妹妹莫急,寶兄弟定能平安回來。”
正說著,寶玉匆匆趕了回來。
眾人忙問情況,寶玉將經過說了一遍。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又接著玩耍起來。
不知不覺,日頭西斜,彩霞滿天。紅彤彤的晚霞映照著整個賈府,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那光芒灑在亭台樓閣上,仿佛將這座府邸變成了一座夢幻的宮殿。
王熙鳳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改日再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目光中滿是留戀。
眾人雖有些意猶未盡,也隻好各自散去。大家相互道別,約定著下次再一起玩耍。那聲音在晚風中飄散,充滿了期待。
回到房中的黛玉,回想起今日的種種,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輕紗。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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