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榮國府雅集賦桂華 稻香村姐妹情路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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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一日,時序宛如一位悄無聲息的行者,已悄然踏入清秋的門檻。
    大觀園中,碧空澄澈得恰似一方毫無瑕疵的明鏡,纖雲仿若被這秋日的純淨所深深打動,悄然隱去了自身的蹤跡,使得整個天空顯得格外開闊與明朗,仿佛能容納世間所有的美好。
    金風颯然而至,宛如一位靈動且優雅的使者,攜著桂子那馥鬱醇厚之芬芳,絲絲縷縷,毫無保留地肆意彌漫於每一寸天地之間。
    這桂香,恰似一首悠揚的樂章,或濃或淡,時隱時現,將整個園子裝點得宛如一幅細膩入微、美輪美奐的詩意畫卷。每一絲香氣,都似在悠悠訴說著秋的故事,那故事裏有豐收的喜悅,有落葉的惆悵;每一縷秋風,都仿佛在輕輕撩撥著人們的心弦,讓人心底泛起層層溫柔的漣漪。
    在那鍾鳴鼎食、翰墨飄香,仿佛是從古老傳奇中逸出的塵世仙府般的賈府之內,一段段動人心弦的故事,如同一幅幅細膩的畫卷,在時光的長河中緩緩鋪展。
    而李紋與李綺姐妹二人的身世,恰似隱匿於這繁華背後的一段幽微而深情的詩篇,每一個字符都鐫刻著命運的波折與生活的況味。
    原來,此二姐妹乃是李紈寡嬸膝下最為珍視的明珠。
    李紈之嬸早年嫁入一家門第清貴的家族,那家族往昔的榮耀,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曾照亮一方天地。然而,命運的軌跡總是難以捉摸,家道在歲月的侵蝕下漸趨中落。
    其夫一生醉心於詩書典籍的浩瀚海洋,心之所向唯有那翰墨丹青營造出的詩意之境,對世人趨之若鶩的仕途經濟,他卻懷揣著不屑一顧的傲然。盡管他腹有經綸,才高八鬥,筆下的文字仿佛能繪盡世間萬象,心中的學識足以洞察千古春秋,可終究未能在這紛擾喧囂的塵世中,謀得一個顯達尊貴之位,隻能守著祖上遺留下來的些許薄產,在時光的洪流中勉強維持生計,恰似一葉扁舟在茫茫大海中艱難航行。
    命運的車輪無情地轉動著,毫不留情地碾碎了這個家庭僅存的平靜。李紋、李綺尚在髫齡之時,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對世界充滿著懵懂與憧憬。
    然而,噩運卻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她們的父親竟一病不起。那病症仿佛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緊緊糾纏著他的身軀。家人心急如焚,尋遍了天下聞名的良醫,用盡了世間珍貴的良藥,每一副藥都承載著全家人的希望,每一次診治都像是在黑暗中尋找一絲曙光。然而,終究是藥石無靈,那如泰山般堅毅的父親,還是魂歸太虛,永遠地離開了他深愛的妻女。
    其母一介柔弱女流,雖有著錚錚鐵骨和堅韌不拔的內心,宛如寒梅在凜冽風雪中獨自挺立,但麵對內外交困的絕境,她卻猶如狂風中的孤舟,無論怎樣奮力掙紮,都難以支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門戶。家中的產業,在幾番風雨變故的衝刷下,恰似那凋零的繁花,一片片、一瓣瓣,無可挽回地消散殆盡。曾經的繁華如同過眼雲煙,隻留下無盡的淒涼與哀愁。
    李紈之嬸生性剛強,骨子裏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怎願就此沉淪,更不願讓自己的女兒受那貧寒之苦的煎熬。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她在黑暗中苦苦思索,心中反複權衡。終於,在一個秋風漸起、木葉微黃的日子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哀愁,仿佛連秋風都在為這個家庭的遭遇而歎息。李紈之嬸便攜著李紋、李綺,神情略顯憔悴與忐忑,邁著沉重的步伐,登門賈府求助。
    彼時,賈母端坐在那雕花描金的榻上,榻上的錦被繡著精致的圖案,仿佛在訴說著賈府的榮耀與輝煌。賈母儀態端莊,眼神中透著曆經歲月沉澱的威嚴與慈愛。
    她見李紈之嬸攜二女前來,目光掃過她們略顯樸素卻不失整潔的衣著,又落在李紋、李綺那生得眉如遠黛、目若秋水的麵容上。姐妹二人舉止間自帶一股溫婉靈秀之氣,恰似空穀幽蘭,在這略顯莊重的賈府中,散發著別樣的清新氣息。賈母心中便油然而生幾分喜愛,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份對美好事物的憐惜之情瞬間湧上心頭。
    李紈見自家姐妹前來,心中恰似寒夜中忽見暖燭,歡喜之情如同決堤的江水,溢於言表。她當下便疾步至賈母身前,身姿輕盈卻又帶著幾分急切,盈盈下拜,眼中滿是懇切之色。
    她輕聲說道:“老祖宗,此乃孫媳寡嬸之女,如今她們母女孤苦無依,孫媳鬥膽,求老祖宗大發慈悲,將她們留下同住,也讓兒媳能與姐妹朝夕相伴,相互扶持。孫媳深知老祖宗向來心善,定會憐憫她們母女的遭遇。”賈母慈愛地看著李紈,那目光仿佛春日的暖陽,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她又將目光投向李紋、李綺,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欣然應允:“罷了罷了,難得你一片善心,這倆孩子看著也著實招人喜歡,就留下吧。往後在這賈府,便如同在自家一般,莫要拘束。”
    王熙鳳聽聞此事,扭著那纖細的腰肢,邁著輕盈的碎步,宛如一隻美麗的蝴蝶,笑意盈盈地走來。她身著華麗的服飾,身上的配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一到跟前,便笑著說道:“喲,老祖宗這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呢!這倆妹妹生得這般標致,猶如那下凡的仙子,日後在園子裏,定能給咱們這熱鬧處再添幾分雅致。老祖宗放心,一切安置之事,都包在我身上,保管讓妹妹們住得舒心,如同置身於仙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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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她便拉過李紋、李綺的手,上下打量著,眼神中滿是欣賞,言語間滿是親昵:“瞧瞧這小手,嫩得跟蔥白兒似的,滑溜溜的。妹妹們可別見外,往後這賈府便是自家,有什麽想吃的、想用的,盡管跟我說。”
    自此,李紋與李綺便住進了大觀園。初入之時,姐妹二人恰似誤入繁華夢境的小鹿,心中滿是好奇與敬畏,又帶著幾分拘謹羞澀。大觀園中,處處雕梁畫棟,飛簷鬥拱間盡顯奢華。那朱紅色的大門,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往來之人皆衣著華麗,言行優雅,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族的氣質。這一切對於李紋和李綺來說,既覺新奇又隱隱不安,仿佛自己是闖入這美好畫卷的異鄉人。
    那日,賈寶玉聽聞來了兩位表姐妹,心中滿是歡喜與期待,迫不及待地趕來相見。他身著華麗的錦袍,頭戴束發紫金冠,一進房門,便笑著作揖,聲音清脆悅耳:“兩位妹妹安好,我便是寶玉,往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妹妹們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便是。”
    李紋、李綺忙起身還禮,李紋輕聲道,聲音如同黃鶯出穀:“久聞寶兄弟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凡。寶兄弟的才情與為人,我們在來的路上便有所耳聞,心中早已仰慕許久。”李綺則俏皮地打量著寶玉,她那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抿嘴笑道:“寶哥哥生得這般好看,眉清目秀,倒似畫上走下來的人兒,怪不得姐姐們都誇讚寶哥哥呢。”
    寶玉聽聞,撓撓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笑道:“妹妹們莫要打趣我,往後若有什麽新奇玩意兒,我定與妹妹們一同分享。這園子裏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我帶妹妹們一一逛個遍。”
    林黛玉亦嫋嫋而來,她輕移蓮步,宛如微風中的弱柳,眉眼含情,宛如一泓清泉。她身著淡紫色的衣裳,仿佛與這秋日的氛圍融為一體。她看著李紋、李綺笑道:“兩位姐姐遠道而來,可還住得慣?這園子裏雖熱鬧,卻也有些規矩,若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便是。姐姐們莫要客氣,咱們姐妹之間,不必拘禮。”
    李紋感激地看著黛玉,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多謝林妹妹關懷,我們初來乍到,正有些不知所措,得妹妹這般提點,心中安穩許多。林妹妹的才情與美貌,我們也是久仰大名,往後還望妹妹多多教導。”
    不多時日,她們便與園中姐妹熟絡起來。李紋性格溫婉端莊,行事沉穩,自幼隨父讀書,對詩詞歌賦、經史子集皆有涉獵,頗通文墨。她的才情內斂,恰似春日幽篁,淡雅而不失韻味。
    一日,詩社聚會,眾人以“秋菊”為題吟詩。李紋靜靜地坐在一旁,微閉雙眸,仿佛在與這秋日的菊花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沉思片刻後,她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靈感的火花,提筆寫道:“秋光荏苒休辜負,相對原宜惜寸陰。”那字跡娟秀工整,如同她本人一般優雅。眾人觀之,皆讚其立意深遠,用詞精妙,將秋菊的神韻與對時光的珍惜之情,完美地融合在了詩句之中。
    李綺則靈動俏皮,活潑開朗,一雙眼眸清澈明亮,笑起來如春日暖陽,能驅散人心底的陰霾。雖年紀稍小,卻也聰慧過人,對詩詞有著獨特的見解。她看待事物總能別出心裁,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
    一次宴會上,眾人行酒令,李綺反應敏捷,妙語連珠。她的話語如同靈動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引得眾人歡笑不斷。她時而引用古人的詩句,時而巧妙地結合當下的情境,將酒令玩出了別樣的趣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刮目相看。
    姐妹二人在這大觀園中,與諸姐妹一同起詩社、賞春花、吟秋月,度過了一段如夢如幻、充滿詩意的時光。她們或在沁芳閘畔嬉戲,那潺潺的流水仿佛是她們歡聲笑語的伴奏,花瓣隨著水流飄蕩,宛如一場夢幻的花雨;或於稻香村中談詩論畫,稻香村那質樸的田園風光,與她們高雅的才情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麵。
    她們的存在,為這大觀園的繁華熱鬧,又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與韻致,宛如一幅細膩的工筆畫,在歲月的長河中徐徐展開,每一筆每一劃都訴說著她們在這園中的美好回憶,成為了賈府故事中一段不可磨滅的篇章。
    李紈晨起,一夜的休憩並未消磨她對生活那份敏銳的詩意感知。她身著素淡卻不失雅致的衣裳,信步至欄前,憑欄遠眺。眼前的景致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瞬間讓她不禁為之一振。
    園中桂影扶疏,那桂花樹宛如一把把撐開的綠傘,層層疊疊的綠葉間,金黃的桂花如繁星般灑落人間,在陽光的輕撫下閃爍著點點微光。秋光旖旎,層林盡染,紅楓似火,仿佛是天邊被點燃的雲霞,熱烈而奔放;銀杏如金,那扇形的葉片在風中搖曳生姿,似在翩翩起舞。
    桂香、紅楓與銀杏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色彩斑斕、如夢如幻的秋日盛景。李紈心中頓時一動,雅興如春日破土而出的新芽般蓬勃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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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遂命身旁伶俐乖巧的丫鬟,讓其腳步匆匆,宛如一隻靈動的小鳥,穿梭於大觀園的各個角落,四處傳訊,邀約園中姐妹齊聚,共赴一場秋日詩會之雅集,欲在這如詩如畫的秋景中,以詩詞為墨,盡情揮灑才情,書寫屬於她們的秋日篇章。
    不多時,眾人皆款步而至,風姿綽約,各具韻致,仿佛是從古老畫軸中款款走出的仙子。李紈笑意盈盈,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陽,溫暖而親切,能驅散秋日裏潛藏的絲絲涼意。
    她環顧四周,目光宛如春日的微風,依次輕輕掃過每一位姐妹,而後輕啟朱唇道:“今日這般秋光正好,桂香盈袖,恰是吟詩聯句的絕佳之時。姐妹們若不借此良辰,附庸些風雅,豈不辜負了這老天爺賞賜的大好景致?”眾人聽聞,紛紛頷首稱善,麵上皆洋溢著欣然之色,興致盎然。那一雙雙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對詩詞的熱愛與期待,仿佛即將開啟一場充滿奇幻色彩的文學之旅,去探尋詩詞世界裏無盡的寶藏。
    李紋略一沉吟,她那秀眉微微蹙起,宛如春日山巒間的一抹輕雲,眸光流轉間,已有詩句如靈動的精靈般湧上心頭。她輕啟朱唇,聲音婉轉動聽,如黃鸝鳴於翠柳之間,清脆悅耳,餘音嫋嫋,仿佛能在空氣中勾勒出美妙的音符:“金桂飄香透綺窗,秋光恰似繪新章 。”
    眾人聞之,不禁紛紛點頭稱讚,皆誇其詩句將桂花之香描繪得沁人心脾,仿佛那馥鬱的香氣正透過精致的綺窗,悠悠然彌漫開來,輕柔地拂過每一個人的麵龐,帶來絲絲縷縷的甜蜜。
    而將秋光比作繪製新章,更是妙筆生花,巧妙地勾勒出一幅滿溢詩意的秋日盛景圖,讓人仿佛看到大自然這位偉大的畫師,正以秋風為筆,以天地為紙,用那五彩斑斕的色調描繪著絢麗多彩的秋之畫卷,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詩意與浪漫。
    李綺見姐姐起了這般好頭,自是不甘示弱。她那靈動的眼眸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微微一轉,稍作思索,便接道:“繁枝搖曳風前舞,碎影斑駁映畫廊 。”
    眾人聽畢,齊聲喝彩:“李綺妹妹此聯,真真把桂花在風中的婀娜姿態摹畫得入木三分,那繁枝於微風前翩翩起舞,仿若靈動的仙子,身姿輕盈,舞姿曼妙,仿佛在演繹著一場大自然的舞蹈盛宴;而那碎影斑駁映照於畫廊之上,又添了幾分清幽雅致,恰似一幅天然的水墨畫,當真是妙筆天成!”眾人的誇讚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這秋日的園子都渲染得更加熱鬧,讓這份歡樂與才情在空氣中肆意流淌。
    探春才情早著,此時亦不遑多讓。隻見她柳眉微蹙,那眉頭間凝聚著智慧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稍作思忖,便吟道:“月中仙種非凡品,獨占秋情韻自長 。”眾人皆讚探春詩句高雅,盡顯桂花超凡脫俗之態,將其比作月中仙種,立意高遠,讓人不禁聯想到那月宮中的桂花樹,承載著多少美好的傳說與向往,仿佛在那遙遠的天際,正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而“獨占秋情”與“韻自長”,更是將桂花獨占秋意的獨特韻味刻畫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仿佛桂花就是秋天的精靈,獨自散發著無盡的魅力,成為秋日裏最動人的風景。
    正讚歎間,卻見寶玉目光遊離,癡癡地望著園中池塘裏那殘敗的荷葉,神思不知飄向何處。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與憂傷,仿佛那殘敗的荷葉勾起了他心中某段不為人知的情愫,那情愫或許如秋日的細雨,細膩而又略帶苦澀。
    黛玉心思細膩如發,仿佛能看穿寶玉心中的每一絲波動,如同能感知湖水中每一絲漣漪。見此情景,她輕輕咳了一聲,似有若無地提醒。那一聲咳嗽,宛如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麵,泛起層層漣漪,將寶玉從沉思中緩緩喚醒。
    寶玉如夢初醒,忙不迭地道:“我接‘冷香暗送幽思遠,惹動詩心韻幾行 。’”眾人聽了,不禁莞爾,笑寶玉平日情思細膩,猶如春日柔絲,今日這聯卻稍顯倉促,少了幾分往日的靈動與精妙。然而,那字裏行間,依舊透著寶玉獨有的那份純真與深情,宛如一泓清泉,雖偶有波瀾,卻始終清澈見底。
    眾人聯句正酣,忽聞一陣笑語如銀鈴般傳來,清脆悅耳,瞬間打破了園中的寧靜。王熙鳳攜平兒款步而至,她身姿婀娜,儀態萬千,那身上的華服宛如天邊的彩霞,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將世間所有的絢麗色彩都匯聚於一身。
    王熙鳳笑意盈盈,聲音清脆響亮,如同洪鍾般在園中回蕩:“你們倒是自在,躲在這裏吟詩作對,如此雅事,怎不叫上我一同湊趣?”眾人忙起身相迎,那起身的動作整齊而優雅,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仿佛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李紈笑道:“鳳妹妹來得正好,快也來聯一句,為我們這詩添些別樣風趣,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鳳妹妹別樣的才情。”王熙鳳略作思索,眉眼間透著幾分豪爽,那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璀璨而奪目,道:“我便勉強來一句‘桂花釀酒酬佳節,醉臥秋林夢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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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哄堂大笑,皆稱鳳姐姐這聯雖直白質樸,卻別具一番豪爽灑脫的煙火氣,別有一番風味在其中。仿佛能看到在那桂花盛開的秋林中,有人沉醉在桂花酒的香醇裏,做著香甜的美夢,夢中或許有秋日的美景,有親人的歡笑,充滿了生活的情趣與詩意,讓人仿佛身臨其境,沉醉其中。
    聯句既畢,眾人又細細品評一番。李紈笑意嫣然,那笑容中透著對姐妹們才情的讚賞,宛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嬌豔而動人。她開口道:“今日這詩,李紋、李綺妹妹起得好頭,聯得精妙,才情出眾,當居首功。”
    李紋、李綺忙起身謙謝,舉止優雅大方,言語謙遜得體:“姐姐謬讚了,不過是一時興起,胡亂謅幾句罷了,比不得各位姐姐的才情。”眾人又說笑一陣,那歡聲笑語仿佛是一曲歡快的樂章,在園中的每一個角落回蕩,仿佛要將這秋日的美好永遠定格,讓這份歡樂與溫馨成為永恒的記憶。
    方各自散去,唯留滿園桂香在微風中悠悠飄蕩,似在訴說著這場雅集的餘韻。那桂香,仿佛也在留戀著姐妹們的才情與歡樂,久久不願離去,如同一位深情的老者,默默守護著這份美好的回憶。
    待眾人離去,李紋與李綺款步回到稻香村。夕陽的餘暉如金紗般灑在二人身上,映出淡淡的剪影。那餘暉將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佛在大地上繪製著一幅美麗而又溫馨的畫卷。李綺輕聲對李紋道:“姐姐,我瞧著這賈府表麵繁華如錦,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日後行事,還需萬般小心,不可有絲毫懈怠才是。”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仿佛帶著對未來的憂慮,那憂慮如同秋日的陰霾,雖淡卻始終縈繞心頭。
    李紋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憂慮,神色凝重道:“妹妹所言極是,賈府看似龐然大物,根基深厚,然內裏錯綜複雜,非久留之地。咱們客居於此,寄人籬下,凡事不可強出頭,且安分度日,謹言慎行便好。”姐妹倆相視一笑,笑容中卻隱隱含著對未來的擔憂,那笑意中似藏著一抹淡淡的愁緒,在這秋日的餘暉下,顯得愈發深沉。那愁緒,如同秋日的薄霧,雖淡卻揮之不去,給這份寧靜的美好增添了一絲別樣的色彩。
    時光悠悠流轉,一日,賈府忽來一位遠房表親,乃是柳氏家族的公子,名喚柳逸塵。此人生得風度翩翩,麵如冠玉,那麵龐白皙如玉,仿佛能反射出柔和而溫潤的光芒,如同春日裏最純淨的雪花,不帶一絲雜質。目若朗星,雙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著浩瀚星辰,那星辰中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深情,讓人不禁深陷其中。
    身姿挺拔如鬆,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有力,舉止間盡顯世家公子的風範,仿佛將家族的榮耀與尊嚴融入到每一個動作之中。其才情出眾,博古通今,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經史子集,皆能信手拈來,侃侃而談,仿佛是一座移動的知識寶庫。且為人謙遜有禮,對待每一個人都真誠友善,讓人如沐春風,仿佛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田。柳逸塵來賈府拜訪,在園中與李紋、李綺姐妹偶然相遇。
    柳逸塵見李紋溫婉端莊,如春日之柔風,儀態萬千,那溫柔的氣質仿佛能撫平世間一切的波瀾,讓人在喧囂的塵世中尋得一份寧靜;李綺靈動俏皮,似夏日之流螢,活潑可愛,那靈動的眼神和活潑的舉止,仿佛能為周圍帶來無盡的活力,如同黑暗中的明燈,照亮每一個角落。他不禁心生好感,目光在二人身上流連,隱隱透著傾慕之意,那傾慕之情如同春日裏破土而出的新芽,在心底悄然生長。
    而李紋、李綺見柳逸塵氣宇軒昂,談吐不凡,言語間盡顯才情與涵養,亦暗暗傾心,雙頰微微泛起紅暈,恰似春日桃花初綻。那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嬌羞而美麗,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傑作,為她們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動人的色彩。
    此後,柳逸塵常尋借口來賈府,或為請教詩詞,或為探討書畫,實則隻為能與李紋、李綺姐妹多相處片刻。
    他每次前來,都精心準備,或是帶來一本稀有的詩集,那詩集或許是曆經歲月沉澱的珍貴孤本,書頁間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或是一幅珍貴的書畫,那書畫或許出自名家之手,筆觸間蘊含著無盡的藝術魅力,隻為能與姐妹們有更多的共同話題,能在交流中增進彼此的了解與感情。
    各位看官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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