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榮國府寶黛締結佳偶 賈政廳嚴父深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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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榮國府內,林黛玉與賈寶玉這對璧人,曆經無數風雨,飽受愛情考驗,恰似破繭之蝶,終成眷屬。二人之緣,仿若天定,月老慈悲,紅線緊牽,喜結連理,真真是羨煞旁人。婚後,他們伉儷情深,恩愛非常,猶如並蒂蓮花,相依相偎,舉案齊眉,那甜蜜模樣,令眾人皆感欣慰。
且說寶玉,往昔毅然投身於邊疆沙場。彼時,他身著一襲玄色勁裝,其上以金線精心繡就的蛟龍,蜿蜒盤旋,栩栩如生,似欲破壁騰飛。勁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挺拔矯健的身姿,腰間束著一條嵌有墨玉的黑色腰帶,墨玉溫潤而深邃,與黑色相得益彰,更襯出他的英氣逼人。頭戴的黑色鐵盔,盔頂那抹鮮豔的紅纓,在風中烈烈舞動,恰似一團燃燒不息的火焰,彰顯著他的無畏與果敢。
在那烽火漫天、黃沙蔽日的殘酷戰場上,寶玉憑借著與生俱來的過人膽識與運籌帷幄的智謀韜略,於金戈鐵馬間奮勇拚殺。隻見他手持長槍,槍尖寒光閃爍,每一次迅猛地揮舞,都帶起一片血花,如戰神下凡,銳不可當。他屢立赫赫戰功,令敵軍聞風喪膽。待得勝歸來,朝廷論功行賞,特授予他大將軍之銜,榮耀加身。然而,寶玉生性灑脫不羈,對仕途經濟之道向來興致索然。雖獲此高位,卻並未正式履職赴任,依舊安居府中,每日與黛玉吟詩弄賦,沉醉於風花雪月之境,共賞靜好悠然之時光。
這日,賈政差人將寶玉喚至書房。書房之內,布置簡約而不失雅致。黃花梨木的書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籍,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沉澱與智慧的傳承。筆墨紙硯規規矩矩擺放於紫檀木桌案之上,似在靜靜等待著主人揮灑才情。牆上懸掛的名人字畫,或筆走龍蛇,氣勢磅礴;或丹青妙筆,栩栩如生,為這一方天地更添幾分儒雅高致之氣。
賈政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袍角繡著精致的雲紋,那雲紋仿若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靈動。頭戴黑色方巾,顯得沉穩莊重,盡顯大家長的威嚴。他神色凝重,正襟危坐於太師椅上,麵容雖嚴,然眼眸之中,卻隱現殷切期望之光。
待寶玉踏入書房,賈政微微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寶玉。寶玉身著月白色錦袍,袍身繡著淡雅的竹紋,那竹紋疏密有致,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盡顯君子之風。腰間係一條白色絲絛,上掛著一枚溫潤玉佩,玉佩質地細膩,觸手生溫,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他身姿修長,麵容俊朗,隻是此刻神色略顯拘謹。
賈政緩緩開口,聲若洪鍾,在這靜謐的書房中回蕩,卻又滿含舐犢情深與語重心長之意:“我兒,你和黛玉成親也有一年有餘,如今家族興衰榮辱,全係於你一人之身。朝廷既已表露重用之心,北靜王亦多有示意囑托,此乃家族千載難逢之機遇,更是你不可推卸之重責大任。你當順應時勢,應下這差事,一則為家族增光添彩,揚我賈府之威名;二則為朝廷鞠躬盡瘁,彰顯臣子之忠誠。此乃你命中注定之使命,切不可再存懈怠之心。”
寶玉聽聞父親此番言語,心中仿若投入巨石,掀起千層浪。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望向父親,隻見那兩鬢之間,不知何時已悄然添了幾縷白發,歲月的痕跡亦悄然爬上父親的麵龐。雖麵容依舊嚴肅刻板,但那眼中飽含的期待與信任,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撞擊著寶玉的內心。
寶玉心中暗自思忖,自小在家族庇護下長大,享受著家族給予的優渥生活與無盡關愛,如今家族麵臨興衰抉擇之際,自己確實責無旁貸。然而,他又不禁回想起之前在一些場合中,見到那些官場之人,表麵上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裏卻勾心鬥角,為了名利不擇手段。他們虛偽的嘴臉,令寶玉心生厭惡。官場中的繁文縟節,更是如同一重重枷鎖,束縛著人的自由與本心。想到日後自己或許也要深陷其中,寶玉心中一陣煩悶,眉頭不禁緊緊蹙起,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猶豫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略帶遲疑:“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隻是孩兒……”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似有千言萬語,卻又難以啟齒。
賈政見寶玉如此猶豫不決,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慍怒,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與嚴厲。語氣也隨之加重幾分:“寶玉,你莫要再這般任性妄為!家族如今所處之境,猶如風雨飄搖中的孤舟,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你身為賈府子孫,若不能為家族撐起這片天,日後有何顏麵去麵對列祖列宗於九泉之下?”
賈政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寶玉的心上。“你看看咱們賈府,曆經幾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輝煌。可如今,內憂外患,家族的擔子越來越重。你若不為家族分憂,誰來擔此重任?”賈政的話語,字字如重錘敲擊在寶玉心上,令他心中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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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父親所言句句屬實,自己已不再是那個可以肆意妄為的少年,家族的重擔已然沉甸甸地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在內心反複權衡掙紮良久之後,寶玉終於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父親,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與堅定,聲音雖不高,卻透著一股毅然:“父親放心,孩兒應下這差事便是。”
賈政聽聞寶玉此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欣慰之色,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你且回去好好準備,明日一早便隨我進宮麵聖。屆時切不可失了禮數,一舉一動,皆要彰顯我賈府之風範。”寶玉應了一聲“是”,而後緩緩退了出去。
待寶玉回到房中,黛玉見他神色凝重,雙眉緊鎖,心中不禁泛起疑惑與擔憂。她身著淡紫色的綾羅長裙,裙裾上繡著細碎的海棠花,那海棠花嬌豔欲滴,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外披一件白色的薄紗披風,更顯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她蓮步輕移,款至寶玉身旁,輕聲細語地問道:“寶玉,可是老爺與你說了什麽?瞧你這般模樣,可是有什麽煩心事?”說著,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為寶玉捋了捋耳邊的發絲,眼神中滿是關切。
寶玉看著黛玉那關切的眼神,心中滿是感動。他輕輕握住黛玉的手,將賈政與自己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黛玉。黛玉聽後,心中先是一陣失落與不舍,畢竟一旦寶玉應下這差事,日後恐難有如今這般朝夕相伴的時光。她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猶如受驚的蝴蝶,一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但她自幼飽讀詩書,深明大義,深知此乃關乎家族興衰之大義之舉。稍作思忖後,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柔聲道:“寶玉,你既已決定,便安心去做。我在府中,自會照顧好自己,打理好府中諸事,你無需為此掛念。你隻管在外麵施展拳腳,為家族、為朝廷盡忠效力,我隻會為你感到驕傲自豪。”說罷,她輕輕靠在寶玉的肩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帶著對寶玉的支持與鼓勵,卻又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寶玉緊緊握住黛玉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說道:“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隻是日後公務繁忙,怕是不能常伴你左右,讓你獨守空閨,我心實在難安。”黛玉微微一笑,眼中似有盈盈秋水,溫柔地說道:“你我夫妻,何必如此見外。你為家族、為朝廷奔波操勞,乃是大丈夫應為之事。我自當在背後默默支持你,做你最堅實的後盾。隻是官場複雜,你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不可莽撞行事。”二人相視而笑,情意綿綿,仿若世間萬物皆已不複存在,唯有彼此的身影深深印刻在對方心中。
此時,窗外月光如水,透過窗欞,灑在這對恩愛夫妻身上,宛如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如夢如幻的銀紗,更添幾分浪漫與溫馨之意,仿佛連時光都在此刻悄然靜止,不忍打破這份美好。然而,黛玉心中仍隱隱擔憂著寶玉的未來,不知他在那複雜的官場中,將會遭遇何種挑戰。而寶玉,雖已下定決心,但想到即將踏入的官場,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忐忑。
第二日清晨,晨曦初照,那柔和的光線如絲絲縷縷的金線,透過雕花窗欞的縫隙,悄然灑落在榮國府的各個角落。賈母房中,丫鬟們輕手輕腳地忙碌著,宛如春日裏穿梭於花叢間的蝴蝶,無聲卻有序。一名小丫鬟端著繪有粉彩花卉的銅盆,將溫水兌好,那水溫恰到好處,升騰起的嫋嫋水汽,仿佛給房間蒙上了一層薄紗。另一名丫鬟則小心翼翼地捧上疊得方方正正的嶄新巾帕,那巾帕質地柔軟,絲滑如練,繡著的精致蘭花仿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鴛鴦立於妝台前,手中握著一把檀木梳,正細心地為賈母梳理著如雪般的銀絲。每一下動作都輕柔而嫻熟,仿佛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賈母坐在紫檀木梳妝椅上,那椅子紋理細膩,泛著溫潤的光澤,與賈母端莊的儀態相得益彰。
她身著一件深紫色的錦緞長袍,袍麵上繡著寓意吉祥的福壽圖案,那福壽圖案繡工精細,金色的絲線在晨光下閃爍著微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祝福。領口和袖口處鑲著一圈白色的狐毛,狐毛柔軟蓬鬆,更顯雍容華貴。頭上戴著鳳冠,鳳冠上鑲嵌著無數顆璀璨的寶石,紅的似火,藍的如海,綠的如翠,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五彩光芒,彰顯著賈母在賈府的尊崇地位。
她微微眯起雙眼,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容顏雖已染上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中仍透著往昔的威嚴與慈愛。她似在思索著什麽,半晌,緩緩開口,聲音略帶一絲疲憊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莊重:“鴛鴦,你去把寶玉和林姑娘叫來,就說我今兒個想念他們,想和他們一起用早飯。”鴛鴦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是”,便邁著細碎而輕快的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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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寶玉與黛玉攜手而來。二人進得房來,屋內布置盡顯富貴而不失典雅。牆上掛著的名人字畫在晨光中隱隱透著墨香,那墨香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地上鋪設的方磚潔淨如鏡,映出二人的身影,仿若一幅流動的畫卷。
寶玉身著一件淺藍色的錦袍,袍身上用金線繡著精致的祥雲圖案,那祥雲圖案線條流暢,仿佛在袍間飄動,寓意著吉祥如意。領口處係著一條白色的絲帶,絲帶隨風輕輕飄動,顯得飄逸而俊朗。黛玉則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長裙,裙擺處繡著栩栩如生的桃花,那桃花嬌豔明媚,宛如春日裏盛開的繁花,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外罩一件白色的坎肩,坎肩上繡著細膩的梅花,梅花傲雪淩霜,更添幾分雅致。
二人先向賈母請安,寶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意中帶著對賈母的敬愛與親昵,說道:“老祖宗,今兒個怎麽想起叫我們來一同用早飯啦?可是有什麽趣事要講與我們聽?”說著,他微微歪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賈母,如同孩童般天真。
賈母招手讓他們近前,拉著黛玉的手,那手雖有些幹枯,卻透著溫暖,又將目光移向寶玉,滿臉慈愛地說道:“你們小兩口兒呀,平日裏恩恩愛愛的,我看著歡喜。可如今寶玉你已經成家了,身上的擔子也重了。咱們賈府,曆經百年,家族榮耀來之不易,如今更是到了關鍵時候。”說著,賈母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她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似乎在回憶著賈府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滄桑。
說話間,丫鬟們已將早飯擺上。黃花梨木桌上,擺滿了精致的早點,有芙蓉糕,那糕體潔白如雪,仿佛是用清晨的雲朵製成,表麵細膩光滑,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入口即化,甜而不膩,仿佛舌尖上綻放出一朵溫柔的花。如意糕則形似如意,寓意吉祥,每一口都帶著濃濃的米香,那米香醇厚悠長,仿佛能讓人回味起田間的稻香。翡翠燒賣,外皮晶瑩剔透,隱隱透出內裏翠綠的餡料,宛如翡翠雕琢而成,清新爽口,咬上一口,仿佛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還有各式粥品,有紅棗桂圓粥,那紅棗顆顆飽滿,如紅寶石般鮮豔,桂圓肉軟糯香甜,熬出的粥色澤紅潤,香氣四溢,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精華,每一口都充滿了滋養。蓮子百合粥則散發著淡雅的清香,蓮子的微苦與百合的清甜相互交融,別有一番風味,仿佛能讓人在喧囂的塵世中尋得一絲寧靜。
眾人入座,賈母卻並未動筷,而是再次看向寶玉,眼中滿是憂慮與期許。她輕輕歎了口氣,仿佛那口氣中承載著賈府多年的興衰榮辱,語重心長地說道:“寶玉啊,你父親昨日與你說的話,我也聽說了。咱們賈府曆經幾代,如今雖還風光,可內裏的難處也不少。這些年,你父親為了家族,操碎了心。你瞧他那兩鬢的白發,哪一根不是為了這賈府愁出來的。如今你得了朝廷的重用,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你父親對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辜負了他。你若能在朝廷站穩腳跟,為家族謀得福祉,也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更對得起列祖列宗。”說著,賈母輕輕拍了拍寶玉的手,眼中滿是期待,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寶玉的內心,直達他的靈魂深處。
寶玉微微低頭,恭敬地說道:“老祖宗,我明白您和父親的意思。隻是這官場複雜,孩兒……”賈母輕輕拍了拍寶玉的手,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向來不喜那些官場俗務,可你如今已非孩童,家族興衰,你責無旁貸。你看看這府裏上下,多少雙眼睛都盼著你能撐起一片天。你若能成就一番事業,也是給你那些姐妹們做個榜樣。想當年,咱們賈府何等輝煌,如今雖說不至於衰敗,但也需你再振雄風。”
賈母說著,目光轉向牆上的一幅字畫,那是一幅描繪賈府昔日繁華景象的畫作,畫麵中,賈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你看那幅畫,當年的賈府,何等風光。可如今,時過境遷,我們不能坐吃山空,你要為家族的未來著想啊。”賈母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既有對往昔輝煌的懷念,也有對如今賈府現狀的無奈與擔憂。
黛玉在一旁也輕聲勸道:“寶玉,老祖宗和老爺說得在理,你就應下這差事吧。我會在府中好好侍奉老祖宗,打理好家中諸事,你隻管放心去。府裏有我,你無需掛念家中瑣事。隻是日後你遠在官場,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不可莽撞行事。”黛玉說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深知官場險惡,雖支持寶玉,但心中難免為他的安危和未來擔憂。她輕輕握住寶玉的手,手指微微用力,仿佛在傳遞著自己的力量與支持。
寶玉看看賈母,又看看黛玉,心中滿是感動。他想起自小在賈府的點點滴滴,想起家族給予他的關愛與庇護,如今家族有難,自己確實不能退縮。然而,一想到官場的爾虞我詐,他心中又不禁泛起一陣厭惡。但看著賈母那期盼的眼神和黛玉那擔憂卻又堅定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點頭說道:“老祖宗、林妹妹,我聽你們的便是。隻是孩兒心中實在憂慮,怕自己難以勝任,有負家族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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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我兒,你自小聰慧,又有一身的本事,隻要你肯用心,定能有所作為。來,咱們先用早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於是,眾人這才動筷。用餐間,賈母不時地為寶玉和黛玉夾菜,叮囑他們多吃點,說道:“這芙蓉糕是府裏新做的方子,你們嚐嚐,可還合口味?還有這紅棗桂圓粥,最是滋補,寶玉你要多喝點,日後在官場勞累,可別虧了身子。”
一時間,房中隻聽得碗筷碰撞之聲,卻又透著一股溫馨而莊重的氛圍,仿佛在這一頓早飯間,家族的未來有了新的寄托與期許。然而,在這溫馨的表象下,寶玉心中仍隱隱擔憂著即將到來的官場生涯,不知自己能否如家人所期望的那樣,為家族帶來榮耀,而黛玉,也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寶玉能平安順遂。賈母看著這對小夫妻,心中既有對寶玉的期望,也有對黛玉的心疼,她深知,這一切的重擔,都將落在這兩個年輕人的肩上。
在賈母處用完早飯,歡聲笑語還縈繞在房間內,然而離別的愁緒已悄然蔓延。賈寶玉與林黛玉攜手從屋內走出,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映在他們身上。
剛至院外,便瞧見賈政身著一襲莊重的朝服,身姿挺拔地等候在那裏。朝服上精致的刺繡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彰顯著賈府的威嚴與地位。賈政麵容嚴肅,神色間帶著慣有的莊重,目光沉穩地注視著前方。
林黛玉見此,趕忙上前,輕盈地福了福身,聲音清脆而溫婉:“舅舅安好。”她微微低頭,眉眼間盡顯恭敬。賈政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和卻又透著長輩的威嚴:“好。”
賈寶玉與林黛玉目光交匯,眼中滿是不舍。賈寶玉輕輕握住林黛玉的手,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林黛玉的眼眶微微泛紅,眼神中盡是擔憂與眷戀,輕聲說道:“你此去千萬要小心,萬事多思量。”賈寶玉微微頷首,深情地看著林黛玉,說道:“你放心,我自會保重。你在府中,也要照顧好自己。”
短暫的溫情過後,賈政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纏綿。賈寶玉心中雖萬般不舍,卻也隻能鬆開林黛玉的手,整了整衣衫,轉身隨賈政離去。他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回頭張望,目光始終停留在林黛玉身上。
林黛玉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賈寶玉的身影,直至那身影逐漸模糊。紫鵑輕輕走上前,攙扶著林黛玉,輕聲安慰道:“姑娘,咱們回屋吧,二爺定會平安歸來的。”林黛玉微微點頭,在紫鵑的攙扶下,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頭地往屋內走去。一路上,她神情落寞,腦海中全是賈寶玉的模樣,心中默默祈禱著他此去一帆風順。
詩日:
榮府良緣終得成,寶黛攜手共此生。
嚴父厚望寄兒身,家族興衰係一人。
寶玉心中起波瀾,仕途責任兩難全。
幸得黛玉相支持,夫妻同心共向前。
賈母慈愛再相勸,家族重擔勸兒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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