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 榮國府高堂慶壽誕 碧波間魚仙引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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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日,恰是賈母福壽雙臨的大慶之日,榮國府內仿若被祥瑞之氣縈繞,處處張燈結彩,紅綢似火,從府門一路蜿蜒至內院,隨風招展,似在訴說著喜慶。華燭如星,將整個府邸映照得輝煌而喜慶,連那平日裏略顯肅穆的亭台樓閣,此刻也都披上了一層溫馨的光暈。
    且看那賈政,身著一襲藏青色錦袍,袍麵上以金線精心繡就鬆鶴延年之紋,針腳細密,每一隻仙鶴的姿態都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間,彰顯出其尊貴身份與莊重氣質。
    他神色端肅,邁著沉穩且富有節奏感的步伐,率先至賈母跟前,微微躬身,姿態恭謹得恰到好處,執晚輩之禮,聲音醇厚而清晰地說道:“母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願歲歲今朝,皆享安康之福。”那聲音,猶如洪鍾般在大廳內回蕩,飽含著對母親深深的敬意與祝福。
    王夫人立於其側,頭戴赤金點翠鳳冠,鳳目含情,那鳳冠上的明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折射出璀璨光芒,仿佛是將天邊的星辰摘來鑲嵌其上。
    身著月白綾子的披風,上繡牡丹盛放之景,每一朵牡丹皆用五彩絲線繡成,花瓣層次分明,色澤鮮豔欲滴,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盡顯雍容大氣。她輕挽袖口,蓮步輕移,每一步都似踩在無形的韻律之上,福身而下,柔聲道:“母親生辰,兒媳願母親身體康健,萬事順遂,歲歲無憂。”那聲音,宛如黃鶯出穀,溫婉動人。
    邢夫人雖因賈赦已逝,麵上偶露落寞之色,但今日為賈母壽誕,亦精心裝扮。身著深紫色綾緞衣裳,衣裳邊緣鑲著精致的回紋錦邊,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吉祥如意的寓意。頭戴八寶攢珠髻,每一顆珠子都圓潤飽滿,散發著柔和光澤,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她強打起精神,隨著眾人一同行禮,眼中滿是對賈母的敬重,輕聲說道:“母親大壽,願您長命百歲。”
    林如海與賈敏夫婦,不遠千裏而來。林如海一襲月白長袍,身姿修長挺拔,手持一把湘妃竹扇,扇麵上繪著淡雅的山水圖,那山水間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詩意與寧靜,扇骨摩挲間,盡顯文人儒雅之氣。
    賈敏則身著藕荷色的錦裙,裙擺如雲朵般飄逸,外罩一件淡粉色的披風,披風上用銀線繡著細碎的梅花,清新雅致,宛如雪中綻放的仙子。發間一支紅寶石簪子熠熠生輝,將她的麵容映襯得愈發溫婉動人。二人攜幼子林承祖並兒媳賈惜春前來。
    林承祖生得眉清目秀,麵如冠玉,身著淡藍色錦袍,束著白色絲絛,絲絛上係著一枚溫潤的玉佩,行走間玉佩輕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盡顯少年英氣。他乖巧地隨著父母向賈母行禮,脆聲道:“祝老祖宗福壽雙全,喜樂安康。”
    賈惜春嫁入林家後,氣質更添幾分溫婉。身著淺綠綾衣,綾衣上繡著淡雅的蘭花,每一朵蘭花都繡得細膩逼真,仿佛能聞到那淡淡的芬芳。頭戴碧玉發釵,發釵造型簡約而別致,盡顯清新脫俗之美。她盈盈下拜,輕聲道:“孫媳祝祖母福澤深厚,庇佑闔家平安。”
    賈迎春與夫婿趙軒並肩而立。迎春仍是那副溫柔和順模樣,身著鵝黃色的衣衫,衣衫上繡著淡粉色的桃花,每一朵桃花都嬌豔欲滴,仿佛在訴說著春日的美好。
    係著淺紫色的宮絛,宮絛末端墜著一對小巧的玉佩,走起路來玉佩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仿佛是在演奏著一曲輕柔的樂章。麵容恬靜,眼神中透著柔和的光芒。趙軒身著藏藍色長袍,身姿挺拔,氣質沉穩,懷中抱著粉雕玉琢般的女兒趙悅。
    趙悅穿著一身大紅的小襖,襖麵上繡著精致的蝴蝶圖案,每一隻蝴蝶的翅膀都色彩斑斕,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飛。紮著兩個羊角辮,辮梢係著粉色的絨球,隨著她的動作,絨球輕輕晃動,煞是可愛。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嘴裏奶聲奶氣道:“祝老祖宗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
    賈探春與林承瑞夫婦亦是盛裝出席。探春身著玫瑰紫的錦緞長裙,裙擺拖地,上繡著金色的鳳凰圖案,鳳凰展翅欲飛,栩栩如生,仿佛要衝破這錦緞,翱翔天際,外披一件石青色的鶴氅,鶴氅邊緣鑲著白色的兔毛,顯得精明幹練又不失華貴。林承瑞身著玄色長袍,袍麵上以銀線繡著暗紋,那暗紋在光線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神秘。頭戴黑色方巾,英氣不凡。
    他們的女兒林睿熙,身著淺粉色的小裙子,裙子上綴滿了亮晶晶的珠子,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活潑靈動,眉眼間透著探春的伶俐,笑著給賈母磕頭道:“老祖宗,睿熙祝您好壽,天天都開心。”
    賈寶玉與林黛玉夫婦,宛如神仙眷侶。賈寶玉身著一襲白色錦袍,領口袖口皆繡著精致的雲紋,雲紋線條流暢,仿若在隨風飄動,仿佛要帶著他飛向那縹緲的仙境。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冠上的寶石璀璨奪目,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眼神中透著靈動與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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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則是一身月白色的綾羅裙,裙擺輕盈飄逸,如仙子下凡,外罩淡綠色薄紗,薄紗上繡著若隱若現的蘭花,那蘭花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弱柳扶風般,美得如詩如畫。
    其子賈玉瀾已生得聰慧過人,承襲了父母的靈秀,身著淡青色小袍,袍上繡著簡單的竹葉圖案,那竹葉仿佛在微風中沙沙作響,規規矩矩地跟著父母行禮,脆生生道:“祝太祖母福壽無疆,福澤綿延。”而寶玉身旁,襲人、晴雯、紫鵑三個妾室,亦是各有風采。
    襲人穿著一身桃紅綾子的衣裳,衣裳剪裁合身,顯得幹淨素雅,眉眼間透著溫柔順從,低眉順眼地向賈母行禮,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恭敬與謙卑;
    晴雯身著蔥綠綾子的小襖,腰係一條綠色汗巾,模樣伶俐俏皮,行禮時還不忘偷偷打量周圍,眼神靈動得如同一隻活潑的小鹿;
    紫鵑則是穿著水藍色的衣衫,衣衫款式簡潔大方,顯得文靜內斂,舉止端莊地向賈母問安,每一個眼神中都透著對賈母的敬重。她們三人亦步亦趨,恭敬侍立,依次向賈母行禮問安。
    李紈身著素色衣衫,雖色調素雅,但難掩端莊之態,帶著兒子賈蘭前來。賈蘭年紀雖小,卻已透著沉穩之氣,身著藏藍色小袍,袍上繡著簡單的書卷圖案,彰顯其好學之誌。他規規矩矩地磕頭道:“祝老祖宗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賈璉與王熙鳳夫婦,自是風光無限。王熙鳳身著大紅色的錦緞旗袍,旗袍上繡著五彩鳳凰,鳳凰的每一根羽毛都繡得細致入微,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高飛,帶著她翱翔九天。頭戴赤金八寶攢珠髻,項上掛著赤金盤螭瓔珞圈,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盡顯精明能幹。
    將女兒賈巧打扮得花枝招展,賈巧身著粉色的小襖,下著翠綠的裙子,頭上戴著鮮豔的花兒,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笑嘻嘻地給賈母拜壽:“老祖宗,巧兒祝您好壽,吃嘛嘛香。”
    賈珍、尤氏夫婦並賈蓉、秦可卿夫婦,還有賈家一眾小輩,依照長幼之序,恭敬而虔誠地給賈母拜壽。眾人的拜壽之聲,交織成一曲和諧而溫暖的樂章,在榮國府的大廳中久久回蕩,那聲音仿佛要穿透雲霄,將這滿滿的祝福傳遞給每一個角落。
    正熱鬧時,劉姥姥帶著孫子板兒也來了。劉姥姥依舊是那樸實憨厚的模樣,穿著一件藍布舊衫,雖有些補丁,但洗得幹幹淨淨,那補丁處的針線活也做得十分精細,看得出她對生活的熱愛。係著黑色的圍裙,圍裙上還殘留著些許生活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她一路走來的故事。
    頭上裹著一塊方格手帕,手帕四角有些磨損,卻折得整整齊齊。板兒長高了些,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雖然質樸,卻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兩人一進廳,劉姥姥便笑著大聲說道:“老壽星,俺們來給您拜壽啦!一路上可想著老祖宗您呢。”那聲音帶著濃濃的鄉土氣息,卻充滿了真誠與熱情。
    賈母見了,笑意更濃,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忙招呼道:“快過來,快過來,一路上辛苦了。瞧瞧,板兒都長這麽高啦。”
    板兒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賈巧則歡快地跑過來,拉著板兒的手。兩人久未相見,此番碰麵,格外親切。
    板兒眼睛一亮,快步走到賈巧身邊,賈巧亦是滿臉歡喜,兩人手牽手,如兩隻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往院子裏玩耍去了,那清脆的笑聲在院子裏回蕩。
    這邊眾人尚未坐定,又聞通報,史湘雲和蘇雲夫婦帶著一雙兒女蘇青、蘇香前來給賈母拜壽。史湘雲還是那般豪爽灑脫,身著一件鵝黃色的騎馬裝,騎馬裝剪裁利落,凸顯出她的颯爽英姿,仿佛下一秒就要跨上駿馬,馳騁草原。
    外披一件白色的貂毛披風,披風毛質柔軟,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宛如冬日裏的白雪般純淨。蘇雲身材魁梧,身著黑色錦袍,錦袍上繡著金色的麒麟圖案,那麒麟栩栩如生,仿佛要從錦袍上躍出,盡顯男子氣概。
    蘇青是個俊朗的少年,身著淡藍色錦袍,袍上繡著銀色的絲線花紋,透著一股英氣,舉止間有著年輕人的朝氣與活力。他大大方方地給賈母行禮,聲音洪亮:“老祖宗,孫兒祝您壽辰快樂,身強體健。”
    蘇香則如春日花朵般嬌豔,身著粉色小襖,襖上用五彩絲線繡著各種精致的小花,每一朵小花都色彩斑斕,仿佛在爭奇鬥豔。紮著兩個小辮,辮上係著彩色的絲帶,隨著她的走動,絲帶輕輕飄動,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羞澀地躲在母親身後,而後探出頭來,脆生生地說:“老祖宗,蘇香祝您好壽。”賈母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讓人給他們看座。
    就在眾人熱鬧拜壽之際,宮中來人。隻見一隊太監宮女,身著華麗宮裝,神色恭敬,緩緩步入榮國府。為首的太監尖著嗓子說道:“榮國府賈母接旨,皇後娘娘賈雲春因宮中規矩所限,無法親至壽宴,特備薄禮,以表對老祖宗的敬意與祝福。願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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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母聽聞,趕忙起身,微微躬身,神情莊重地說道:“勞煩皇後娘娘掛心,老身感激不盡。”說罷,讓鴛鴦收下壽禮。鴛鴦伶俐地走上前,將那一份份精美的壽禮一一接過,每一份壽禮都用錦緞包裹,上麵繡著精致的圖案,盡顯皇家氣派。賈母又吩咐人取來銀子,打賞太監宮女。太監宮女們紛紛跪地磕頭謝賞,而後整齊有序地離去。
    隨後,眾人移步至壽宴之處。但見那宴席之上,珍饈羅列,猶如繁星璀璨。桌上擺滿了各種精致菜肴,有那紅燜熊掌,色澤紅亮誘人,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光是看著,便知燉煮得火候十足,入口定是軟糯鮮香,仿佛能感受到那熊掌在口中慢慢融化,釋放出無盡的美味;
    還有清蒸鱖魚,魚身處理得恰到好處,魚肚中填滿了蔥薑等香料,魚身上點綴著翠綠的蔥段和鮮紅的枸杞,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讓人垂涎欲滴,仿佛能聞到那魚肉的鮮嫩與清香;更有那燕窩粥,盛在白玉碗中,瑩潤剔透的燕窩絲絲分明,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仿佛凝聚著天地間的精華,每一口都仿佛是在品味著大自然的饋贈。酒是陳年的女兒紅,醇厚甘美,倒入琉璃杯中,泛著誘人的琥珀色光澤,輕輕搖晃,酒香四溢,仿佛能讓人沉醉在這濃鬱的酒香之中。
    眾人依序入座,歡聲笑語不斷,丫鬟小廝們穿梭其間,為眾人斟酒布菜,那穿梭的身影仿佛是一幅流動的畫卷,將這熱鬧的場景描繪得更加生動。整個壽宴現場,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仿佛時間都為這歡樂的氛圍而停留。
    賈母興致頗高,點了一出《魚美人》的黃梅戲。少頃,戲台上幕布緩緩拉開,燈光漸亮,絲竹之聲悠揚而起,仿佛將眾人帶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那戲中講述的是,在一碧波蕩漾之潭中,有鯉魚苦苦修煉,渴望得見人間繁華。
    一日,風和日麗,百花香豔,相府千金臨於潭邊,其美貌映於潭水,引得魚仙偷偷窺看,為其容顏所動,遂決心學得人間美嬌娥之態。
    但見台上戲子扮相俊美,服飾華麗。飾演魚美人的旦角,身著五彩斑斕的羅裙,仿若魚鱗閃爍,每一片“魚鱗”都在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頭上珠翠搖曳,每一步都輕盈得如同在水麵上漂浮,仿佛真的是從水中遊出的仙子。
    她蓮步輕移,水袖飛舞,唱道:“碧波潭中水蕩漾,千絲萬縷閃銀光,鯉魚水底苦修煉,水裏寂寞要看人間……”那聲音婉轉悠揚,如黃鶯出穀,又似泉水叮咚,聽得眾人如癡如醉,仿佛真的置身於那碧波潭邊,感受著魚仙的喜怒哀樂。
    眾人一邊看戲,一邊熱烈地討論著戲曲。林黛玉輕抿茶盞,微微點頭,對身旁的賈寶玉輕聲說道:“這戲詞寫得倒是巧妙,將魚仙的心境刻畫得細膩入微,‘水裏寂寞要看人間’,短短一句,便道出了對未知的向往。”那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賈寶玉笑著回應:“林妹妹所言極是,這唱腔更是婉轉,聽得人心裏好似也泛起了那碧波。”史湘雲則大大咧咧地說道:“這戲熱鬧得緊,我就喜歡這般有滋有味的,那魚仙想要化作人形,必定是要經曆諸多波折,且看她如何應對。”
    探春在一旁接口道:“我瞧這戲,倒也像是人生百態的縮影,這魚仙如同我們,都在追尋著心中的美好。”
    劉姥姥雖不太懂戲中深意,但也看得津津有味,拍著大腿笑道:“哎呀呀,這姑娘扮得可真俊,唱得也好聽,就像那畫兒裏走出來的似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聲與戲曲聲交織在一起,為這場壽宴增添了更多的樂趣。
    台上戲子得了賞,更是精神抖擻,愈發賣力演唱,一招一式,盡態極妍。那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手勢,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情感,將魚仙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台下眾人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或凝神細聽,仿佛要將每一個音符都銘記在心;或交頭接耳誇讚,那臉上洋溢的笑容仿佛是對這場戲曲最大的肯定。整個榮國府內歡聲笑語,喜氣洋洋,仿佛這美好的時光將永遠延續下去。
    待戲畢,眾人仍沉浸在戲中的情境裏。此時,賈蘭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今日祖母壽誕,又得聽此妙戲,孫兒不才,願賦詩一首以表心意。”眾人紛紛點頭稱好。賈蘭思索片刻,吟道:
    《賀賈母壽誕觀戲有感》
    壽誕華堂喜氣洋,魚仙妙戲韻悠長。
    碧波潭底情初動,塵世人間夢始彰。
    戲裏悲歡皆入畫,座中談笑俱流芳。
    願祈祖母椿齡永,福澤綿延歲月昌。
    眾人聽畢,紛紛鼓掌稱讚,賈母更是笑得眉眼彎彎,連道:“我這孫兒,真是有出息了。”一時間,榮國府內再次洋溢著歡樂祥和的氣氛。
    林黛玉、賈探春、賈迎春、史湘雲,見賈蘭作詩賀壽,也紛紛各作詩一首賀壽。
    林黛玉輕啟朱唇,吟道:
    《壽辰賀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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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彩盈堂映壽顏,戲如仙樂繞梁間。
    潭魚慕世情絲動,萱草凝香福澤綿。
    願化清風常護佑,且祈萱室永安閑。
    今朝共飲長生酒,歲歲安康歲月甜。
    賈探春緊接著起身,朗聲道:
    《賀祖母壽》
    壽宴高堂喜氣融,魚仙故事韻無窮。
    碧波起念尋塵夢,萱室凝祥映日紅。
    戲演人生添雅趣,心懷敬意頌慈容。
    期頤再賀蟠桃會,福滿華堂歲月豐。
    賈迎春微微頷首,輕聲吟道:
    《祝祖母壽》
    祥光滿院映生辰,戲韻悠揚動客心。
    魚羨人間情暗湧,桃呈仙果意方深。
    願如萱草常繁茂,祈祝慈顏永煥春。
    歲歲今朝同慶賀,闔家歡樂福臨門。
    史湘雲豪爽地站起身,大聲吟道:
    《賀賈母生辰》
    高堂壽誕樂無邊,戲裏魚仙意韻傳。
    潭水悠悠情始動,蟠桃燦燦福相連。
    歡歌笑語皆如意,瑞彩祥光共映天。
    願祖鬆齡長不老,年年今日醉瓊筵。
    眾人吟罷,李紈微微欠身,笑著說道:“幾位妹妹的詩,各有妙處。林姑娘的詩,細膩溫婉,‘願化清風常護佑’一句,將對老太太的關切與祝願,寫得如清風拂麵,情意綿綿;探丫頭的詩,大氣爽朗,‘戲演人生添雅趣,心懷敬意頌慈容’,把觀戲與祝壽巧妙融合,足見心思;迎丫頭的詩,溫柔敦厚,‘願如萱草常繁茂,祈祝慈顏永煥春’,質樸的言語中滿是對老太太美好的祈願;雲姑娘的詩,更是豪情滿懷,‘願祖鬆齡長不老,年年今日醉瓊筵’,盡顯豁達樂觀。”
    賈寶玉也笑著點頭,補充道:“李紈嫂嫂點評得極是。林妹妹的詩,用詞精妙,意境清幽,宛如她的人一般,詩意盎然;三妹妹的詩,立意深遠,既寫了眼前的壽宴之景,又蘊含著對人生的思考;二姐姐的詩,平和溫暖,恰如她的性格,讓人如沐春風;雲妹妹的詩,讀起來朗朗上口,充滿了歡樂與朝氣,正合今日這喜慶的氛圍。幾位妹妹的才情,實在令寶玉欽佩。”
    賈母聽著眾人的詩作與點評,笑得合不攏嘴,眼中滿是欣慰與喜悅,說道:“今日真是熱鬧非凡,有你們這些孩子在,又有這麽多好詩,我這壽辰過得可真是心滿意足。希望你們日後也能這般和睦相處,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眾人紛紛應和,一時間,榮國府內充滿了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的氛圍愈發濃鬱。
    然而,眾人不知,在這繁華熱鬧的背後,命運的絲線已悄然交織。家族的興衰榮辱,如同那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巒,雖此刻不見端倪,但隱隱中已感受到一絲未知的氣息。未來的榮國府,又將麵臨怎樣的風雲變幻,是繼續繁榮昌盛,還是在歲月的洪流中曆經波折,一切都如同那尚未揭開麵紗的謎題,等待著時間去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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