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唇間溫熱與餐桌上的故人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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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剛下班,推開門的片刻,玄關感應燈在智能門開啟瞬間亮起又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漫過客廳。
她剛脫下單鞋,身後突然泛起一陣陌生的氣息,帶著體溫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扣進溫熱的胸膛。
藍羽瞳孔驟縮,剛要來個過肩摔,掙紮的動作卻在嗅到熟悉的氣息時僵住 —— 上次在宴會上,酒店房間裏,也是這樣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是你?上次那個人?” 喉間的震動蹭過男人掌心,換來他短暫的停頓。
黑暗中,藍羽感覺細膩的指腹撫過她手心,一筆一劃地寫下字跡:“嗯”。
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轉身時額頭幾乎撞上他的下頜。
月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在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銀斑,耳後暗紅色的胎記在陰影裏若隱若現。
“你是啞巴?”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抓起她的手,在掌心又寫下一個“嗯”字。
藍羽摸到他嫩滑的指尖,突然意識到兩人姿勢有多曖昧。
她伸手去夠牆邊的開關,卻被男人拽進懷裏,後背重重貼上玄關櫃。
黑暗中男人拽住她,在她掌心寫道:“不要開燈。”
藍羽被男人握在掌中的手指微微發抖:“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臉?”
她仰頭追問,溫熱的呼吸掃過男人脖頸。
對方回以“嗯”字,隨即將她的手腕按在櫃麵上,另一隻手緩緩抬起。
藍羽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懸在自己唇瓣上方,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克製。
就在她以為他要收回手時,指腹突然輕輕擦過她的下唇,帶著若有若無的電流感。
曖昧的氣息在狹小的玄關裏蔓延,藍羽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
男人的鼻尖擦過她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帶著皂角的清新與灼熱。
藍羽不自覺地咬住下唇,黑暗中,男人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輕笑,終於將唇覆了上來。
這個吻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卻讓藍羽渾身發軟。
男人的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線緩緩下移,在她腰間最敏感的弧度處輕輕揉捏。
藍羽的雙手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高跟鞋不知何時踢到了角落,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卻抵不過男人體溫的熾熱。
男人的吻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鎖骨處輕輕啃咬。
藍羽輕哼出聲,感受到他的手掌解開她襯衫的紐扣,布料滑落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她的手指陷進男人後背的肌肉,換來他更深的吻。
黑暗中,領帶不知何時纏上她的手腕,絲綢冰涼的觸感與皮膚上的滾燙形成鮮明反差。
黑暗中,藍羽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能感受到男人身體翻湧的熾熱,以及他因為克製而繃緊的下頜線。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泛著水光的唇瓣,另一隻手緩緩扯開內衣肩帶,在肌膚上留下一串戰栗。
當男人的唇嗪住雪團時,藍羽仰頭發出破碎的嗚咽。
被束縛的手腕拚命掙紮,卻在男人用領帶將她雙手交叉縛住時徹底癱軟。
他滾燙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致命處,親吻她的耳垂。
藍羽的睫毛上凝著霧氣,在情欲的浪潮中崩潰般婉轉呢喃,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男人將她橫抱而起,走向臥室的腳步急促卻沉穩。
床上的絲綢床單在月光下泛著柔光,兩人交疊的身影被紗簾剪成朦朧的剪影,一室春色在皂角香與曖昧的喘息中徹底綻放。
早上六點,藍羽醒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
通過接觸,她可以感覺到男人應該是富家公子,他的皮膚特別嫩滑細膩,而且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的公寓。
應該能力不俗,到底是誰呢?
下次問問他叫什麽名字,還有下次嗎?
——
翌日。
藍羽慶生。
她回了藍家。
藍玉玲已經為她買好了蛋糕,藍老太太、藍老爺子、藍凜川等藍家眾人都聚齊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圍坐在餐桌前,滿是期待地等著藍羽切蛋糕。
藍羽看著燭光搖曳中家人溫暖的笑臉,眼眶微微發燙,握著銀刀的手輕輕顫抖,這一刻的幸福令她感動不已。
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藍羽揚起燦爛的笑容,刀刃緩緩切入蓬鬆的蛋糕,奶油沾在刀麵泛起柔白漣漪,切開的瞬間,歡快的生日歌從眾人嘴裏流淌而出,甜蜜的氣息裹著祝福漫過整個房間。
藍玉玲率先端起點綴著草莓的蛋糕碟,眉眼彎彎地遞給藍羽:"快嚐嚐壽星專屬第一口,這可是我提前三天定的招牌款!"
藍老爺子顫巍巍地從紅木盒裏取出個翡翠鐲子,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丫頭,這是你太奶奶傳給我的,現在該到你手上了。"
眾人的笑聲與祝福聲交織,將藍羽淹沒在濃稠的愛意裏。
吃完飯,藍羽正要出門,卻撞見了在藍家門口專門等她的劉恪行。
他拿著一個絲絨盒子遞到藍羽的麵前:“太太,這是裴總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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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愕然.
hat?
劉恪行居然喊我“太太”?他腦子被門夾了?
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稱呼,以前他喊她"藍助理“、”藍羽”、“藍小姐”,卻從未喊過“太太”二字,so現在是什麽情況?
藍羽沒有去糾結稱呼的問題,淡淡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禮盒說道:“不必了,你拿回去吧。”
劉恪行神色未變,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執著地將盒子往前遞了遞:“太太,裴總特意交代,無論如何請您收下,這是他的心意。”
他強行把禮盒塞到她手中,便快速駕車離去。
藍羽攥著那隻不算沉的絲絨盒子站在原地,夜風卷起她鬢角的碎發。
月光下,禮盒表麵的暗紋泛著冷光,與家中還殘留著溫度的蛋糕碟形成鮮明對比。
她盯著盒子上精致的燙金ogo,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猶豫再三,還是將它塞進了隨身的包裏。
回到公寓,藍羽拆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頓時驚住了。
竟然是那次拍賣會裴硯琛花一個億並點天燈拍下的粉鑽項鏈。
當時她記得劉月還拍照發了朋友圈,如今為什麽又會送給她?
藍羽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項鏈上璀璨的粉鑽,冰涼的觸感卻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拍賣會那晚裴硯琛麵無表情舉牌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怎麽現在卻成了她的生日禮物?
他以前從來不曾送過她禮物,都是過時過節期間劉恪行隨意撿貴的挑來例行公事般地快遞到她手裏。
當時她內心還自嘲是在跟劉恪行談戀愛呢,雖然劉恪行一直對她橫眉冷對。
但藍羽未曾花過多時間去糾結這種事情,她的時間很寶貴,不是用來胡思亂想的。
三天後。
晚上,藍羽與好友蘇安晚約好一起吃飯。
她們選了市中心新開的法式餐廳,水晶吊燈在藍羽的酒杯裏碎成星子。
藍羽剛坐下,就接到蘇安晚的電話,蘇安晚的聲音裹著電流傳來:“小羽,我突然發燒到39度,實在來不了了,你先吃吧,改天一定補上!”
掛斷電話後,藍羽對著空蕩蕩的座位發了會兒呆,隻能獨自翻開印著鎏金花紋的菜單。
當侍者掀開銀色餐蓋的瞬間,隔壁卡座傳來的輕笑讓她握著餐刀的手突然僵住——那個倚著真皮座椅的身影,從輪廓到舉手投足的弧度,都與記憶深處某個影子重疊得令人窒息。
藍羽轉動著高腳杯,杯壁上滑落的酒液像極了記憶裏那場澆不滅的火。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狂亂的心跳,卻在抬眼的瞬間,徹底看清了男人的側臉。
那道淩厲的下頜線條,與記憶裏江予白俯身調試顯微鏡時溫柔的弧度截然不同,此刻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像淬了冰的刀刃,切割著藍羽好不容易拚湊完整的回憶。
藍羽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驚覺自己屏住了呼吸。
餐廳裏流淌的肖邦夜曲突然變得刺耳,記憶碎片裹挾著酸澀翻湧上來——當年江予白總說她彈琴時的側影最動人,可此刻鄰桌男人與身旁女伴談笑時的側臉,卻像麵碎裂的鏡子,將那些溫柔的往昔折射得支離破碎。
七年前醫科大的解剖樓前,藍羽記得江予白與蘇安晚躲雨時,他把白大褂披在她肩頭,小心翼翼替她護著琴譜。
蘇安晚抱著解剖課本追上來,三人擠在窄窄的屋簷下,江予白講的冷笑話讓蘇安晚笑得直跺腳,雨水濺濕了他的褲腳,他卻渾然不覺,隻專注地看著蘇安晚泛紅的眼角。
藍羽恍惚想起,當年江予白總說解剖刀下藏著生命最純粹的美,可眼前男人切割牛排的動作,精準得如同精密儀器,每一刀都帶著商界精英的算計,沒有半分醫者的溫度。
此刻刀叉切進牛排的瞬間,鄰桌傳來的交談聲讓她指尖猛地收緊 —— 不是因為聲音相似,而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分明是江予白從舊照片裏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定製的銀灰色西裝,襯衫領口鬆開兩顆紐扣,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把玩著威士忌杯,指節叩擊杯壁的節奏沉穩得近乎機械,全然不像江予白握著解剖刀時手腕輕顫的模樣。
藍羽盯著他將冰塊含進嘴裏,牙齒碰撞的清脆聲響,與記憶裏蘇安晚彈奏鋼琴時,江予白總愛用吸管攪動檸檬水的習慣判若兩人。
他端起酒杯輕抿,喉結滾動的姿態優雅得近乎完美,卻讓藍羽想起江予白仰頭喝可樂時總會嗆到的傻氣模樣。
女方的杯沿殘留的唇印豔紅如血,刺痛她的眼,恍惚間又看見七年前蘇安晚踮腳給江予白擦嘴角可樂漬的畫麵,那時的月光都比此刻的水晶燈溫柔百倍。
服務生的詢問聲在耳畔模糊成嗡鳴,藍羽的目光落在男人腕間價值百萬的陀飛輪腕表上。江予白最討厭金屬飾品,說聽診器的冰涼觸感才最真實。
當男人起身時,挺拔的身姿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銳利,與記憶裏那個會在實驗室偷偷給蘇安晚種滿鈴蘭的溫柔學長,簡直是兩個極端。
藍羽的眼眶突然發燙,那些被時光塵封的酸澀回憶幾乎要衝破理智的閘門。
她看著男人與女伴相攜離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起身跟了上去,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像是要掙脫束縛去尋找那個記憶裏的影子。
她追過去時,高跟鞋險些崴到。
拐角處相撞的刹那,陌生的雪鬆香水氣息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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