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廢棄工廠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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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柏年則利用地形迂回,以貨架為掩護快速移動,每一次閃身都精準擊斃一個殺手,可敵人填補的速度卻快得驚人,包圍圈越縮越小。
    藍羽後背緊貼著冰冷的金屬管道,耳側子彈呼嘯而過的尖嘯聲幾乎刺破耳膜。
    她餘光瞥見許柏年被三個持刀殺手逼至角落,瞳孔猛地收縮,旋即抓起腳邊生鏽的鐵管奮力擲出。
    鐵管精準擊中其中一人後腦,趁著敵人分神的刹那,她如離弦之箭般衝過去,短刀劃過一道弧線,瞬間解決兩人。
    許柏年借著藍羽製造的機會,膝蓋狠狠頂向剩餘殺手的腹部,在對方彎腰之際,手肘重重砸向其脖頸。
    殺手癱軟倒地的瞬間,他一個翻滾避開側方刺來的匕首,反手將短刀刺入敵人心髒,溫熱的鮮血濺上他蒼白的臉頰,與汗水混在一起滑落。
    藍羽踹開腳邊滾落的彈殼,血腥味混著鐵鏽味在鼻腔裏翻湧。
    她餘光掃到許柏年肩頭洇開的血漬,正要開口提醒,卻見對方已經踩著屍體借力躍起,躲過身後劈來的長刀,反手將匕首插進敵人肋下。
    飛濺的血霧中,兩人背靠背不斷變換站位,刀刃相撞的鏗鏘聲與槍聲交織成緊繃的戰歌,每一秒都在消耗著他們的體力與彈藥。
    藍羽踢開腳邊撲來的殺手,卻因地麵血漬打滑險些摔倒。
    許柏年眼疾手快扣動扳機,子彈擦著她耳畔掠過,精準洞穿身後敵人眉心。
    兩人的呼吸交織成灼熱的氣流,在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默契地將最後的彈藥集中掃射向包圍圈最薄弱處。
    藍羽突然感覺後頸一涼,本能地向前撲倒,一柄飛刀擦著頭皮釘入牆麵。
    她順勢翻滾起身,短刀橫掃,削斷兩名殺手的腳筋,卻在轉身時被敵人的槍托擊中肩膀,劇痛讓她踉蹌半步。
    許柏年怒吼著撞開偷襲的殺手,刀刃劃過對方喉結,濺出的血霧模糊了藍羽的視線。
    他們憑借著超強的反應速度和靈活的身法,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巧妙地躲避著敵人的攻擊,同時尋找機會反擊。
    隨著戰鬥的持續,藍羽和許柏年的子彈逐漸減少。
    藍羽的虎口被後坐力震得發麻,她數著彈匣裏所剩無幾的子彈,聽著許柏年同樣急促的換彈聲,心知這場消耗戰已到絕境。
    鏽跡斑斑的管道在頭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混著殺手們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如同催命的鼓點。
    藍羽握緊發燙的槍身,盯著拐角處不斷晃動的黑影,忽然想起出發y國前截獲的情報——銀蛇聯盟這次出動了精銳小隊,勢必要將他們斬草除根。
    喉間泛起血腥氣,她強迫自己冷靜,餘光掃過身旁同樣緊繃的許柏年,知道這場生死較量,沒有退路。
    二人瞅準時機又擊殺了幾個敵人,卻沒有管子彈還剩多少。
    藍羽的食指叩下扳機,空膛的金屬哢嗒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冷汗順著藍羽下頜線滴在手臂上,她剛要將空彈匣甩出,右側陰影突然暴起。
    一道寒光擦著耳際飛過,釘入牆麵的飛刀震顫著,刀柄纏著銀蛇聯盟標誌性的黑綢。
    她餘光瞥見許柏年甩了甩槍柄,最後一顆子彈射穿了左側橫梁上的狙擊手。
    “三點鍾方向,鏈鋸!” 許柏年的低吼裹挾著拳風掠過耳畔。
    藍羽旋身側翻,鐵鏽斑駁的鋼梁擦著發梢轟然墜落,帶起的碎屑裏,銀蛇聯盟的殺手正獰笑揮鋸,鋸齒上還沾著暗紅血漬。
    她膝蓋猛地頂向對方腹部,在殺手彎腰瞬間扣住其手腕,借勢將鏈鋸調轉方向。
    鋸齒撕開皮肉的悶響混著慘叫炸開時,藍羽已經踩著屍體躍起,短刀精準刺入斜後方偷襲者的咽喉。
    溫熱的血濺在臉上,她抹了把眼睛,聽見許柏年在十點鍾方向冷笑:“就這點本事?”
    三十米外,戴著骷髏麵罩的殺手頭目突然抬手。
    密密麻麻的槍管瞬間收勢,轉而抽出淬毒短刃,刀刃泛著詭異的青芒。
        藍羽後背撞上鏽蝕的傳送帶,金屬摩擦聲中,七名殺手呈扇形包抄而來。
    她餘光掃過頭頂垂落的鋼纜,突然扯開領口紐扣,珍珠項鏈迸濺的刹那,反手甩出三枚珍珠。
    破空聲裏,最前方的殺手本能揮刀格擋,卻被藍羽欺身而上,手肘狠狠砸向太陽穴。
    “小心毒氣!” 許柏年的警告讓藍羽瞳孔驟縮。
    右側殺手扯開腰間的綠色煙罐,刺鼻的霧氣瞬間彌漫。
    她屏住呼吸,借著毒霧掩護貼地滑行,在殺手抬腳的瞬間扣住其腳踝,借力翻身將人過肩摔向同伴。
    兩人相撞的悶哼聲中,藍羽已經奪過短刃,手腕翻轉劃出半輪銀光,精準切斷兩名殺手的頸動脈。
    殺手頭目煩躁地扯下麵罩,露出臉上猙獰的蛇形刺青:““ki t! ——給我往死裏 ——”
    話未說完,許柏年的身影突然從通風管道破口墜下。
    他淩空擰身,皮鞋重重踹在頭目肩上,借著反作用力抓住橫梁,雙腿如鐵鉗般鎖住另一名殺手脖頸,生生將人勒得眼球暴突。
    藍羽在毒霧中穿梭如鬼魅,每一次出刀都精準無比。
    當最後一個殺手揮著匕首撲來時,她突然棄刀,赤手空拳扣住對方手腕,膝蓋頂住肘關節猛然發力。
    “哢嚓” 的骨裂聲裏,藍羽奪過匕首反手刺出,刀尖卻在距離心髒半寸處頓住 —— 殺手眼中閃過恐懼,喉嚨裏發出嗚咽般的求饒。
        她抬頭望向許柏年,兩人身上都濺滿鮮血,卻不約而同地笑了。
    遠處,殺手頭目的屍體正冒著青煙,不知何時,許柏年已經將毒煙罐塞進了他懷中。
    二人在夜色中狼狽回到別墅時,已是深夜。
    裴硯琛從車上走下來,冷峻的目光掃過他們染血的衣衫,漆黑的風衣下擺隨著夜風獵獵作響。
    藍羽和許柏年看到裴硯琛的瞬間有些微楞,不明白大半夜的他不在酒店抱著劉月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許柏年率先開口問道:“裴總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裴硯琛沒有回答,黑眸定定地望著渾身血汙的藍羽。
    “小羽,你……”
    藍羽不等他說完,便虛虛抬手打斷了他:“裴總,我和柏年現在需要休息,你請回吧,恕不招待。”
    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拉著許柏年便進入了別墅大門。
    裴硯琛望著緊閉的別墅大門,神色沉了沉。
    片刻後,轉身離去。
    許柏年從窗戶上看到樓下的裴硯琛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轉身對藍羽說道:“他走了。”
    藍羽立刻起身:“洗澡,睡覺,累死我了。”
    藍羽扯了扯沾滿血漬的衣領,肩頭的傷口在動作間隱隱作痛,卻抵不過全身脫力般的倦意。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浴室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連平日裏挺直的脊背都微微佝僂著。
    許柏年挑眉看著藍羽匆匆進入主臥的背影,摸了把臉上幹涸的血跡輕笑:“有錢人的房子就是任性,每個房間都配備了浴室。”
    他隨手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金屬領帶夾砸出清脆聲響。
    鏡中倒映出他脖頸處猙獰的抓痕,那是被殺手絞殺時留下的印記,此刻正隨著他解襯衫紐扣的動作泛著血珠。
    藍羽洗完澡將自己扔在了床榻上,身上的傷口不知道找誰來上藥,畢竟有些傷口要脫了衣服才行。
    突然,門被推了開來。
    藍羽以為是許柏年,卻沒想到是戴著麵具的阿岩。
    “你怎麽來了?”說不驚訝是假的,現在早過了就寢時間。
    阿岩將一條絲帶綁在了她的眼睛上說道:“我來給你上藥。”
    他順手摘下了麵具。
    藍羽沒有反對,渾身脫力地悶哼一聲:“好。”
    此時,阿岩已經脫下她的睡衣,利落地為她後背消毒上藥。
    冰涼的藥膏觸感混著他掌心的溫度,讓她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下來。
    阿岩已經多次為她服務,她知道他不會弄疼她。
    上藥的動作突然停滯,阿岩的指尖在她腰間一道新添的傷口處懸停。
    藍羽察覺到他氣息微沉,剛要開口詢問,阿岩已經將浸透藥膏的繃帶仔細纏繞在她傷口上,動作輕柔而不凝滯。
    “怎麽弄的?”阿岩的聲音裹著不易察覺的沙啞,指腹無意識摩挲著繃帶邊緣,像是要將那道傷口的輪廓刻進心裏。
    藍羽埋在枕頭裏含糊應道:“鏈鋸擦的,小傷。”
    她話音未落,便感覺後頸落下一吻,帶著滾燙的溫度,燙得她後知後覺紅了耳尖。
    “阿岩,你動作快點,待會我還要給柏年看一下,他也傷得不輕。”藍羽催促道。
    阿岩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輕笑,指尖的動作卻愈發細致,將最後一處擦傷也妥帖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