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要分手了,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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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麵展開的瞬間,人群裏爆發出一陣騷動。
七張 “條子” 首尾相連,整整齊齊地碼在桌麵,最後那張自摸的 “九條”,正是金景宸做過記號的那張。
他臉上的桀驁瞬間僵住,捏著牌的手指泛白。
接下來的幾局,藍羽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手牌。
ena 想做 “大三元”,剛摸到第二張 “紅中”,就被藍羽用張 “幺雞” 截胡;陸昭野吊 “六萬” 的心思藏得極深,卻在亮牌時發現藍羽早等著用這張牌湊 “一條龍”;連季晨陽故意放出的 “暗杠” 誘餌,都被她指尖夾著的 “南風” 輕輕化解 —— 那牌落地時,恰好打斷他的牌型。
她坐姿挺拔如鬆,每次摸牌都帶著種篤定的從容,偶爾抬眼時,鏡片後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銳利。
最後一局推倒 “十三幺” ,桌麵上散落的籌碼堆得像座小山,大半都推到了她麵前。
“薄總這手氣,真是神了。” 許柏年適時遞過杯威士忌,眼底藏著讚賞。
藍羽接過酒杯,指尖與他相觸的瞬間,兩人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
她仰頭飲盡酒液,喉結滾動的弧度裏,藏著不輸男兒的英氣。
季晨陽盯著她麵前堆積如山的籌碼,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暗了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牌桌邊緣 。
阮眠柚捏著牌的手指微微發顫,原本甜膩的嗓音透著點不甘:“薄總怕是出老千了吧?哪有人運氣好成這樣。”
藍羽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發白的指節上,唇角勾起抹冷峭的笑:“牌桌如戰場,阮小姐要是輸不起,現在離場還來得及。”
阮眠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身:“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說錯了嗎?哪有人運氣好得這麽離譜,不是出老千是什麽?”
她的聲音尖銳,打破了牌局的平靜,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藍羽。
季晨陽皺了皺眉,伸手想拉阮眠柚坐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好了,別鬧了。”
可阮眠柚像是沒聽見,甩開他的手,指著藍羽繼續說道:“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認,薄總,敢不敢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牌?”
藍羽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阮小姐想檢查什麽?我的牌都攤在桌上,大家有目共睹,倒是你,輸了牌就急著咬人,未免太有失風度了。”
“你……” 阮眠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眶微微泛紅,看向季晨陽,希望他能為自己出頭。
季晨陽卻隻是淡淡地看著藍羽,鏡片後的目光深邃難測:“薄總好氣度,眠柚年紀小,不懂事,薄總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這話看似在道歉,實則是在維護阮眠柚,藍羽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意味,她笑了笑,沒再說話,拿起桌上的籌碼,隨意地推到許柏年麵前:“今天我與許先生有緣,送給你。”
許柏年挑眉,毫不客氣地收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金景宸見狀,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不過是一場牌局,輸贏乃兵家常事,何必這麽較真呢?我看大家也玩得差不多了,不如去嚐嚐那邊的甜點?聽說今晚的提拉米蘇很不錯。”
江予寧早就坐不住了,拉著陸昭野的手就往外走:“走了走了,再玩下去,我怕有些人要哭鼻子了。”
陸昭野笑著搖搖頭,跟在她身後離開了。
人群漸漸散去,牌桌旁隻剩下藍羽、季晨陽、阮眠柚和許柏年。
阮眠柚還在生悶氣,低著頭不說話。
季晨陽看向藍羽,緩緩開口:“薄總在東歐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拓展一下國內的市場?我倒是有個項目,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藍羽抬眸,與他對視:“哦?不知傅總有什麽好項目?”
“能源。”
季晨陽吐出兩個字:“國內的新能源市場潛力巨大,薄總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詳談。”
藍羽笑了笑:“傅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目前對國內的市場還不太了解,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許先生,一起走嗎?”
許柏年點頭:“好。”
兩人並肩往外走,經過季晨陽身邊時,藍羽腳步頓了頓,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傅總,再見。”
說完,便和許柏年一起離開了露台。
季晨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阮眠柚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傅先生,你怎麽了?”
季晨陽沒理她,轉身也離開了露台。
阮眠柚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她總覺得那個薄總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藍羽和許柏年走出酒店,晚風一吹,帶著一絲涼意。
許柏年看向藍羽:“你今晚有點不對勁。”
藍羽垂眸閉了閉眼:“我沒事。”
“真沒事?” 許柏年問道。
藍羽笑了笑:“真的。”
許柏年點頭:“對了,ena 你打算怎麽辦?”
藍羽眼神微冷:“ena 這次突然來華國,我打算讓她永遠留在這裏。”
兩人坐上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藍羽再次回到了市中心的那套房產中。
她剛洗好澡,就收到了雲熠乾和司夜寒的信息,都是問她今晚為什麽沒有和許柏年一起出現在晚宴中。
她回複“有事”,便準備睡覺。
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什麽時候回來?”聽筒裏傳來阿岩低沉喑啞的聲音。
藍羽耳尖捕捉到那熟悉的聲線,宴會廳水晶燈下的場景突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 他與 ena 碰杯時破碎的香檳氣泡,還有那個女人挽著他手臂,嬌笑著說出 “我是他的未婚妻” 時眼尾挑起的弧度,每一幕都像根淬了冰的銀針,深深紮進她的心髒。
“現在。”
她掛了電話,換好衣服,拿起車鑰匙便直奔鏡湖灣而去。
別墅裏。
藍羽立在原地,目光掃過沙發上倚坐著的男人。
來時路上翻湧的質問欲,不知何時已悄然消散在心底。
阿岩已經洗好澡,裹著質感柔軟的浴袍走了出來,臉上標誌性的麵具冷硬如昔。
他指尖夾著支未點燃的香煙,看見藍羽進來,喉結輕輕滾動:“回來了。”
藍羽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羊絨地毯上,走到吧台倒了杯冰水。
玻璃杯壁很快凝滿水珠,她握著杯子的手泛著涼意:“你的未婚妻,很漂亮。”
阿岩高大的身影投下濃重的陰影,直到將她困在吧台與胸膛之間:“你知道了?”
“嗯。”
藍羽仰頭看他,目光掠過那半張臉:“你們認識多久了?”
阿岩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撫過她平靜的麵容,喉間溢出的聲線裹著陳年酒釀般的醇厚:“十二年了。”
“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藍羽指尖摩挲著杯壁,聲音像是從結霜的琉璃盞裏倒出來的,涼得沒有溫度。
阿岩睫毛輕顫著垂下,眼底浮起一層晦澀的陰影:“沒有。”
藍羽喉間滾動著未說出口的話,最終抿緊泛白的唇線。
她轉身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風,像極了那些被她生生掐滅在齒間的質問。
阿岩突然攥住她的胳膊:“要分手了,來一次?”
藍羽抬眸凝視著那雙盛著微光的眼眸,腕表秒針劃過六圈後,她喉頭微動:\"好。\"
阿岩的指尖猛地收緊,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他俯身吻下來,帶著沐浴後的水汽與淡淡的皂角香,侵略性十足。
藍羽沒有躲,抬手揪住他浴袍的領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那柔軟的布料撕碎。
沙發扶手硌著腰,藍羽卻渾然不覺,隻覺得他身上的溫度燙得驚人。
阿岩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滑,指尖碾過襯衫紐扣,一顆接一顆地解開,動作又快又急,像是在與誰賽跑。
月光從落地窗漫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交錯的光影。
藍羽仰頭,看見他緊繃的下頜線,喉結隨著呼吸上下滾動。
她突然偏過頭,咬在他頸側,不重,卻帶著點泄憤般的力道。
阿岩低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床墊陷下去一塊,他的吻順著她的鎖骨往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藍羽的手穿過他濕漉漉的發,指尖陷進他的頭皮,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更急促些。
襯衫被揉成一團扔在地毯上,阿岩的浴袍腰帶鬆鬆散散地垂著。
藍羽弓起脊背,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還有那藏在隱忍動作裏的洶湧情緒。
窗外的風卷起紗簾,又緩緩落下,像是誰無聲的歎息。
他吻她的眉眼,動作忽然輕了下來,帶著點近乎溫柔的繾綣。
藍羽閉上眼,將臉埋在他頸窩,聞著那熟悉的氣息,心底翻湧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出口,又像是被堵得更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