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罡鬥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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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呼嘯,卷著冷冽之氣。華山派的高矮二老,手持鋼刀,以反持之勢,順著八卦方位逆走,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如兩條遊走的銀蛇,步步緊逼。
昆侖派的何太衝夫婦,長劍在手,劍鋒順著四象軌跡正旋,劍光閃爍,恰似雙龍出海,聲勢奪人。
兩派刀光劍影交織,將沈逸之圍在核心,密不透風的攻勢,仿若天羅地網,令其難有喘息之機。
隻見華山高矮二老踏於“反兩儀”離火位,刀勢如烈火般剛猛無匹;昆侖何太衝夫婦走“正兩儀”坎水位,劍招似流水般靈動綿長。四人陣法合一,將沈逸之困在陰陽爻變的死門之中,讓其進退維穀。
“天罡北鬥,起——”沈逸之一聲清嘯,穿透雲霄,驚起一群飛鳥。他袖中七枚金針,憑借著乾坤大挪移的奇絕內力,圍繞周身旋轉,恰似北鬥七星拱衛天樞。
他足踏天樞位,衣袂在勁風中獵獵作響,如臨九天之上的仙人,俯瞰凡塵。“今日便讓全真天罡北鬥陣會一會正反兩儀,讓諸位見見全真正統!”話音未落,他已如閑庭信步般在陣中遊走。
自打學會乾坤大挪移,沈逸之在運用乾坤陰陽之力上更添幾分靈動,結合周天歸元心法的吸斥之力。此時他不僅能靠辟邪心法,一人分影完成天罡北鬥陣,更能用金針代人,通過收化運發之力,增添陣勢攻擊。
七枚金針,在他內力的催動下,似有了靈性,或如流星趕月,或似雨打芭蕉,招招式式皆指向敵人要害。
華山矮老者大喝一聲,刀劈“天雷無妄”,刀刃裹挾著腥風,直取玉衡星位。沈逸之身形倏晃,北鬥陣隨步流轉,天權位金針陡然爆出罡氣,竟將刀鋒引向班淑嫻劍尖。
班淑嫻急撤招,何太衝的“地澤臨”劍式卻已收勢不及,與鋼刀撞出刺目火星,火星四濺處,映出兩人驚愕的麵容。
“七星倒轉!”沈逸之指尖凝氣,金針豁然逆旋。他閃至搖光位,袖中銅鏡折射夕陽,刺得高老者雙目一花。昆侖正兩儀劍法的陰陽雙魚甫一觸及天璣位金針,頓如雪落熔爐,消弭於無形。
班淑嫻怒叱一聲,劍化山風直刺天璿,卻被沈逸之引著刀劍相纏。北鬥七星陣隨他步法生生不息,開陽位金針忽射紫芒,正打在華山二老刀柄。刀柄反抽,竟將昆侖夫婦逼得連退三步,狼狽不堪。
“兩儀生四象?”沈逸之大笑掠過天權位,足尖輕點陣眼,“且看北鬥衍周天!”七枚金針應聲浮空,紫氣連成勺形星宿。華山二老的“反兩儀”刀勢劈中虛影,竟似斬進浩瀚星河,刀勁被北鬥陣分導至七處星位,消散於無形。
何太衝夫婦欲以正兩儀劍法補缺,卻見沈逸之並指如劍,引動開陽、搖光雙星交輝。昆侖劍招的陰陽二氣甫入陣中,頓如溪流歸海,被北鬥陣吞得無影無蹤。班淑嫻鬢發散亂,嘶聲道:“這陣法可以分散我們的兩儀合力!”
何太衝見狀厲喝:“變陣!”四人身形交錯,刀劍化作六十四卦相。班淑嫻劍走“地火明夷”,矮老者刀劈“天雷無妄”,淩厲殺招封死沈逸之所有退路。
“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可惜空有河洛形,未得易理神!”沈逸之熟悉獨孤九劍總綱,一眼就瞧出四人配合的漏洞,朗笑一聲,足踏北鬥七星位,袖中金針如流星破空,直刺華山二老足底“湧泉穴”。高老者刀勢驟滯,陣法頓生裂痕。
沈逸之身影在七針間幻化如電,“不止如此,好讓諸位知曉,陰陽之變終需天道製衡!”
話音未落,玉衡位金針突然炸裂,北鬥陣勢如天河傾瀉。華山二老鋼刀脫手飛旋,竟將昆侖雙劍絞成碎片;何太衝夫婦劍氣倒卷,反封住華山高老的“曲池”“肩井”二穴。
四人踉蹌跌坐陣中。沈逸之負手立於天樞,銅鏡映出殘陽如血:“正反兩儀若不得天道居中調和,不過是無根浮萍。北鬥注死,南鬥注生,生死輪轉間自有浩然。”
四老麵色鐵青,頹然退下。沈逸之拂袖轉身,望向峨眉陣前滅絕那道冰冷身影,笑道:“師太,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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