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寸不爛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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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陳淩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張無忌說得服服帖帖。
    回到鎮上時,張無忌已完全被說服,開始支持陳淩對抗邀月。
    黃昏時分,陳淩剛為張無忌安排好住處,一群武當道士便匆匆趕來。
    領頭的是張翠山與妻子殷素素。
    張翠山激動地抱起張無忌:"孩子,平安就好。
    "然而殷素素卻警惕地盯著陳淩。
    察覺氣氛緊張,張無忌立刻站出來護著陳淩:"爹、娘,師伯、師叔,是陳大哥救了我,你們不該這樣對他。
    "
    殷素素忙道歉,卻被陳淩笑著打斷:"無妨,這是人之常情。
    "雖未見到張三豐,但他認為與武當弟子建立良好關係同樣重要。
    武當眾人因陳淩的諒解而鬆了一口氣。
    張翠山站起身說道:“多謝陳兄弟相救之恩,若非你,我和內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陳兄弟救下了無忌,為何不讓他在信中告知呢?”
    聽到這話,陳淩還未開口,張無忌已搶著回答:“我知道,這是因為有位女魔頭想殺陳大哥,所以陳大哥才讓我別告訴他這件事。”
    此言一出,宋遠橋忽然想起什麽,皺眉道:“陳兄弟說的該不會是大明的邀月宮主吧?”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畢竟前不久大宋江湖風聲鶴唳,盡管隔著兩國,江湖消息總是傳播得很快,加之此事已過去近兩月,得知消息也屬正常。
    陳淩輕笑點頭:“正是邀月。
    其實我跟她並不相識,但她追蹤我是因古三通前輩無意間將畢生修為傳給了我,令護龍山莊的朱無視視我為威脅,向邀月誣陷我持有移花宮的六壬神骰,這才被她一路追殺到大宋。”
    “什麽?古三通前輩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嗎?”宋遠橋驚訝地問,其他人也一臉茫然。
    作為江湖中人,江湖上的事即使未親眼目睹,也會有所耳聞。
    在浩瀚的江湖裏,幾乎沒有秘密可言,尤其對於頂尖高手,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就像張三豐過百歲時,幾乎所有國家的江湖人士都趕來慶賀。
    思索片刻,陳淩搖搖頭道:“不,古三通前輩並未去世。
    當年他被朱無視略勝一招後關入天牢第九層,目的就是為了獲取前輩的金剛不壞神功。
    如今他針對我,也是為了這門神功,因為這是江湖上唯一能克製他吸功大法的絕學,他絕不容許這門武學存在!”
    張翠山一向嫉惡如仇,聽完陳淩的解釋,立刻憤怒道:“好個朱無視,竟是如此陰險之人!我之前還覺得他剛正不阿,真是看走眼了!”
    殷素素一貫與張翠山齊心,加上陳淩確實救了張無忌,對他頗有好感,於是點頭表示讚同。
    客棧之中。
    宋遠橋話音剛落,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陳淩身上。
    陳淩直截了當地道:"我想請張真人出麵,讓我能與邀月一談。
    "
    宋遠橋略顯驚訝:"僅此而已?"
    陳淩冷笑:"不然怎樣?我雖殺人無數,但皆因自保。
    我行事有底線,唯此一事,不知能否代為傳達?"
    "呼——"宋遠橋鬆了口氣,點頭道:"可行,我會告知師父,應無阻礙。
    陳兄是隨我們赴武當,還是留於此處?"
    "此時我去不便。
    "陳淩未加思索便拒絕,隨後望向張翠山和殷素素,"你們二人最好也莫回去了。
    江湖闖蕩多年,難道看不出這次張真人壽宴引來的眾多緣由?"
    此言一出,宋遠橋等人立刻轉向張翠山。
    張翠山近年歸山,大家隻顧團聚,竟未曾細問這十年間發生何事。
    失去的同門突歸已是萬幸,其間定有諸多隱痛,眾人不願觸碰。
    然而現在看來,似有些秘密不為人知?
    張翠山低頭沉思:"我們絕不會背叛義兄。
    "
    陳淩輕笑:"當年張五俠攜殷素素及金毛獅王謝遜離中土,十年未歸,若說毫無瓜葛,誰能信服?縱使你們保全謝遜地位,對方怎會罷休?單論屠龍刀,你們亦難逃正派圍攻。
    "
    到時候依你們的性格,大概率會選擇吧?難道你們真想在張真人百歲壽宴上痛失愛徒?”
    說到這裏,他沒顧及張翠山和殷素素愈發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道:“再說,即便你們犧牲了,還有無忌呢,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那些人會放過無忌吧?”
    轟——
    陳淩先前的話雖讓張翠山和殷素素心生不甘,但最後一句卻徹底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一瞬間,兩人踉蹌著連退數步。
    “五弟,他這話到底何意?”宋遠橋難以置信地看著張翠山。
    張翠山苦笑一聲:“當年我們確實因謝遜挾持離開中原,後來機緣巧合下與他結拜,無忌更拜他為義父……”
    得知真相的宋遠橋幾人陷入沉默。
    他們雖名為武當七俠,自稱正派,卻深知其他門派的手段。
    如今俞岱岩仍在臥床,若消息傳開,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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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遠橋深吸一口氣,複雜地看向陳淩:“陳兄弟,你如此篤定我們護不住五弟和五妹?”
    陳淩未作正麵回答,坐下道:“非不能護,而是張五俠不願師父擔上汙名。
    若真到那一步,他可以確定,而殷女俠與張五俠情深意重,殉情也在所難免,對不對,張五俠?”
    張翠山默然不語,殷素素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顯然陳淩所言無誤。
    此時,一直安靜如透明的張無忌終於爆發:“不,我不想爹娘離開,不要……”
    宋遠橋拍拍張翠山的肩:“我先去稟告師父,你們在沒收到我的消息前,別回山了。”
    “大師兄……”
    張翠山欲言又止,宋遠橋搖頭製止,隨後帶著張鬆溪等人離開客棧。
    陳淩朝張翠山露出笑意,又轉向張無忌:"今晚讓你爹娘好好聊聊,要不要跟我睡?"
    張無忌偏過頭,語氣帶著幾分倔強:"不要,我是大孩子,能自己睡。
    哼,壞蛋!"
    張翠山皺眉訓斥:"無忌,不得無禮!"接著溫和說道:"如今世道不安穩,陳叔也是擔心你安危。
    今晚你就跟著陳叔睡,聽見沒?"
    想起之前被抓的經曆,張無忌不禁打了個寒顫,忙點頭答應。
    但隨即想到什麽,疑惑地問:"不是陳大哥嗎?怎麽變成陳叔了?"
    張翠山欲言又止,陳淩卻不在意地拍拍張無忌的頭:"愛叫啥叫啥,走吧。
    "
    目送二人離開後,殷素素低聲問:"他是怕我們,把無忌當作人質?"
    "管他目的為何,隻要心意是好的就好。
    況且,他自身境況也不比我好多少,這樣謹慎些也正常。
    "張翠山說完,牽著殷素素往掌櫃處走去。
    殷素素欲言又止,終究沉默,畢竟她深知丈夫性格,而張無忌跟陳淩在一起,至少不會有危險。
    夜深人靜。
    武當山,真武大殿中。
    鶴發童顏的張三豐端坐於蒲團上,聽罷宋遠橋匯報的消息,雖神色平靜,眼中卻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待宋遠橋講完,他未作回應,僅深深歎息一聲,站起吩咐:"明日讓陳小友來此一趟。
    "
    "師父,五師弟那邊……"
    張三豐腳步微滯:"他也回來吧,我雖年邁,卻不曾亡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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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
    辰時末,距武當山十裏外的一處山腳下,陳淩終於見到那位在小說與影視劇中被神化至極的女人——邀月宮主!
    陳淩如約而至,地點由邀月選定,而張三豐則在背後撐腰。
    沒有這位大宗師級前輩的支持,陳淩絕不會獨自一人來麵對這個令人膽寒的女人。
    邀月為何偏愛此地?陳淩心中已有幾分揣測。
    她生性孤高冷傲,從不願向任何人低頭,哪怕是對張三豐亦是如此。
    然而,張三豐的威名無人不知。
    傳說中,十年前他踏入大宗師境界時便已遙遙領先,如今或許更進一步。
    這樣一位絕世高手,無疑讓邀月處處不適。
    甚至陳淩懷疑,此地便是邀月預設的伏擊之處!
    當陳淩到達時,邀月正憑欄遠眺東方初升的朝陽,神情冷漠,目光淩厲。
    聞得聲響,她並未回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但陳淩毫不客氣,取出隨身攜帶的美酒,徑直坐在附近樹蔭下,悠然自得地品嚐起來。
    邀月雖心存殺機,卻不敢輕舉妄動。
    一則張三豐親自相邀,二則一旦動手,她難逃一死。
    這一點,陳淩深信不疑。
    意識到此節,邀月轉過身來,眉宇間隱現怒火。
    而這一瞬間,陳淩終於得以仔細打量她的容顏——雙眸熠熠生輝,氣韻超凡脫俗。
    在所有他認識的女子中,唯有王語嫣能在美貌上與其分庭抗禮,但若論氣質,則無人能及。
    上官海棠與黃蓉雖各有千秋,但比起邀月,終究稍遜一籌。
    麵對陳淩毫無遮掩的目光,邀月忍住出手衝動,語氣冰冷:“若你再敢這般注視於我,縱使張真人在此,也救不了你!”
    陳淩輕笑一聲,飲盡杯中殘酒:“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看了。”
    說完,他果然把目光轉向一側,全然沒有半點不舍。
    這般舉動令邀月頗感疑惑。
    她深知自己容貌之魅惑,連十二星相的首領魏無牙都為迎娶她而險些掀起移花宮的大亂,然而十二星相個個機智狡詐,至今她僅除掉了其中五人,其餘七人依舊下落不明。
    思索片刻後,邀月勉強平複心情,問道:“你想談什麽?”
    陳淩又將目光移回,唇角依舊掛著那抹慵懶笑意:“不妨聊聊六壬神骰。
    想必邀月宮主也清楚,六壬神骰並不在我這兒。
    你找我是想讓朱無視欠你人情,好讓他幫你尋回六壬神骰,對吧?”
    察覺到邀月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便接著說道:“但宮主是否考慮過,朱無視的實力或許並不遜於你,甚至憑借他的吸功和當年八大門派的絕技,你可能略遜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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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讓朱無視找到六壬神骰,你能確保拿得到手嗎?”
    “你是要本宮放棄六壬神骰?”邀月若有所思地靠近陳淩幾步,先前的敵意已消退大半。
    畢竟她的目標隻是六壬神骰,至於陳淩與朱無視間的恩怨,與她又有何幹?
    陳淩搖搖頭:“不不不,我隻是說,即便我沒有六壬神骰,但我能告訴你它在哪裏。”
    轟!
    此言一出,邀月周身驟然湧起一股磅礴氣息,方圓千米內皆受其影響,尤其是正中央百米範圍,直接化為虛無。
    首當其衝的陳淩雖開啟了金剛不壞,卻也幾乎被掀飛,他咬牙低吼:“邀月,若你執意如此,我們就此別過,以後老子就在武當山隱居了!”
    邀月眸中閃過殺意,深吸一口氣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現在你可以講了。”
    “嘿?老子現在可沒興趣聽!”
    陳淩毫不留情地回擊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該縱容你?你算什麽東西?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教訓一頓!"
    邀月差點被這話氣得發瘋,厲聲質問:"你是不是想以此威脅我?"
    "激將法對我無效。
    我知道六壬神骰在哪,但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明明是你先得罪我的,到現在連句歉意都沒有,憑什麽讓我告訴你消息?"
    邀月沉思片刻,終究不敢冒險。
    多年來,她頭一次聽說六壬神骰的消息,怎敢憑性子行事?更何況,陳淩背後還有張三豐這樣的人物撐腰。
    "你到底想怎樣?"
    陳淩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話。
    我不會占你便宜,我有兩個條件:一是撤銷江湖上針對我的移花宮懸賞,二是公開道歉……"
    "絕不可能!"
    還沒等陳淩說完,邀月便直接打斷,冷聲道:"可以撤銷懸賞,但道歉不行!"
    "看來沒得談了?沒關係,我自行去取六壬神骰便是。
    以我的資質,在武當待上一兩年,成宗師不成問題。
    到時候,我自己動手就是。
    "
    "住手!"
    邀月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出現在陳淩麵前,伸手直取他的喉嚨。
    "哼……"
    就在她即將觸及陳淩時,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驟然傳來,與此同時,一股如天威般浩瀚的壓力襲來,瞬間讓她冷靜下來。
    這一刻,即便如邀月這般人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壓震懾,目光冰冷地望向武當山方向。
    相比邀月,陳淩更是震驚。
    要知道,此處離武當山足有十幾裏之遙,那聲音卻仿佛近在耳邊。
    再配合這股壓力,難道是大宗師級別的存在?
    這也太誇張了吧?
    傳言稱,武者若能踏入天人之境,便可破碎虛空,無懼神明。
    或許,這便是世間神話的由來。
    張三豐的實力顯然遠超普通大宗師前期,至少已至後期,甚至可能觸及天人的邊緣。
    許久,邀月才漸漸平複情緒,凝視著陳淩,勉強點頭:"好,我會親自向你致歉,這是你的第二個條件。
    "
    陳淩鬆了一口氣,自信重歸,笑道:"第二個條件比第一個容易得多。
    在我的修為未達宗師中期前,移花宮任何人不得對我動手。
    "
    這個條件確實簡單,對邀月這樣的強者而言,尊嚴至關重要,何況她本就無怨於陳淩。
    隻是避免對她動手,畢竟她與陳淩並無深仇大恨,出手隻是為了六壬神骰。
    如今既已得手,再糾纏實屬多餘。
    然而,此刻她已被陳淩激怒,此條件依舊難以接受。
    但想到張三豐的存在,她終究忍下:"好,我答應你兩個條件,作為我對你的歉意,現在可以告訴我六壬神骰的消息了吧?"
    至此,陳淩終於放下心來。
    至於邀月是否會反悔?
    不可能,她孤高自傲,絕不會讓自己出醜。
    若換作朱無視,陳淩根本不會理會,那家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誓言在他眼裏毫無意義。
    想到這裏,陳淩長舒一口氣:"六壬神骰在江南大俠江別鶴手中,但江別鶴背後有東廠的劉喜撐腰,而劉喜又是曹正淳的義子,能否得到它就看你們移花宮的能力了。
    "
    邀月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又以懷疑的眼神注視陳淩一陣,才緩緩點頭,隨即問道:"為何你不說是朱無視持有六壬神骰?"
    陳淩險些被邀月的話噎住,手指著她怒道:“你以為我是誰?朱無視嗎?我說過的事一定會做到,但你和朱無視鬥來鬥去的熱鬧,我不感興趣!給我住手!”邀月的臉因憤怒漲得通紅,若非張三豐保下她,她此刻定不會放過這個家夥。
    冷哼一聲,邀月怕再停留下去會控製不住情緒,直接騰空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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