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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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淩,今日之恥,待你宗師中期時,我會加倍奉還!”聲音漸遠,人也消失無蹤。
    麵對邀月的威脅,陳淩輕蔑一笑:“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若連你都製不住,我這穿越者的身份也該丟掉了。”話音未落,張三豐的聲音傳來:“小友,聽說你能讓岱岩重新站起,此事當真?”
    陳淩略顯驚訝,隨後點頭,隨即朝武當山疾行而去。
    告知張無忌俞岱岩能恢複行走,是陳淩的計劃之一。
    他不僅想借助張三豐的力量,更希望借此鎖定張無忌留在武當山,從而為自己爭取尋找九陽神功的時間。
    他穿越至大元,除了規避邀月的追殺,也是為了驗證一個想法。
    穿越前就有人提及,九陽真經源於九陰真經,兩者應屬同源,他想嚐試融合二者,甚至借此突破宗師境界。
    心中思緒繁雜,陳淩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境遇。
    他人的穿越之路有係統、有外掛,而他卻需冒險尋找功法,實在令人沮喪。
    武當山,真武殿。
    張三豐目光複雜地看著匆匆趕來的陳淩。
    張無忌救下陳淩後,本以為此事已告一段落。
    然而此刻,他卻告訴陳淩有方法能讓俞岱岩重新行走。
    張三豐雖明知是陳淩設下的圈套,卻仍不得不接受這份人情。
    不僅是張三豐,宋遠橋等人也持同樣態度,唯獨張無忌不明真相,看到陳淩平安歸來,立刻高興地跑上前:“陳叔,我已經跟太師父說了。”
    望著張無忌期待的目光,陳淩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頭,轉身向張三豐拱手道:“多謝張真人。”張三豐哭笑不得:“無妨,小友如此信任我,倒是讓我有些為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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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武大殿。
    麵對張三豐看似責備的話語,陳淩毫不在意。
    即便在和平年代,人們尚且懂得為人處世要留有餘地,更何況這個充滿殺機的武俠世界。
    即使張三豐聲名卓著,陳淩依舊保持著戒心。
    “張真人恕罪,實則是晚輩吃過虧才學會謹慎。
    原本隻是個普通村民,驟然涉足江湖,總得學些生存之道。”
    張三豐輕笑著點頭:“老道疏忽之處,還請小友指點,那三哥的傷勢如何醫治?”
    陳淩坦然直言:“晚輩聽聞西域金剛門有一種叫黑玉斷續膏的藥物,即便骨骼盡毀也能完好如初。
    俞三俠因金剛指導致骨骼碎裂,此藥或許有效。”
    “西域金剛門?”
    聽完陳淩的話,張三豐略顯驚訝,陷入思索。
    宋遠橋等人則相互對視。
    畢竟金剛門位於大元與吐蕃交界,那裏複雜多變,匯聚了世間諸多勢力,比如星宿海、金剛門、白駝山莊等。
    中原武林人士大多對那地方敬而遠之,即便大宗師也不例外。
    張三豐需坐鎮武當,無法離開。
    宋遠橋等人雖已達先天境界,但到了那裏無異於送死,因為無人會顧及張三豐的麵子。
    宋遠橋等人現僅處先天境界,張翠山也不過先天圓滿,剛觸及半步宗師的門檻。
    難怪前人稱“一神帶七坑”,武當七俠的存在確實拉低了武當地位,如同大宋全真教一般。
    幸而王重陽尚在,全真七子還能借其威名震懾一方。
    然而,答案陳淩已給出,張三豐等人的選擇與他無幹。
    許久,張三豐長歎一聲,向陳淩微頷首:“多謝告知,若無他事,不妨留武當幾日,讓老夫盡地主之誼。”
    陳淩欣然應允。
    先前有邀月緊迫,他需速提修為;如今邀月離去,他將卷入六壬神骰之爭,連護龍山莊也會被牽扯。
    此時他壓力全消,且近來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借此機會放鬆恰為明智。
    順便,他也想做個旁觀者,看那些名門正派與張三豐的博弈。
    這次他參與其中,張三豐必全力護張翠山和殷素素。
    如此一來,這百歲壽宴定比原劇情更精彩。
    於是他立即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張三豐喜笑顏開,揮動拂塵:“遠橋,帶陳小友去別院,好好款待!”
    ……
    七日後。
    張三豐百歲壽辰正式開始。
    清晨,數百武當道童立於山腳解劍石前,無論身份、修為,到此者須棄械,否則不得登山。
    武當此舉頓時引發江湖震動。
    三天前,沒人接到解除武裝的通知,眾人像往常一樣帶械赴宴,連張三豐壽辰也不例外。
    然而,武當突如其來的決定,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特別是六大派及覬覦屠龍刀者,更是迷茫。
    即便武器在張三豐麵前意義不大,但它至少提供了一絲心理慰藉。
    半山腰,陳淩飲酒望向真武殿方向,若有所思。
    這時,張無忌從旁探出頭,頑皮呼喚。
    轉頭間,陳淩注意到這孩子精神恢複不少。
    隨行還有宋青書,他年僅十二三歲,稚氣未脫,與後來的形象判若兩人。
    宋遠橋教導有方,若非感情用事,他不會陷入後續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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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看完再回去。”陳淩應付兩句後繼續觀察山下,他對倚天劍誌在必得。
    然而,在武當或大元境內獲取此劍幾乎無望,因為峨眉派有獨孤一鶴坐鎮,這位宗師級人物二十年前已達巔峰,如今實力更甚,峨眉地位由此穩固。
    正在思索時,一個胖乎乎的小手在他眼前晃動,“別看了,上去瞧瞧吧,不然爹會打我的。”
    看著張無忌委屈巴巴的模樣,陳淩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地點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行吧,那就走吧……”
    張無忌立刻歡呼雀躍起來,飛快跑到宋青書身旁:“師兄,我說了吧,陳叔很隨和的。”
    宋青書忐忑地瞥了一眼陳淩,嘴角揚起笑意。
    陳淩一臉疑惑。
    “恭祝張真人福壽綿長!”
    “願張真人仙齡永固!”
    “祝……”
    清晨,辰時三刻,張三豐現身真武大殿前,瞬間全場歡聲雷動。
    無論心中真實想法如何,此刻眾人皆笑容滿麵,對這位武林泰鬥恭敬至極。
    麵對張三豐,沒人敢耍滑頭。
    張三豐在七位高徒陪伴下,滿臉歡喜地落座。
    連久未露麵的俞岱岩今日也被抬出。
    陳淩倚靠在真武大殿門口,身旁站著宋青書和張無忌。
    這般場合,他們顯然不適合參與,特別是張無忌。
    經陳淩提醒,張翠山特意叮囑兒子今日不得現身江湖豪傑之間,以免言多語失。
    “陳叔,他們的笑感覺好假啊。”張無忌雖年幼,卻也察覺到異樣。
    他牢記陳淩的話——這些人曾逼迫父母慘死,所以即便他們笑得再真摯,在張無忌心中依舊虛假。
    宋青書附和道:“我爹說過,這是虛偽。”
    陳淩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無奈瞪了兩人一眼:“不準亂說話。
    至少現在他們笑得很真誠。
    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快回去讀書!”
    “才不呢,我們想看看熱鬧!”宋青書拉著張無忌就要混入人群。
    隻是兩人還未邁步,便被陳淩一手一個提起丟進後殿,命守殿之人嚴加看護。
    兩個孩子被這般對待,頓時垂頭喪氣。
    陳淩此時無暇顧及二人,因為場上的局勢已然展開。
    大元少林主持空聞率先出列,對張三豐說道:“張真人,聞知張五俠自海外歸來,老衲與諸位武林同道有事相詢,不知是否方便?”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眾人皆知,今日祝壽不過是幌子,真相即將揭開。
    緊接著,昆侖派何太衝亦起身道:“空聞大師所言極是。
    傳言張五俠當年隨金毛獅王離中原,如今歸來,我等欲問張五俠,謝遜現今何處?”
    在帶頭人物的帶領下,其餘人再也按捺不住,相繼發聲:
    “張五俠,謝遜害我兄長,煩請告知其下落,此恩必當銘記!”
    “正是!張五俠素來行俠仗義,謝遜滅我滿門,望張五俠指點迷津,他日必當親至致謝!”
    張翠山聞言,臉色驟變,身形微晃。
    果真如此,眾人已開始施壓。
    殷素素輕輕握住他的手,搖頭示意,又看了眼張三豐,表明此事交由師父處理。
    麵對群雄追問,張三豐微笑不語,待場麵稍靜,方緩緩起身道:“都說完了?那老道便說幾句。”
    他語氣溫和,卻自帶威嚴。
    話音剛落,眾人即刻噤聲,目光齊齊投向空聞。
    在場之人中,唯有空聞有資格與張三豐平起平坐。
    然空聞並非魯莽之輩,他覬覦屠龍刀,卻非愚蠢。
    張三豐雖語氣平淡,實則怒意漸顯。
    此刻貿然上前,絕非明智之舉,空聞硬著頭皮道:“還請張真人海涵!”
    張三豐含笑點頭:"當年我確實被謝遜脅迫離開中原,如今十年過去,安然歸返,心中自是歡喜。
    今日又是我的百歲壽辰,諸位前來賀壽,讓我倍感欣慰……"
    說著,他緩步起身,眼神平靜而深邃,緩步走到人群前:"不過,老夫必須指出,你們現在的行為讓我十分不滿。
    活到一百歲,見過太多興衰成敗,我深知人心複雜。
    你們究竟想找到謝遜的下落,還是另有圖謀?莫非覺得武當派好欺負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如遭雷擊,紛紛後退,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空聞、滅絕等人麵麵相覷,難以置信這是他們熟悉的那位仁慈長者。
    "怎麽可能?"陳淩暗自冷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前世觀看影視時,他總覺得張三豐太過溫和,缺乏領袖應有的威嚴。
    若換作是他,絕不會忍氣吞聲,早就揮兵踏平少林和峨眉了。
    然而此刻,這位傳說中的仙人展現出截然不同的風範,那種淡然卻凜然的姿態,令他拍案叫絕。
    這才是真正的武當掌教!
    "阿彌陀佛。
    "空聞率先回神,合十道:"張真人,您難道要袒護謝遜?"
    張三豐微微一笑:"老夫從未見過謝遜,但絕不容許任何人威脅武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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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若隻為祝壽而來,老夫歡迎;否則..."他的聲音陡然轉冷,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場,"別以為歲月能消磨我的鋒芒!"
    話音未落,天地間驟然變色,一股磅礴的氣息席卷四周,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上次陳淩隔著十幾裏,勉強感知到些許,況且那時他還特意前往邀月之處,因此他對情況的理解並不夠深刻。
    然而此刻,他完全明白了!
    隨著張三豐氣息外泄,周圍瞬間跪倒一片,至少一半的人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精氣神跌至穀底。
    少數還能站立的,也是渾身顫抖,麵色發白,那種窒息感讓他們深切體會到何謂“大宗師不可辱”。
    這僅是氣勢所致,若張三豐真正出手,這些人加起來恐怕連對方熱身都不夠。
    傳言中大宗師能敵萬軍,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了,這般大宗師,至少需要數萬軍隊才可能將其擊垮。
    “張真人,你真要與整個武林為敵嗎?即便你再強,我等也有底牌,你是否想過此舉後果?”滅絕師太撐著倚天劍,強忍著身形搖晃,怒聲質問。
    然而細觀之下,她眼中難掩的恐懼與絕望清晰可見。
    張三豐不予置評,收斂氣息,看也不看滅絕師太,轉身說道:“依舊那句話,前來祝壽的,老道歡迎;意在屠龍刀的,請速離去。”
    此言一出,許多修為僅達先天甚至後天之境的人如獲大赦,迅速轉身往山下逃去。
    屠龍刀雖好,命更重要,麵對張翠山還能硬剛,但對上張三豐,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數息之間,原本熙攘的廣場已空出大半,隻剩下寥寥數百人。
    望著稀疏的人群,陳淩略感遺憾,飲了一口酒,搖頭歎道:“唉,這落幕也太快了。”
    話雖如此,陳淩明白,這才符合常理,要是張三豐再糾纏下去,他自己這個大宗師的地位豈不成了笑話,武當恐怕早就被攻破了。
    剩餘之人麵麵相覷,少林、峨眉等門派更是陷入兩難境地。
    畢竟,就這麽離開,豈非向江湖表明他們遠遜於武當?
    自古以來,文章難以分出高下,武學卻有強弱之分。
    各大門派皆傳承數百年乃至千年,無人敢輕視自身。
    尤以少林為甚,世人皆知,張三豐曾出身少林。
    若今日少林敗於武當,不僅世代屈居其下,更會被江湖笑罵有眼無珠。
    即便這是公認的事實,今日之事也必將在大元乃至天下傳開。
    這樣的後果,空聞方丈承受不起,大元少林亦然!
    縱使內心苦楚難當,空聞仍強忍情緒說道:“張真人說笑了,我們隻求尋回謝遜,為過往冤魂討回公道,並非有意逼迫張五俠。
    何況,當年張五俠被謝遜脅迫,俠義為先之人怎會隱瞞其下落?張五俠以為然否?”
    此言一出,陳淩剛放鬆的身體驟然挺直,震驚地望著空聞,心中暗罵:這道德攻防太絕了!
    果然,眾人聞言齊齊附和:
    “空聞方丈所言極是,張五俠素來以俠義著稱,怎會與謝遜同流合汙?他定會告知我等謝遜的行蹤。”
    “此言有理,張真人,請您原諒我們的誤解!”
    “張五俠,我對之前的懷疑深感歉意,望您寬宏大量,莫與小人計較!”
    聽著這些看似義正辭嚴的言論,張翠山心亂如麻。
    他曾以為對這些人的底線已有認知,此刻才明白,他們的底線早已崩塌。
    這樣的人竟被稱為名門正派?那天地會、明教又如何?至少後者不會如此虛偽!
    然而,即便心生不屑,張翠山卻無法反駁。
    一旦他替謝遜辯解,便會被扣上“狼狽為奸”的帽子,武當聲譽將毀於一旦。
    他張翠山的生死事小,武當清譽受損才是大事。
    刹那間,陳淩當日的話再次浮現腦海——你必須贏!
    麵對這樣的局麵,即便是張三豐也勃然大怒。
    然而,正如張翠山所言,他不可能因此屠盡眾人,否則武當派日後將成為整個武林的眾矢之的。
    他雖無所畏懼,也有能力護住武當,但長遠來看並非長久之計。
    與此同時,陳淩也對眼前之事感到極度不適,盡管他已見過不少類似情形,卻依舊無法接受這種行為。
    眼見張三豐和張翠山的臉色愈發凝重,陳淩拍案而起,憤然道:“一群混賬東西,難道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看戲嗎?”
    陳淩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這群人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若張翠山真的有所行動,即便俞岱岩的問題解決了,這份恩情也將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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