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六壬神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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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後果,她仍會選擇如此。
    六壬神骰乃移花宮秘寶,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邀月的話令憐星沉默。
    她雖無怨言,但會默默支持邀月。
    正當憐星欲離去時,邀月突然說道:"想看就去吧,移花宮有我在,無人敢亂來。
    "
    憐星一震,回頭望向邀月。
    然而邀月說完便走向內室,留給她孤傲的背影。
    ……
    秀玉穀外,東方不敗得知陳淩與朱無視對決的消息。
    他對陳淩並不熟悉,不過是個先天境的小角色罷了。
    誰料數月間,這不起眼的小子竟發展至此!
    盡管如此,東方不敗與陳淩並無交集,對此毫不在意,隻淡然道"江湖愈發有趣",隨後便結束了對話。
    待人離開,他注視移花宮方向,嘴角揚起詭異笑容:"邀月,這小子曾是你懸賞的目標,如今成長這般模樣,你怕了嗎?"
    話畢,他徑直朝移花宮而去,豈容錯過這般戲弄邀月的機會?或許此次計劃也能成功?
    除移花宮外,惡人穀、神劍山莊、五嶽劍派、少林武當等處皆收到消息,紛紛重新審視陳淩。
    對外界反應,陳淩毫不關心。
    此刻他正苦惱地看著趴在身上的趙敏。
    這丫頭愈發大膽,昨晚明明把她送回房間,半夜她竟偷偷溜進自己被窩。
    盡管給那丫頭好幾巴掌,她依舊賴著不出去。
    最終陳淩無奈,隻能留她下來,暗自祈禱別出什麽事端。
    在這個世界,趙敏這般年紀訂婚的不少,童養媳也常見,隻要守住底線,便無大礙。
    然而他低估了趙敏,這丫頭睡覺的樣子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辰時五刻,趙敏醒來,好一會兒才清醒,低頭看到某人,臉立刻漲得通紅,“不許看!”
    “滾開!”陳淩敲了下她的頭,“昨晚是你自己纏著過來的,現在說不許看?我看你能怎樣?”
    趙敏無語。
    她早知道陳淩不會溫柔,甚至漸漸習慣了,或許還喜歡這樣的他。
    氣惱地吐了吐舌頭,翻身下床,“看就看,以後有的是機會,提前適應也好,哼。”
    話落,她跑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陳淩笑了,搖頭起身穿衣,隨後帶她去吃飯。
    剛坐下,就見諸葛小花坐在門口。
    愣了一下,輕拍趙敏,“你選菜,我去那邊待會兒。”
    “不必麻煩,菜已備好,若無禁忌,一起坐吧。”陳淩話音剛落,諸葛小花便笑吟吟看向他。
    陳淩掃了一眼掌櫃,掌櫃縮了下脖子,匆忙離開,丟下一句“幾位爺慢用”後不見蹤影。
    陳淩環視空曠的客棧,笑道:“諸葛兄果然豪氣,竟全包了這裏,佩服!”
    噗……
    趙敏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諸葛小花則漲紅了臉,苦笑著搖頭道:“都說你陳淩能言善辯,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陳淩自顧自地為趙敏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舉杯示意後說道:“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
    昨夜諸葛神侯並未找我,顯然此事屬私密之事,絕非昨日場合應討論的公事。
    今日神侯親臨,不知有何事相托?”
    諸葛小花嘴角微顫:“直截了當,也好。
    近來,移花宮大宮主邀月從大元歸來後,便對江南大俠江別鶴滿門痛下殺手,天下皆知她是來找你的。
    據我們所知,邀月確實見過你,我想知道,你究竟與邀月說了什麽?為何她會將針對你的事情轉至江別鶴一家?”
    陳淩聞言點點頭,明白了個中原委,但他實在沒料到邀月手段如此激烈,竟直接滅了江家滿門。
    不過想到江別鶴和江玉郎的品性,他也就釋然了。
    他更在意的是,江別鶴已除,那尚未現身的江玉燕此刻又身在何處?
    畢竟江玉燕乃真正的武學奇才,憑借六壬神骰的移花接木之術,短時間內晉入宗師之列,更吸納了劉喜、邀月、憐星三位宗師的內力,一躍成為世間頂尖高手。
    麵對陳淩的沉默,諸葛小花仿佛沒察覺,隻是一直端著酒杯把玩,偶爾輕啜一口,絲毫不急躁。
    直至趙敏被這氣氛逼得耐不住,輕輕拉了拉陳淩衣袖,他才回過神來,笑著回應諸葛小花:“也沒多說什麽,朱無視當初請出邀月對付我的理由不過是我的身上藏有移花宮的六壬神骰,我僅向邀月透露了此寶的真實情況罷了。”
    “啊?”諸葛小花手中的酒幾乎灑出,眼中滿是震驚,“你的意思是……六壬神骰竟在江別鶴手中?”
    陳淩微微一笑:“顯而易見,若非如此,邀月斷不會滅人滿門,而是會繼續糾纏於我。”
    諸葛小花沉默片刻,眉頭緊鎖。
    盡管移花宮不屬於魔道,朝廷依舊對其深感棘手。
    移花宮專為負心之人設立生死判罰,但凡有負情之舉,便難逃一死。
    這無疑是朝廷之外另立刑堂,顯然是朝廷無法接受之事。
    朝廷之所以忍耐,不過因懼移花宮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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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移花宮表麵上仍遵循朝廷旨意,否則以她們的力量,朝廷絕不可能容其存在。
    以往朱無視負責江湖事務,與諸葛小花無涉,可自他接手後,方知大明江湖已成亂象。
    南方五毒教、日月神教違抗律令,五嶽劍派為爭奪盟主紛爭不止,青城派、武當派等亦戰火連天。
    北方上官金鴻以金錢拉攏高手,金錢幫逐漸成為黃河流域的一大威脅,動搖朝廷根基。
    ……
    移花宮、惡人穀……種種亂象令諸葛小花愁白了頭。
    原打算待紫禁之巔之戰結束後整頓江湖,重點對付移花宮。
    然而此刻,陳淩竟說邀月得了六壬神骰?
    傳說六壬神骰藏有移花宮嫁衣神功的最後一式移花接木,若邀月練成……
    諸葛小花打了個寒顫,無奈苦笑看著陳淩:“你呀,總是給我添麻煩。”
    陳淩急忙舉手阻止他:“喂喂喂,先搞清楚,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別想把責任推給我,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得出去逛逛,聽說京城現在可熱鬧了……”
    諸葛小花瞬間回過神來,複雜地看了陳淩一眼:“你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是京城的安全,你們玩吧,我也該回去了。”
    停頓片刻後,他接著說道:“若是有人鬧事,希望能幫著處理一下……”
    話剛落音,一塊金色令牌落在陳淩麵前,而諸葛小花已不見蹤影。
    趙敏好奇地拾起令牌,看見上麵寫著“皇權特許,先斬後奏”和“特使”,眼中閃過驚訝:“喲,明皇給你封了個大官啊?”
    陳淩淡然掃了一眼令牌,心中暗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官的,要不是為了對付朱無視,他根本不會跟朝廷合作。
    有這工夫,還不如在江湖遊蕩,看美人、賞風景呢!
    他對這塊令牌毫無反應,一口飲盡杯中酒,站起身道:“喜歡你就留著,不喜歡就扔掉。”
    說完,他便悠然走向客棧外。
    趙敏趕緊塞了幾塊點心進嘴,提著雞腿追出去:“等等我……”
    喊完又折返,將令牌塞入衣內。
    雖然陳淩不當回事,但京城如今魚龍混雜,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找麻煩?
    即便他們無所謂,有令牌至少能自由行事,不滿意就動手解決。
    依趙敏對陳淩的了解,接下來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距離決戰越來越近,京城湧入大量江湖人士,陳淩發現路上每五個行人中就有一個人是江湖人。
    京城如今人口已超兩百萬,江湖人士雖不及十萬,但上萬應是有的。
    因江湖人增多,朝廷機構忙得不可開交,六扇門、錦衣衛、東廠幾乎全員出動。
    每隔數息,便可見一群身著製服之人穿梭人群,以防生事。
    雖已來兩日,但趙敏首次外出逛街,她如從未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對周圍事物充滿好奇。
    元朝實力雖強,其治理卻混亂不堪,烽火連天,即便是京城居民也惶恐度日,人口外遷嚴重。
    這是她生平頭一回見這般熱鬧場景。
    正當二人到一處首飾攤前時,趙敏拉住他衣袖,盯著首飾發呆,背後卻突然傳來喊聲:“是白雲城主!”
    趙敏下意識回頭,見一位三十多歲男子,手握長劍,低頭騎馬,似未察覺四周歡呼,陷入沉思。
    即便如此,他一現身,街道即喧囂起來,許多女子驚叫不已。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明星效應吧。
    陳淩瞄了眼此人,便拉著趙敏走向附近成衣店:“走吧,不是說好給你買衣服的?要就去,不要就算了。”
    “要!”趙敏立刻收回目光,盡管葉孤城帥氣,但在她心中遠不如陳淩。
    接近成衣店時,陳淩忽然抬頭望向遠處……
    陳淩在店裏為趙敏選購了幾套換洗衣物。
    本以為那人會離去,可當他出門時,那人仍站在原地。
    可令他意外的是,那人仿佛專程尾隨他而來,他去哪,那人就跟到哪,宛如甩不掉的影子。
    接連陪著趙敏遊逛兩條街後,陳淩突然轉身走入一家酒館。
    剛坐下,就見跟蹤他的那人也跟了進來,在他鄰桌大大方方地落座,毫無掩飾地直視著他。
    這時,陳淩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綜武世界美女眾多,眼前的女子更是堪稱絕色,若要說能與她媲美的,大概也隻有移花宮的邀月了。
    就連上官海棠、黃蓉這樣的佳人,最多也隻能在年齡上占些優勢,單論美貌,仍稍遜一籌。
    更關鍵的是,這位女子同樣處於宗師之境,實力幾乎不輸邀月。
    美人,宗師……
    陳淩忽然注意到,對方一直藏著右手,似乎有所隱瞞。
    他略一沉吟,隨即笑著說道:“原來竟是憐星宮主親臨,多有冒犯!”
    “憐星?那是誰?”趙敏睜大眼睛打量著憐星,又疑惑地望向陳淩,眼中滿是未消的震驚,顯然她也被憐星的絕世容顏震撼到了。
    憐星並未對陳淩認出她感到意外,唇角始終掛著慵懶而溫婉的笑容,給人如春風拂麵般的舒適感,讓人覺得她既溫柔又大氣,知性且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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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憐星與邀月截然相反,邀月強勢霸道,凡是她想要的,都必須屬於她。
    原作中因花月奴“奪走”江楓,她竟下令將兩人全部處決,若非憐星求情,那兩個孩子恐怕也會慘遭毒手。
    而憐星卻恰恰相反,她溫柔善良,如同邀月的另一麵,從不爭名逐利,即便真心喜愛的東西,一旦邀月喜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讓步,毫無怨言。
    陳淩輕輕拍了下趙敏的小腦袋:“大人說話,莫要插嘴,好好享用你的食物!”
    趙敏氣鼓鼓地瞪了陳淩一眼,隨即眼睛轉了轉,竟拋下他直奔憐星而去。
    她在對麵坐下,托腮問道:"姐姐,你一直跟著我們,是不是喜歡他呀?或者他做過什麽事讓你不開心,所以你來尋他的晦氣了?"
    陳淩差點被噎住,起身一把拎起趙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胡說八道,我真把你扔到荒郊去!"
    憐星掩唇輕笑:"不妨事,這妹妹倒有趣得很。
    你是陳淩吧?"
    顯然,她就是為此而來。
    陳淩未否認,想了想,索性也坐到憐星對麵:"我是陳淩,不知宮主找我所為何事?"
    "我隻是想看看你的修為如何。
    "憐星的坦率讓陳淩啼笑皆非,她一貫如此?
    他搖搖頭:"我現下宗師初期,離與你姐姐約定的境界還差一點。
    莫非邀月宮主知道我和朱無視的事後,怕了?"
    憐星沉默片刻。
    趙敏似有所悟地點點頭:"難怪你是我姐姐的妹妹啊。
    姐姐當時怎不留住這家夥……哎喲!別再打我腦袋啦,都快被打傻了!"
    憐星看著活潑得過分的趙敏,有些摸不清兩人關係。
    但此事與她無關。
    此次前來,除了確認陳淩修為外,她更想知道京城究竟出了何事,否則她與邀月無法放心。
    既已得到答案,憐星無意久留,起身道:"我明白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
    望著憐星離去的背影,趙敏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靠在陳淩肩上問:"她為何要問你的修為?"
    陳淩遞給她一隻雞腿:"吃飯!"
    憐星的突然造訪讓陳淩頗感意外。
    他心中甚至閃過一個念頭:等解決朱無視後,或許可以考慮留下憐星。
    畢竟他與邀月之間的衝突不可避免,多一個憐星在身邊終究是個隱患。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拋諸腦後,他望著憐星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
    短短七日時光匆匆流逝。
    這期間,陳淩大多時間待在客棧,陪伴趙敏,偶爾與陸小鳳、司空摘星、楚留香小酌幾杯,生活也算愜意。
    自七日前見過憐星後,她仿佛消失了一般,再無音訊。
    然而,陳淩始終覺得她並未遠離,隻是不知藏身何處。
    黃昏漸近,陳淩再次攜趙敏離開客棧。
    今晚便是決戰時刻,皇宮內外戒備已完全解除,唯獨暖心殿外仍有禁軍駐守。
    就連諸葛小花、郭巨俠和曹正淳也被調離。
    皇宮戒備鬆懈之際,數百持邀請函的江湖人士湧入其中,而數十萬圍觀者則將皇城圍得密不透風,議論著今晚的對決結果。
    甚至有人開始下注賭博,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的賠率皆為一比一,畢竟兩人實力相當,勝負難料,明智之人不會妄加偏袒。
    這些人的修為參差不齊,雖未明分陣營,卻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
    行至拱門橋時,趙敏緊握陳淩的手,掌心已被汗水浸濕,讓他感到不適。
    忽然,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我這樣隨你進宮真的合適嗎?”
    “難得你有這份自覺。”陳淩笑著低頭看她,“你以為自己的身份能瞞過皇帝?若你執意赴險,那便隨你。”
    趙敏突然跳起,緊緊抱住陳淩的脖子:"你休想甩下我!我是你未來的妻子,你不可以不管我!"
    "什麽叫妻子?這得到你父親同意了嗎?而且,我還未完婚,別敗壞我的名聲……"
    盡管嘴上這麽說,陳淩還是將她抱得更穩些,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以防她滑落。
    趙敏早習慣了陳淩的毒舌,輕哼一聲,感受到背後的溫暖,小臉泛起紅暈,格外嬌俏。
    踏入皇城,陸小鳳已在門口等候。
    "你到了?"陳淩見到陸小鳳,眼神一亮。
    但當陸小鳳注意到掛在陳淩身上的小女孩時,愣住了:"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你帶她來幹嘛?萬一出事怎麽辦?"
    陳淩含糊應了一聲:"外麵不安全,所以帶她進來,一會兒你幫忙照看下。
    "
    "不行……"
    陸小鳳慌了:"我今晚還有事,司空在這兒,讓他帶吧,他的輕功一流,就算一般的宗師也追不上,絕對安全。
    "
    "行。
    "陳淩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陸小鳳的頭腦皇帝不會棄之不用,今晚的安排或許就是他負責。
    陸小鳳聽後鬆了口氣,轉頭道:"跟我來,我帶你去住處,九大將軍那邊已解決,但現在局勢緊張,朱無視非打不可,否則他這一生都沒機會翻身,今晚的關鍵還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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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陸小鳳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小心點,聽說朱無視把柳生旦馬守找來了,那家夥實力不遜於朱無視。
    "
    陳淩目光閃爍:"無妨,四對二,占優,走吧!"
    與此同時,在京城外,黃蓉滿懷期待地看著城門,拉著黃藥師急匆匆往裏走:"爹,快,再過半個時辰決戰就開了……"
    黃藥師嘴角微顫,冷哼一聲。
    世人常說女兒大了留不住,留著留著反倒成仇。
    這丫頭被他寵了十六年,竟為尋陳淩偷偷跑了三次。
    若非他早有防備,後果不堪設想。
    無奈之下,黃藥師決定親自跟蹤,一探陳淩的實力,二則確保黃蓉安全。
    決戰之日,京城局勢複雜,他雖未親眼目睹,卻能猜到幾分。
    黃蓉剛踏入後天初期,置身此地實在凶險。
    他無法接受因一時疏忽導致女兒喪命。
    想到此處,黃藥師語氣帶刺:“看來你心裏已無爹爹,滿腦子都是你的‘淩哥哥’。”
    黃蓉吐吐舌頭,抱住他手臂撒嬌:“爹爹怎麽這樣說,蓉兒永遠是最聽您話的女兒。”黃藥師哭笑不得,輕輕點她額頭,加快步伐前行。
    他對陳淩也好奇起來,數月間從先天圓滿躍升至能與朱無視抗衡的強者,這樣的女婿,確實令人滿意。
    護龍山莊內,段天涯、歸海一刀、上官海棠三人被製住穴道囚於密室。
    朱無視與柳生旦馬守、葉孤城在外商議,聽到他們的叛逆言論,三人對朱無視的信仰徹底崩塌。
    段天涯憤懣噴血,試圖掙紮卻無濟於事,半步宗師之力無法衝破朱無視所點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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