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想多活幾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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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以為天人強大無比,可對我們這些大宗師圓滿的人來說,追尋天人並非為提升實力,隻是想多活幾年罷了。”
“竟然是這樣?”陳淩似有所悟。
不過他對厲工的話並未全信。
這次前來並非為了追求天人,而是想知道天地間究竟還有多少天人存在。
似乎察覺到陳淩心中所想,厲工未等他回答,接著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天人實在稀少。
大隋境內,除了天僧與令東來,再無他人。
其他王朝……據我所知,大宋有逍遙子和獨孤求敗,大元和大明皆無天人,其他小國更不必提,能有幾個大宗師就不錯了。”
聽罷此言,陳淩心中稍安。
四個天人,且與他並無瓜葛,除了天僧留意過他,其餘三人毫無幹係。
若厲工所言屬實,他依舊能夠延續以往的生活;即便不是事實,他大可離開大隋,相信天僧不會為了他而放棄駐地。
至於逍遙子和獨孤求敗尚在世的消息,他並不驚訝。
天僧尚存,那二人健在實屬正常。
就在此時,厲工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你的運氣倒是不錯。
天下約有二三十位大宗師,卻隻有寥寥數人見過天人。
你剛成為大宗師不久,就被天僧盯上,我都不知道該祝你好運還是壞運了。”
陳淩嘴角一揚,故作輕鬆地盤膝懸浮於半空:“你不是說過嗎?天人不可露麵,天僧即便看上我又能怎樣?他難道真會親自出手對付我?”
“倒也不會。
但從今日起,你在大隋正道中恐怕再無容身之地,所有正道人士都會視你為敵人。”
“???”
當我敲出‘?’時,不是我在質疑,而是你在逃避。
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石之軒的巔峰狀態,即便黑化如魔,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淨一師太等人在他麵前恐怕連五招都接不下。
隨即,陳淩甩掉腦海中的雜念,嚴肅問道:“你與令東來交過手,可知曉突破天人的方法?”
“咳……”厲工險些被噎住,瞪了他一眼,“廢話!若我知道,還會把令東來的線索告訴你嗎?突破天人單靠內力已無用,需契機,可惜這契機究竟是什麽,除了天人自己,怕是無人知曉。”
即便是天人之間,每個人的契機也各不相同,仿佛冥冥注定。
時機到了自然突破,否則再努力也徒勞。
就像當年的謝眺和地尼,兩位大宗師圓滿,卻在那個境界困了近百年,終因壽元耗盡而逝。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所以,別問我,我也無解。”
說罷,厲工神色黯然,若論年歲,他的壽命也所剩無幾。
若不能跨入那一境,他也將追隨而去。
陳淩對此未置可否,他不信所謂契機,卻在意厲工話語中的深意。
難道真氣真的無用?
那麽邪帝舍利是否還需爭奪?
念頭剛起便被壓製,邪帝舍利必須到手,哪怕自己無法使用,家中還有眾多妻妾需要提升修為。
他並不奢望她們達到頂尖境界,但至少要成為半步大宗師。
想到此,陳淩長舒一口氣,向厲工拱手道:“多謝前輩指點,新春將至,祝前輩新年安康,告辭!”
新春?
望著陳淩離去的背影,厲工愣在原地。
七一一是
自那年與令東來一戰後,他已有近六十年未嚐過年的滋味。
此刻被陳淩提起,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異樣。
然而,這念頭似瘋長的藤蔓,在他心底迅速蔓延,愈是試圖壓抑,它愈加狂烈地滋長。
陳淩並不知曉厲工的思緒,剛至陰葵派上空,便遭攔截。
“慈航靜齋之事,確實屬實?”
夜幕下,祝玉妍倚樹而立,複雜目光投向陳淩,開口發問。
陳淩稍愣,方意識到此女初戀情郎乃石之軒,即便分開多年,石之軒仍是同道中人,誰料舊日戀人竟成了敵對家族的長輩,即便祝玉妍再強,亦難掩命運捉弄的悲哀。
此事緣由亦簡單,每段初戀於人生皆有獨特意義。
片刻後,陳淩頷首道:“確為真事,碧秀心已攜女遠赴大明,脫離慈航靜齋。
盼此訊息能使你稍感寬慰。”
“……”祝玉妍苦笑,寬慰?何談寬慰?
她在意的唯有石之軒,非因碧秀心奪愛,而是石之軒得佳偶後竟棄她而去。
若當初石之軒如陳淩般選擇,她本可釋然。
然時過境遷,支離破碎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加之與嶽山、魯妙子間的糾葛,祝玉妍多年不敢憶及石之軒,今日也算塵埃落定。
須臾,祝玉妍平複心境,凝視陳淩:“今年,婠婠可會歸來?”
陳淩嘴角微顫:“你以為如何?我尚在大隋。
若有閑暇,定攜婠婠探望於你。
在此之前,莫做傻事,否則……告辭!”
語畢,陳淩不待祝玉妍回複,驟然騰空而起,轉瞬融入夜色之中。
祝玉妍輕笑一聲,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張開雙臂深吸周圍的新鮮空氣,周身氣息竟悄然變得虛無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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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間,她心神微震,體內力量猛然爆發,一舉突破大宗師的境界壁壘,直攀至初期巔峰才止步。
這一突變讓她措手不及——不是說天魔隻對處子生效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驚喜還是其他?祝玉妍不知,但她明白,從今往後,她已躋身大宗師之列。
想到此處,她不禁仰頭大笑,清朗之聲回蕩在陰葵派內。
遠處樹梢上,陳淩略顯詫異地望了一眼,嘴角揚起笑意,隨即隱去身影。
……
五日後,大隋,揚州。
碼頭邊,歸海一刀與船夫談妥交易,以十兩銀子購得一艘船,正欲返程時,一道人影淩空踏水而來,平穩落在甲板上。
宋缺現身,歸海一刀立即招呼陳淩,自行持刀出擊,刀風呼嘯,小船疾馳而去。
宋缺凝視歸海一刀良久,點頭道:“刀意、刀法皆佳,是塊難得的好材料。”
陳淩淺笑:“你今日前來,難道僅是為了讚許我的兄弟?”
此言一出,操舟的歸海一刀渾身微顫,旋即恢複鎮定,眼中卻燃起決絕的光芒。
宋缺笑著擺手:“並非如此,我隻想了解那天晚上的事,慈航靜齋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目光驟然投向陳淩,卻又似有所思地搖頭:“罷了,你若願說便說,不願我也無計可施。”
“沒什麽不可說的,事情大致你也清楚,天下皆知,想必你也不關心這些,你真正想問的是石之軒為何突然加入慈航靜齋吧?”
"……是……" 宋缺嘴角微微抽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對這件事充滿好奇,甚至已近乎執迷。
當年他也將石之軒視為勁敵,但石之軒的實力突飛猛進,待宋缺達到一定境界時,石之軒早已歸隱,蹤跡全無。
如今好不容易現身,兩人卻連一麵都未見,對方竟已成為慈航靜齋的太上長老,完全無法理解。
更讓宋缺不解的是,聽說碧秀心被慈航靜齋囚禁二十年,如今雖已脫離,還帶石青璿去了別的王朝。
在這種情況下,石之軒若沒滅掉慈航靜齋,倒顯得品行高尚了,可……
陳淩輕笑點頭:"他加入慈航靜齋,是因為天人出手相助!"
此言一出,宋缺幾乎驚愕到站立不穩,滿臉通紅,目光死死鎖定陳淩,身體因激動而劇烈顫抖,難以抑製。
那神情,分明是多年信仰瞬間崩塌的模樣。
天刀宋缺或許要崩潰了。
確切地說,一旦天人存在的消息傳出,恐怕整個天下局勢都將發生劇變。
特別是大隋,一位天人竟然坐鎮淨念禪院,而淨念禪院與慈航靜齋關係密切,慈航靜齋又全力支持唐王。
如此一來,若李家統一大隋,其他王朝如何應對?
與宋缺分別後,陳淩攜歸海一刀南下,三日後重返大明國土。
七日後,大明京都,逍遙別院。
"你們在做什麽?快收拾幹淨,公子今日就回來了!"
"婠婠,那邊進展如何?"
"馬上就好了,嘻嘻,還以為公子今年不回來了呢,還好還好,再過五天就要過年了……"
"怎麽可能不回來?這是公子和我們共度的第一個新年,他一定會回來的。
"
"喲喲喲~蓉妹妹,前幾天是誰在房間裏偷偷摸摸的……唔唔唔……"
王語嫣、黃蓉、趙敏、周芷若、上官海棠,加上秦夢瑤與仍在別院的邀月,整個院子熱鬧非凡。
段天涯也帶著柳生飄絮姐妹歸來。
正在眾人忙碌布置時,門外傳來尖銳喊聲:“皇上駕到!”所有人愣住,隨後在上官海棠帶領下迎出。
盡管邀月與秦夢瑤已達半步大宗師境界,也未例外。
畢竟誰不知陳淩與明皇朱厚照交情深厚?
“臣等參見聖上!”
前院中,上官海棠率黃蓉等人向朱厚照微躬見禮。
明廷無跪拜之俗,僅在重大事件或犯錯時才需如此。
朱厚照笑著製止:“別拘禮,我隻是來看看,聽說陳淩今日入京,過來打個招呼。
你們各忙各的,不用管我,今兒我隻是朱厚照,不是皇上。”
上官海棠莞爾:“那聖上請稍歇,我去奉茶……”
朱厚照甫至,別院即開啟待客模式。
短短一個多時辰,與陳淩相關的人都陸續到來,不知他們從何處得知消息。
陸小鳳、花滿樓、司空摘星、楚留香……甚至連一向孤冷的西門吹雪也來了。
為避免江湖人士與朱厚照起衝突,上官海棠特意安排他們分散居住。
但朱厚照本就閑不住,且身為宗師初期,即便在江湖人中也算不弱。
不過一炷香工夫,他就獨自來到陸小鳳等人身旁,幸好段天涯在一旁留意,倒也無妨。
午後未時三刻,陳淩與歸海一道緩步入院,剛進門便聽見陣陣歡笑。
僅憑聲音,陳淩便能辨出在場之人,更何況他們的氣息如此清晰。
"陳公子,總算等到您了,皇上已在內院等候兩刻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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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正淳瞧見陳淩,目光一亮,快步迎上,接過韁繩:"此馬交予老奴即可,陳公子不妨先去見駕?"
陳淩未推辭,點頭後徑直走向中院,途中遇了不少仆役,其中還有幾個陌生麵孔,想必又是朱厚照的主意。
畢竟黃蓉等人一向喜好親力親為,這些侍女姿容出眾,顯然非尋常人家出身;那些男仆則一眼可見受過專業訓練,除了朱厚照,誰會這般講究?
"淩哥哥……"
一聲呼喚驟然響起,緊接著一個嬌小身影撲入他懷中。
"淩哥哥,你何時歸來的?嘻,我還擔心今日見不到你呢……" 黃蓉偎在他懷裏,扭動著身軀,似要借此抒發相思與喜悅。
啪!陳淩無奈地拍了下她的小臀:"什麽叫見不到?見不到與不來是兩碼事,還是你……"
"沒……沒有!" 黃蓉猛然醒悟,慌忙捂住陳淩的嘴,四下張望。
然而看清周遭情況後,她整張臉漲得通紅,頭迅速埋進陳淩懷中,再也不肯出來。
無奈之下,周圍上官海棠等人全現身,連朱厚照也停下交談,雖未現身,卻也是想讓陳淩先與黃蓉等人敘舊。
陳淩又輕拍黃蓉一下,才讓她站定:"好了,你們先去處理事務,我隨後去見皇帝,晚些再來陪伴你們。
"
說著,他瞥向立於身後神色複雜的邀月。
陳淩對邀月滯留別院頗感意外,畢竟他隻命她在此受兩個月懲戒,如今期限已過,難道……移花宮並無他事?
陳淩注視著邀月,她身體微微發抖。
盡管內心驕傲倔強,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陳淩輕輕拍了拍上官海棠的肩,隨後步入側院。
剛進屋,朱厚照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陳淩的實力遠超他們,必要的禮節不可少。
“什麽時候都能陪你,但他們隻有今晚。”陳淩走近朱厚照,打量他的修為,調侃道:“你這皇帝過得挺閑啊?”
朱厚照嘴角抽動:“能不能別在這時候說掃興的話?我特意來等你,這是交情!”
“滾!”陳淩瞪他一眼,走向眾人,“謝謝各位還記得我。
今夜不醉不歸,記得記下今天的開銷。”
朱厚照愣住……
酒宴至深夜亥時一刻結束。
朱厚照明日有早朝,先帶曹正淳離去,其他人相繼告辭。
畢竟陳淩家中還有妻妾等待。
正廳內,陳淩飲茶:“都送走了?”
秦夢瑤點頭:“全送走了。”她欲言又止,最後低笑一聲,“我不打擾你了。”
話未落音,陳淩已攬住她的腰,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
他溫柔揉著她的長發:“奔波辛苦了吧?”
秦夢瑤此刻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全然失去了半步大宗師應有的沉穩氣度,仿佛隻是一個因意外而驚喜交加的小女孩。
察覺到陳淩欲抽回手,她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目光遊移,急切搖頭:“沒……我不累,我……”
感受到她堅定的力道,陳淩笑著輕點她的額頭:“那就年後接著陪我四處奔波吧。
先回去休息?對了,叫邀月來一趟。”
此言出口,秦夢瑤壓抑已久的歡喜瞬間湧上心頭,連連答應:“好,我去叫她。”
話畢,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抱住陳淩,隨即漲紅了臉跑出門外。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陳淩嘴角揚起淺笑。
他選擇接受秦夢瑤,除了明白她的心意外,更因兩個月前她在慈航靜齋的表現。
自那時起,他就確信,秦夢瑤對靜齋毫無眷戀。
即便麵臨靜齋即將傾覆的局麵,她神色依舊平靜,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毫無動搖。
如此表現,若說是偽裝,那她的演技堪稱完美。
但顯然並非如此。
片刻後,邀月邁入庭院,麵色複雜。
兩個月前,她被陳淩氣勢所傷,帶著傷體返回大明,一路隱匿行蹤,唯恐被敵人追擊。
按照常理,邀月應心生怨恨,畢竟若非陳淩,她不會陷入這般境地。
然而,兩個月的“懲罰”過後,她發現竟無法真正怨恨。
特別是每次聽黃蓉等人談起陳淩時臉上流露的真誠笑意,她心中莫名泛起嫉妒與羨慕。
陳淩隨手遞過一杯茶:“為何不離開別院?移花宮日子不好過嗎?”
啪……
邀月下意識接住茶水,卻因習慣性運勁,竟將瓷杯捏得粉碎。
茶水潑灑滿地,邀月愣愣地望著手中的茶杯碎片與水漬,眼中流露些許迷茫與自嘲,“你是……瞧不上我嗎?”
“不過是你自己多心罷了。”
陳淩不置可否地坐下,“這些瑣事讓人收拾就好。
還是談談你的問題——為何遲遲不回移花宮?”
“……”
麵對這個問題,邀月眉頭微皺,表情糾結。
確實,她從未認真思考過為何一直滯留於此。
她並非未曾想過返回移花宮,從此閉門不出,斷絕與陳淩的一切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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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次下定決心準備離開時,總會因各種緣由莫名留下。
這種複雜的心緒,讓她陷入前所未有的自我懷疑。
期間,憐星也曾來訪,她甚至已記不清當時究竟與憐星說了些什麽。
自認識邀月以來,陳淩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般神情,即便他本人,也略感意外。
畢竟眼前之人,可是那位強勢掌控方圓百裏所有勢力的移花宮大宮主!
不過,陳淩很清楚,想要從邀月口中探知真實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更沒有天真到認為邀月會對他抱有特別情感。
短暫錯愕後,他輕啜一口茶,鎮定情緒,“若想不明白,就別勉強。
你目前不宜留在這裏,年後回移花宮吧。
若日後想通,還想來此,希望你能……”
話未盡,邀月忽然打斷,“我想跟著你!”聲音曖昧,險些讓陳淩嗆住。
意識到自己失言,邀月輕蹙眉頭,“我的意思是,我想陪你去大隋。
我知道你在那裏還有事務,盡管我的能力或許有限,但總能幫上些忙,不是嗎?”
陳淩目光閃爍,“給個理由。”
邀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眼直視陳淩:“我想突破大宗師境界,若回去移花宮,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了。
雖然不知跟隨你能否成功,但至少比獨自苦修更有盼頭。”
“嗬,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陳淩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別忘了,你我之間並無深交,甚至可以說你是我的仇敵。
我不殺你已是仁慈,何來指望我能幫你?”
邀月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帶著落寞離開:“對,我是你的仇人……果然如此……”
望著邀月離去的背影,陳淩毫無同情之意。
然而臨出門時,他開口道:“你想回來便自己回來,前提是你得想清楚自己的路。”
邀月的腳步停住,神情愈發複雜,似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隨即融入夜色。
送走邀月後,陳淩感到些許放鬆,或許是因為回家的緣故,竟難得地有些倦意。
放下茶杯,他回到房間休息。
可剛準備入睡,一人影突然闖入,臉頰泛紅,輕咬唇瓣,站在門口遲疑許久,深吸一口氣後走向床邊……
次日清晨。
陳淩溫柔地看著身旁熟睡的上官海棠,在她鼻尖輕輕一點,隨後穿好衣服出門。
房門關上後,上官海棠睜開眼睛,臉微紅,摸了摸被點的地方,嘴角浮現笑意。
自從在天牢被陳淩挾持,至今已將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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