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共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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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收起怒意,再次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姐姐竟這般無情?好吧,其實我來找姐姐,是想問問姐姐是否願與陳公子共結良緣?”
“???”石青璿眸光微滯。
隨即她強壓住腦海中浮現的雜念。
多年來行走江湖,她閱人無數,卻從未有人僅憑外表就能讓她毫無好感,白清兒顯然是頭一位,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位。
“看來姐姐已有此意?”白清兒無視石青璿內心的波動,見她沉默,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有話可談的,姐姐無需對我這般冷淡。”
話音剛落,石青璿瞬即露出震驚之色,眉宇間掠過一抹寒意:“白清兒,若你僅是為戲謔而來,不妨速去,否則,恐怕你難以生離此地。”
白清兒嘴角微搐:“姐姐莫非真會對我出手?而我今日前來,亦非與姐姐結怨,隻為相助。”
白清兒所言非虛,她確實欲助石青璿,然若石青璿應允,所需承擔的代價頗為沉重。
石青璿對白清兒之言全然不信。
畢竟這女子心思深沉,且定位不明。
天賦平庸,悟性不足,用心叵測,即便如此,仍視婠婠為勁敵,一心欲取而代之,成陰葵派聖女。
若非無人理會,她恐早已斃命多時。
聞此,石青璿毅然起身:“我與你無話可談,亦無需你援手。
再告誡一次,若執意逗留,必有性命之憂。”
白清兒渾身一震,方欲反駁,忽覺狂風驟起,轉瞬之間,一位錦衣青年立於她麵前:“白姑娘,既然姑娘無意挽留,還請離去。”
感受到對方釋放的森然殺氣,白清兒臉色驟變,緊咬銀牙,目光死死鎖定石青璿:“姐姐竟如此絕情……”
轟!
話未出口,她身形已倒飛而出,重重摔在雪地,噴出一口鮮血,染紅周遭白雪。
白清兒扶胸站起,麵色慘白,目光在石青璿與青年間遊移,臉上漸露驚愕……
尚未定神,青年再度現身,唇角含笑:“從你神情得知,你居心叵測。
在下西廠雨化田,受命護你周全,縱你即刻殞命,亦不願你赴黃泉後遭人毀謗,故……明白否?”
太監?!
眼前之人竟是個太監?
但……對,是陳淩,他與明皇的關係盡人皆知。
可石青璿和陳淩究竟有何關聯?明皇為何派他來保護她?而且出手便是宗師級人物,甚至可能還不止一位!
白清兒心中妒火熊熊燃起。
婠婠倒也罷了,可石青璿憑什麽?她不過是個魔門叛徒與佛門叛徒所生的“小叛徒”,僅憑一張臉周旋於江湖,混了個“石大家”的虛名,有何資格受這般保護?
雨化田冷眼注視著白清兒,見她神情有異,瞬間猜到其心思,當即抬手欲殺之。
然而,石青璿忽然開口:“雨督主,讓她走吧,隻需派人送她回大隋即可,不必在此動刀。”
雨化田微愣片刻,隨後點頭:“姑娘所言有理。”
說罷,他揮手下令,四周立刻湧出五位錦袍太監,朝白清兒逼近。
白清兒環顧四周的先天高手,狂笑出聲,隨即目光鎖定雨化田,沉聲說道:“我是白清兒,婠婠的親師妹,你真要為了這樣一個尚未入陳淩房門的女人逼我離開大明?”
此話一出,雨化田止住手下,轉身看向石青璿。
石青璿無奈歎息,最終點頭
白清兒得知自己即將被送往婠婠身邊時,臉色驟變,略顯陰沉。
然而片刻後,似乎想到什麽,她竟平靜下來,衝著石青璿眨了下眼:"姐姐果然有打算,妹妹明白了,絕不會辜負姐姐的信任。
"
此言讓石青璿心中一緊,未及回應,白清兒已轉身離去。
雨化田的臉色愈加陰沉,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
這畢竟是陳淩的私事,作為西廠督主,他無權過問,即便皇帝也未必能找到幹涉的理由。
然而,石青璿突然喚住他:"雨督主,請您親自前往逍遙別院,將今日之事告知上官姑娘,包括白清兒所說的每一句。
"雨化田點頭應允後離開,留下石青璿獨自佇立風雪之中。
碧秀心從屋內走出,將手輕搭其肩:"你很討厭白清兒?"石青璿略作沉思,點頭又搖頭:"說不上討厭,也不算喜歡。
她太愛出風頭,又不夠自知,心思也讓人難以信任。
罷了,不說這些了,娘,您不是要去城中?我正好無事,一同去如何?"
碧秀心笑意盈然:"女兒長大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走吧,陪娘出去走走。
"石青璿羞紅了臉,嗔道:"娘!"
與此同時,遠在大隋的陳淩心情依舊沉重……
陳淩對大明局勢不甚了解,此刻卻憂心忡忡。
客棧之內。
陳淩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麵前的宇文智及,冷冷說道:“宇文智及,我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了你們膽量,敢來和我談這種條件?”
片刻之前,陳淩剛打算與秦夢瑤共進早餐,段天涯派來的使者卻通報有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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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淩以為是舊友,因對方並未展現出強烈氣息。
然而,來的竟是宇文家的重要謀士宇文智及。
一見麵,宇文智及便提出了要求:希望陳淩斷絕楊廣的野心,促使他南遷,因為宇文家的根基在南方。
作為回報,宇文家承諾獻出楊公寶庫。
但問題是,即便宇文家真能開啟寶庫,他們也可能不知其具體位置,否則不會等到楊廣南遷後再行動。
要知道,寶庫中藏有足以裝備十萬大軍的武器和無盡財富。
可以說,若是劉備當年能擁有這些資源,三國格局或許完全不同。
此外,宇文家已是權貴世家,人脈深厚,一旦崛起,大隋將迅速崩潰。
麵對宇文智及的遊說,陳淩心中明鏡似的清楚,比起虛無縹緲的承諾,自己手中的邪帝舍利更為可靠。
宇文智及顯然未料到陳淩態度如此強硬,尤其是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意,意識到今日談判幾無可能成功。
然而,作為智囊,他很快調整心態,堆起笑容說道:“陳公子息怒,交易不成仁義在。
如今大隋雖動蕩,但實力仍在,此刻並非良機。”
陳淩嗤笑一聲:“看來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絕不可能,我非常明白,陳公子想要的是確鑿無疑的東西,而非空口無憑的承諾。
不過陳公子應該不會天真到認為楊廣真的會把邪帝舍利交給你吧?那可是楊公寶庫中最珍貴之物,也是楊廣東山再起的關鍵保障。
陳公子……難道你如此天真?"
宇文智及話音剛落,段天涯便急匆匆地趕來,掃了一眼宇文智及,低聲說道:"公子,外頭傳來消息,如今整個大隋都在傳您得到了邪帝舍利,而且還是隋皇親自贈送的……"
陳淩瞬間爆發出了極其強大的氣場,若非他早已能自如掌控自身氣息,單是這股力量就足以摧毀整個客棧以及周圍數裏內的一切。
陳淩早就料到楊廣會有此算計,他並非什麽天真之人,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麽多殺戮之後。
在他計劃中,楊廣即便有所圖謀,也隻會是在交付邪帝舍利之後才動手。
因為一個被欺騙的大宗師的怒火,絕非楊廣所能承受,即便他深居宮中亦然。
因此,愚蠢的從來不是他,而是不知死活的楊廣,那個自大的瘋子,難道真以為他不敢取其性命?
察覺到陳淩的氣息變化與更強的殺意,宇文智及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站起身來:"看來陳公子接下來有事要處理了,那老夫先行告退。
若有需要,隨時可以派人通知我,我之前所說的話,永遠有效。
"
陳淩沒有表態,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
宇文智及也不惱,笑嗬嗬地向陳淩拱了拱手,隨後離開房間。
直到宇文智及的身影完全消失,陳淩才猛然回神,轉頭對段天涯說道:"動手,殺了他!"
宇文智及身份顯赫,在大隋官場中位居正二品,身為宇文家族的核心謀士,他在朝堂的地位舉足輕重,就連江湖人士見到他也需禮讓三分。
然而,在段天涯眼中,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當陳淩話音剛落,段天涯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
宇文智及緩步前行,心中反複思量著某事,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還未待笑意成型,他突然感到頸間劇痛,緊接著全身仿佛脫離了控製,再無感知。
他試圖低頭查看,卻在視線下移時,頭顱猛地滾落在地,“咕咚”一聲。
突如其來的死亡與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將整條街變成了一片驚叫的海洋,路人四散奔逃。
段天涯頭也不回地返回客棧,低聲對陳淩說道:“公子,動手吧。”
陳淩微微點頭,站起身,雙手負於身後走到窗邊,望著雪景漸止,說道:“去找到楊廣,告訴他,若今日邪帝舍利無法歸我所有,他這皇帝也該準備遺言了。”
段天涯依舊麵無表情地回應了一聲,轉身消失於街頭。
待其離去,秦夢瑤走近,皺眉問道:“這是宇文家所為?”
陳淩未予明確回答,眯著眼道:“宇文家嫌疑不小,但楊廣自身也有極大可能,所以今日不是我得到邪帝舍利,就是楊廣提前結束他的統治,畢竟如今慈航靜齋統領正道欲顛覆大隋,死了的楊廣對他們來說並無壞處。”
秦夢瑤會意地點了點頭,她向來隻專注於武學修為,對於權謀之事並不擅長,雖然她是頂尖高手,但在這些複雜計謀麵前,仍顯稚嫩。
思索片刻,秦夢瑤抬頭道:“若今日得不到邪帝舍利,我會去尋師妃暄,讓慈航靜齋承擔楊廣之死的責任。”
陳淩正欲開口,秦夢瑤搖頭道:“放心,我不會冒險行事,再說,慈航靜齋欠我良多,該是還債之時了。”
陳淩輕拍秦夢瑤肩頭,淡然一笑:"你多慮了。
無論今日能否得到邪帝舍利,我都會前往虎牢關,後續如何再說。
"秦夢瑤滿臉疑惑,他卻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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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開玩笑。
若能取得邪帝舍利,隻需尋得石之軒,談笑間便完成與楊廣的約定。
然而,若無法如願,他便會轉向李世民,勢必讓大隋覆滅的步伐更加迅猛。
……
與此同時,行宮內楊廣憤然摔碎瓷杯,怒吼道:"是誰泄露了消息?誰在背後搗鬼?"宇文士及率領家族黨羽低頭沉默,無人敢接話。
楊廣心中怒火稍減,冷冷掃視眾人後頹然坐下。
他知道,此事必是宇文家所為,尤其宇文化及已死,宇文家正盼著他倒台。
他們借此煽動,欲使陳淩成為天下宗師的眼中釘。
然而楊廣清楚,這不過是宇文家的私利,卻拿他的江山冒險。
他手下可用之人大多效忠宇文家,連洛陽守將宇文述也是宇文家主。
無奈之下,縱使他再憤怒,也隻能選擇隱忍。
但這次不同,這是他爭取陳淩的最後機會。
眼看計劃將成,卻被宇文家破壞殆盡。
他幾乎可以肯定,此刻陳淩已在籌謀如何取他性命。
行宮外忽然闖進一名內侍,低垂著頭快步走到楊廣麵前,低聲稟報:“啟稟皇上,宇文智及大人遇害,被當街斬首……”
話音剛落,宇文士及與宇文成都便炸了鍋。
身為楊廣欽點的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上前一把揪住內侍衣領,將其提起,怒喝道:“你胡說什麽?!”
感受到成都渾身散發的殺氣,內侍雙腿發軟,驚恐地說道:“宇文大人,宇文智及大人確已被陳淩當街斬首,屍體已送回府中。”
“陳淩!”成都暴怒,抓起鳳翅鎏金鏜欲衝出門去。
然而未及邁出腳步,就被宇文士及攔住:“你給我站住!去了又有何用?你能殺了陳淩?廢物一個,給我退下!”
成都臉色陰沉,青筋暴起,終究咬牙回到士及身旁,憤然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士及不理睬他,轉向楊廣拱手道:“皇上,那陳淩目無法紀,當街殺人,死有餘辜。
皇上您怎麽看?”
楊廣冷笑一聲,懶散地靠在龍椅上,全無帝王威儀,心中卻暗自歡喜。
這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天賜良機。
宇文家接連損失宇文智及這樣的智囊以及宇文化及這般頂尖戰力,雖還有宇文述和士及支撐,但根基已然動搖。
宇文述還能撐幾年?士及文武皆平庸,根本構不成威脅。
至於成都,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莽夫,若非宇文家餘蔭庇護,早已任他宰割。
更重要的是,陳淩既敢動手,必是知曉邪帝舍利一事與宇文家有關。
今後宇文家需麵對一位頂級大宗師的敵視,哪還有閑心與自己為敵?
想到此處,楊廣幾乎按捺不住笑意,隻想仰天長嘯以抒胸中怨恨。
看著楊廣的表情,宇文士及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沉聲說道:"陛下,懇請您為我們家二哥做主!"
楊廣突然拍了下額頭,正襟危坐:"啊?哦,宇文智及愛卿已故了嗎?那就按王禮厚葬吧。
宇文愛卿,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
退朝!"
此言一出,宇文成都胸中的怒火瞬間爆發,猛然舉起鳳翅鎏金鏜指向楊廣,喝道:"陛下,您是否聽清了?請為我父和二叔討回公道!"
"放肆!"楊廣猛地拍在龍椅扶手上,陰沉著臉瞪向宇文成都:"你宇文家還未得勢,竟敢如此無禮?莫非想行刺朕嗎?"
"刺……"宇文成都話未出口,便被宇文士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強忍怒意,深吸幾口氣後,又朝楊廣拱手道:"陛下既已下令,臣自當遵從。
不過,宇文家對陛下始終忠誠,望陛下今後莫再提及傷人之語。
"
楊廣冷笑一聲,敷衍地點點頭:"朕明白了。
愛卿提醒得對。
散朝!"
忽然,他似乎想起什麽,轉身道:"對了,昨日朕答應陳淩今日上午前將邪帝舍利交給他,此事不會有變吧?宇文愛卿?"
宇文士及氣得幾乎吐血,若非隋朝仍需楊廣這個傀儡鎮壓各地叛亂,他早就動手除掉這個禍患。
更重要的是,一旦邪帝舍利今日未能送到陳淩手中,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他,甚至宇文成都也可能性命堪憂。
想到此處,他咬牙切齒地點頭:"臣定不負所托,絕不會出半點差錯!"
楊廣聞言放聲大笑:"好!朕就知道愛卿是朕的股肱之臣,必能為朕排憂解難。
日後史冊中,愛卿亦將永垂不朽,哈哈哈……"
楊廣話音剛落,便揮手離去,快步走向後宮,然而走出大殿後,笑意從他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隱現的恐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下了腳步。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麵前:"草民段天涯,見過隋皇。
我家公子命我來告誡您,言而無信終將自食惡果,若要算計他人,也需有所憑仗。
隋皇以為然否?"
楊廣渾身一震,回望大殿方向,隨後點頭:"回去告知你家公子,今日上午,邪帝舍利必定獻上。
"
段天涯輕點劍柄,身形瞬間消失在行宮之中。
楊廣凝視他的背影,拳頭猛然砸向身旁大樹,冷聲低吼:"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萬劫不複!"
巳時三刻,臨近午時,邪帝舍利仍未歸。
深宮之中,楊廣已無最初的陰狠,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慌亂與憂慮。
蕭皇後看著他驚恐的模樣,歎息道:"陛下莫憂,陳淩雖強,卻非無敵,他怎敢輕易弑君?"
楊廣苦笑:"即便他不弑君又能如何?虎牢關既破,洛陽難保,屆時大隋必崩,我……愧對先祖,何顏見父皇?"
蕭皇後欲言又止,終究未能寬慰。
畢竟局勢如此,實由楊廣一手造成,縱有悔意,也為時已晚。
在他心中,叛軍皆為忘恩負義之徒,哪怕賤民亦如白眼狼。
更何況,兩人皆知,即便陳淩真對他們下手,於慈航靜齋等所謂正道而言,不過是一樁助力罷了。
片刻之間,本應熱鬧非凡的深宮化為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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