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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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識到陳淩的遲疑,傅采林轉頭說道:“我明白你的目的,也清楚邪帝舍利會引來眾多大宗師爭奪。
不過,此事確實為難。
若遇險境,你隻需盡力相救即可,生死由她自己決定。”
陳淩微微頷首,眯著眼問道:“前輩既然如此在意傅小姐,為何不親自出麵?以您的實力,應該足以保護她吧?”
傅采林目光閃爍,沉默良久才歎道:“我是高麗人。”
一句話堵住了陳淩所有的後續話語。
正如常言所說,漢人之間即便爭鬥至死,旁人也不會多言,但若有異族高手介入,眾人會本能地聯手對付外族。
這也是為何大元雖有三位大宗師,卻始終未能完全掌控武林的原因——哪怕他們不出手,周邊的大隋、大宋等國的大宗師也不會袖手旁觀。
作為高麗人的傅采林,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隱患。
一旦現身,除了少數與他交好的大宗師外,其餘人都不會放過他。
特別是傅君婥的身份暴露,她的生存幾率恐怕連一半都不到。
見陳淩依舊沉默,傅采林沉思片刻道:“若陳公子肯出手相助,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戰神圖錄的線索,你覺得如何?”
陳淩聞言愣住,一時無語。
此言一出,陳淩幾乎難以抑製內心的震撼,目光複雜地投向傅采林。
戰神圖錄之名太過驚人。
它不僅是長生訣的靈感來源,更與天魔策、慈航劍典等秘籍淵源深厚。
即便大隋有四大奇書,但從實質上講,唯有戰神圖錄堪稱獨一無二。
然而,這本至高典籍深藏於戰神殿中,而戰神殿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誌,每隔數十年才現身一次,每次僅寥寥數人有幸接近。
更甚者,它的位置變幻無常,今日在大隋,明日或已遷至大宋。
其選人方式也全憑機緣,無緣之人即便尋遍山河亦不得見。
正因如此,陳淩雖心向往之,卻始終未抱太大希望。
然而此刻,傅采林竟聲稱掌握了戰神圖錄的線索?這豈非天方夜譚?
半晌,陳淩努力平複激動情緒,眯眼問道:“戰神殿真能找到?”傅采林搖頭否認,卻道自己曾歸納過戰神殿過去的顯現規律,或許能推測出下次出現的時間與地點。
“隻是我的推測未必準確,連我自己也沒十足把握。”
言語間,傅采林語氣虛弱,但也別無他法,隻能無奈歎息:“陳公子若不信,盡可當作笑談。
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不敢強求。”話畢,他垂首走向傅君嬙。
臨近之時,陳淩忽然低聲囑咐:“將你的推斷寫下吧。”
“你與傅采林說了些什麽?為何這般久?”
秦夢瑤倚在陳淩懷中,目光閃爍,帶著幾分探究打量著他。
陳淩輕點她的鼻尖,笑道:"沒什麽重要的事,都是些不確定的事,等有了結果再說吧。
"
"嗯。
"秦夢瑤依偎在他胸前,不再追問。
自離開心學書院後,秦夢瑤心情一直愉悅,即便多了個段天涯同行,他也識趣地不常打擾。
此刻,他遠遠跟著,對周圍一切漠然置之,唯有陳淩開口時才有所反應。
秦夢瑤有時竟會莫名期盼時光停滯,盡管這並不符合她的性格,但她漸漸無法控製這種想法。
她再度抬眸望向陳淩下頜,唇角微翹,笑意盈盈,調整了坐姿,將更多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感受到懷中美人動靜,陳淩勾起一抹笑,猛然一掌擊打馬背,催馬疾馳而去。
……
此次前來隻為尋找楊公寶藏,陳淩一行人未在揚州逗留,直奔郾城停下。
並非不能前行,隻是天已入夜,加之今年氣候異常,午時晴空萬裏,傍晚卻狂風驟起,此刻烏雲蔽日,大雪即將降臨。
立春已過,往年此時應已回暖,可今年寒意固執難消。
陳淩本就不是喜冒險之人,哪怕這點風雪無礙於他,也不願冒昧趕路。
於是三人入住郾城客棧,租下兩間房,靜待風雪止歇再出發。
暖湯熱食圍爐小酌,窗邊觀雪,此般生活倒也愜意。
陳淩倚在窗邊,讓寒風與飛雪輕撫臉頰,偶爾飲上一口酒,眉宇間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滿足。
一旁,秦夢瑤正整理床鋪。
這是她成為陳淩的妻子後首次與他獨處,即便兩人早已情投意合,此刻她仍感到些許恍惚,雙頰微紅,忍不住偷偷瞄向坐在窗前的他,嘴角掛著羞澀的笑意。
察覺到妻子的小動作,陳淩無奈一笑,在秦夢瑤第三十二次偷瞥時,輕輕敲了敲桌沿:“行了,別再偷偷看了,過來這兒陪我一起喝點,名正言順地看著我。”
“誰、誰偷偷看了!”秦夢瑤嘴上逞強,但還是順從地走到他對麵坐下,目光轉向窗外。
天地之間已被白雪覆蓋,夜幕低垂,卻映出一片璀璨銀白,伴著升騰的縷縷炊煙,她心中莫名平靜下來,整個人放鬆得幾乎要陷入慵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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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多年習得的慈悲心讓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沉重與擔憂:“不知這般寒冬,又有多少人會挨餓受凍……”
陳淩握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抬手啜飲一口:“這些事我們無力改變,也無能為力,所以別再去想了。”
秦夢瑤點點頭:“我知道,可總忍不住胡思亂想,真是抱歉。”
話音未落,陳淩已將手覆上她的發頂,溫柔地揉了揉:“沒事,我怎麽會責怪你呢?你這樣善良,我高興都來不及。
可人力有限,我們能做到的不過是盡力過好自己的生活罷了。
至於真正的家國大事,還得靠朝廷自己解決。”
“嗯,或許天下真的需要重新統一了。”秦夢瑤點頭讚同,“明皇有這個能力嗎?”
陳淩略顯驚訝,畢竟她竟能猜到如此敏感之事——當然,這也難怪,畢竟他們相識源於他對朱厚照的關注。
因此,慈航靜齋必定對朱厚照有所了解,清楚他的為人品性。
時局動蕩,開春後必有一場席卷天下的大戰。
以朱厚照的性格,絕不會坐視這等大事擦肩而過。
他略作沉思,低聲歎息:“或許會有吧。”
確實如此,陳淩也不敢妄言。
即便大明此時國力鼎盛,但……
朱厚照麵對大宋、西夏乃至大元、遼國、金國時,陳淩並不擔憂。
唯獨李世民讓他心生隱憂。
縱使此世的朱厚照較之原史更為強勢,但李世民的功績無人可及,堪稱完美帝王。
若在大明尋找可匹敵者,陳淩認為唯有朱棣勉強有望,餘者皆難望其項背。
朱元璋雖勇,但在治國才能上遠遜李世民,無可爭議。
因此,即便李世民此時仍隻是個割據大隋的軍閥,陳淩已隱隱為朱厚照感到憂慮。
秦夢瑤見陳淩神色有異,試探問道:“可是因慈航靜齋?”
陳淩笑而不語,捏了捏她的臉頰:“莫管這些事,你隻需安分就好。
時辰不早,去歇息吧。”
秦夢瑤欲言又止,最終點頭起身回房。
夜深人靜,陳淩待秦夢瑤沉睡後悄然離房。
她因方才劇烈運動而疲憊不堪,即便門響亦未醒來,屋內複歸寧靜。
郾城郊外一民宅內,陳淩緩步而來,環顧四周備戰的士兵及飲酒的隋帝楊廣。
稍作猶豫,他上前落座,戲謔道:“這般時辰不眠,隋皇興致頗高。”
楊廣嘴角微顫:“朕倒覺得甚是愜意。”
“???”陳淩被這簡短的一句問得有些發懵,不知如何回應。
片刻後,他決定避開這個話題,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對楊廣說道:“隋皇此次攔我,該不會又是為了上次那事吧?”
“如何?”楊廣目光直視陳淩。
陳淩還未開口,楊廣已一口飲盡杯中酒,站起身來:“朕知道你在找楊公寶庫,也知道高麗的傅君婥大致猜到了寶庫的位置。
不過,你們若想進入寶庫,絕無可能!”
說著,他忽然轉過身,俯身趴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看著陳淩:“但朕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寶庫內你想要什麽,朕都可給你,隻需你答應朕一個條件,如何?”
陳淩眼中微光閃爍,靠在椅背上輕輕敲擊桌麵,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來隋皇是真急了,莫不是泰源的李閥已經攻下了虎牢關?”
此言一出,楊廣臉色驟變,神情愈發陰沉,顯然陳淩所言非虛。
誰也沒料到,李閥的動作如此迅速,尤其是在寒冬時節,對固若金湯的虎牢關發起進攻。
這座雄關,地勢險要,防禦堪稱天下第一,易守難攻。
更別說,隋軍已在城牆上覆上一層冰殼,光滑異常,雲梯根本派不上用場,攻城難度陡增數倍。
即便有三萬隋軍和名將宇文述坐鎮,卻在短短十日內被李閥突破。
這一消息對楊廣的打擊非同小可,若非他多年來的磨煉,單憑這消息就能讓他氣急攻心。
見楊廣神色,陳淩略顯錯愕,方才不過是隨意一提,竟成事實?
想到此處,他不禁輕笑出聲:“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是先聽聽隋皇打算讓我這個江湖人做些什麽吧。”
楊廣目光一亮,隨即再次坐下,親手為陳淩斟滿酒杯:“事情並不複雜,隻盼陳公子能除去李閥中的頂尖高手。
至於虎牢關,朕自會領兵奪回!”
陳淩恍然,顯然慈航靜齋此次必有大宗師級人物出馬。
若非如此,以楊廣對士族勢力的掌控,調遣幾名宗師並非難事。
江湖人涉足天下之爭……慈航靜齋為了所謂天命,竟連顏麵都顧不上了。
不過江湖並非完全不能參與,各大王朝皆默認大宗師不得幹預朝局爭鬥,更不可涉足他國,此為底線。
否則,天下早亂作一團。
畢竟大宗師破壞力驚人,縱使大明強盛,若失去控製,三名大宗師便足以令其陷入混亂。
甚至動搖朝廷根基。
然而慈航靜齋的高明之處在於,他們將戰局限製在隋國內部,這樣的內朝之爭,無人可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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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有個問題至關重要,陳淩乃大明之人,即便協助楊廣對付慈航靜齋安排在李閥中的大宗師,哪怕隻是逼退,也會招致其他王朝敵意。
所以,他需慎重權衡此舉是否值得。
略作沉思,陳淩呼出一口氣,望向楊廣:“李閥駐守虎牢關的是何人?”
楊廣明白陳淩所指並非李閥內部之人,而是慈航靜齋的高手。
陳淩話音剛落,他就舉起酒杯:“是你的故友。”
陳淩舉杯與楊廣輕碰:“石之軒?”
楊廣點頭。
見狀,陳淩陷入沉默,緩緩飲酒。
楊廣在一旁並未催促,隻是默默陪飲。
楊廣並非未曾尋求他人幫助,隻是大宗師已屬難得,至於大宗師級的高手對抗石之軒,則更為不易。
石之軒威名遠播,近期更以一人之力力敵慈航靜齋三位大宗師之事傳遍江湖,這使得不少大宗師一聽此名便本能地退避。
加之石之軒背後還有龐大的佛門勢力,那些精明的大宗師怎會輕易卷入是非?
陳淩沉思許久,終於放下酒杯,語氣凝重地說:“我可以幫你牽製石之軒,但即便你奪回虎牢關,也難以長久守住。
所以,你真想與我達成這樣的協議?”
“這不勞你費心,朕並未指望虎牢關能堅守多久,但心中不甘,所以……”楊廣忽然停下,短暫思索後搖頭將念頭甩開,“罷了,不談這個了,說說你需要什麽。”
陳淩微微一笑:“邪帝舍利。”
“好!在你到虎牢關前,朕會讓它送到你手上。”楊廣站起,目光如炬地看著他,“朕相信你是守信之人,若有緣,未來還會再與你相談!”
話畢,楊廣走出屋子,眾人簇擁而至,宇文成都提著鳳翅鎏金鏜悄然立於他身旁,目光卻不經意落在陳淩身上。
片刻後,屋內歸於寂靜,桌上留下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這筆錢足夠養活一家五口五年。
陳淩掃了一眼桌上的銀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邁步離去。
次日清晨,雪花依舊飄灑,但相較昨夜,雪勢已明顯減弱,風也化作輕柔微拂。
即便如此,這樣的寒天仍讓人不寒而栗,偶爾吹來的冷風足以驅使多數人再次躲進被窩。
客棧中,秦夢瑤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看著淩亂的一床衣物,臉龐泛起紅暈。
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她迅速穿戴整齊,可還未起身,陳淩便推門而入,手中端著熱騰騰的粥和兩盤小菜。
嗅到飯香,秦夢瑤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接過飯菜:“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陳淩揉了揉她的發絲:“快吃吧,吃完我們還得趕路……”
秦夢瑤微微愣神,望向窗外飛舞的雪花:“不能休息一天嗎?等雪停了再走,這樣對馬不好。”
話未落,段天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公子,門外有人來訪……”
京城郊外,石青璿於別院中讀書,廚房屋裏,碧秀心正忙著準備早餐。
這些年遊曆四方的石青璿積累了不少財富,來到大明後便購置了這座宅院,憑借現有資產,至少三代無憂。
離開慈航靜齋後,碧秀心漸漸恢複平靜,雖失去石之軒,但有石青璿陪伴,她重拾生活信心。
如今她衣著簡樸卻整潔,歲月雕琢更添幾分沉穩魅力,仿佛昔日的慈航靜齋聖女重現人間。
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前來提親,對象卻是碧秀心而非石青璿,甚至不乏達官顯貴,讓石青璿哭笑不得。
因石之軒之故,碧秀心無意再嫁,加之年華漸逝,隻願與石青璿相依為伴,安度餘生。
母女二人若在別處,難免遭受閑言碎語,尤其石青璿天生麗質,更易惹人覬覦。
然甫至京城,朱厚照便令錦衣衛散布石青璿與陳淩關係之訊息,頓時江湖震動,諸多無門可攀之人竟紛紛遷居小院周邊。
其中不乏先天高手,每日助石家母女解決棘手之事,更有甘願充任侍從者。
加之錦衣衛及東廠西廠嚴控,妄圖不軌者皆遭重創。
……
踩雪聲驟起,石青璿正讀書被打斷,抬首見一男子疾步而來,年約三十餘歲,低聲說:“姑娘,外頭有人尋你,自稱故人,見否?”經時日適應,石青璿對身邊人習以為常,對陳淩亦存複雜情感。
她未多言,略加思索點頭:“見見罷。”稍作停頓又道:“餘兄,今年天氣不佳,四周百姓恐困苦不堪,煩勞你從我這兒取些錢糧,分發給需要之人。”男子忙擺手:“姑娘莫憂,皇命已派專人賑濟,此事無需操心,我去請人入內。”
男子似怕石青璿再說意外之語,轉身急行而去。
石青璿眸中掠過一絲銳利,唇角浮現出一抹苦笑,托腮望向仍在飄舞的雪花,腦海裏再次浮現陳淩身影。
若非他,即便身處大明,我也難有坦途。
餘奉延雖在江湖默默無聞,卻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圓滿高手,距半步宗師僅一步之遙。
他年僅三十出頭,未來必入宗師之列,無論在哪個圈子都是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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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甘願成為石青璿家的管家,像他這般修為的高人,周圍至少有上百位。
此時,碧秀心端來早餐,隨意放下後坐下笑道:“又在想陳公子的事?”石青璿臉微紅:“沒有的事,可是……確實有點兒感激,要不是他,我們不會有現在安穩的生活。”碧秀心輕點女兒鼻尖:“隻是小病,別太嬌氣。
你有客在,快吃飯吧,我一會兒要去城中看看添置些東西。”
起身出門時,碧秀心回頭叮囑:“陳公子不錯,若你有意,不妨試試。
我當年身不由己,但不希望你也重蹈覆轍,別留遺憾。”石青璿愣住,待抬頭時,碧秀心已進屋整理行裝。
安全和金錢都不需擔憂,但碧秀心從不用他人財物,甚至厭惡如此。
見母親忙碌,石青璿舒口氣拍拍臉頰自語:“這到底怎麽回事?”餘奉延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姑娘,客人來了。”循聲望去,石青璿皺眉:“是你?”眼前女子約二十出頭,丹鳳眼中含柔情,正是白清兒。
她向餘奉延致謝後落座,微笑道:“石姐姐,久違了。”
石青璿微微眯起眼睛:“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隨便打聽了一下就來了,有問題嗎?”白清兒一臉天真地望著石青璿,“難道姐姐不喜歡妹妹?如果是這樣,那妹妹這就離開。”
若不是陳淩不在場,他聽到這話恐怕會直接被雷得外焦裏嫩。
這哪裏是普通的綠茶,分明是頂級綠茶與林黛玉的合體。
站在一旁的餘奉延也皺眉,本以為白清兒這般絕色佳人不至於惹人生厭,但此刻卻覺得事情並非如他所料。
特別是剛才那句話,差點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餘奉延瞥了眼石青璿的臉色,終究未開口,悄然退到門口。
安全方麵他倒不擔心,白清兒雖達先天後期,但石青璿的實力已接近半步宗師。
石青璿臉色驟沉:“你我還不算熟絡,姐姐妹妹之稱不必提。
說吧,你究竟為何而來?”
此言出口,縱使白清兒臉皮再厚,也難免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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