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即將離開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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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淩等人即將離開西域之際。
大唐,長安。
夜色如墨,秦王府後園清幽寧靜。
李世民緩步踱步,背負雙手,神情凝重。
身旁隨行者乃自嶺南而來的天刀宋缺。
二人漫步約莫一炷香時間,至一座涼亭駐足。
等候多時的宋玉致忙奉上熱茶,柔聲勸道:"二郎,父親,請用茶。
"
李世民掀袍落座,待宋缺安然入席,舉杯示意。
宋缺眉心微皺,略作沉思後端起茶盞,卻難掩眉間鬱色。
飲畢,宋缺直言:"秦王若有要事,不妨直說。
我這粗人不善繞彎子,開門見山為妙。
"
宋玉致聞言變色,焦慮地喚了一聲:"爹……"
剛開口,李世民忽然舉手,直接止住她的話:“玉致,你先回房歇息吧。”
宋玉致猶豫地瞥了眼宋缺,終究沒多言,默默低頭應允後轉身離去。
她那頻頻回首的模樣,讓宋缺心中隱隱不安。
若是早知今日,說什麽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然而此時木已成舟,更何況玉致已有身孕,即便心中萬般不願,他也隻能隱忍。
待宋玉致身影徹底消失在園中,李世民親自端來一杯茶遞給宋缺,說道:“嶽父,今日請嶽父前來,實因有事困擾小婿,此事還需嶽父相助,若有不當之處,望嶽父海涵。”
宋缺深吸一口氣,沉聲回應:“直說便是,若我能辦到,定當盡力。”
李世民微微點頭,突然抬頭凝視宋缺:“我得到消息,我兄長打算對我下手了。”
此話一出,宋缺手中茶杯險些脫手墜地。
他疑惑地打量眼前這位年輕人,不禁暗忖:這是李建成要對李世民動手,還是李世民自己按捺不住,打算先發製人?
其實這段時日以來,甚至更早些——自陳淩帶著江玉燕南下嶺南後,宋缺便密切關注著大明與大唐的局勢變化,悄然對比兩者的強弱。
結果顯而易見,大明遠勝於大唐。
首先,大明內部並無形成氣候的世家門閥,即便有幾個鄉紳富戶,也難以形成阻礙。
因此,大明的政策能夠迅速推行,雖非毫無異議,但在朱厚照的強勢主導下,幾乎無人能撼動。
君命難違,在大明已成為鐵律。
反觀大唐,皇帝行事前必須考量的不是政令能否下達,而是是否會引發世家門閥的反彈。
隋朝何以覆滅?前車之鑒,大唐皇帝豈敢掉以輕心?
其次,大明無內患,朱厚照為獨子,帝位穩固。
加之近兩年因陳淩得二子,近期更施手段,使朱厚照在民間聲望登頂,軍心高漲!
末尾,大明抄掠大宋士大夫及皇室,天下皆知大宋最富。
得大宋錢糧支持,大明已占據優勢,與大唐實力懸殊。
即便李世民竭力追趕,朱厚照也不會給予太多時間。
待其穩固內部,必對大唐發起攻勢。
此時,大唐卻仍陷於皇位之爭……
宋缺沉默時,李世民歎息道:“嶽父,我意登基,否則大唐難存。”
雖早料及,宋缺仍被驚到。
緩神片刻,他問:“如何助你?”
李世民直視他:“殺我兄長。”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黃沙漫天,數縷炊煙騰空,落日餘暉染紅半邊天際。
一輛寬大的馬車沿荒蕪古道疾馳。
車轅上,水笙與江玉燕並肩而坐,低聲交談輕笑。
二人忘卻身後有兩位近乎破碎境界的天人。
雖聲音細微,仍逃不過陳淩與阿青耳中。
聊至興起,忽覺腦後劇痛,捂頭驚呼回首。
陳淩笑意盈盈:“你們膽子不小啊。”
江玉燕吐了吐舌頭,調皮地做了個鬼臉,隨即可憐巴巴地向陳淩連連抱拳:"公子,奴婢知錯了,再不敢犯了。
"
水笙撇了撇嘴,本想強硬些,可瞥見陳淩的表情後,立刻軟下語氣,諂媚地笑了笑:"陳大哥,我錯了。
"
"嗬嗬……"陳淩幹笑了兩聲,忽然轉向水笙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不怕你爹擔心?"
此言出口,水笙臉頰微紅,但很快昂起頭:"我才不去呢,他才不會關心我。
"
陳淩對水笙與水岱的關係所知有限,雖多次讀過《連城訣》,但他當時注意力全在狄雲身上,對水笙也未多留意,直到後來見她與狄雲同行才認出。
此外,他隻記得年少時崇拜的孫悟空成了花鐵幹這個反派。
至於其他細節,若認真思索,憑他現在的神識,也並非不能想起,隻是毫無必要。
畢竟據水笙所述,落花流水四人修為不過剛入宗師,血刀老祖稍強些,但也超不過圓滿境界,這些人不值一提。
所以當水笙表示不願歸家時,陳淩毫不在意,心想日後帶她回去便是,還不信水岱敢違逆。
半個時辰後,陳淩正閉目休憩,忽聞江玉燕聲音:"公子,前頭有戶人家,今晚是否在此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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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淩略愣,睜開眼,見江玉燕、水笙、阿青已下車。
他無奈一笑,未多言語,亦步下車,望向前方。
這是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四周數百米內渺無人煙,最近的村落也近一裏之遙。
院子門前,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正舞動著棍子,氣勢洶湧,卻氣息紊亂,許多真氣相互衝突。
見此情景,阿青與江玉燕相視無言,水笙更是驚愕不已,這般狀況落在她們身上,恐怕早已重傷倒地。
然而眼前的少年雖顯吃力,卻並無大礙……
陳淩目光微閃,隨即笑著走近,說道:“這位小友,能否暫停片刻?”
少年一愣,迅速止住動作,調整呼吸數次後,勉強平息了體內的混亂真氣,疑惑地看著陳淩:“這位兄台有何事?”
陳淩溫和一笑:“在下陳淩,剛自西域而來,天色漸晚,欲在此暫歇,不知小友是否能相助?”
聽罷,少年恍然點頭:“啊,原來是這樣。
我叫,家中尚有空房,若不嫌棄,今晚可留宿。”
話音未落,江玉燕和水笙差點噴出一口血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少年,滿臉震驚。
連阿青也滿心詫異,這個名字實在令人費解,甚至有些冒犯之嫌。
但少年顯然對此毫無芥蒂,似乎早已習慣,這讓幾人不解。
然而,看少年的修為,又不似愚鈍之人。
一時之間,三人皆沉默下來。
陳淩心中一動,仔細打量眼前的青年,這不是石破天嗎?
若說金庸筆下誰的武功最強,張三豐算一個,另一個必定是石破天。
畢竟此人是唯一將太玄經練至巔峰的人,更有人戲稱金庸筆下兩位修仙者,一個是張三豐,另一個就是石破天。
石破天尚未重新踏入江湖,眼下還不清楚他是否已取得謝煙客的玄鐵令。
忽然,院內響起一聲略顯惱怒的呼喚:",在外邊做什麽?快來做飯!"
石破天猛然驚醒,連忙答道:"娘,知道了,我這就去。
"
他不好意思地朝陳淩點點頭,隨即快步向院內跑去:"我去跟我娘說一下,你們稍等片刻。
"
看著石破天離開的身影,江玉燕等人麵麵相覷,心中疑雲更濃。
……
"方才我聽見什麽?狗……他喊那個女人娘?他娘叫他?世間怎會有這般怪事?"
"對啊,誰會給自家孩子取這種名字?"
"難不成不是親生的?總覺得兩人間的關係很不對勁……"
"即便不是親生的也不妥吧?雖說有些人信奉賤名易養,但這的名字……實在……"
"算了,我還是說不出口,陳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留在此處實在太尷尬了。
"
院外,阿青三人看著衝進院子的石破天竊竊私語起來。
陳淩雙手負後,目光落在院中的梅芳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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