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開天眼

字數:5426   加入書籤

A+A-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我靠!這也太牛逼了!
    並且這個天眼通做法的步驟比之前王舉鵬的小圓光術簡單多了,也不用童男童女來加持,直接拿著用過的東西來當做媒介就能直接做法。
    誰懂這個fee倍兒爽,學會了這個術法,那豈不是想偷窺誰就偷窺誰?
    到時候就不是周辛雅監視我,而是我視奸那個缺德的老娘們兒了。
    我實在是太想學這個‘天眼證智通’了!畢竟我們把小山羊帶到燕家也算是幫他大忙了,到時候他如果為了報答我把這個天眼通教給我,我還是非常樂意接受滴!
    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他憑啥不願意呢!
    不願意我一會兒就偷學!他又能拿我咋地!誰讓他當我麵兒做法呢。
    之前馬道長跟我說茅山也有開天眼,不過不是這種可以窺探過去和未來的術法,而是用柳葉沾夜晚露水,結合念咒把柳葉上的露水塗在眼睛上開眼光,看陰間那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的。
    並且接露水的碗必須是瓷碗,還要持續做法敕咒四十九天,每天七次才可以徹底點眼光見到邪祟。
    這種茅山開天眼的術法叫‘鬼眼術’,又叫‘陰陽清’。
    跟小山羊這個‘天眼證智通’簡直不是一個體係的,我感覺這個跟王舉鵬上回用的小圓光術有的一拚。
    這時候羊俊良開口跟燕至說,“如果你沒有修為的話,等會兒做法最好回避。如果反噬到你,就不好了。”
    燕至主動開口詢問,“要做法多久?”
    “我也不知,這個過程其實是不可控的。中途更不能被人打擾,否則做法人會遭到嚴重反噬。”羊俊良十分認真的開口說,“所以需要你一會兒在門口守著,不要讓其他人誤闖進來。”
    “好,我知道了。”燕至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小滿,那你小心一些。”
    我連連點頭,伸手把他往外推,想讓他別打擾我偷學技藝的好事兒!
    等到燕至出去把門關上之後,羊俊良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他把杯子裏的符紙頭發灰燼用熱水衝開,然後遞到我麵前。
    “我雖然修得此術法,但畢竟是凡人,所以‘報得’不算太高。十幾年也隻達到‘地居天’的程度,我也不知道能在裏麵看到多少,或許我們兩個看到的東西也有所出入,兩個人看總比一個人看到的多,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實在是太好了!我真是巴不得呢!這不是輕而易舉達成心願了嗎!
    我是小滿,我就樂意給人幫點兒小忙!
    我說,“我師父還沒教過這個‘天眼通’呢,所以具體怎麽做你得教我。你剛才說的那幾個詞兒我都沒整明白呢。啥事‘報得’,啥是‘地居天’啊?”
    “這是佛教的說法。”羊俊良說,“我跟師父是佛教大宗派,我們修的是民間傳統術法,所以什麽都會一些。”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個小山羊頭發剃的這麽短,是個寸頭呢。
    “其實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有天眼,這個天眼位於‘上丹田’,也就是印堂的位置。隻是普通人受製於肉身,終其一生都不能打開。但我們修行之士可以,印堂內兩寸開始,就是天眼。一旦學的這個功法,眉心中間的‘天眼’就被激活了。”
    “既然天眼有層次,那麽‘天’也有層次。用我們佛教來說,將眼分為五層,把天分為三層。就是我剛才說的地居天,空居天,禪定天。因為我修的是民間法派,所以隻能達到‘地居天’,也就是最低可以看到‘福德鬼神’,最高可以看到四天王和‘仞利天’的天神。”
    他嘰哩哇啦的說啥呢,我一句都沒聽懂,幹脆v我五十塊錢補償我的智商算了。
    “你能不能挑重要的說啊。”
    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偷學這個很牛的術法,於是我說,“等你說完這些之後,天都黑了,姓趙的回家了,黃花菜也涼了。你覺得我們還能監視她嗎?”
    羊俊良直接長話短說,“總之修為越高,通過天眼看到的層次越高。”
    直接這麽說我不早就聽懂了嗎!囉裏吧嗦一大堆全都不是重點!
    我擔心的其實還有一件事,“如果這個天眼開了之後,不會跟二郎神似的中間有個眼吧?那我頂著第三隻眼,出門被抓了咋整?”
    羊俊良十分不理解的看了我一眼,“自然不會。開通天眼以後,隻要閉上眼睛就能通過媒介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聽到他說開通天眼以後,我眉心間不會跟二郎神似的多個眼睛,我不光放下了心,我還迫不及待的想趕快知道真相。
    我問,“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嗯。”羊俊良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們倆一人手裏拿著一個水杯,杯裏則是混合了灰燼的符水。
    我尋思他不會讓我喝了吧?那我肯定不喝,畢竟這可是全菌的拉稀套餐啊,腦子有泡的人才喝呢。
    更何況這裏麵還有趙寶鑫的頭發絲,隻要這麽一琢磨就覺得膈應的慌。
    “跟著我一起做。”隻見羊俊良攤開右手,將大拇指放置於無名指底端,然後飛快緊握成拳,與此同時嘴裏飛快念咒,“現金剛薩埵,欲為汝開眼!金剛眼無上,一切眼今開、嗡、若吒那、曲阿吽……”
    在道教裏麵他掐的此手訣為‘陰五雷’,但是在佛教就換了種說法,被稱作‘金剛拳印’。
    有種說法是肝髒精魄藏於無名指指根,必要時候掐這個地方可以穩住魂魄,提升陽氣,諸邪不侵。
    此手法有利於聚集陽氣,遇到不幹淨的地方可以保命護身。
    我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跟著他照做,不過他的咒語念的太快,我隻聽清楚了幾個字。
    這時候羊俊良又放低語速再次把咒語念了一遍,這回我聽清了,趕緊跟他一起念。
    隻見他又手掐劍訣直插水杯底部,然後蘸取灰燼水飛快點在自己眉毛上,點的這幾下也是有手法和咒語的,這裏暫時不多說了。
    總之不管他做什麽我都跟著照做,最後他把剩餘的灰燼水潑進水盆裏,灰燼水並沒有將裙子浸濕,而是如珠線般劈裏啪啦打在水盆壁上,落在盆壁上的水飛快凝結成一張水網最後緩慢落下,與盆裏的裙子融為一體。
    嘩啦啦兩道水柱升起,像是有指引般各自湧入我們倆的眉心間。
    我隻感覺像是有冰似的東西,滋溜一下鑽進我的眉心中間,我腦子裏瞬間嗡嗡作響,緊接著雙眼不自覺的閉上,眉心間好像升起一道亮如白晝的光芒,刺激的我頭暈目眩,眼花繚亂。
    這感覺持續了不過幾秒鍾,我的兩隻眼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似的,怎麽都睜不開,而身體更像是被定住般一動也不能動。
    腦子裏好像閃過一幅幅的畫麵,那些畫麵最後變成一道小白點往我眉心中間聚集。
    僅一秒的時間,白點就再次變成白光,等到白光散去之後,趙寶鑫的臉就清楚的映入我的腦海裏。
    她先是打了個電話,等到電話接通之後,她立刻笑著說,“努爾大師,最近都忙什麽呢?我想請你幫我做件事。”
    哼,原來是給謝鴻楨那個老雜毛打的電話。
    謝鴻楨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裏傳了出來,“什麽事?”
    趙寶鑫說,“我想請你幫我兒子改個名字!順便幫我收拾個人。”
    這個死女人!她說的收拾的那個人不會是我跟燕至吧!
    估計是謝鴻楨覺得幫她這個忙也掙不了幾個鳥錢,於是幹脆利落的拒絕說,“這麽簡單的事你找別人去辦就好了!我最近在日本幫人做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我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才想到你呀!努爾大師!”
    “哼,我給你指條路。你去找我師哥!他這人做事畏手畏腳的,害人的事不做,不幹淨的錢不掙。改名字這種事你直接找他就好了。”
    趙寶鑫聽到他不幫自己,還要讓自己去找賈越山,瞬間就為難起來。
    “可是幾年前我想讓他幫我一個忙,他嚴辭拒絕我之後,就沒再跟我聯係過。時隔這麽多年,我現在又去找他,不知道他還肯不肯賣我這個麵子呀。”
    謝鴻楨聽到她說這個,在那邊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十幾年前那樣的忙,除了我自然是沒人肯幫你做呀。你找我師哥,他都害怕遭報應!我就不一樣了,我掙的每分錢都是我的血汗錢。”
    神泥馬血汗錢!
    我就說他跟趙寶鑫狼狽為奸的!
    給趙小飛和燕至換命這件事,竟然真的是謝鴻楨這個老雜毛幹的!
    看來之前燕至才十歲還小,所以他換命的時候無所顧忌。
    現在燕至長大,他又從燕至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才開始有所忌憚。
    趙寶鑫有些猶豫的開口,“那我現在……”
    “你也說時隔這麽多年,我師哥以前不幫你,現在隻是改個名字說幾句話而已,錢就到手了。他何樂而不為呢!”
    謝鴻楨似乎沒有時間跟她廢話,“總之你自己想辦法。我努爾平生隻做傷天害理之事,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不做的。”
    這個死玩意兒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晰。
    “改個名字算什麽大事?你這麽搞,簡直拉低我水準,我還以為你瞧不起我!你隨便找個算命師父都能幫你兒子改的。”
    趙寶鑫還想再說什麽,那邊卻已經幹脆利索的掛了電話。
    “有毛病。跟我裝什麽逼呢!”
    趙寶鑫小聲罵了一句,又開始翻找手機通訊錄,猶豫了幾分鍾還是撥通了賈越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