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劉望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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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心虛,等到賈越山那邊都出聲問哪位了,趙寶鑫這才做好心理建設,笑著說,“賈大師您好!我是趙寶鑫!你還記得我嗎?”
賈越山那邊停頓了兩秒,才語氣平靜的開口說,“原來是趙小姐?這麽長時間沒有聯係,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麵對賈越山的時候,趙寶鑫心裏麵還是有幾分敬畏的,她也沒敢提要讓他幫自己害人的事兒,而是說,“我想請您過來幫我兒子改個名字,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呀?”
“這倒是可以的。”賈越山說,“不過我剛結束閉關,家中有許多放心不下的地方,還要回去一趟告知我徒兒。這件事可能還要等幾日才行。”
看來那時候賈越山真的剛閉完關出來,趙寶鑫就打電話聯係上了他。
實在是太巧了,那時趙寶鑫聯係的應該是真正的賈越山,隻是後來請回燕家的就是劉望老登那個純贗品了。
我在心裏默念了幾句能不能讓我看看真正的賈越山到底幹啥去了,緊接著眉心內兩寸刺痛了一下,那道白點忽大忽小,最後白色的光芒徹底擴散開來,占據我的腦海。
剛才的場景飛快閃移,幾秒的時間就又變換了另一個場景。
這次才是賈越山真正的主場!
隻見賈越山身穿成紅色的僧袍正一個人穿行在黑夜中,別看是晚上,但他雙眼如炬,夜視能力極強,根本不用打燈就能夜視行走。
他走的又快又穩,整個人周圍都似乎被一股若隱若現的彩色背光包裹,看來閉關這三年,他的修為又提升到了更大的境界。
按理說他這麽牛的人怎麽會輕而易舉的就出事呢!
普通人上山下山怎麽也要一兩個小時,但賈越山前後也隻用了三十來分鍾就下了山。
這裏並不是鬧市區,周圍全都是土路和樹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起來十分的荒涼,這大晚上的,我都怕走這種路遇到孤魂野鬼。
但是賈越山身上的陽氣正氣具足,就算是附近有孤魂野鬼出沒,那都得是繞著他走。
這時候他往前走了幾步,好像在黑暗看到了什麽,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麵,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幾步。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前麵的路黑漆漆一片,還伴隨著晚間涼颼颼的霧氣,什麽都沒看見。
不過又過了大概幾分鍾的時間,我終於看見了。
滾滾的霧氣中竟然走出來個人,那人手裏還拎著個布兜子,正朝著這邊緩步走過來。
等我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瞬間睜大眼珠子!
竟然真的是劉望那個老登!
賈越山看見他的那一刻,表情都變得有些緩和,他快步走上去將劉望給攔截住,“袁兄!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見到你。”
沒錯,你算是真相了,他就是害你的元凶!
姓賈的都修煉到這個份兒上了,竟然還能識人不清,真是命裏該他有這一劫。
劉望看見他眼神裏閃過幾分驚訝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人模狗樣的還挺像那麽回事。
“越山兄,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閉關完,打算回家去了。”賈越山笑著說,“我剛才看見你夜間趕路,是特意在這裏等你的。你怎麽跑到泰國來了?打算去哪裏?”
嗬嗬,我都不用細尋思,就知道這老登跑這麽遠,是為了躲馬道長的。
不就欺負咱們馬道長深居簡出,沒有護照嗎!
“我剛幫人做完一場法事,無奈受了些傷。”劉望把自己受傷的胳臂露出來給他看,“隻是這裏太偏僻,我正要找個地方恢複元氣。”
他胳臂上的傷口像是被指甲給硬生生劃拉開的,血液還沒有凝固,傷口處正冒著森森陰氣。
“玉麒兄,是什麽東西打傷的你?怪不得你身上的陰氣這麽重!我恐怕你已經陰氣入體,這可傷的不輕!”
劉望這老王八犢子,出門在外就他媽的用假名,擱賈越山麵前還裝的挺像個正人君子,難怪把他給忽悠瘸了。
他身上陰氣重分明是跟著一隻菠蘿鬼,賈越山恐怕是把那隻菠蘿鬼的陰氣也算在劉望這次受傷的事情上來。
隻見劉望捂著胳膊,歎了口氣道,“唉,不說了。總之那東西凶悍非常,雖然被我解決,但我也受了些苦頭。”
“這陰氣若不立刻解決,恐怕會深入體內,損傷性命。”
賈越山那模樣看起來比自己受傷了還要難受,看來他是真的把劉望這個麵具殼子給當成好朋友。
隻是誰又能知道劉望這個王八蛋純粹是人麵獸心。
“我也知道,所以想要找個地方靜坐,好把陰氣給逼出來。”
“玉麒兄,你現在受了傷,修養也要幾日,白天還好,到了晚上恐有惡鬼攻擊。”賈越山十分主動的開口說,“不如我留下來為你護法吧。”
事關自己性命,劉望也沒有跟他來回推辭,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於是他們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供劉望休養生息,有了賈越山的護持,那些孤魂野鬼也不敢造次,劉望恢複得十分迅速,前後不過用了兩日就把傷口處的陰氣給徹底清了出來。
陰氣清出來之後他神色也好了不少,傷口隻是簡單的用布給包裹了起來。
“越山兄,這次還真是多謝你了!沒想到我能在這裏遇到你,若是沒有你幫我,我恐怕早就命喪於那群孤魂野鬼的手下。”劉望說,“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呀!”
“你我二人結識這麽多年,何至於這麽客氣呢?”賈越山開口邀請他到自己家中,“我剛出關不久,多停留的這兩日,阿良那孩子恐怕擔心我。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家,我們好敘敘舊,款待你幾日。”
劉望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他幾眼,有些吃驚的說,“越山兄,我看你身上隱隱已有佛光加身,想你現在修行更近一層樓!”
賈越山隻是笑了一笑,不過當他視線掃過劉望眉間的時候,不由得略微一怔。
“玉麒兄,明明你的陰氣已經排出體外,怎麽眉心間還有團陰氣?是不是沒有清除幹淨?”
看來他不是沒有看出劉望身上的端倪,他說的眉心裏的陰氣應該就是那個菠蘿鬼了。
要是賈越山知道劉望擅闖地府跟菠蘿鬼沆瀣一氣,還管那個菠蘿鬼叫鬼仙,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氣死。
劉望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眉心間,麵不改色的說,“越山兄恐怕看錯了,該是我這幾日黴運附身,印堂發黑罷了。”
聽到他這麽說,賈越山也沒有多問,而是將自己手上的佛珠取下,掐訣念了幾句什麽,然後遞給劉望,“玉麒兄,如不嫌棄,還請收下來吧。”
“你的貼身之物,我怎麽好收啊。”劉望似乎是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神色難掩驚慌,“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快收回去吧!”
應該不是劉望害怕,而是隱匿在他眉心間的那個菠蘿鬼害怕了。
那玩意兒見到被加持過的佛珠,立刻嗖地從劉望眉心間溜了出去,速度十分快速,幾乎閃出了殘影。
以賈越山的修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本想上前捉住那隻遁逃的菠蘿鬼,卻被劉望伸手攔了一下,“越山兄!”
賈越山回頭看他一眼,重新將佛珠收回重新掛在自己的手腕上,神色也不由得嚴肅起來,“玉麒兄,你好糊塗呀!為什麽要跟這種東西混為一體?”
劉望見到自己穿幫了,當即就聲淚俱下,“以我的修為怎麽能跟它相抗衡呢?我也是身不由己呀!還好你幫我把那東西趕了出去,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你剛才為何攔我?”但是賈越山眼睛裏根本就揉不得沙子,壓根就不聽信他的鬼話,“你好歹也是修行之士,就算打不過,跑也能跑得掉。若非沒有你的允許,它怎麽會藏於你的眉間?我們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墮落!竟然步入邪修之流!”
但是劉望現在並沒有跟他翻臉的打算,估計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是真光明正大的打起來,他絕對得進躺棺材裏。
“我也不想這樣。”劉望說,“我們相識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
嗬嗬,你啥為人啊?你連個人都不算了。
見賈越山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又繼續說,“我資質平平,以前拜入師門之下,我那師父對我不管不顧,幾番對我打罵。他把好東西全都留給他的大徒弟,到了我這裏隻有一些零碎東西。”
你就說你這人該不該打吧!
他媽的揍你,我都替師公手疼,那小樹苗還不掰扯幾下長不直呢,看出你心術不正打你幾頓,你丫的還記上仇了!
咋沒打死你呢!
真不知道師公那老人家到底偏心誰,就劉望這個狗德行,都還沒把他給從山上扔出去,清理門戶,那真是仁義。
“這難道就是你步入歧途的理由?”賈越山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嚴肅,“你說你師父對你不管不顧,可他為什麽打罵你?就算小時候是去上學,老師還會打手心。你拜人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有不對的地方,難道不能管教你嗎?”
說的太對了!
“我也是人家的師父,如果阿良那小子做錯事,我也會收拾他。不親自動手關起門來收拾,難道要等以後在外麵闖出禍來,被外人收拾嗎?”賈越山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師父的用心良苦,你不明白,竟然事到如今還在怨恨他!”
這件事隻有我跟賈大師深深地共情了。
因為他給人家做師父,我給人家當徒弟。
“我問你,是你師父讓你資質平平的嗎?”
“是你師父讓你劍走偏鋒,與邪物為伍嗎?”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你不明白他的苦心就算了,為何還要墮落到這種地步?”賈越山越說越心寒,“你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幾年不見,你卻變成這個樣子!”
賈大師,這你可算看走眼了,這玩意兒一直都這樣,隻是太會裝而已。
這老登連告訴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演的太逼真,偏偏隻有你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