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劉望藏身之地
字數:5625 加入書籤
“師父,我……我錯了。”
那道旱天雷,直接給我電麻爪了。我倆眼睛都沒辦法對焦了,殘餘著最後的理智跟馬道長道歉,結果一張嘴就冒出個黑色煙圈,緊接著我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我在心裏不斷痛罵雷公電母,泥馬倆睜眼瞎,不去劈劉望那個老東西,逮著我一個可勁兒禍禍,全都是欺軟怕硬的貨!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不敢醒過來,生怕醒過來之後馬道長就得親自手刃不孝徒弟。
畢竟那會兒我好懸沒把馬道長的第二人格給打出來,他老人家得費了多大勁兒才克製住自己沒從凳子上撅起來,跟我翻臉。
羊俊良的聲音從旁邊悠悠的傳入我耳中,“別裝了,我看見你眼皮子動了。”
我靠!
本來我就心虛,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好懸沒把我的三魂七魄給嚇出來,我趕緊閉緊雙眼,好像啥事兒都沒發生過。
誰知道等我起來,能麵對啥樣的暴風雨,馬道長估計把我給弄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有點汗流浹背。
羊俊良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別裝了,你師父沒在家出門了。”
什麽?不在家?那我可就真醒了。
我立刻就睜開眼睛,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幹啥去了?”
“看你被劈的不輕,去山上刨靈芝了,打算燉湯給你補補呢。”
我懸著的心吊的更高了,誰知道狂風和暴雨什麽時候來!要知道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都是祥和安靜的。
聽他這麽說我這心裏就更沒有底了。
喝完雞湯我還是馬道長的親徒弟嗎?
“都給你師父打成啥樣兒了?之前好歹看著還是仙風道骨的,現在隻剩下骨了。”羊俊良擱那兒說著風涼話,“真是不孝子孫!我師父就是我親爹,我從來不跟我師父動手!就算他真是被人假扮的,我也不會這麽對我師父的。”
哼,也就是趙寶鑫的電話來的及時,無意中救你一條羊命,否則你就是下一個生炫羊蠍子唄!
到時候劉望把你皮扒了,肉都啃個一幹二淨,骨頭架子都能給你拿來盤手串子。
都怪那該死的劉老登!他生吃賈大師是徹底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要不是這老嘎嘣的,我能這麽對我師父嗎!
我發誓我與劉老登這個狗雜碎不共戴天!
我說,“你少在這兒嘰哩哇啦的,要是抓不住劉望跟山鬼王,咱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被他穿成羊肉串子吧!”
羊俊良有些奇怪的問我,“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被他穿成肉串?啃成骨頭架子?”
說出來我真怕他雷我,畢竟劉望那個死玩意兒是真的吃人肉啊。
我說,“我就打個比方。”
我精的跟猴兒一樣,要是現在告訴他賈大師是被劉老登這麽吃了,他不得當場暴走把我們的房梁子給掀了。
畢竟馬道長這裏本來攏共就幾間房,前幾年更慘,窗戶還是用舊報紙糊的,也就是後來燕青林給他換成不鏽鋼玻璃窗戶,要是被姓羊的給造了,我跟馬道長隻能望著房梁子沒轍了。
等見到劉望那個老登之後,我就立刻揭露真相說賈大師是怎麽慘死的,到時候姓羊的愛咋暴走咋暴走,最好把那些驢勁兒全都使在劉望身上。
我被雷劈了之後睡了整整一天,馬道長中午的時候就背著籮筐從山上下來了,籮筐裏裝著滿滿當當的草藥。
看著馬道長順手把籮筐放到外屋地,我真有點兒想打地洞了。
“師父……”我腆著臉湊過去,他要是氣不過打我幾頓就打我幾頓唄,隻要不把我打死,下多重的手,我都當他是給我撓癢癢呢。
“師父我真錯了,不是我忤逆不孝,是那個劉老登真的有前車之鑒。我真怕您是他假裝的。您怎麽打我罵我都行。”
我像是個尾巴似的,馬道長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但是馬道長就把我跟當成空氣似的,幹啥都目不斜視的,完全不搭理我。
他冷著臉坐在馬紮上擱旁邊洗靈芝,我蹲在他身邊一邊看他的臉色……其實完全看不出來。
因為馬道長的臉還沒消腫,跟豬八戒也差不離了。
當時我是奔著抽死劉老登那丫得勁兒下的手,好幾個月的木頭真沒白劈啊,我好懸幾巴掌給我們馬道長給抽劈叉了。
“好大的靈芝啊。”我繼續湊過去說,“師父,我來幫你泡吧!這水拔涼拔涼的,可別把一代天師的手給洗禿嚕皮了。”
馬道長沉著臉把水盆放到了旁邊,背對著我仍舊沒有開口。
唉,看來這回他老人家被我氣的不輕,都不想搭理我了。
“師父,我給您跪下了!”我二話不說跟個蛤蟆似的趴在他腿邊,主打一個死皮賴臉,“我給您五體投地的跪!我三百六十度的跪!您看我不順眼,就抽我兩巴掌!別不搭理我啊,我就您這一個親師父啊!您要是不搭理我,我可咋整啊嗚嗚。”
“唉。”馬道長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重複了剛才我說過的話,“小滿,我的心也拔涼拔涼的。”
雖然馬道長的心拔涼拔涼的,但是他好歹搭理我了,這總要比不搭理我好吧。
“我真怕您被劉望那老登給炫成羊蠍子了!”我雞賊的看了看四周,見到羊俊良沒在這附近,於是又壓低了聲音說,“羊俊良的師父賈大師就是被他給生吞活剝了,這老犢子有人是真吃啊。整不好師公真的被他吃給吃了。師父,所以我才害怕呢,我害怕你是他假扮的。”
我死皮賴臉的把厚如城牆的臉蛋子湊到馬道長麵前,覥著臉說,“師父,你別生氣了。你要是不解恨就打我吧。”
馬道長把我給從地上拽起來,拍了拍我膝蓋上的土,“雖然他跑了,但是我知道他躲到了什麽地方。”
我瞬間就有些上火了,“那你咋不早說啊?真是讓我幹著急!”
“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砸了我兩棍子。我讓你劈柴砍樹、挑水跑步練出來的體術,你全都用這種方式給我還回來了是不是?”馬道長十分嚴肅的看向我,“小滿,我問你,師父對你怎麽樣?”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尋思他不會要秋後算賬,先給個甜棗再打一棍子吧。
我趕緊開始拍馬屁,“師父對我可好了,除了我爺奶,燕至,就屬您老人家對我最好了!”
“那好吧。”馬道長點了點頭,有些惆悵的開口說,“如果還有下次,為師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為師一條生路。”
最後這句話嚇得我魂兒都快要掉了,我趕緊舉手發誓說,“咋還能以後呢!這回算是我腦子被門夾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欺師滅祖,倒反天罡的倒灶事兒!要是我再跟您動手,那就讓雷公電母哢哢劈我,暴雨閃電連環劈!”
“這倒不必,不過為師對你的所作所為十分心痛。”
我靠!這還行?要是馬道長覺得我腦子有病,把我給趕出師門不認我,他再重新收個徒弟可咋整?
我差點又給他跪了,“師父我真的錯了!”
“那你幫我辦件事,我就原諒你,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就這麽好辦?我咋這麽不信呢!
我總感覺他不會放過我,其實這老頭兒雖然看著三四十來歲挺年輕的,但其實他心眼子就芝麻綠豆那麽大,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我。
果不其然,下一秒馬道長就說,“雖然我知道劉望跟山鬼王在什麽地方,但是那地方有些埋汰,你今晚上收拾好家夥什兒,然後多帶些手紙就行了。”
“手紙?”我有些不能理解,“為啥要多帶手紙?”
馬道長神秘莫測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又加了一句,“小滿,本來我作為師父是要往前麵衝鋒陷陣的,但是衝你昨天那兩棍子,師父也沒來得及往前衝就被你給打倒了。”
“現在我不光胸悶氣短,還有些腦仁疼,臉也疼。隻好你跟那位小兄弟一起去了。你放心吧,咱們好歹師徒一場,我會開你心通,時時刻刻聽你那邊的動靜,指點你如何抓住他們。”
我真是謝謝你了,好師父。
我咋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我就說他心眼小吧!
再說那地方就算是埋汰,那又能有多埋汰呢!
但是一到地方我就傻眼了。
誰泥馬也沒想到劉望那個老癟犢子躲藏的地方是個沼澤大糞坑呢!
羊俊良跟我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大糞坑。
“我靠!這是人能待的地兒嗎?你師父是不是搞錯了?那個劉望是鼻子失靈了還是腦子起水泡了,躲在這種地方!”
這老犢子咋比吳老三還埋汰呢!論埋汰人這方麵,他簡直讓人望項其背了屬於是!
怪不得馬道長讓我多帶手紙呢,除了用手紙把鼻子堵住,萬一身上沾了大糞,還得哢哢抽紙擦大糞。
“你懂什麽?我師父英明神武,神機妙算!怎麽會搞錯呢!這樣浩然正氣、術法高深、仙風道骨、駐顏有術的高功法師在你我身邊,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世間少有!”
我師父其實也是真‘少有’!
要不是出門之前馬道長跟我連了心通,我幹啥說啥他都知道,其實咱也想附和羊俊良幾句。
我繼續安慰自己,“上次你找不到謝鴻楨,就是因為他躲在醫院那種陰氣重的地方隱匿了身上的氣味!這會兒劉老登躲在大糞坑,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確定不是他出門逃跑的時候太著急,直接跌糞坑裏頭出不來了?”
我說,“這誰能知道呢!總之不要質疑我師父!他說啥我就信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