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賴寶慶慘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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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完犢子倒灶的玩意兒!
我高高的把我爺的照片舉過頭頂,怒目圓瞪說,“你撕個試試!”
這可是我爺爺唯一的一張照片,還能讓他給撕了?真是人磕磣想得美。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內,我腦子裏早就全都尋思好了。
如果賴寶慶這個不孝子真的要對我爺爺大不敬的話,我就先把他給撕了!
反正看這個架勢,我跟他倆人總得有一個躺在棺材裏。
我爸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走過來,“你沒大沒小的個死丫頭片子!我今天非得收拾你!讓你知道誰是一家之主!”
嗬嗬,竟然還擱我這兒找存在感,冒充起一家之主了。
我爺爺啥樣,他又是啥樣呢!家裏沒鏡子的話,他就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什麽德行!
這得是他過的多麽不如意,終於擱家裏窩裏橫,假裝是揚眉吐氣了。
我把我爺的照片放進包裏麵,整個人瞬間進入防禦狀態,這麽多年在山上劈柴挑水鍛煉體術,可不是啥酒囊飯袋、繡花枕頭!
然而就在我爸伸手拉扯包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憑空響起一道轟隆隆的雷聲,緊接著一道旱天雷毫不猶豫地劈在我爸的腳底下,地板都被劈冒煙了。
這道雷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熟悉的感覺讓我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等到我反應過來之後,趕緊飛快地後退幾步。
尼瑪!雷公電母可真是不拉胯啊,就跟盯著我們家似的,誰要是倒反天罡,那是二話不說先劈一道雷下來再說。
我可得離賴寶慶這個人遠點兒,否則雷劈下來的時候很容易就殃及到我這個無辜的人。
我爸很明顯已經被那道雷電給嚇傻了,甚至都忘了疼,他的腳踝處被劈的皮開肉綻,褲腿粘連著皮肉都被燒開了,正庫庫往外冒著白煙。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倒在地上抱著腿痛苦的嗷嗷大叫,五官都皺巴成了一團。
我媽趕緊撲上前扶住我爸,滿臉擔心地問,“寶慶!寶慶你沒事吧?你怎麽了?!”
這兩口子那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
幹脆把他們倆給串在一塊兒,直接來個雷烤羊蠍子得了。
“活該!”我撂下這句話,拎著東西飛快地躥出門。
誰知道等會雷公電母還劈不劈他呢,我可得離他們倆越遠越好,可別到時候連著我一塊劈的血肉模糊,那可是得不償失。
劈我爸媽沒事,劈我不行。
我爸擱後麵扯著嗓子無能狂怒,“小王八蛋,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你看我能不能饒得了你不!”
媽呀,瞅他那德行,整得這個房子跟誰稀罕回來似的,馬上我就帶著我奶奶去山上過好日子了。
誰稀得踏進這個門呢!
瞅見他們倆,我都覺得晦氣,眼睛都得長針眼!
我嗖地上了車,係上安全帶之後,有些驚魂未定的跟燕至說,“走!快點走!整不好一會兒還得打雷!”
等車開出好一段時間,燕至才忍不住開口問我,“小滿,發生了什麽事?你剛才在屋裏做法了嗎?怎麽晴天突然打雷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口碑。
不管雷是誰劈下來的,燕至都覺得這是我整出來的動靜。
我在他眼裏就是這麽厲害!
“雷公電母看不下去了唄。”我掏出我爺的黑白照片,跟個寶貝疙瘩似的摟在懷裏,“我爸要把我爺的照片給撕了,然後就被雷給劈了。真是活該!”
燕至問,“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等奶奶出院,我就帶你們兩個直接去馬道長那裏。”
“在那個家裏我也沒啥可收拾的,就拿了我奶奶的衣物還有回來時候帶的土特產,和法器。”
那土特產是我師父專門帶給我奶奶吃的,我奶奶都要跟我去上山了,還擱家裏放個雞毛啊。
那不全都得被那兩口子給炫嘴裏。
我才不會便宜他們呢。
擱路上的時候我就給馬道長打電話了,跟他說我先把我奶奶給帶過去,馬道長也沒有二話,就說到時候我奶奶去了跟我住一個屋,他再去山下多買一副碗筷。
我趕緊說,“師父,燕至也回來了。你再看著多買一幅唄。”
“好。”
山上是多餘一副碗筷都沒有,之前隻有馬道長一個人的碗,筷子好歹還多幾雙。
我還沒認馬道長為師的時候,跟燕至在他家吃飯那都得是用盤子,就差沒把樹杈子給撅折了當筷子用。
咱也不知道他咋尋思的,我拜他為師第二天,他就下山多買了一副新的碗筷給我,燕至還是用盤子吃飯。
我還尋思這碗筷也不是啥稀罕物,幾塊錢就能買一個,為啥馬道長這麽摳摳搜搜的。
直到看見馬道長斥巨資給我定製的法衣我就明白了,人家這是有錢用在刀刃上,該省省該花花。畢竟逢年過節的時候還給我包壓歲錢呢!
我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兒全都在車上,跟燕至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之前憋在心裏好懸沒給我氣出高血壓,這會兒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全都說了出來,等說完之後,我心裏那塊大石頭才沒了,那叫一個痛快。
燕至聽完以後有些擔心的問,“你把那個東西給從你弟弟身上弄出來了,你爸媽會不會記恨你?”
我以前也沒幹啥,隻要是往那兒一站,那真是呼吸都是錯的。
“無所謂,反正他們倆一直莫名其妙的記恨我,大不了又回去找辛雅那個老娘們兒塞個小鬼兒進去唄。”
燕至雙手攥住方向盤,又開口問我,“那你這兩年都在幹什麽?有沒有遇到過危險的事情?”
“前幾天我還擱山下碰見吳老三跟吳夢熊父子了!你猜他們倆幹啥呢?他們還不知道王臘梅被我消滅了,還在到處找一些精怪給她存著當幹糧。”
“結果他們倆叭叭的吵起來了,吳老三直接徒手把他兒子的魂魄給提溜出來捏碎,自己鑽他兒子身體裏去了!”
“他把他親兒子給奪舍了!你說可不可怕吧!他現在修邪術得修的多厲害?之前想奪舍我的時候,還得費好大功夫呢!劍走偏鋒就是快啊,我也得趕快抓緊時間提升自己了!”
“小滿,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就別好奇了。遇到事兒先跑吧。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燕至喋喋不休地說,“萬一他當時撞見你了怎麽辦?你隻能束手就擒。”
可不唄,其實我當時一邊看一邊害怕,一邊害怕一邊忍不住看。
就是忍不住好信兒,遇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湊個熱鬧可咋整?
畢竟村裏的狗打架,我都得過去多瞅幾秒,更別說倆牲口狗咬狗了,簡直百年難得一見!
我隻是說了一下吳老三奪舍的事情,就把他嚇得不輕。這都還沒跟他說地府又扣了我三年陽壽的事情呢,省得他跟著擔心。
說實話就算是他知道了,那也啥都幹不了,隻能跟著幹著急。
畢竟我自己都沒招兒呢。
燕至猶豫了好大一會兒,又問了一句,“小滿,你還跟羊俊良有聯係嗎?”
小山羊整不好就跟著他師父一塊兒走了,畢竟當時那情況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他為啥突然提起羊俊良,但還是跟他說,“我之前沒跟你說過這件事,他是童子命,上回跟劉望過招顯露真身以後,已經被地府給抓回去了。”
燕至好奇的問,“什麽是顯露真身?”
我沒跟他說羊俊良是地藏王菩薩的分身,怕他知道的越多越不好,隻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給模糊過去。
“就是他是某個神仙的分靈或者分身,覺醒以後就得完犢子。”我想起來之前好幾個人都說過燕至是童子命這件事,心又不由得提了起來。
我在心裏暗暗祈禱不管燕至是誰的分身或者分靈,可千萬別覺醒,否則還沒等趙寶鑫母子把他給弄死,他就自己先下去了。
燕至問,“那可以燒替身下去嗎?”
“一般的小童子可以燒替身,要是來個大的,人家真身還在呢,整點啥動靜都一清二楚。這不相當於自投羅網嗎?”我趕緊轉移話題說,“你可千萬別整這出啊,你就該幹啥幹啥唄,這幾年趙小飛有沒有招惹過你?”
“小滿你就放心吧,他沒有招惹過我。”
“那你還有沒有找過別人,看你這個事兒能不能弄?”
“沒有。”燕至朝著我笑了一下,“小滿,我還是順其自然吧。”
順個雞毛啊,順其自然隻有等死的份兒!
真是想不明白他咋就這麽雲淡風輕呢?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雲淡風輕,是純屬沒招兒了。
人看著沒啥事兒,其實早就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我奶奶在醫院觀察了幾天就出院了,出院之後我們直接去了馬道長那裏。
看得出來家裏已經被馬道長裏裏外外給打掃了一遍,院子裏還曬了兩床幹淨蓬鬆的被褥。
估計是給我奶奶和燕至準備的。
我奶奶一見到馬道長就立刻朝著他跪了下來,“道長!感謝您願意收我孫女為徒,救她一條命!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心沒肺的,她要是惹你不高興,你就罵她打她,她都不會往心裏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