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吳老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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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麽痛快的模樣,還給燕至整不會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啥意思啊?
那我到底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啊。答應了,他又擱這兒懷疑我的智商,不答應他會不會削我?
我有些無語的說,“我又不是傻子。你這麽帥這麽高,人品又這麽好,跟你在一起,咱們倆誰也別說誰,全都賺了!”
還有後半句話其實我沒說,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就算是不拉屎我也先得把這個茅坑,不是,把這個香坑給站上。
“那就說好了。”燕至的眼神兒裏像是有雪花融化了,看我的目光瞬間柔和下來,“小滿,不管我去了哪裏,你都要等著我。”
我尋思他最遠也就是出國唄,又不是不回來了。
於是我痛痛快快的點頭說,“好。”
“那……”燕至有些猶豫的說,“那你跟我拉鉤。”
他咋跟個小孩兒似的,我還能說話不算話是咋的啊。
這時候陽光透過婆娑的枝葉,斑斑點點的陽光照下,金色的光落在燕至的肩頭,他就這樣伸出了手跟我拉了一下鉤。
在那一個瞬間,我的心裏突然刺撓了一下,像是被針給紮了似的,我感覺心裏有些莫名其妙地奇怪。
燕至說,“小滿,你一定要等著我。”
“我知道了。”我說,“你現在就回去吧,我出門的時候帶了個麵包,等會兒餓了啃個麵包,然後跟灰仙一起在這裏守著。”
畢竟吳老三這個老癟犢子實在是太陰險,太危險了。
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能把燕至給置於危險的境地,更何況他現在是我的人。
以前他是自己人,現在他是我自己的人。
“不用我陪你嗎?”燕至說,“我有些不放心。”
“你擱這兒好像是二百瓦的大電燈泡子,更何況吳老三他好像有點怕你呢。要是看見你就跑,我這不前功盡棄了嗎?”
要是到時候吳老三看見燕至之後,真的扭頭就走,別說這個五雷陣轟不死他,就是那老登一根頭發絲都得完好無損。
我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最好打不死姓吳的,也得給他脫層皮,讓他知道老子現在不是好欺負的。
燕至又改口說,“那我現在陪你一會兒,等天快黑的時候,我在自己走回去,這樣行不行?”
真是服了。
我以前咋沒發現燕至就跟麥芽糖似的,這麽粘人牙呢?
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不過看在他是燕至的份兒上,那就算了吧。
我暫且算他是個例外,不過他要是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立刻就開壇做法詛咒他手疼腳疼嘰嘰疼。
“小滿。”燕至還不知道我心裏尋思的這點兒事呢,還美不滋兒的跟我說,“我好喜歡你呀。”
這話我真不知道該咋接了,他就不能跟我嘮點兒正常的嗑嗎?
就跟之前一樣似的,不對勁?好像他之前也這德行,隻不過那時候我一直沒回過味兒來。
實在不行,我也回他一句得了唄。
我說,“恩呢唄,我也挺稀罕你滴呢。”
完犢子了,雞皮疙瘩被我給承包收購了。
我的牙根兒咋就這麽老酸呢?我得趕緊把他給支開,不然幹不了正事兒,光嘮這倒牙嗑兒了。
“醬嬸兒吧,你先往山上走吧,我還得忙乎點兒別的事兒呢。”
燕至主動毛遂自薦的說,“那我幫你。”
“那不用。”
“小滿,我就想多陪陪你好不好?”燕至看著我的眼神兒帶了點憂傷,我真想讓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太陽。
“行行,那你多待一會兒吧。”
他愛擱這兒就擱這兒吧,反正等會兒天黑了他也得回去。
燕至估計是覺得我有點兒不耐煩,我們倆就地坐在地上也沒個小馬紮,他靠在我旁邊陪了我好一會兒,也沒咋再開口說話。
我也是犯賤,他不跟我說話,我就找話跟他嘮,反正不能讓氣氛冷下來,誰讓我是氣氛組的呢。
我有些不太自在的瞅了瞅鞋麵,鞋上全是一層土,等明天把鞋給刷了。
燕至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開始給我擦鞋。
這動靜嚇我一大跳,努力克製住自己,才沒推他一個大馬趴,“你幹啥玩意兒啊?”
燕至輕聲細語地說,“你的鞋髒了,我給你擦擦鞋。”
他是真的不嫌我埋汰啊。
我拿過他手裏的紙巾,揉了揉順帶塞進褲兜裏,“別整了,一會兒跟吳老三幹仗又得踩一腳土,等我有時間就順手刷了。”
燕至咋這麽有小媳婦兒的潛質呢。
我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說,“燕至,等會兒你就回去吧。千萬別回來知道嗎?我師父很厲害的,你要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他。之前我不是送你一顆舍利子嗎?你也收好了,關鍵的時候也能保護你。”
“知道了。”
既然燕至點頭答應,那我也就放心了。
畢竟他從來不拖後腿,有事兒我讓他跑,他是真跑。
眼瞅著快要黃昏的時候,我催促燕至趕緊回去。
他一個人那麽往山上走的時候,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覺得他一個人咋這麽可憐呢?
在國外的時候他是不是也總一個人,身邊沒有朋友?
唉,要不是我等會兒有重要的事兒,我肯定不會讓他自己上去的,我會跟他一起走上這條山路。
六點左右的時候,一隻大灰耗子準時從土裏冒了出來。
是咱們可愛鼠鼠,竇三爺來了!
它跟我說,“小婉啊,你就放心吧,我托我哥們兒黃鼠狼去打聽了,那個人叫吳狗熊的癟犢子玩意兒啊,他今天還得來!咱倆就在這兒等著就對了!”
我真是服了,好懸沒一個大白眼甩給它,“我叫小滿!不叫小婉!”
啥聽力啊?誰們家耗子長個那麽大耳朵,連人家叫啥都聽不清啊,實在不行我給它整個耗子助聽器吧。
“哦哦,知道了小婉!”
“小滿小滿小滿!我是小滿,鱉孫子才叫小婉!”
它說,“行了,甭管你叫啥,咱今兒晚上就擱這兒等著就對了。”
於是我趁著這功夫吃了一個半的大麵包,另一半分給這大灰耗子了。
它鼓著倆腮幫子嚼嚼嚼,吃的都堵不住它的嘴,“別說嗷!你們人吃的東西是好吃呢!瞅這裏麵咋還有肉呢!不過這包裝袋兒我不稀罕,下回別買這個麵包了。”
我還尋思包裝袋咋礙著它了?
結果拿起來一看上麵印著個哈基貓。
老鼠怕貓,這不是謠傳。
差不多十來點鍾夜深人靜,我感覺腿都快擱樹後頭蹲麻,要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好像正朝著我們這邊慢慢的走過來。
我靠!
我瞬間打起了精神,吳老三那個癟犢子來了!
旁邊的大灰耗子也瞬間立了起來,我們倆全都貓在草叢的樹後麵,緊張又警惕的盯著前麵。
在幽深的月光下,有道人影踩著月光朝著這邊走,那個人影逆著光踩著夜霧,像是一道純黑色的剪影。
但是我瞬間就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那個披著吳夢熊殼子的吳老三!
他奪舍了自己親兒子後,早就從一個佝僂年邁的老犢子,變成了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年犢子。
“就是他無疑。”竇三爺小聲跟我說,“他身上有股子死人味兒和邪煞氣,反正凶得很,我一下就聞出來了!”
眼瞅著吳老三即將邁入五雷陣法中間的時候,我瞬間攥住了手裏麵的銅錢劍,整個人都蓄勢待發,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