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銅人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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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解非仙,瘟神即醒!"
葉臨淵的吼聲在地下空間回蕩,手中銅人劇烈震顫著迸出火星。血線如活物般纏繞著葉老爺子的傀儡,那具枯瘦身軀在抽搐中發出骨骼斷裂的脆響。
"臨淵...快走..."
傀儡的嘴唇機械開合,聲音卻分明是祖父的語調。葉臨淵指節發白,銅人表麵的經絡紋路突然泛起暗紅微光。
"全息脈診儀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蘇清荷的鏡片上數據流瘋狂滾動,"陣法核心在傀儡體內!"
黃泉會主的黑袍無風自動,袖中湧出墨綠色屍霧:"葉家小子,你祖父當年用半部《內經》封印瘟神,今日正好用你的精血——"
銅人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赤紅軌跡。葉臨淵感覺有冰涼液體順著虎口滲入經脈,十八處大穴同時刺痛。曆代玄醫的虛影在銅人周圍浮現,針囊中的銀針自動排成北鬥陣型。
"這是...血祭共鳴?"黃泉會主首次露出驚色,"葉老鬼竟把本命針藏在了銅人裏!"
第一根銀針紮入百會穴時,葉臨淵看到祖父年輕時在鬼市施針的畫麵。第二針落於膻中,百年前葉家先祖封印屍解仙的場景如潮水湧來。當第七針沒入湧泉穴,整座地下空間突然響起萬千銀針震顫的嗡鳴。
"醫道如弈——"葉臨淵的瞳孔泛起青銅色,"落子無悔!"
銅人爆發的血光中,纏繞傀儡的血線寸寸斷裂。蘇清荷趁機擲出三枚電磁針,全息脈診儀投射出的經絡圖與銀針軌跡完美重合。黃泉會主暴退時撞碎青磚牆,露出後麵浸泡在藥液中的數百具實驗體。
"原來藥人倉庫在這裏..."葉臨淵喘息著按住顫抖的右手,銅人表麵的暗紋正在消退,"清荷,用你的設備記錄坐標!"
黑袍下突然射出七條蠱蟲,蘇清荷的鏡片瞬間爬滿裂紋。葉臨淵旋身將她護在身後,銅人重重砸在地麵激起環形氣浪。蠱蟲在觸及氣浪的刹那化為齏粉,但最後一隻還是咬住了他的手腕。
"屍蠱入脈,正好以毒攻毒。"葉臨淵冷笑,左手銀針精準刺入蠱蟲尾部。銅人突然發出鍾鳴般的聲響,他吐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內經·靈樞》的殘章文字。
黃泉會主正要催動蠱毒,整座建築突然劇烈搖晃。林九的聲音從通風管道傳來:"太素閣的巡查隊到地麵了!"伴隨刺耳的金屬撕裂聲,天花板露出星光——那分明是林九操縱的紙人正在撕開鋼筋。
"走!"葉臨淵拽起蘇清荷衝向裂縫。銅人在他腰間發燙,那些消褪的暗紋正重新浮現。最後一瞥中,他看到黃泉會主站在藥人罐前,黑袍下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按在某具實驗體額頭。
夜風灌進地縫時,蘇清荷的電磁針在身後布下幹擾磁場。葉臨淵的右手已經泛起屍斑似的青紫,但銅人貼著的皮膚處卻保持著正常血色。他們跌落在垃圾轉運站的水泥地上,遠處傳來太素閣巡邏車的警笛聲。
"你的手..."蘇清荷扯開他的袖口,全息脈診儀在屍蠱咬痕處掃描出旋轉的太極圖案,"這根本不是普通屍毒!"
葉臨淵望著掌心浮現的銅人烙印,突然想起祖父失蹤前夜的話:"當銅人認主時,你會看見真正的《內經》。"夜空中飄落的紙人碎片組成臨時路標,林九的煙味混著中藥氣息從巷尾飄來。
銅人突然自行轉動方位,將葉臨淵的視線引向江城最高處——那裏,太素閣的玻璃幕牆正倒映著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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