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買車和買店打算
    晨光透過紗簾在凱瑟琳的臥室地板上投下細碎光斑，唐·本傑明輕手輕腳地從床沿起身。身旁的女人裹著米白色針織毯側臥，栗色卷發淩亂地散在枕頭上，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他盯著她脖頸處自己昨夜留下的紅痕，喉結滾動了一下，彎腰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襯衫。
    鑰匙串在玄關櫃上發出輕微的叮當聲，唐·本傑明屏住呼吸退出房門。電梯下降時，鏡麵映出他微亂的頭發和襯衫上歪斜的紐扣，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整理衣領。回到公寓衝了個冷水澡，運動服貼合身體的瞬間，昨夜的繾綣餘韻被晨跑的衝動驅散。
    洛杉磯的晨霧還未散盡，唐·本傑明沿著林肯大道慢跑。運動鞋踏過潮濕的柏油路麵，帶起細碎的水花。路過街角新開的"陽光早餐"店時，烤麵包的焦香混著咖啡香氣撲麵而來。玻璃櫥窗裏，金黃的法式吐司淋著楓糖漿，培根在鐵板上滋滋作響。
    "兩份全麥三明治，外帶。"他對著收銀台後的墨西哥大媽揚了揚手，目光掃過櫃台裏的草莓派，"再要兩個草莓派，打包精致些。"
    回到303室時，門鎖轉動的聲音驚動了屋內人。凱瑟琳穿著黑色職業套裝，單腳踩在地毯上係高跟鞋鞋帶，公文包歪倒在沙發旁。聽見動靜，她猛地抬頭，紅唇勾起一抹帶著調侃的笑："我還以為某些人穿上褲子就不認賬，準備滾蛋了。"
    唐·本傑明晃了晃手中的紙袋，烤麵包的熱氣透過牛皮紙氤氳而出："去跑步順便買的，全麥火腿蛋三明治，還有草莓派。"他瞥見茶幾上凱瑟琳匆忙間打翻的咖啡杯，褐色痕跡在木紋表麵暈開，"看來某人今早手忙腳亂。"
    凱瑟琳起身時裙擺帶起一陣玫瑰香水味，她伸手搶過紙袋，指尖擦過他掌心："正好餓了，不過要遲到了。"她咬了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說："今晚有空來我家下廚？上次說的紅酒燴牛肉，我可記著賬呢。"
    "遵命，女士。"唐·本傑明倚著門框，看著她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翻找車鑰匙，"需要我送你去地鐵站？"
    "免了。"凱瑟琳衝他眨眨眼，馬尾辮隨著轉身的動作甩過肩頭，"要是被同事看到我從鄰居的車裏麵出來，緋聞能傳三條街。"門在她身後合上時，還飄來一句叮囑："記得買和牛，普通牛肉我可看不上！"
    獨自回到公寓，唐·本傑明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想起艾米麗昨日提醒的老古董改裝車隱患，他望著車庫裏那輛啞光黑的老皮卡陷入沉思。儀表盤上的複古表盤泛著冷光，改裝過的引擎雖動力強勁，卻像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在現在社會誰會來老古董的車到處亂竄，這輛車打算作為紀念吧，偶爾開車玩玩。
    "該換輛新車了。"他喃喃自語，打開手機銀行app。房東老湯姆保管的租金，加上比爾給的子彈錢分紅，賬戶餘額閃爍的數字足夠買下一輛像樣的座駕。
    半小時後，唐·本傑明站在洛杉磯比弗利山莊的奔馳4s店門前。玻璃幕牆映出他一身休閑裝，黑色連帽衫搭配深色牛仔褲，腳下的馬丁靴沾著晨跑時的露水。接待員莎拉踩著細高跟快步迎上來，金色卷發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先生是第一次來嗎？我們最近有幾款性價比極高的緊湊型轎車......"
    "我要越野車，最好是大型suv。"唐·本傑明打斷她的介紹，目光掃過展廳中央的g級越野車。磨砂黑的車身在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輪胎上的越野花紋帶著與生俱來的霸氣。
    莎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職業性的笑容更加燦爛："看來先生眼光獨到！這台2024款g500是我們的明星車型，4.0t雙渦輪增壓發動機，最大馬力421匹......"她的指尖劃過車窗，"標配ag運動套件，內飾采用nappa真皮與碳纖維材質拚接，售價......"她翻開平板電腦，"稅前17.8萬美元起。"
    唐·本傑明繞著車踱步，伸手拉開厚重的車門。真皮座椅的氣息混著新車特有的味道撲麵而來，他坐進駕駛座，感受著方向盤的握感："能做合法改裝嗎？比如加裝隱藏式槍櫃，換成防彈玻璃。"
    莎拉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職業化的微笑："當然可以！我們與加州最大的改裝廠有合作，防彈改裝符合聯邦安全標準，備案手續我們全程代辦。不過......"她頓了頓，"改裝費用會根據需求浮動，像先生要求的配置，預計需要額外增加......"她快速敲擊平板電腦，"8.5萬美元左右。"
    "一周內能提車？"唐·本傑明掏出信用卡，在感應區輕輕一刷。簽購單打印出來的瞬間，他想起地下室保險櫃裏的五百萬美金——此刻還不能動用的燙手山芋，卻像個隨時能兌現的承諾。
    回到五金店時，午後的陽光正曬得街道發燙。隔壁水果店老板老王推著平板車過來，車上堆滿蔫頭耷腦的蘋果："本傑明，借瓶萬能膠？貨架的木板又開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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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本傑明從櫃台下翻出膠水遞過去，目光掃過水果店空蕩蕩的貨架。玻璃櫥窗上貼著"八折促銷"的海報，卻隻有零星幾個顧客。"王哥，這店......"他話未說完，老王已經擺擺手："別提了，大超市搞活動，誰還來我這小破店？要不是自己的鋪子沒租金，早關門了。"
    唐·本傑明摩挲著下巴，想起艾米麗帶他去其他街區買槍時的周折。這個街區方圓三公裏內沒有槍具店，而黑幫、警署、甚至普通的槍械愛好者，都是潛在客戶。"王哥，你這店......賣嗎？"他突然開口，嚇得老王差點打翻膠水。
    "賣？"老王瞪大眼睛，"你要這賠錢貨做什麽？"
    "我有想法。"唐·本傑明壓低聲音，"不過手續和進貨渠道得找人幫忙......"他想起艾米麗背後的政治家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先考慮考慮，價格好說。"
    夕陽西斜時，唐·本傑明提前拉下卷閘門。手機在褲兜裏震動，是凱瑟琳發來的消息："下班了，別告訴我你準備用超市冷凍牛肉糊弄我？"他笑著回複："和牛已買，紅酒是2015年的波爾多，今晚讓你見識真正的廚藝。"
    在超市的肉類區，他精心挑選著大理石紋路完美的和牛肋眼。冷藏櫃的冷光映在他臉上，他卻想起白天在4s店刷卡時的幹脆——新的座駕，潛在的槍具店，還有與凱瑟琳的晚餐之約。這些看似平常的瑣事，正如同精密的齒輪，在他的掌控下緩緩轉動，指向某個未知卻充滿期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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