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血蟒幫老大下線
    主臥的空氣仿佛被凝固，卡洛斯被湯姆和傑瑞死死按在雕花皮椅上，他脖頸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依舊不肯說話，喉間發出困獸般的低吼。唐·本傑明等不下去了整理了下鬼臉麵具，冷冽的目光如刀刃般刺向掙紮的男人，手中的注射器泛著森然寒光。透明液體在針管中微微晃動，這是他耗費大量精力調配的吐真劑，藥效比普通版本快三倍，卻也伴隨著不可控的致命風險。
    “快！按住他的腿！”唐·本傑明大喊，卡洛斯如同發瘋的公牛般劇烈扭動，傑瑞整個人壓上去才勉強製住。針尖刺入脖頸的瞬間，卡洛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在寂靜的別墅裏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哀嚎。“藥效最多五分鍾發作，盯緊他每一個反應！”唐·本傑明將空針管隨手扔在波斯地毯上，金屬碰撞聲清脆而突兀，打破了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他轉身衝向書房，紅木書架上擺滿了皮革封麵的書籍，卻積著薄薄一層灰，顯然許久未曾有人翻閱。角落的保險櫃呈啞光黑色，電子鎖閃爍著幽藍的光，仿佛一隻蟄伏的巨獸。唐·本傑明蹲下身，指尖拂過密碼鍵盤，突然注意到某個數字鍵邊緣有輕微磨損——那是長期使用留下的痕跡，這一發現讓他心跳陡然加速。
    “查到什麽了？”保羅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帶著電流的滋滋聲，混雜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書房有個保險箱，七位數密碼。”唐·本傑明起身時，後腰的消音手槍硌得生疼，提醒著他此刻身處險境，“所有人注意，先盯著卡洛斯，等他開口，時間不多了！”
    回到主臥，卡洛斯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額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他的身體不再掙紮，反而癱軟如泥，嘴角不受控製地流下涎水，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唐·本傑明蹲在他麵前，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他清晰感受到對方眼底深處翻湧的恐懼與絕望。
    “你的幫會資金藏在哪裏？”唐·本傑明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卡洛斯喉結艱難地滾動，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生鏽的鐵板：“廢……廢舊集裝箱拍賣場……77號箱……”
    “書房的保險箱密碼！”唐·本傑明猛地攥住他的頭發，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卡洛斯的聲音越來越弱，每說一個數字都像是耗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話音未落便劇烈咳嗽起來，血絲從嘴角滲出。
    唐·本傑明心頭一震，立刻轉頭對老邁克喊道：“打開錄像設備！一字不漏錄下來！”他又將目光轉回卡洛斯，繼續追問：“為什麽你會住在在血幫的地，除了s  13，還有誰在背後給你撐腰？”
    “血幫……收了兩百萬……墨西哥毒梟……埃斯科巴家族……”卡洛斯的眼神開始迷離，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他們提供軍火……我們幫忙出貨……”
    “海外賬戶密碼！開戶行在哪裏？”唐·本傑明幾乎是咆哮著發問，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能感覺到卡洛斯的生命正在快速消逝。
    “瑞士聯合銀行……賬戶……密碼…………”卡洛斯突然劇烈抽搐，白沫從嘴角大量湧出，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弓起，雙眼翻白。
    唐·本傑明伸手去探他的脈搏，卻隻觸到一片冰冷。“該死！”他咒罵一聲，起身踹翻旁邊的椅子，金屬與地板碰撞發出巨響，“繼續錄！把他說的每句話都清晰錄下來！這是我們的關鍵證據！”
    書房裏，密碼輸入的瞬間，保險箱發出清脆的解鎖聲。唐·本傑明打開櫃門，刺眼的光芒撲麵而來——十捆百元美鈔整齊碼放，嶄新的鈔票散發著油墨香氣；珠寶首飾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鑽石項鏈、翡翠手鐲隨意堆放在一起；三張花旗銀行的不記名債券靜靜躺在底層，看樣子是準備送給某位大人物的“禮物”。
    “他提到書裏有東西！書架第五層第七本！”唐·本傑明突然想起卡洛斯昏迷前含糊不清的嘟囔。老邁克迅速上前，抽出那本厚重的《資本論》，夾層中露出兩張瑞士銀行的不記名存單，泛黃的紙頁上印著密密麻麻的數字密碼，每一個數字都仿佛是打開財富大門的鑰匙。
    “保羅，去書架第一層第五本！”唐·本傑明話音未落，保羅已經抽出一本《戰爭與和平》，書頁間掉出幾張照片和賬本。照片上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在秘密會麵，賬本上則詳細記錄著黑金交易的時間、地點、金額，甚至還有某些政府官員和警局高層的名字，這簡直是一顆足以撼動整個洛杉磯地下世界的重磅炸彈。
    “撤！立刻！”唐·本傑明將存單和賬本塞進背包，動作迅速而利落，“老邁克，清理現場，把我們痕跡處理幹淨，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你家3號樓公寓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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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奇公羊的引擎在夜色中轟鳴，唐·本傑明帶著湯姆、傑瑞和保羅駛向廢舊集裝箱拍賣場。月光下，鏽跡斑斑的集裝箱如同沉默的巨獸，排列在空曠的場地中，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卡洛斯的藏身處是編號77的集裝箱，厚重的鐵門掛著三把大鎖，仿佛在守護著裏麵不可告人的秘密。
    “動手！”湯姆掄起液壓鉗，金屬斷裂的聲響在寂靜的場地回蕩，驚起幾隻夜鳥。集裝箱內，成捆的現金堆成小山，密封袋裏的海洛因泛著詭異的白色，在月光下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四人默契地分工，湯姆和傑瑞負責搬運現金，保羅清點數量，唐·本傑明則警惕地觀察四周，手槍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現金大概300萬，海洛因估值200萬！”保羅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老板，這些貨……我們發財了！”
    “全部帶走。”唐·本傑明打斷他，眼神堅定而冷酷，“海洛因找機會給警察也算是功勞，這些東西我們拿著隻會帶來無盡的麻煩。現金洗白後，一部分給死去兄弟的家屬，一部分你們留著。卡洛斯的死，隻是個開始，那些盯著他的人肯定就會浮出水麵！”他望向遠處的天際線，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稠，但他知道，屬於他們的光明即將到來。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老邁克和保羅相繼抵達三號樓公寓。房間裏，五人圍坐在破舊的餐桌前，電腦屏幕上播放著卡洛斯招供的視頻，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激動。唐·本傑明深深呼了口氣，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現在，我們手裏有了部分的籌碼了，也算是個好消息”。
    窗外，洛杉磯的清晨依舊喧囂，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切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暫時歸於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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