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的陽光斜斜切進臥室，唐·本傑明在生物鍾的精準喚醒下睜開眼。連續兩晚在夜店的喧囂中穿梭，此刻太陽穴仍隱隱發脹，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自嘲地笑了——重生後的野心不該被聲色犬馬輕易消解。
    他坐在床邊，順手拿起手機，先是給老邁克撥去電話。鈴聲響了兩聲便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老邁克略顯沙啞的聲音："老板，這麽早找我？"
    "起來了嗎？今天找你和霍克有事商量，上午十點，來五金店。"唐·本傑明語氣簡潔。
    "沒問題，我準時到。"老邁克應道。
    緊接著，唐·本傑明又撥通了霍克的電話。"霍克，今天上午十點，來五金店，關於訓練場的事，咱們好好聊聊。"
    "明白，老板，準時到。"霍克的聲音沉穩有力。
    掛斷電話，唐·本傑明換上緊身運動服，推開公寓大門。比弗利山莊的晨跑小徑上，晨霧尚未散盡，空氣裏浮動著桉樹的清香。唐·本傑明邁開步伐，十公裏的路程在記憶中早已形成肌肉記憶，呼吸與腳步的節奏完美契合。當汗水浸透衣衫時，他折返回公寓，徑直走向改裝過的健身房。
    拳套與沙袋碰撞的悶響在空曠的房間回蕩。唐·本傑明先是以直拳、擺拳、勾拳組合攻擊，每一擊都帶著穿透沙袋的力道，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緊接著切換為泰拳膝撞訓練，他單腿蹬地，膝蓋如炮彈般撞向懸掛的橡膠靶，金屬支架被震得嗡嗡作響。最後是巴西柔術地麵技演練，他將假人模擬成對手，精準施展十字固、三角絞，每一個關節技都力求在實戰中能瞬間製敵。整個訓練過程持續兩小時，直到肌肉傳來酸脹的快感，他才停下喘息。
    廚房的料理台上，牛油果、水煮蛋和全麥麵包早已備好。唐·本傑明利落地切開牛油果，將綿密的果肉鋪在烤得金黃的麵包片上，又煎了兩個溏心蛋。黑咖啡的香氣彌漫開來時，他打開手機查看艾斯發來的最新情報，同時快速解決早餐——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一個人絕不浪費一分一秒。
    驅車前往五金店的路上，陽光愈發刺眼。唐·本傑明遠遠就看見李光帶著工人在腳手架上忙碌，電鑽聲與吆喝聲交織。他停好車，摘下墨鏡："李光，今天周末還開工？"
    "工期緊！"李光抹了把汗，安全帽下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兄弟們都想多掙點！"
    唐·本傑明點點頭，掏出手機下單了二十杯冰美式和果汁："先歇會兒，等外賣到了補充點水分。"他又從錢包抽出五張百元美鈔塞進李光手裏，"收工後帶大家去吃頓好的，算我的心意。"
    工地上爆發出歡呼，李光漲紅著臉推辭："老板，這太多了！"
    "拿著。"唐·本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龍國人的拚勁我信得過，以後大項目少不了你們。"
    走進五金店，唐·本傑明拉下卷簾門。今天他不打算營業，隻想專心處理要事。坐在收銀台前，他百無聊賴地刷著抖音，屏幕上滿是網紅們誇張的舞蹈和刻意扭擺的身姿，他快速劃過，直到老邁克和霍克的敲門聲響起。
    "還以為你沒來。"老邁克推開門，迷彩服上沾著機油，"李光說你在裏麵，我們才敢敲門。"
    霍克緊隨其後，戰術靴在地麵踏出沉穩的聲響："老板，這隔音做得不錯，外麵完全聽不見動靜。"
    唐·本傑明指了指休息區的皮質沙發，老邁克熟稔地走向咖啡機："照舊，黑咖啡不加糖？"
    三人圍坐在茶幾旁，唐·本傑明直奔主題："老邁克，你先說，s  13那邊的情況。"
        唐·本傑明點點頭，沉思片刻："這計劃不錯。不過先搶了資金，再用這個方法，會讓他們更慌亂。"
    老邁克眼睛一亮："老板說得對，這樣效果會更好！"
    霍克在一旁補充道："我帶來的兄弟們都訓練有素，隻要不是針對平民，保證完成任務。"
    "記住，我們是正經公司，不是黑幫。"唐·本傑明強調道。    霍克從戰術背包掏出平板電腦，調出三維建模圖："光是平整土地、搭建基礎靶場和宿舍，至少要100萬。後續加上室內靶場、戰術模擬室、體能訓練中心，500萬隻是起步價。"他放大地圖上內華達州的區域，"而且那邊審批手續卡得嚴，光是疏通關係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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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現成的二手基地呢？"唐·本傑明打斷他。
    老邁克將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杯中的液體晃出漣漪："更貴。但好處是不用走繁瑣審批，不過那種地方...通常都有軍方背景，不是誰都能接手。"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動著艾米麗的名字。
    "在忙什麽？"艾米麗的聲音帶著笑意，背景音裏隱約傳來香檳杯碰撞的脆響。
    "和霍克、老邁克討論訓練場的事。"唐·本傑明瞥了眼對麵兩人，"正頭疼資金和審批的問題。"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艾米麗故意停頓，"米麗·貝蒂夫人對你的止水安保很感興趣，她願意以100萬的價格轉讓一座"廢棄"軍用基地。"她加重了"廢棄"二字，"裏麵設施齊全，霍克當初肯定使用過，讓他給你說說。定位我馬上發你。"
    唐·本傑給霍克說出了貝蒂家族建設的基地，霍克聽到後，難掩驚訝："貝蒂家族建設的基地？那可是軍方頂級配置！標準的400米障礙訓練場，配備攀岩牆、壕溝和低樁網；三層樓的cqb戰術模擬建築，裏麵的房間布局完全按照城市街區設計；可容納千人的宿舍樓，每個房間都有獨立衛浴；還有一個地下靶場，配備自動報靶係統和隔音設施；甚至連專業的體能訓練房，都有最新的力量訓練器械和跑步機。光是維護這些設施的費用，每年非常昂貴！"
    唐·本傑明猛地站起，金屬椅在地麵劃出刺耳聲響。老邁克和霍克同時抬頭，眼中滿是驚愕。
    "真的？！"唐·本傑明的聲音不自覺提高。
    "當然是真的，定位已經發給你了。"艾米麗輕笑，"米麗夫人說了，這是貝蒂家族的私人投資，和切尼家族無關。你讓霍克帶人去交接就行。"
    "你簡直是我的救星！"唐·本傑明的嘴角難以抑製地上揚，"等這事成了，我請你去吃米其林三星。"
    掛掉電話，手機立刻彈出定位信息。唐·本傑明將手機甩在桌上，屏幕上正顯示著基地位置。"訓練基地搞定了，貝蒂家族的軍用基地，100萬拿下。"
    霍克的瞳孔猛地收縮："老板，你到底什麽來頭？能讓貝蒂家族這麽幫忙？"
    老邁克則更務實："錢從哪來？這麽大筆現金交易，銀行會盯梢。"
    唐·本傑明掏出黑卡扔給霍克："去加州銀行取，就說是我授權。如果他們多問，讓布克給我打電話。"他補充道，"這卡的權限足夠應付。"
    半小時後，布克的電話果然響起。"老弟，有人要取100萬現金，這可不是小數目。"布克的聲音帶著試探，"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
    "別問太多，按流程辦就行。"唐·本傑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麵。
    布克沉默片刻："這樣，這100萬算我個人讚助。你讓人直接取走。"
    唐·本傑明挑眉，心中警鈴大作。布克的慷慨背後必有盤算，但白來的資金不要白不要。"那敢情好，等我站穩腳跟，少不了你的好處。"
    掛掉電話，他望著窗外的街道，陽光將梧桐樹的影子拉得很長。
    兩小時後，老邁克和霍克帶著武裝小隊出發。唐·本傑明站在店門口，看著越野車揚起的塵土消失在街角。他轉身走進店鋪，打開平板電腦重新審視s  13的金庫圖紙和剛剛收到的基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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