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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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債血償
    唐·本傑明將最後一朵白菊放在父母墓碑前,指尖撫過"唐昊、明妮·赫斯特之墓"的鎏金刻字。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露水順著花瓣滴落,在大理石底座上暈開深色痕跡。手機震動著彈出消息,比爾的短信簡短有力:費克已下飛機,二十分鍾後抵達。
    他轉身望向停車場,傑瑞正粗暴地將勞倫斯的兒子從越野車上拽下來。八歲的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勞倫斯的妻子安娜試圖護住孩子,卻被行動組成員用槍托抵住肩膀。遠處,維多利亞被兩名黑衣保鏢架著胳膊拖行,她那件價值十萬美元的香奈兒套裝沾滿泥汙,精致妝容被淚水暈染成一片狼藉。
    "唐先生!您這是非法拘禁!"維多利亞尖叫著,指甲幾乎要抓破保鏢的麵罩,"我要讓fbi把你送進關塔那摩!"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唐·本傑明摘下墨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得能凍結血液。他抬手看表,十點十七分——距離那場車禍發生的時刻還有一段時間。
    十分鍾後,黑色林肯緩緩駛入墓園。比爾親自打開車門,輪椅上的費克·赫斯特在晨光中露出真容。老人白發如雪,皮膚鬆弛得如同脫水的羊皮紙,唯有深陷的眼窩裏,那雙與明妮如出一轍的灰藍色眼睛,仍閃爍著殘存的威嚴。
    "外公。"唐·本傑明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彎腰時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腕間與父親同款的機械表,"歡迎來到洛杉磯。"
    費克的喉結動了動,最終隻發出一聲沙啞的歎息。他的目光越過外孫,落在不遠處被按在地上的勞倫斯。父子對視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
    "父親!救我!"勞倫斯突然掙脫束縛,膝蓋重重磕在石板路上,"都是那個龍國人的雜種在搞鬼!他想毀了赫斯特家族!"
    "住口!"費克的怒吼震得輪椅扶手微微發顫,青筋在蒼白的手背上暴起,"當年明妮被你趕出家門時,你怎麽不記得自己姓赫斯特?!"
    唐·本傑明蹲下身子,與輪椅上的老人平視。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疊文件,照片上的證據觸目驚心:偽造的遺囑、篡改的財務報表、車禍現場的刹車失靈檢測報告。"勞倫斯不僅奪走我母親的繼承權,"他抽出最底下的照片——那是一輛扭曲變形的轎車,"還買通卡車司機製造車禍。當時我就在後座,被母親用身體護住才活了下來。"
    費克的呼吸驟然急促,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隨行的醫護人員慌忙掏出氧氣麵罩,卻被老人揮手打掉。他顫抖著指向勞倫斯:"你...你這個畜生!"
    "夠了。"唐·本傑明起身整理領帶,皮鞋踏在碎石路上發出清脆聲響,"比爾,告訴外公我們的戰果。"
    比爾展開全息投影,得克薩斯州的地圖在陽光下亮起密密麻麻的紅點。"赫斯特家族在德州的所有煉油廠、碼頭、種植園,已全部抵押給三菱ufj金融。"他調出股權架構圖,紅色的"止水集團"標識覆蓋了原本屬於赫斯特的金色紋章,"勞斯資本47的股權、華盛頓政客的資金鏈、甚至勞倫斯私藏的瑞士銀行賬戶..."畫麵切換成一長串天文數字,"都在我們手中。"
    維多利亞突然癱坐在地,臉上血色盡失。她終於明白,昨夜的狗血羞辱不過是餐前小菜,真正的致命一擊,早已在商戰中完成。
    "費克先生,"唐·本傑明走到勞倫斯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昔日不可一世的舅舅,"我給你個機會。"他掏出一把車鑰匙,拋向墓園外那輛福特皮卡——正是當年肇事卡車的同款車型,"讓勞倫斯一家重演那場車禍。活下來,恩怨兩清;活不下來..."他望向費克輪椅上的家族紋章胸針,"赫斯特家族的名號,由我來繼承。"
    勞倫斯的妻子突然撲過來抱住唐·本傑明的腿:"求求你!孩子們是無辜的!"兩個孩子早已哭得昏厥過去,小臉漲得發紫。
    費克劇烈咳嗽著,咳出的血沫染紅了雪白的手帕。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向勞倫斯:"把...把遺囑...和地契..."
    "不必了。"唐·本傑明打斷他的話,"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他看向比爾,後者立刻會意,將一份文件遞到費克麵前——那是赫斯特家族的族譜,空白處預留著"繼承人"的位置。
    "下周的家族祭祀,"唐·本傑明俯身貼近費克耳畔,溫熱的呼吸帶著威脅的意味,"您會親手在族譜上寫下我的名字。而勞倫斯..."他直起身,對著傑瑞點頭示意,"帶他們去停車場。好好招待,我要在同一時間看到車禍現場。"
    勞倫斯被拖走時的慘叫聲回蕩在墓園上空,維多利亞突然瘋了似的衝向唐·本傑明,卻被保鏢一記手刀劈暈。費克望著外孫冷峻的側臉,終於讀懂了那雙眼睛裏燃燒的仇恨——那是被時光淬煉成鋼的殺意。
    "等一下。"費克的聲音微弱卻堅定,"我...我和你一起去。"他掙紮著挺直腰板,輪椅轉向停車場的方向,"這場清算,赫斯特家族需要一個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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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本傑明沉默片刻,伸手按住輪椅扶手。陽光穿透雲層,在兩代家主身上投下交錯的陰影。當改裝皮卡的引擎聲響起時,沒有人注意到,老人偷偷將一枚刻著"明妮"字樣的銀戒指,塞進了外孫的掌心。
    改裝後的福特皮卡引擎轟鳴,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劃出刺目的尾燈。唐·本傑明握著方向盤,後視鏡裏映出後排費克·赫斯特緊繃的側臉。車禍現場就在前方彎道,護欄上還殘留著暗紅的鏽跡——那是父母鮮血凝固後的顏色。
    "到了。"唐·本傑明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勞倫斯一家被粗暴地拽下車,勞倫斯妻子癱坐在地,指甲深深摳進柏油路麵:"求你!我的孩子才八歲!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八歲的男孩蜷縮在妹妹身前,臉上還掛著未幹的鼻涕,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
    唐·本傑明望向費克,老人渾濁的眼中翻湧著痛苦與掙紮。他突然長歎一聲,摘下父親遺留的機械表握在手中:"資本的無情我始終難以學會。"轉頭對傑瑞下令:"把孩子帶下來,讓維多利亞上車。"
    "不!不可能!"維多利亞瘋狂扭動著被反綁的手腕,香奈兒套裝的珍珠紐扣崩落滿地,"父親!我是您的女兒!那場車禍是勞倫斯一個人的主意!"她的高跟鞋在柏油路上打滑,被保鏢拖行時在地麵劃出長長的血痕。
    費克的喉結劇烈滾動,輪椅上的手指死死攥住扶手,指節發白。當兩個孩子被抱離車輛的瞬間,他渾濁的眼眶終於溢出淚水,卻隻是用沙啞的聲音重複:"帶他們...走。"
    勞倫斯突然掙脫束縛,像瘋狗般撲向唐·本傑明:"你不得好死!赫斯特家族不會放過你!"還未觸及衣角,就被傑瑞一記鞭腿踹倒在地。勞倫斯妻子絕望地捶打著車門,額頭撞在車窗上發出悶響:"父親!救救我們!"
    維多利亞被強行塞進駕駛室時,妝容已經花成一團詭異的麵具。她望著後視鏡裏費克沉默的側臉,終於崩潰大哭:"父親!我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車門關閉的瞬間,她的尖叫被隔絕在金屬車廂內。
    唐·本傑明將偽造的刹車失靈報告塞進手套箱,最後看了眼手中腕表——十點四十七分,與當年分毫不差。他對傑瑞點頭示意,後者熟練地剪斷安全氣囊線路,又在油箱接縫處塗抹易燃膠。勞倫斯夫婦的哭喊漸漸變成絕望的嗚咽,安娜已經哭到嘔出酸水,癱軟在丈夫懷裏。
    "開始吧。"唐·本傑明的聲音冷得像冰。皮卡的手刹被鬆開,車輛緩緩向前滑動。維多利亞瘋狂轉動方向盤,卻發現轉向係統早已被破壞。勞倫斯突然撞碎車窗,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嘶吼,卻被保鏢用槍托砸得頭破血流。
    隨著一聲巨響,皮卡撞斷護欄衝下懸崖。火光在山穀中炸開的瞬間,唐·本傑明聽到費克壓抑的啜泣。保羅帶著清理小隊迅速現身,無人機在空中盤旋幹擾監控信號,專業人員用特殊溶劑擦拭路麵痕跡,仿佛一切都隻是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處理幹淨。"唐·本傑明撿起機械表重新戴上,指針依舊精準地跳動。他望向費克顫抖的肩膀,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裏的一句話:仇恨是把雙刃劍,傷人亦傷己。但此刻,燃燒的皮卡殘骸在眼前明明滅滅,他卻感受不到預想中的快意。
    回程路上,費克終於開口,聲音蒼老得如同風化的岩石:"下周的祭祀...我會在族譜上寫下你的名字。"唐·本傑明沒有回應,隻是凝視著遠方——洛杉磯的霓虹正在亮起,而赫斯特家族的舊時代,永遠留在了這片燃燒的山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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