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抵達舊金山米歇爾的莊園
    清晨六點十五分，手機震動如同蜂鳴器般在床頭櫃上震顫。唐·本傑明在混沌中摸索到手機，屏幕藍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艾娃的名字在來電顯示上跳動。"已經預約了今天的飛機到舊金山，明天就是6月15號了，你應該沒有忘記吧？"管家的聲音裹挾著晨間的冷冽，瞬間刺破殘留的睡意。
    他猛地坐起身，亞麻色床單順著腰腹滑落。六月十五——納帕穀赫斯特莊園，家族祭祀倒計時牌在腦海中轟然亮起，而此刻，他本應提前抵達舊金山與米歇爾匯合，畢竟答應了米歇爾的。"飛機幾點？"他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腳趾蜷縮著適應溫度。
    "米歇爾小姐的灣流g650er已經在洛杉磯機場待命，隨時可以起飛。"艾娃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催促，"航程大約一小時二十分鍾。"
    掛斷電話後，唐·本傑明環視空蕩蕩的公寓。凱瑟琳留下的薰衣草香還縈繞在鼻尖，卻隻剩廚房台麵上一張便簽：早餐在微波爐，記得熱透——k。他抓起西裝外套衝出門沒時間在凱瑟琳家慢慢吃早飯了，邊按電梯邊撥通艾斯的號碼："安排一隊熟悉舊金山的保鏢，我半小時後到機場。"
    "明白，你的熟人湯姆帶隊。"艾斯的回答簡潔有力，"他在舊金山待過，地形都熟。"
    回到比弗利山莊的別墅時，朝陽正刺破雲層。艾娃候在玄關，黑色職業套裝的裙擺隨著步伐輕晃："洗漱用品已經備在衣帽間，定製西裝熨燙完畢。米歇爾小姐半小時前發來消息，她在阿瑟頓的莊園等你共進午餐。"
    唐·本傑明疾步上樓，推開衣帽間的瞬間，深胡桃木櫃麵倒映出他略顯狼狽的模樣。暗紋銀灰色西裝靜靜掛在天鵝絨衣架上，那是意大利裁縫用zegna頂級羊毛麵料手工縫製的傑作，駁領處暗藏的暗袋能完美收納一些不容易被發現的東西，內襯繡著他名字的縮寫。搭配的深灰色真絲領帶夾鑲嵌著三顆黑曜石，與袖扣上的寶石遙相呼應，皮鞋表麵的牛津雕花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
    "車子已經在等了。"艾娃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唐·本傑明快速係上領帶，順手將定製的huntsan袖扣扣好，金屬涼意觸手可及。
    下樓時，湯姆正帶著五名保鏢站在客廳。這位前三角洲部隊老邁克的隊員穿著黑色戰術西裝，腰間的槍套若隱若現："老板，舊金山的交通網我都熟了，所以這次交給我。"他拍了拍戰術背包，"裏麵裝著便攜式幹擾器和衛星電話。"
    "有你在，我安心。"唐·本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掃過其餘保鏢——四人手持改裝過的p7衝鋒槍，槍身纏著消音膠帶，一人背著裝有急救包和通訊設備的戰術箱。
    餐桌上擺著牛油果三明治和黑咖啡，唐·本傑明三兩口解決早餐，麵包上的海鹽顆粒在齒間爆開鹹香。艾娃同步匯報行程："飛機上有加密的通訊設備，舊金山那邊安排了六輛勞斯萊斯古思特接機。"
    清晨的陽光斜斜灑在洛杉磯機場的停機坪上，銀灰色的灣流g650er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唐·本傑明踩著碎石路麵走向飛機，目光掃過機身流暢的線條，突然側身問向身旁的艾娃：“養這麽一架私人飛機，每年得燒掉多少錢？”
    艾娃麵無表情說出詳細數據，燈光映在她專注的麵龐上：“光是基礎維護，包括機身檢測、引擎保養和航電係統升級，每年就要120萬美元起步。”她滑動屏幕，各項開支明細如瀑布般展開，“機組人員成本也相當驚人——機長年薪80萬美元，副機長50萬，再加上四名專業空乘的薪酬，一年又是200萬。燃油費用更不用說，如果按年均飛行300小時計算，至少要燒掉180萬。”她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停機坪租賃、保險、跨國飛行的過境許可......雜七雜八加起來，總支出輕鬆突破500萬美元。”
    唐·本傑明摩挲著下巴，望著飛機尾部的注冊編號沉思：“這麽算下來，除非經常都有行程，否則確實不劃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現階段，我租飛機比買飛機聰明得多。”
    話音剛落，飛機舷梯緩緩降下。身著筆挺製服的機長與副機長率先走下，兩人胸前的金色翼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唐先生，歡迎登機。”機長伸出手，掌心帶著常年握操縱杆的薄繭，“我是本次航班機長格雷戈裏，曾服役於美國空軍，飛行時長超過小時。”副機長緊隨其後自我介紹，目光沉穩而銳利，透著經曆過無數次複雜空域飛行的老練。
    四位空姐排成一列步下舷梯，香檳色製服剪裁得體，領口別著貝蒂家族的鳶尾花徽章。為首的空姐金發盤成優雅的發髻，露出精致的珍珠耳釘：“唐先生，我是客艙經理麗莎，全程為您服務。機上準備了米歇爾小姐特別交代的餐食和飲品，還有按您喜好調試的室溫與香氛。”她側身做出邀請手勢，微笑時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請隨我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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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本傑明陷進座椅，感受著頂級皮革的包裹："等止水在東海岸站穩腳跟再說。"他望著窗外逐漸縮小的洛杉磯天際線，"現在連洛杉磯的棋盤都沒下穩，貿然擴張隻會露出破綻。"
    踏入機艙的瞬間，唐·本傑明被柔和的暖光包裹。真皮座椅采用托斯卡納小牛皮縫製，觸感細膩如嬰兒肌膚，中央會議桌表麵覆著整塊胡桃木，內嵌的無線充電板和隱藏式顯示屏彰顯科技感。穿過會議室，便是配備記憶棉床墊的休息室，遮光簾降下後能形成完全私密的空間。
    飛機穿越雲層時，輕微的顛簸讓香檳在高腳杯中泛起漣漪。空姐適時送來早餐——煙熏三文魚配鵪鶉蛋，佐以年份香檳。唐·本傑明淺抿一口，氣泡在舌尖炸裂的瞬間，突然想起凱瑟琳做的減脂餐。
    "還有二十分鍾降落。"艾娃提醒道，"阿瑟頓距離機場大約40分鍾車程，沿途會經過帕洛阿爾托和門洛帕克。"她調出地圖，紅色路線在屏幕上蜿蜒，"米歇爾小姐的莊園占地8英畝，配備私人安保團隊和地下防空洞。"
    唐·本傑明望向舷窗外，舊金山灣的輪廓逐漸清晰。金門大橋如巨龍橫臥海麵，而他即將踏入的阿瑟頓，那個被稱為"矽穀心髒"的頂級富豪區，正藏匿著無數改變世界的秘密。拉裏·埃裏森的日式庭院、謝爾蓋·布林的未來主義宅邸...在那些高牆深院背後，資本與權力的齒輪永不停歇地轉動。
    飛機平穩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六輛勞斯萊斯古思特早已列隊等候。唐·本傑明坐上中間那輛，真皮座椅自動調節至最舒適的角度。車窗外，路邊樹木飛速後退，湯姆坐在的前導車始終保持50米距離，後車的保鏢手持熱成像儀警惕掃視。
    "阿瑟頓的平均房價超過1500萬美元。"艾娃滑動平板電腦，調出衛星地圖，"這裏的安保係統比某些小國的總統府還嚴密。"
    唐·本傑明望著車窗外閃過的鐵藝大門和電子圍欄，想象著牆後那些價值連城的藝術品。當車隊駛入一條鋪滿鵝卵石的車道，鍍金雕花大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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