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一夜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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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夜歡愉
邁巴赫駛進比弗利山莊時,暮色已濃。兩旁的棕櫚樹在車燈下投下修長的影子,鐵藝大門緩緩開啟,露出別墅暖黃的燈光,像隻蟄伏在夜色裏的巨獸,溫柔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唐·本傑明剛下車,目光就掃過院牆陰影處——那裏有個不易察覺的反光點,是狙擊鏡的鏡片;車庫旁的灌木叢裏,隱約有個蜷縮的身影,呼吸頻率穩定得不像流浪漢;甚至二樓露台的死角,都藏著個偽裝成修燈工的男人,手裏的扳手其實是改裝過的電擊器。
“湯姆倒是挺上心。”他淡淡開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裏的手槍輪廓。
米歇爾挽著他的胳膊往裏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昨天就打了一個電話,說安排了暗哨,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仰頭看他,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你現在可是塊肥肉,他們都遠在墨西哥有自己的武裝,而你是實力最弱小的,並且最容易突破的。”
玄關處,艾娃正站在陰影裏。她穿一身黑色西裝套裙,見兩人進來,微微頷首:“米歇爾小姐,唐先生,廚師備了宵夜,是您喜歡的龍蝦意麵和鬆露湯。”
“讓他們收起來吧,沒胃口。”米歇爾揮揮手,脫高跟鞋時,腳踝處的珍珠腳鏈叮當作響,“今晚誰都別進來,別墅裏不用留人。”
艾娃應聲退下前,目光快速掃過院牆外的暗哨位置——那裏的樹葉動了一下,是湯姆安排的人在換崗。她輕輕帶上門,將別墅的靜謐與外界的警惕徹底隔開。
客廳的水晶燈亮著暖黃的光,落地窗外的泳池泛著粼粼波光,遠處的城市燈火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鑽。米歇爾徑直走向酒櫃,拿出瓶1982年的拉菲,開瓶時軟木塞發出輕微的“啵”聲,深紅色的酒液注入水晶杯,在燈光下泛著寶石般的光澤。
“艾娃倒是把你這裏布置得越來越像個家了。”她晃著酒杯,走到沙發旁坐下,絲綢裙擺鋪開,像朵盛開的黑玫瑰,“不過比起這些,我更想你的身體。”
唐·本傑明在她身邊坐下,指尖劃過她裸露的小腿,那裏的皮膚細膩得像瓷:“我也想你的身體。”
她放下酒杯,忽然認真起來,“說真的,什麽時候去歐洲?我在巴黎的畫廊剛收了幅畢加索的手稿,想讓你去掌掌眼。”
“等黑火集團成立。”唐·本傑明晃動著酒杯,紅酒在杯壁上劃出猩紅的弧線,“到時候我會‘消失’一陣子,去瑞士或者摩納哥,總之不會出現在公眾視野裏。”他抬眼看向她,眼神深邃,“現在的我還不夠強,黑火集團這塊蛋糕太大,盯著的不光是墨西哥的毒梟,還有財閥們,各種武裝勢力,甚至某些國家的情報機構——我得藏起來,讓他們以為我隻是個撈快錢的配角。”
米歇爾點點頭,指尖劃過冰涼的杯壁:“我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等他們把注意力放在海灣集團和錫那羅亞身上,你再偷偷布局亞洲市場,這才是高招。”她忽然笑了,像隻狡黠的貓,“不過你消失的時候,可得帶上我,瑞士的滑雪度假村我早就訂好了。”
“少不了你。”
“對了,”米歇爾像是想起什麽,用塗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點杯沿,“明天我得去紐約一趟,家族那邊有筆信托基金要處理,估計要待幾天。”
“這麽急?”唐·本傑明故作驚訝,心裏卻鬆了口氣。
“沒辦法,那邊催得緊。”米歇爾聳聳肩,“說是涉及到幾個老股東的分紅,必須我親自去簽字。”她仰頭喝盡杯中的紅酒,喉結滾動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誘人,“你可得好好看家,別趁我不在就野出去。”
“放心,我哪有那精力。”唐·本傑明的目光落在她頸間,珍珠項鏈陷在鎖骨窩裏,像顆剛剝殼的荔枝。他拿起手機給湯姆發信息:【給米歇爾安排一隊外圍保鏢,要男性,身手好但別太紮眼,紐約那邊的接頭人讓老邁克對接。】
唐·本傑明捏了捏她的下巴,心裏卻在盤算——米歇爾一走,凱瑟琳她們估計要鬧翻天了。那位畢馬威的離婚少婦,已經問了幾次怎麽沒有回公寓了;安娜這個女模特更直接,說她在公寓就等他過去把她開瓶了;還有艾麗卡那個不拜金的南加州大學學生,這些都等著他去慰問呢。
信息剛發出去,米歇爾就繞過長茶幾,走到他麵前,膝蓋抵著他的大腿蹲下身。她的香水味混著紅酒的醇香,像張無形的網,把他牢牢罩住:“既然明天要走了……”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聲音低得像歎息,“今晚是不是該好好放縱一下?”
唐·本傑明握住她的手腕,觸感細膩如瓷。抬頭時,正對上她眼底的火焰——那是種混合著占有欲與慵懶的眼神,像波斯貓盯著獵物,溫柔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二樓的樓梯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米歇爾的手抓著雕花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黑色真絲睡裙的肩帶滑落,露出被燈光染成蜜色的肌膚。唐·本傑明的手掌覆在她的腰上,那裏的皮膚燙得驚人,比夏威夷的陽光更灼人。
“慢點……”她的聲音帶著喘息,卻故意挺了挺腰,裙擺掃過他的膝蓋,像條不安分的蛇。
浴室裏的水汽氤氳了鏡子。米歇爾穿著件黑色蕾絲吊帶,丁字褲的邊緣若隱若現,她踮起腳吻他時,花灑的熱水順著發梢滴落,打濕了他的襯衫。鏡子裏的兩人交纏在一起,她的指甲劃過他的後背,留下淺淺的紅痕,而他的手掌則陷在她的長發裏,把那張精致的臉按得更緊。
“喜歡看鏡子嗎?”米歇爾的聲音混著水聲,帶著蠱惑的意味。她轉身麵對鏡子,手指劃過鏡中自己的腰線,然後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看,這裏都在抖……”
唐·本傑明沒說話,隻是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浴室的瓷磚很滑,她的腳幾次差點崴到,隻能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熱水漸漸變涼,鏡子上的霧氣卻越來越濃,把兩人的影子暈染成一幅模糊的畫。
回到臥室時,米歇爾換了套衣服——件鮮紅色的絲綢睡袍,開叉高到大腿根,走動時能看到大腿上的黑色蕾絲吊帶襪。她倚在露台門框上,手裏把玩著根羽毛,月光在她身上鍍上一層銀輝,像個從神話裏走出來的妖精。
“外麵有暗哨哦。”她故意提高聲音,手指卻解開了睡袍的腰帶,絲綢滑落的瞬間,月光照亮了她身上的珍珠飾品——頸鏈、腳鏈、甚至腳踝上的細小鏈條,都在夜色裏泛著溫潤的光。
唐·本傑明走過去關露台門,卻被她按住手。“別關,”她的呼吸帶著薄荷的清涼,“他們不敢看的。”她踮起腳吻他的喉結,吊帶襪的蕾絲邊蹭過他的小腿,帶來一陣細密的癢。
露台上的風帶著涼意,吹得她的長發淩亂。米歇爾的手抓著冰涼的欄杆,指縫裏滲出細汗,另一隻手卻固執地扯開他的領帶,把他的襯衫紐扣拽掉了兩顆。遠處的城市燈火璀璨,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鑽,而他們就在這天地之間,做著最原始的糾纏。
後來她又換了套衣服——件白色的蕾絲緊身衣,配著漁網襪,裙擺短得剛能遮住臀部。她跪在地毯上,仰頭看他時,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像隻受了委屈的小獸,眼神卻亮得驚人。
“還沒完呢……”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膝蓋,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衣帽間裏還有驚喜。”
衣帽間的鏡子是整麵牆的,能把每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米歇爾站在鏡子前,慢慢脫下緊身衣,露出裏麵的黑色束身衣,腰側的鏤空剛好能看到那完美的身材。
“這裏……”唐·本傑明的指尖劃過,那裏的皮膚比別處更緊實,“真棒的腰啊。”
“你喜歡就好。”米歇爾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鏡子裏的兩人再次相擁,束身衣的搭扣硌得人生疼,漁網襪被撕出幾道口子,卻更添了幾分放縱的意味。她的高跟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驚得窗外的夜鶯撲棱棱飛走了。
最後,他們躺在臥室的地毯上,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米歇爾枕著他的胳膊,發梢還在滴水,身上的珍珠飾品硌得人不舒服,卻沒人願意動彈。
“明天……記得給我打電話。”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困意,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紐約的天氣據說不好,可能會下雨。”
“嗯。”唐·本傑明吻了吻她的發頂,那裏還殘留著香檳的香氣,“讓保鏢多備把傘。”
米歇爾沒再說話,呼吸漸漸均勻。唐·本傑明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那些切割麵反射著月光,像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眨動。他知道,這樣的夜晚是偷來的,明天太陽升起,米歇爾會飛往紐約,他會麵對黑火集團的暗流,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會看得更緊,而凱瑟琳她們的信息,估計已經塞滿了他的未讀消息。
但至少此刻,他可以暫時忘掉那些算計和危險,隻感受懷裏的溫度,和這短暫的、屬於兩個人的寧靜。地毯很軟,月光很暖,身邊的人呼吸均勻,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暫時收起了商場上的鋒芒,隻做他一個人的米歇爾。
窗外的暗哨換了崗,腳步輕得像貓。唐·本傑明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放縱的夜總會結束,但隻要天亮時還有並肩作戰的勇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