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今明兩天的時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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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今明兩天的時間管理
    比弗利山莊的午後總是帶著慵懶的奢華。唐·本傑明坐在別墅的露天露台,陽光透過遮陽傘的縫隙,在白色桌布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傭人剛撤走最後一道甜點——焦糖布丁上的薄脆糖衣還泛著琥珀色的光,空氣中彌漫著羅勒與橄欖油的混合香氣。
    他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通訊錄裏的名字按字母排序,四個截然不同的名字像四顆散落的星,在列表裏占據著隱秘的位置。
    第一個撥通的是艾麗卡的電話。鈴聲響到第三聲時被接起,背景裏傳來圖書館特有的翻書聲。
    “喂?”女孩的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像沾著晨露的草莓。
    “今天下午有空嗎?”唐·本傑明的聲音漫不經心,目光落在遠處修剪整齊的冬青叢上。
    “有啊!”艾麗卡的聲音瞬間亮了,像被陽光照到的向日葵,“剛寫完論文,正想去農夫市場買新鮮草莓呢,你要一起來嗎?”
    “不了,”他輕笑,“去你那,給你帶剛烤的蔓越莓餅幹。”
    “好呀!”她的聲音裏能聽出雀躍的尾音,“那我提前熬草莓醬,配餅幹吃肯定好吃。”
    掛掉電話,他指尖停頓了片刻,點開凱瑟琳的對話框。上次見麵時她提過,下周要給河濱市的兒子寄生日禮物,想必工作日會更清閑。
    信息發出沒多久就收到了回複,是條語音,凱瑟琳的聲音帶著會計師特有的精準:“今晚七點後有空,審計報告剛交完,正好想喝點紅酒放鬆下。”
    唐·本傑明笑著回了個“好”,指尖繼續滑動,停在安娜的名字上。這個19歲的女孩總是抱著手機,信息往往秒回。
    “明天下午,去你那。”他言簡意賅地發了條信息。
    幾乎是立刻,屏幕上跳出一連串的粉色愛心和興奮的表情包,緊跟著是條語音,安娜的聲音像裹著蜜糖:“太好了!我剛跟劇組請假,正愁沒人陪我呢!對了對了,我新買了條玫瑰色的裙子,到時候穿給你看好不好?”
    “嗯。”他回了個單音節,想象著她看到回複時蹦蹦跳跳的樣子。
    最後一個撥通的是艾米麗的電話。忙音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對方沒空接時,聽筒裏傳來她清冷的聲音,背景裏隱約有對講機的呼叫聲。
    “什麽事?”
    “明天晚上,西銀湖。”唐·本傑明的語氣不自覺地沉了沉,像麵對一場嚴肅的談判。
    短暫的沉默後,是她簡潔的回應:“九點後,我值完晚班。”沒有多餘的寒暄,甚至沒問理由,像接受一項既定任務。
    “知道了。”他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西裝內袋。露台上的風帶著地中海的暖意,吹動桌角的餐巾,像隻欲飛的白鳥。
    傭人適時地送來餐後咖啡,黑咖啡的醇香混著遠處泳池的氯水味,在空氣中交織成複雜的氣息。唐·本傑明端起咖啡杯,看著杯底的褐色漩渦——艾麗卡的草莓甜、凱瑟琳的檀香暖、安娜的玫瑰香、艾米麗的硝煙冷,這四種氣味即將在今明兩天裏,再次在他的生命裏流轉。
    他忽然想起馬克迪早上說的話,關於埃裏克·布朗的困局,關於紐森家族的政治野心,關於墨西哥那邊即將成立的能源聯盟。這些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像張密不透風的網,而他周旋其中,卻總能在這些女人的氣息裏找到片刻喘息。
    或許,這就是他需要的平衡——權力場上的刀光劍影,總要在溫柔鄉裏找到緩衝的餘地。
    咖啡杯空了的時候,遠處的天際線開始染上淡粉色。唐·本傑明放下杯子,起身離出門了。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個被拉長的驚歎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被溫柔與欲望填滿的兩天。
    車窗外,比弗利山莊的豪宅一個個掠過,草坪上的自動灑水器噴出弧形的水幕,在陽光下折射出短暫的彩虹。唐·本傑明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仿佛已經聞到了城郊別墅的草莓香,林肯大道公寓的檀木香,zen yood的玫瑰香,還有西銀湖公寓那混著硝煙的薄荷香——
    艾麗卡的城郊別墅:充滿草莓味的下午
    午後的陽光穿過橡樹林,在艾麗卡家的前院投下晃動的光斑。唐·本傑明停好車時,20歲的女孩正蹲在草坪上給玫瑰澆水,白色帆布鞋沾著草屑,牛仔褲的膝蓋處磨出了毛邊。聽到動靜,她回過頭,馬尾辮上的草莓發卡閃了閃,像顆剛摘的果子。
    “你來得正好,”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容比陽光還亮,“剛從學校回來,社會學的論文終於過了初稿。”
    城郊的獨棟別墅帶著舊時光的溫吞,木柵欄上爬滿了牽牛花,門廊的搖椅上搭著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艾麗卡拉著他往裏走,客廳的書架頂擺著她做的手工陶罐,裏麵插著野雛菊,空氣裏飄著淡淡的洗衣液香,混著廚房傳來的草莓醬甜氣。
    “上周去養老院做義工,李奶奶教我熬的草莓醬。”她獻寶似的端出玻璃罐,琥珀色的醬體裏浮著整顆草莓,“配吐司吃,比超市買的好吃。”
    唐·本傑明嚐了一勺,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開。艾麗卡托著腮看他,眼裏的期待像等待評分的學生:“真的好吃嗎?我熬了兩個小時,差點把鍋燒糊。”
    “比米其林的甜點還棒。”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觸到她發燙的耳垂。
    她的臥室簡單得像間學生宿舍,書桌上堆著《社會分層與流動》《文化人類學》,牆上貼著樂隊海報,床單是洗得褪色的草莓圖案。艾麗卡沒等他說話,已經主動跨坐在他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著他的下頜:“這次……我學了新東西。”
    她的吻不再是上次的青澀,帶著點刻意的試探,舌尖輕輕劃過他的唇角,像在品嚐草莓醬的餘味。唐·本傑明的手落在她的牛仔褲紐扣上,剛要解開,卻被她按住——她自己俯身,指尖靈活地褪去褲子,露出裏麵新買的草莓印花真絲內褲,邊緣綴著細小的蕾絲,像層薄紗裹著熟透的果實。
    “圖書館的學姐說,這樣會更舒服。”她的耳尖紅了,卻沒移開視線,手指勾著他的襯衫下擺往上拉,掌心貼著他的後腰,帶著微涼的溫度。
    陽光透過紗簾,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投下斑駁的光,像撒了把碎鑽。唐·本傑明將她按在被褥裏時,她順勢抬起膝蓋,纏繞住他的腰,動作自然得像練習過無數次。她的呼吸不再是細碎的嗚咽,而是帶著節奏的喘息,混著窗外的蟬鳴,像首漸入高潮的田園曲。當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腰側,她沒有躲閃,反而主動挺起身,在他耳邊嗬氣如蘭:“這裏……再用力點。”
    書桌上的《社會契約論》被碰掉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卻沒打斷兩人的糾纏。艾麗卡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指甲輕輕刮過他的頭皮,帶著點調皮的癢意,她忽然偏過頭,咬著他的肩膀說:“上次你走後,我查了好多資料。”
    “查什麽?”他吻著她汗濕的鎖骨。
    “查……怎麽讓你更喜歡我。”她的聲音軟得像,卻在他停頓的瞬間收緊手臂,將他按得更緊,“學姐說,身體不會說謊。”
    她的身體像株迎著陽光生長的藤蔓,柔韌卻充滿力量,會在情動時突然翻身,趴在他的胸口,睫毛上的汗珠滴落在他的皮膚上,燙得像顆小火星。草莓味的體香混著汗味,在密閉的空間裏發酵,像罐剛開封的草莓酒,甜得讓人微醺。當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當她的指甲在他後背留下淺淺的紅痕,當牆上的樂隊海報被風吹得輕輕晃動,整個房間都成了隻盛滿甜意的玻璃罐,而他們是罐中最鮮活的果實。
    事後她蜷在他懷裏,手指在他胸口畫著草莓,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跳起來:“差點忘了!給你做的草莓幹。”袋子上繡著歪歪扭扭的草莓,針腳比上次細密了許多,“圖書館熬夜查資料時可以吃,比能量棒健康。”
    離開時,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艾麗卡站在門廊上揮手,白色帆布鞋踩著台階,像朵不肯謝的小雛菊。唐·本傑明看著後視鏡裏越來越小的身影,口袋裏的草莓幹還帶著她的體溫,甜得人心頭發軟——這顆青澀的草莓,終於在他掌心熟透了。
    凱瑟琳的林肯大道:少婦的誘惑
    林肯大道的霓虹在夜裏暈成一片暖黃。唐·本傑明抵達時,凱瑟琳的公寓亮著盞落地燈,三樓的窗玻璃映出她倚窗的剪影,像幅複古油畫。門開時,她穿著件墨綠色絲絨旗袍,開叉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身上的檀香混著紅酒的醇香,像杯陳年的波特酒。
    “等你半小時了。”她側身讓他進來,指尖劃過他的領帶,“畢馬威的審計報告總算交了,今晚誰都別跟我提數字。”
    公寓裏彌漫著剛烤好的蔓越莓餅幹香,餐桌上擺著支搖曳的蠟燭,水晶杯裏的紅酒泛著紅寶石光澤。凱瑟琳給他倒酒時,旗袍的盤扣蹭過他的手背,帶著微涼的玉質感:“白天見了個客戶,想請我做私人會計,開價是現在的兩倍。”
    “答應了?”唐·本傑明靠在吧台邊,看她用銀叉挑起塊芝士蛋糕。
    “沒。”她咬了口蛋糕,嘴角沾著點奶油,“那人看我的眼神,像在評估股票。”她放下叉子,突然湊近,吐氣如蘭,“還是你看我的眼神比較順眼——像在欣賞藝術品。”
    她的吻帶著成熟女人的篤定,不像年輕女孩那樣試探,舌尖劃過他的唇角時,帶著紅酒的微醺。唐·本傑明的手落在她旗袍的盤扣上,冰涼的玉石在指尖轉動,第一顆、第二顆……絲絨麵料像流水般滑開,露出她肩頭精致的蝴蝶骨,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凱瑟琳順勢踮起腳,手環住他的脖子,旗袍的開叉在動作中咧得更開,露出的小腿蹭過他的膝蓋,像條光滑的綢帶。
    她拉著他走向臥室,途經客廳時碰倒了落地燈,暖黃的光暈在地上晃了晃,映出她解開發簪的動作——長發如瀑般散開,落在絲絨旗袍上,黑與綠的碰撞,像暗夜裏綻放的曇花。臥室的床罩是酒紅色的真絲,她躺上去時陷下一個柔美的弧度,旗袍的下擺被她輕輕褪至腰間,露出腰間那道淺淺的妊娠紋,在燭光下像條溫柔的河流。
    “別碰這裏。”當他的指尖靠近那道紋路時,她忽然按住他的手,聲音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羞赧,“不好看。”
    “好看。”唐·本傑明吻那道紋路,那裏的皮膚比別處更柔軟,“是勳章。”
    凱瑟琳的呼吸瞬間變得沉重,她忽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絲絨旗袍的領口滑到肩頭,露出半側飽滿的乳房,在燭光下起伏。她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情,從他的喉結一路向下,像在繪製一幅隱秘的地圖,指尖則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動作熟稔得像在解開複雜的審計報表。當她的指甲輕輕劃過他的後背時,留下的不是疼痛,而是帶著癢意的戰栗,像檀香木在火上慢慢燃燒,明明滅滅間都是撩人的暖。
    “以前他從不碰我的腰。”她忽然在他耳邊低語,聲音裏帶著點自嘲,“說像鬆垮的麵團。”
    唐·本傑明握住她的腰,那裏的曲線柔軟卻有力量,像被歲月精心打磨過的玉:“他不懂欣賞。”
    她笑了,眼角的細紋在燭光下格外動人,俯身時,長發垂落在他胸口,帶著檀香與汗的混合氣息,像杯醞釀多年的酒,讓人沉醉。窗外的霓虹透過紗簾照進來,在她起伏的背上投下斑駁的影,與她腰間的妊娠紋交織成一幅溫柔的畫。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起身,赤著腳走到窗邊拉上厚重的窗簾。月光被徹底隔絕在外,房間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與燭光的劈啪聲。當她重新靠過來時,手裏多了條黑色的絲巾,輕輕蒙住他的眼睛。“這樣……會不會更刺激?”她的聲音帶著點試探,指尖劃過他的眉骨,帶著微涼的觸感。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她的吻變得更放肆,從耳垂一路落到手腕,舌尖劃過他的脈搏,感受著那裏的劇烈跳動。絲綢摩擦皮膚的聲音格外清晰,混著她壓抑的喘息,像支纏綿的夜曲。當他伸手想解開絲巾時,卻被她按住手腕,按在頭頂的床柱上——她不知何時找來了條絲帶,輕輕綁住他的手腕,力道鬆鬆垮垮,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現在……你歸我算。”她的笑聲在黑暗中蕩開,帶著點小惡魔般的狡黠,指尖則像會計的算盤珠,在他身上慢慢遊走,“成本、收益、折舊率……我都要算清楚。”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時,兩人還糾纏在真絲被單裏。凱瑟琳的頭枕在他的小腹上,長發散開,像匹黑色的綢緞,腰間的妊娠紋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她忽然抬頭,吻他的肚臍,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忘了告訴你,我考了注冊會計師執照。”
    “所以?”唐·本傑明撫摸著她的長發。
    “所以你的‘資產’,隻能由我來審計。”她笑起來時,眼角的細紋裏都盛著陽光。
    “我兒子下周生日。”她靠在他肩上,手指畫著他胸口的疤痕,“六歲了,在河濱市跟著我媽,這周末打算回去給他買樂高。”
    “需要我幫忙帶點什麽嗎?”唐·本傑明撫摸著她的長發,那裏還卷著昨晚的發卷痕跡。
    她忽然笑了,吻他的下巴:“他最近迷蜘蛛俠,說長大要當警察。你要是有空……”話沒說完又搖搖頭,“算了,河濱市太遠,不耽誤你正事。”
    唐·本傑明捏了捏她的耳垂:“下周末我有空的話就陪你回去。”
    凱瑟琳眼裏閃過驚喜,隨即又紅了眼眶,把臉埋進他頸窩:“他們都說離婚女人帶孩子沒人要……”
    “他們不懂。”他吻她的發頂,“你這樣的才最珍貴。”
    離開時已近第二天正午,凱瑟琳往他口袋裏塞了包蔓越莓餅幹:“路上墊墊肚子,比便利店的三明治健康。”她送他到門口,身上換了件米色針織衫,頭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像幅歲月靜好的畫,“到了給我發信息,別讓我擔心。”
    安娜的zen yood:午後的玫瑰
    zen yood公寓的大堂飄著玫瑰香。唐·本傑明走出電梯時,19歲的安娜正踮著腳在門口貼便簽,粉色的便利貼上寫著“唐”,旁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她穿著件粉色吊帶裙,發梢別著朵新鮮的粉玫瑰,看見他就像隻受驚的小鹿,眼睛亮得驚人。
    “斯皮爾伯格誇我了!”她拉著他往裏跑,裙擺掃過走廊的地毯,“說我演的叛逆少女有靈氣,還說要給我加戲!”
    公寓裏像被玫瑰淹沒了——茶幾上擺著玫瑰插花,梳妝台上放著玫瑰味護手霜,連床單都是玫瑰圖案的真絲。安娜獻寶似的拿出劇本,手指在“女三號”的名字上反複摩挲,指甲塗著亮晶晶的玫瑰色:“下周拍定妝照,你說我穿蓬蓬裙還是皮夾克?”
    “穿什麽都好看。”唐·本傑明坐在她的化妝鏡前,看鏡中的女孩興奮地轉圈,吊帶裙的肩帶滑到胳膊肘,露出圓潤的肩頭。
    “騙人。”她撲進他懷裏,玫瑰發簪掉在地毯上,“上次試鏡穿的綠色禮服,化妝師說像聖誕樹。”她的吻帶著草莓味的唇膏,不再是上次的生澀,舌尖靈活地撬開他的牙關,帶著點撒嬌的蠻橫,手指熟練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我跟劇組的姐姐學了新花樣。”
    唐·本傑明按住她的手,吻她的額頭。她像隻不安分的小獸,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吊帶裙的領口越拉越低,露出胸前精致的鎖骨鏈——那是他上次送她的玫瑰金項鏈,吊墜是朵小小的玫瑰,正隨著她的呼吸起伏。當他的手滑進她的吊帶裙時,她沒有躲閃,反而挺了挺胸,在他耳邊小聲說:“姐姐說,要放鬆……”
    他笑著按滅床頭燈,房間瞬間陷入昏暗,隻有窗外的霓虹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粉色的光斑。安娜的呼吸變得格外清晰,卻不再是受驚的小兔子,她主動抬起臉,睫毛上的亮片在微光中閃閃爍爍,手指勾著他的皮帶扣,動作帶著點刻意的笨拙,反而更顯誘人。她的皮膚像剛剝殼的荔枝,帶著玫瑰味的體香,當他解開她背後的蝴蝶結時,吊帶裙像花瓣般散開,露出她年輕而飽滿的身體,在暗影裏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這次……不怕了。”她的吻落在他的胸口,一路向下,帶著玫瑰唇膏的甜膩,“姐姐說,跟著感覺走。”
    安娜的身體不再緊繃,像朵在暗夜裏肆意綻放的玫瑰。她的嗚咽帶著點愉悅的撒嬌,混著窗外隱約的車流聲,像支甜美的情歌。當她的指甲輕輕劃過他的後背時,力道不大,卻帶著點調皮的意味,像在他身上蓋戳。唐·本傑明忽然抱起她,讓她坐在梳妝台上,鏡子裏映出兩人交纏的影子,她的吊帶裙掛在胳膊肘,玫瑰項鏈在胸前晃動,像顆跳動的心髒。她的腿纏繞住他的腰,主動迎合著,發梢掃過他的頸窩,帶著點癢意的甜。
    “原來……是這種感覺。”她忽然笑出聲,聲音裏帶著點恍然大悟的雀躍,“太舒服了。”
    “那是因為你遇到了我。”唐·本傑明吻她的唇角,那裏還帶著玫瑰唇膏的甜。
    她忽然想起什麽,從衣櫃裏翻出件粉色蕾絲睡衣:“這個好看嗎?我特意買的。”蕾絲的邊緣在微光中泛著柔和的光,像層朦朧的霧。她不等他回答,已經主動穿上,蕾絲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年輕的曲線,像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離開時,她非要把那支玫瑰別在他西裝口袋上:“這樣她們就知道,你今天見過我啦。”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唐·本傑明看見她還站在門口揮手,粉色的裙擺像朵搖搖晃晃的花——這朵玫瑰,終於學會了在他麵前肆意綻放。
    艾米麗的西銀湖:製服下的誘惑
    西銀湖公寓的燈光冷得像警局的探照燈。唐·本傑明敲門時,聽到裏麵傳來槍套摩擦的聲響,門開的瞬間,艾米麗的身影逆著光,肩上的警司銀星在暗處閃著冷光,黑色皮靴踩在玄關的地墊上,發出沉悶的響。
    “剛處理完槍擊案。”她側身讓他進來,身上的硝煙味混著薄荷須後水的清冽,“三個黑幫分子火拚,現場像塊爛肉鋪。”
    公寓牆上掛著射擊比賽的獎杯,冰箱裏隻有速凍披薩和黑咖啡,廚房的水槽裏堆著沒洗的馬克杯。艾米麗脫下警服外套,露出裏麵黑色緊身t恤,勾勒出常年鍛煉的肌肉線條,腰間的槍套還沒卸,金屬扣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知道你喜歡這個。”她指了指搭在椅背上的警帽,嘴角勾起抹罕見的笑,“威爾希爾警局的製服,是不是很帥。”
    她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像執行逮捕時的利落,手指扯開他的領帶時,力道大得差點勒住他的脖子。唐·本傑明順勢將她按在牆上,警服的銅紐扣硌在他胸口,冰涼的觸感混著她的體溫,像冰與火的碰撞。艾米麗的手探向他的皮帶,動作熟稔得像在解手銬,眼神銳利如刀,卻在他吻她的喉結時,呼吸漏了半拍。
    “別碰徽章。”當他的指尖觸到她肩章上的銀星時,她忽然按住他的手,聲音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會弄髒。”
    唐·本傑明吻去她頸間的汗,那裏的皮膚帶著硝煙與薄荷的混合氣息,像剛從靶場回來的獵槍,冰冷卻充滿力量。她的警褲被褪至膝蓋,黑色皮靴還牢牢踩在地上,形成一種奇異的反差——製服的禁欲與身體的放縱,像場危險的博弈。艾米麗的指甲掐進他的後背,力道大得像要留下永久的印記,她的吻帶著點懲罰的意味,從他的唇角一路咬到鎖骨,留下深淺不一的紅痕。
    “審訊室的燈光比這亮。”她忽然在他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嫌疑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現在是什麽表情?”唐·本傑明咬住她的耳垂,感受著她瞬間繃緊的身體。
    艾米麗沒說話,隻是用更緊的擁抱回應他,警服的肩章蹭過他的側臉,帶著金屬的涼意。當她的喘息變成壓抑的低吼,當她的身體像張拉滿的弓般顫抖,當窗外的警笛聲遠遠傳來又消失,整個房間都浸在薄荷與汗的冷冽氣息裏,像場驚心動魄的突襲。
    她忽然拽著他往臥室走,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像在執行某種緊急任務。臥室的牆上掛著副靶紙,十環的位置被密密麻麻的彈孔覆蓋,她反手鎖門時,警服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處清晰的青筋。“上次我們練習的格鬥術還記得嗎?”她忽然問,手指扯開自己的警服紐扣,銅扣掉在地毯上發出清脆的響。
    “記得。”唐·本傑明的手落在她的腰側,那裏的肌肉結實得像塊精鋼。
    “那就用出來。”她的眼神亮得驚人,像扣動扳機前的獵手,“別把我當女人。”
    這是場力量與技巧的角力。她會突然用擒拿術將他按在床板上,膝蓋抵著他的後腰,呼吸噴在他的後頸;也會在他翻身反擊時,順勢纏上他的腰,像條柔韌的蛇,用最省力的方式掌控主動權。警服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肩章掉在床頭櫃下,露出她後背緊實的肌肉線條——那是常年射擊與格鬥練出的輪廓,帶著種野性的美。
    “‘鎖喉’。”她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聲音在耳邊炸開,卻在他快要窒息時突然鬆勁,轉而吻他的唇角,“下次遇到危險,別忘了反關節破解。”
    唐·本傑明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靶紙下的牆麵,她的警帽掉在地上,滾到床底。月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在她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像幅黑白的犯罪現場照片。“現在,嫌疑人該招供了。”他吻她的唇角,那裏還沾著點他的血——剛才被她咬出的傷口。
    艾米麗忽然笑了,那是種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卻像冰麵裂開的縫隙,瞬間照亮了整張臉。她的手探向床頭櫃,摸出副鋥亮的手銬,“哢噠”一聲扣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鎖在床腳的鐵架上。“根據加州刑法第245條,”她俯身看著他,眼神裏帶著審訊時的冷靜,“抗拒執法,罪加一等。”
    她的吻帶著金屬的涼意,從他的鎖骨一路向下,警服的碎片掛在胳膊上,像麵殘破的旗幟。當手銬勒得手腕生疼,當她的呼吸燙得像槍口的餘溫,當窗外的月光被烏雲遮住,整個房間都成了她的審訊室,而他心甘情願地,做了她的階下囚。
    不知過了多久,她解開手銬,扔在地毯上。兩人並排躺在床板上,誰都沒說話,隻有天花板上的吊扇在“嗡嗡”轉動,攪起滿室的硝煙與汗味。艾米麗的手指劃過他手腕上的紅痕,忽然說:“下周法庭作證,可能會遇到父親的人。”
    “需要我安排人跟著嗎?”
    “不用。”她翻身看著他,眼神裏的銳利又回來了,“我自己能解決——別忘了,我是警司。”
    離開時天快亮了,艾米麗已經換好新的警服,銀星在晨光中閃著冷光。她站在玄關處給他整理領帶,動作利落得像在給槍上膛:“看來你得多來找我練習練習‘格鬥術’了。”
    唐·本傑明看著她走進電梯,背影挺直如鬆,忽然覺得這兩天像場劇烈的風暴——艾麗卡的草莓甜是初晴的陽光,帶著雨後草木的清新,卻在熟透時爆發出驚人的甜;凱瑟琳的檀香暖是風暴眼的寧靜,藏著歲月沉澱的醇厚;安娜的玫瑰香是驟雨前的花香,張揚又熱烈,毫無保留地釋放著生命力;而艾米麗的硝煙冷,則是風暴中心最烈的那陣風,帶著金屬的硬與薄荷的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
    坐進車裏時,卡特遞來瓶功能飲料:“艾娃說岩崎先生的助理發了信息,明早九點想見您。”
    唐·本傑明灌了大半瓶,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驅散了些許疲憊。指腹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痕,那裏還殘留著手銬的涼意,像個隱秘的烙印。他忽然想起艾米麗最後那句話,嘴角勾起抹淺笑——或許,正是這些各異的芬芳與鋒芒,才讓這攤渾水般的日子,變得格外值得。
    車窗外的天際線泛起魚肚白,洛杉磯的又一個清晨來了。唐·本傑明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四種氣息,像段未完待續的旋律,在流轉的時光裏低低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