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種征服的感覺,可不是普通人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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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盛集團那錢,全進了國庫的口袋。
    中間想撈點油水,愣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真是愁人。
    兩千萬,京海總得有人幹活兒吧?
    指望本地的?新來那家夥,摳門得跟鐵公雞似的,別想了。
    別的市局,大的給幾百萬,小的給幾十萬。
    都得照顧到,我不能偏心眼兒。
    最後算算,就剩不到三千萬了。
    總隊、技術中心、警校,你想想,這警隊燒錢的速度,還能剩多少?”
    趙東來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在市局當家,當然知道這錢掙得不容易。
    不過還好,他能找祁同偉要。
    當然,祁同偉也可以往上頭申請。
    但要是報到部裏,人家理不理你還是兩說呢。
    部裏和地方,根本不是一碼事。
    自己能解決就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去省裏求爺爺告奶奶。
    在省裏,祁同偉剛才已經說了。
    省裏也缺錢,或者說是一直都缺錢。
    趙東來剛想開口,祁同偉就擺了擺手。
    然後說:
    “……你也知道,育良省長和李達康一直不對盤。
    倆人鬥了多少年了,互相看不順眼。
    這時候,我也幫不上你的忙。
    我這兒有八百萬,是給你應急用的。
    不過暫時還不能給你,還是老規矩。
    你從地方上來,年前我給你補了一千萬的虧空。
    不然的話,育良省長不高興倒還好說,我去說兩句好話也就過去了。
    可要是讓李達康嚐到了甜頭,天天惦記著咱們公安這點錢,我能攔住,你能攔住嗎?我這麽安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趙東來此刻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什麽叫領導?這就是領導!
    隻要下屬有困難,他就會想辦法幫忙。
    不玩兒那些虛頭巴腦的,你需要幫助,他就直接伸手拉你一把。
    這一刻,他對公安的歸屬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以前的公安,跟其他部門一樣,有好處就撈。
    根本不管基層的死活,所以想幹點實事的人都難,隻能隨波逐流。
    祁同偉上位以後,這種情況徹底變了。
    給基層的補貼很到位,誰要是敢亂伸手,他就直接給剁了。
    祁同偉對基層很仁慈,但對那些貪婪的人更狠。
    所以在漢東,雖然警察辛苦,但歸屬感很強,這讓趙東來的壓力小了很多。
    哎,真是倒黴催的,趙東來碰上個李達康這樣的領導,眼裏隻有上級。
    趙東來以前都是自己硬扛,最近才從祁同偉那兒得到點支持,這讓他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領導能力。
    趙東來老想著當那種隻顧上麵不顧下麵的領導,這種人最讓人看不起。
    關鍵時刻該硬氣的時候不硬氣,這算哪門子領導?
    祁同偉看見趙東來那副德行,心裏直犯惡心。
    他冷笑著罵道:“錢的事我幫你解決了,你可以滾蛋了。
    至於那個達康書記,你得小心點。
    別什麽都聽他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提前告訴我。
    能幫上忙的我幫你,幫不上忙的你自個兒保重吧,記住了,多長點心。”
    趙東來聽了這話,咧嘴笑了笑,眼眶卻濕了。
    這麽多年跟著李達康,頭一回有人這麽跟他說話,他情不自禁地給祁同偉鞠了個躬。
    剛走沒多久,祁同偉的電話就響了。
    “亮平,我在辦公室呢,有事直接來找我!”
    怨恨的種子開始發芽
    “亮平,陳海欠你的那兩個廳官職位,我幫他還了,而且我還多給了兩個。
    那欠條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祁同偉看著麵前的侯亮平,笑著說。
    侯亮平剛來漢東時,是為了抓丁義診。
    可惜丁義診跑了,還是從漢東反貪局眼皮子底下溜掉的,這讓侯亮平很生氣。
    當時他逼著陳海寫了張欠條,還是當著陳海兒子的麵寫的。
    雖然沒什麽法律效力,但場麵確實挺尷尬,陳海也沒少抱怨。
    祁同偉趁機勸侯亮平別在陳海麵前那麽囂張。
    侯亮平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是我和陳海的事,跟你沒關係。
    那兩個廳官是我自己搞定的,和陳海沒關係,這事別提了。”
    侯亮平心裏嘀咕,祁同偉這是什麽意思?那兩個廳官是你搞不定才找我的吧?現在倒好,成你幫我抓的了?
    這讓侯亮平心裏更憋屈了。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功勞,跟祁同偉沒關係。
    所以他聽到祁同偉這麽說,特別不爽。
    他本是來問責的,祁同偉這麽一說,反倒顯得他理虧了。
    所以侯亮平的態度特別強硬。
    祁同偉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事情還能這麽理解。
    沒錯,他確實是找侯亮平幫忙。
    那是因為權限問題,他當時沒權直接動那些人,隻能通過別的部門去辦。
    借用外力辦事,畢竟這事牽扯太大,他得找人分擔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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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侯亮平和祁同偉是同門師兄弟,這個麵子肯定得給。
    不過更重要的是,祁同偉是沙瑞金親自點名要的人。
    他響應沙瑞金的號召,選了侯亮平,就是想把事做得漂亮點。
    要是祁同偉真碰上難題需要幫助,去找紀委也一樣能解決。
    這事其實挺簡單的,可到了侯亮平那兒,味道就變了,好像祁同偉在求著他出手相助,這讓祁同偉不禁笑出了聲。
    但見侯亮平一臉嚴肅,祁同偉還是擺了擺手:“算了,我沒什麽好說的。
    這兩個人是你們反貪局擺平的,功勞自然是你們的。”
    “什麽叫算了?這就是咱們反貪局的功績!祁同偉,你要想不認,別人或許怕你,但我侯亮平可不怕。
    咱們反貪局就是幹這個吃的!”
    這時候的侯亮平,那股正氣真是直衝雲霄。
    這是他自個兒拚出來的成績,憑什麽讓祁同偉指手畫腳,還扯上陳海的欠條?祁同偉這也太囂張了點,別人或許懼他三分,但侯亮平偏不。
    這種態度讓祁同偉挺頭疼,這小子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仔細琢磨琢磨,侯亮平對他確實不怎麽恭敬。
    不過也正常,畢竟侯亮平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上頭派來的,有點傲氣也正常。
    可祁同偉萬萬沒想到,侯亮平的態度全不對勁,好像攢著一股勁要幹票大的。
    難道是發現鍾小艾的事情了?不像,要真是這事,鍾小艾的反應不可能這麽淡定,她爺爺鍾敬國也不是等閑之輩。
    侯亮平要是真敢胡來,第二天就得橫屍街頭。
    雖說他們倆都是靠大樹乘涼起來的,但性質截然不同。
    祁同偉是靠上了梁璐父親這棵大樹,不過他早就把資源變現了。
    某種程度上,他現在比梁璐父親混得還開。
    那個書記的位子,沙瑞金正琢磨著給他呢,他還在糾結要不要接,想當年梁群蜂在位時,那權力的小性子,差點兒沒把他壓垮。
    這職位對他來說,既是餡餅也是陷阱。
    擱以前,祁同偉肯定會使勁往上爬,但現在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的目標不再是這些小官小職,而是更長遠的謀劃。
    再說侯亮平,在基層混了一年就調到了京城總局,這事要沒鍾家的助力,誰信?雖說那會考公務員的競爭不算太激烈,但京城自古以來就是權力鬥爭的漩渦,想在這兒謀個一官半職哪那麽容易?
    祁同偉坐在那兒琢磨,就憑你這小角色,還想調到老婆身邊陪她?真是做夢。
    再說了,就算你想調,也沒那路子。
    像侯亮平這種人,人家壓根兒不把你放眼裏。
    不過祁同偉倒是沒什麽事,但不是因為別人懼他,而是顧忌他背後的老丈人。
    要是換了你這種小官,在京城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有些人削尖腦袋想進熱門部門,祁同偉理都不理他們。
    所以呀,這兩人表麵上看處境差不多,實際上差別大了去了。
    侯亮平這輩子風風火火的,最後指定沒什麽好果子吃,除非他老丈人一直給他撐腰。
    祁同偉這家夥可不一樣,他早就擺脫了梁群峰留給他的陰影。
    現在大家提到他,隻說祁同偉,至多加上一句“高育良的學生”。
    祁同偉瞅著侯亮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你來這兒是想幹什麽?有什麽事就直接說,我忙著呢。”
    雖說上輩子侯亮平一直緊追不舍,但說實話,祁同偉心裏並無怨恨。
    他知道,那不過是運氣問題,侯亮平不過是勝利者的一枚棋子。
    就像屠夫手裏的刀,誰會去責怪一把刀呢?
    所以,當再次見到侯亮平時,祁同偉心裏沒什麽別的念頭。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真誠對待侯亮平,至於鍾小艾的事……那是另一碼事。
    成年人嘛,總會惦記些年輕時得不到的東西。
    祁同偉雖然沒像鍾小艾那麽勇敢,但他也不是完全吃虧,隻是更多的是害怕。
    自從重生以來,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導致前功盡棄。
    可鍾小艾的出現給了他一個發泄的出口。
    畢竟,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呢。
    那種征服的感覺,可不是普通人能給的。
    侯亮平聽到這話,嗤笑一聲,往椅子上一靠,好像自己才是這兒的主人:“祁同偉,我還認你是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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