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人嘛,歲數再大也擋不住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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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集團和大風廠那些事,背後都有你的影子吧?坦白從寬,我可以幫你爭取一下。
    就算職位保不住,級別或許還能保住。
    誰都會犯錯,能改正的就是好同誌,對吧?”
    祁同偉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圓圓的。
    要是在上輩子,他可能會動搖。
    但現在什麽情況?說實話,祁同偉壓根兒不想換地方,就算沙瑞金也沒辦法。
    侯亮平就憑幾句沒根據的指責就想讓他認罪?
    這年輕人是不是瘋了?他們都是高育良的得意門生,但感覺完全不同。
    侯亮平此刻覺得自己就是現代的包青天,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沙瑞金給耍了。
    李達康心裏琢磨著,祁同偉跟山水集團的老總竟然有勾結。
    要是這麽想的話,那把山水集團看成他自己的企業,事情就說得通了。
    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大風廠的事就是這樣來的。
    這是那位公安廳長精心策劃的,還利用了法院。
    故意判錯案,再強行執行。
    就是為了賺大錢,這不是個絕妙的計劃嗎?
    他沒料到,這位學長真的快被錢逼瘋了。
    為了錢,竟然開始草菅人命。
    大風廠的116事件死了那麽多人。
    難怪現在又要帶他去京海。
    掃黑除惡,抓的就是祁同偉。
    還配合督導組行動,原來問題就出在這兒。
    是想趁機攪亂他的思緒。
    掩蓋大風廠的事,讓他這個現代的包公忘了這一切。
    然後好輕鬆地推卸責任,真是高明!
    這時的侯亮平,活脫脫就是個包公轉世。
    等著祁同偉痛哭流涕地跪下認錯呢。
    祁同偉壓根兒沒想過,侯亮平會這麽較真。
    事情八字還沒一橫呢,他就直接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像祁同偉這種級別的官員,哪會輕易因為點兒風吹草動就出事,除非有鐵證如山。
    誰會在被嚇唬的時候就乖乖認罪呢,根本不可能!
    侯亮平說的那些,純屬子虛烏有。
    這次的事,純粹是正常的商業操作,就算拿到最高法院去說,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搞的那些小手段,不過是讓事情進展得快了點兒而已。
    那塊地皮能不能升值,跟大風廠的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們早就破產了,兜裏比臉還幹淨。
    銀行那邊早就算計清楚了,現在這些人還守在那兒,純粹是想借著陳岩石的名義敲詐勒索。
    祁同偉對此完全不在意,反正有人願意替他背這口鍋。
    他才不管這些人是不是不安定因素呢,但話說回來,他們也算是這次事件的一環。
    把這些都攏一塊兒,讓市局的人盯著點兒就行,其他的他都不操心。
    就算是擱以前那種糟糕的情況,他聽到這話也得冷笑兩聲。
    更別提現在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的老師高育良已經當上了省長!漢東省的一把手!
    而他祁同偉,是公安廳廳長!
    隻要他樂意,越過副省這條坎兒,當個書記,進漢東的決策核心圈,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至於山水集團,早就被他處理得幹幹淨淨了。
    現在的山水集團,那是趙瑞龍的產業,跟他祁同偉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些錢,早就躺在澳洲的賬戶裏,洗得幹幹淨淨的了。
    那些錢是高小琴給自己養老準備的,祁同偉既不需要,也看不上眼。
    至於高小鳳和高育良的私生子,早就轉移走了。
    除了他、高小琴和高育良,誰知道那個住處已經換人帶孩子住了呢?
    跟其他人都沒關係。
    現在祁同偉的後路穩得很,他根本不擔心這些。
    就算丁義診現在回來,那塊地也是趙瑞龍的。
    侯亮平和祁同偉八竿子打不著,祁同偉現在的政治立場穩如泰山。
    現在的祁同偉,在政治上已經站穩腳跟了,沒問題。
    侯亮平就憑一句話就想讓他招供,不是侯亮平腦子有坑,就是他背後的人太天真了。
    沙瑞金估計也沒想到侯亮平會來這一手。
    想當年他辦的那個京城小處長案,也是這麽處理的,那也是他辦的最可笑的一個案子。
    侯亮平也是直接問話,讓他交代。
    就在那一刻,他察覺到對方的遲疑。
    接著果斷搜查,結果搜出了兩億現金。
    所以現在,他也學著那一套。
    要換了一般人,可能就被套出話來了。
    但祁同偉不一樣,他可是幹了幾十年的老警察了。
    在他臉上,你隻能看到他想讓你看到的東西。
    祁同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山水集團那點事?我心裏比你有數。
    但你的思路完全偏了。
    我和山水集團有什麽瓜葛?你要能講出個一二三來,我就服你,不然的話,這裏可是警局的大本營,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可不是小事,誣陷一個省公安廳的頭頭,罪名可不輕,就算你有靠山,沒證據就是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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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同偉說話字句清晰,加上他背後那麵鮮豔的紅旗,顯得格外有威嚴。
    不過侯亮平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祁同偉這麽強調沒證據,肯定是有問題,不然不會這麽緊張。
    雖然辦案得講證據,但現在侯亮平手裏隻有些道聽途說的消息,所以他特別小心。
    侯亮平聽了祁同偉的話,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
    “師兄,我知道你以前也是幹這行的,凡事都要謹慎。
    但有件事你得清楚——做過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這是不變的真理,不會騙人。
    比如說山水集團的那個女老板,聽說長得比大明星還美。
    她跟你是不是有那麽點關係?山水集團是不是你的小金庫?這些事早就有人查清楚了!你還想狡辯?師兄,我真的是想拉你一把,你也得給我這個機會!”
    祁同偉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輕蔑地瞥了侯亮平一眼,好像這一切跟他完全沒關係似的。
    “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在說鍾小艾呢,嚇我一跳。
    那個女老板確實對我有點意思,一直對我示好。
    我這個當哥的也挺無奈,隻能躲著她點。
    哪天我心情不好,萬一被她纏上了,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侯亮平一聽鍾小艾的名字,心裏猛地一緊。
    但他立刻意識到,這是祁同偉故意在攪亂他的思緒。
    這麽多年,侯亮平對這種套路已經見怪不怪了。
    侯亮平心裏一直惦記著祁同偉的事情,但他努力讓自己別再去想那些。
    現在祁同偉的表現,簡直就是心虛的表現。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對祁同偉動手了。
    侯亮平站起身來,指著祁同偉說道:“祁同偉,你給我聽著,我現在正盯著你呢!別給我耍花招,否則你這公安廳長的位子可就坐不穩了!”說完,他狠狠地摔門而去。
    祁同偉看著侯亮平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沙瑞金沙瑞金,怎麽選了這麽個廢物來對付我。
    梁璐看到家門口停著三輛車,祁同偉帶著人搬進來一堆古董字畫,嚇得她心驚肉跳。
    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隨便一件都能賣出天價。
    這麽多貴重物品突然搬進家,她心裏特別慌張。
    看著祁同偉忙前忙後,梁璐幾次想開口,但都忍住了。
    上次她告狀,結果幾天都沒動靜,實在忍不住了,隻好去找閨蜜吳慧芬訴苦。
    聽完吳慧芬的講述,她才知道祁同偉的事情並沒有那麽糟糕,案子已經依法處理了,所有相關人員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時,她對祁同偉的看法才稍微有所改變。
    祁同偉一個勁地往家裏搬那些古董、字畫什麽的,梁璐瞅著心裏直犯嘀咕,嚇得不行。
    她知道這些東西老值錢了,萬一祁同偉被發現,那可就慘了。
    那些跟著祁同偉混的小弟們都管梁璐叫嫂子,她本來還繃著臉呢,一聽這稱呼,立馬換了副笑臉,又是倒水又是遞毛巾的。
    梁璐跟祁同偉折騰了大半輩子,不就圖別人能叫聲嫂子嘛。
    其實梁璐對祁同偉沒什麽壞心眼,就是單純地喜歡他。
    可官場上的事,總是不那麽順心。
    梁璐家世好,當初追祁同偉也使了不少招兒,一時把他給鎮住了。
    可祁同偉這人,哪能甘心被人壓著,慢慢地兩人就有了矛盾。
    梁璐一個大小姐,嫁給了窮小子祁同偉,天天給他臉色看。
    梁璐也不含糊,兩人經常吵架。
    剛開始祁同偉對梁璐還算客氣,後來就直接成陌生人了,見麵點個頭就完事,住在一塊兒也不怎麽搭理對方。
    外人看著都挺羨慕梁璐的,說她找了個又帥又壯的老公。
    四十多歲的人,看著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似的。
    祁同偉雖然表麵風光,心裏頭卻苦得很。
    是,他確實壯實,可這跟梁璐沒什麽關係。
    在她麵前,這些都不頂用。
    有時候梁璐也想,守著這麽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有什麽意思呢?她也知道祁同偉在外麵有人,可她就是不敢怎麽樣,一來祁同偉這人太難對付了;二來她自己也害怕。
    畢竟,祁同偉可不是她爸那樣的人。
    她爸以前當過書記,權力大著呢。
    可祁同偉是從最底層一點點拚出來的,這條路走得不容易。
    那些榮譽、獎勵,都是他用血汗換來的。
    梁璐清楚祁同偉這種人的厲害,她連想都不敢多想。
    所以她隻能像個養在豪宅裏的金絲雀一樣。
    今天聽到這些小年輕叫她嫂子,她突然想起了剛結婚那會的甜蜜日子。
    祁同偉瞧出梁璐的變化了,但也沒太當回事。
    女人嘛,歲數再大也擋不住甜言蜜語。
    他對這些年輕人倒是挺上心,可能是覺得自己老了,看到廳裏的年輕人就像看到自己年輕那會。
    所以,對他們的出格行為也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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