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這一切都是祁同偉精心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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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真的慌了。
    其實這搜查令是侯亮平自己動手寫的,不過上麵簽的是季長明的名字。
    上次的逮捕令也是這樣,這也就是李達康生季長明氣的原因。
    祁同偉這下可是抓到了把柄。
    很明顯,他對這裏的潛規則心知肚明。
    這種事情要是鬧大了,處分肯定是逃不掉的。
    三個人站在祁同偉麵前,就跟被上司訓斥的下屬一樣,狼狽不堪。
    祁同偉接著說道:“是不是戳到你們的痛處了?在我麵前玩這套,你們還嫩了點兒,回去好好學學吧!亮平,咱倆是兄弟,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你身後的這兩個檢察官,我得好好說道說道,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侯亮平瞬間感覺到有兩道銳利的目光射向自己。
    他雖然是個局長,但這時候事情可沒那麽簡單。
    他是空降到這兒的局長,而這兩個人都是局裏的老人。
    要是他們不聽他的,那他可能就得直接打包走人了。
    現在侯亮平硬著頭皮掏出了手機,哆哆嗦嗦地撥通了號碼。
    幾聲忙音過後,季長明接了電話,“亮平,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說吧。”
    侯亮平深吸了一口氣,說:“檢察長,是這麽回事。
    大風廠的案子有新進展了,公安廳長祁同偉涉嫌重大犯罪,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給祁同偉發了搜查令,要搜查他的家。
    現在祁同偉要求確認搜查令的真實性,所以我給您打個電話。”
    不得不說,侯亮平這時候腦子還是挺清醒的,說是按照季長明的意思發的搜查令。
    雖然沒明說搜查令是自己簽的,但也算是間接表明了。
    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是把季長明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季長明這下心裏有數了,侯亮平這是在憑空捏造呢。
    不像抓歐陽靖那次,手裏握著鐵證。
    可侯亮平這通電話也暴露了點兒苗頭,那就是他手裏肯定有點什麽,就是不明說。
    侯亮平一到漢東,就……
    沙瑞金親自點了侯亮平的名,季長明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他歲數不小了,這一步走得實在不怎麽地,不是得罪沙瑞金,就是惹惱高育良,兩邊兒不落好。
    季長明一肚子怨氣,憋了好久,終於聽到電話裏傳來倆字:“對,我的看法。”話音未落,電話就斷了。
    季長明氣壞了,一使勁,手機摔成了渣。
    侯亮平那邊兒倒是美滋滋的,跟重生了似的。
    他得意洋洋地拿起搜查令,打電話吩咐:“進來,給我搜個底朝天!”說完,還得意地看祁同偉一眼:“學長,您應該會配合吧?”
    陸亦可好奇地湊近祁同偉,忍不住誇了一句:“祁廳長,您可真沉得住氣?您知道那幅畫值多少嗎?您這輩子都掙不來吧?”祁同偉瞅了她一眼,臉上帶著點兒戲謔,還主動解釋:“我知道,畫值一千兩百萬,茶壺也八十萬,但這些東西跟案子不沾邊兒。”
    梁璐氣呼呼地衝進來,質問陸亦可:“你們誰?敢來我家搜?活膩歪了?”祁同偉倒是挺淡定,讓她寫幾個字樂樂,還讓她別緊張。
    他這麽一說,梁璐立馬不說話了。
    他倆當初就是因為書法認識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祁同偉有支狼毫筆,是從雪狼尾巴上精心挑的。
    專家處理過的,梁璐盯著它看過好多次,每次路過都得瞅幾眼。
    祁同偉知道她在看,就是裝不知道,提都不提。
    現在祁同偉隨口一說,梁璐跟小兔子似的就過去了。
    人碰到感興趣的事,都跟孩子似的興奮。
    梁璐一邊蘸墨一邊寫字,忙得不亦樂乎,外麵的動靜她好像都沒聽見。
    陸亦可看到梁璐的眼神,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也不知道為什麽。
    跟祁同偉單獨待一塊兒,她總有點兒小緊張,特別是看到梁璐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烈。
    想當初在季長明辦公室的那種眼神,現在都忘了。
    不過這時候,陸亦可看著梁璐忙活,上前幫她研墨。
    書房裏的場麵挺奇怪又挺和諧:梁璐奮筆疾書,陸亦可專心研墨,祁同偉在旁邊看書,外麵的檢察官們正忙著搬東西。
    侯亮平一來,這場景就被打破了。
    “學長,你這兒搜出來的東西,快一個億了,您怎麽不去瞧瞧呢?”
    祁同偉瞅了眼梁璐,直接往客廳走。
    客廳周圍圍滿了人。
    一位戴眼鏡的老學者正認真研究侯亮平搜出來的東西呢。
    這時候,一個檢察官走上前對侯亮平講:“局長,我們在現場搜到了七幅字畫,大概值三千五百萬。
    還有十一件古董雜物,估價四千萬。
    再加上珠寶黃金,值兩百萬。”
    侯亮平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祁同偉:“學長,這些東西加起來快一個億了。
    每一件都是寶貝,我估價時都是往低了算的。
    這是我能幫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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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侯亮平指了指旁邊的攝像機。
    很明顯,這攝像機一直在錄著呢。
    祁同偉點了點頭,放心地看著這些東西,真心地說:“我還以為會超過一個億呢,沒想到才這麽點。”
    聽到這話,那位戴眼鏡的老學者也跟著說:“一看您就是行家,這些東西加起來肯定不止一個億。
    要是單賣,遇到識貨的,說不定兩億都不止。
    這都是精品,難得一見!”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字畫,用密封設備存好。
    公安廳裏也有這樣的人,一輩子幹鑒定,對這些寶貝愛得不得了。
    侯亮平看祁同偉還是沒什麽反應,繼續勸。
    “師兄,你得跟我好好說說這些事。
    雖說這些寶貝跟大風廠的案子沒關係,但你總得告訴我它們哪來的吧?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馬虎。
    我先把這些東西拿走,這事就交給你了。
    你要是不來反貪局說清楚,我就得去京城申請,按財產來源不明罪好好查查你,師兄。”
    侯亮平說完這話,硬是沒笑出來。
    誰能想到,他畢業後進了檢察院,就一直等著今天呢。
    當年鍾小艾一提祁同偉眼睛就亮,這事他一直記著呢。
    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他天天都盼著。
    這時候,他仿佛已經看到祁同偉嚇得臉都白了,正求他放一馬呢。
    讓他自由自在,這是侯亮平一直盼著的場景,終於要實現了。
    他已經擺出一副既舍不得又公事公辦的樣子。
    可祁同偉一句話就把這一切都打破了:“有些東西你可以拿走,有些不行,絕對不能拿。”
    侯亮平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終於按他的計劃來了,所有的...都不是他自己的。
    要麽就是借的,要麽就是說不清哪來的。
    反正不是他的,卻放在他家裏。
    侯亮平麵無表情,但又忍不住顯得有點吃驚,然後問:“不是你的?那是誰的?我們反貪局帶著搜查令都進不來你家。
    你現在說不是你的,這話可不像你說的。”
    祁同偉連看都沒看侯亮平一眼,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老學者,說:“按這張紙上的指示挑些留下,其餘的你們可以帶走。”
    那位老學者一看,臉上便露出了苦笑,動手開始挑選起來。
    侯亮平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一把奪過了紙條,上麵赫然寫著“贓物臨時出庫清單”幾個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是贓物!難怪,難怪!
    侯亮平腦筋一轉,立刻反應了過來,舉起紙條對著祁同偉大聲喊道:“你竟然敢私藏贓物!祁同偉,你好!”
    祁同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侯亮平,原本不想解釋,但看了一眼老學者後,還是開了口:“看在你是侯亮平的份上,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吧。
    這些東西原本是打算拍賣後歸國家的,但怕有人在拍賣會上動手腳,導致國有資產流失,所以臨時轉移到我家。
    明天約了幾位大商人來看貨,我要給他們證明這些東西的來源。”
    正在挑選東西的老學者這時也插話道:“這辦法不錯,回頭我也得跟檢察長說說。”
    侯亮平狠狠地瞪了老學者一眼,但看到茶幾上原本擺滿的東西,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侯亮平手裏緊握著幾塊金磚和一些珠寶,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問:“那這些東西呢?這黃金可是……”這話一出,旁邊的幾個檢察官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心想:咱們這位局長也太不像話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時,站在侯亮平旁邊的林華華走上前來,說道:“按照祁同偉和梁璐的家庭條件,這些東西很正常。
    再說了,這些珠寶和黃金還有發票呢。”
    侯亮平抬頭一看,祁同偉已經不見了。
    過了一會,祁同偉拿著一張紙走了過來,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把紙條遞給了他:“學長,沒什麽送你的,這是我媳婦剛寫好的,送給你做個紀念,再見了。”
    接著,祁同偉轉頭對著那些檢察官平靜地說:“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聽明白了嗎?”雖然他語氣很平靜,但話裏卻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侯亮平暈暈乎乎地上了車,打開紙條一看,整個人癱倒在座位上。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字?
    屋子裏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侯亮平走了,他們誰也不敢動彈。
    隻有那個負責整理文物的老學者瞥了祁同偉一眼,悄悄地離開了。
    陸亦可這時反應了過來,大聲招呼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帶著人風風火火地繼續工作。
    她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祁同偉精心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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