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些話他是不敢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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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可是咱們的眼線。”
    警察那邊的事,早就塵埃落定了,你的事也不大。
    這段時間我已經把事情都捋順了,你就別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趙瑞龍被抓,你也有功勞。
    在警察隊伍裏頭,有個特別的角色。
    臥底,也叫特勤。
    他們是警察裏的精英,很多大案子都是靠他們協助才破的。
    ...
    不過眼線跟臥底不一樣,眼線就是幫警察的普通人。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能得到一些照顧。
    有些責任可以免於追究,高小琴現在的身份就是這樣。
    她算是眼線,畢竟趙瑞龍的很多情報都是高小琴提供的。
    就是手續上差了點兒,祁同偉這段時間已經補全了。
    從山水集團那會起,高小琴就是警察的眼線了。
    檔案上都有記錄,十幾年的眼線生涯,
    讓她在最後的大案裏頭立了大功。
    再加上祁同偉的安排,高小琴壓根兒就沒事。
    高小琴聽到“眼線”這個詞,一臉的好奇。
    她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詞,之前隻在電影裏見過。
    她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會和這種角色扯上關係。
    她驚訝地說:“眼線?是我?”
    祁同偉笑著點了點頭,別說高小琴了,就算是個大老爺們兒,
    聽到這個也得懵。
    這可不是小事,這是身份的轉變。
    換成誰都得好好琢磨琢磨,祁同偉剛想解釋呢,
    高小琴激動地問:“是能穿警服的那種,還是潛伏的那種?
    我是哪種?還是我能選?”
    祁同偉聽到這話,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清奇,警服?潛伏?
    祁同偉順手在她翹起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高興地說:
    “穿警服潛伏?這都是哪跟哪,線人就是給警察打小報告的,
    給警方提供點消息,這就夠立功的了,
    說不定還能減輕點處罰呢。
    我現在的工作基本搞定了,
    再加上你這條線,最後你肯定沒事。
    以後你就能堂堂正正地在京州生活了。”
    高小琴揉著屁股,白了祁同偉一眼。
    剛被打了一下,這又挨拍了,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但她隻在乎祁同偉這個人,就算他讓自己去坐牢,
    她也心甘情願。
    女人一旦動了情,理智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管地位高低,都這樣。
    高小琴依偎在祁同偉懷裏,小聲說:“我沒給警察打小報告,是給你打的。
    你還拿那個開玩笑,這事以後能說嗎?”她抬頭看著祁同偉。
    祁同偉太了解這種眼神了,這是要“來真的”的節奏,要是年輕十歲,他肯定不會含糊。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勉強來一次還行,多了可就不行了。
    祁同偉趕緊囑咐道:“這事你得注意點,這可是你以後脫身的籌碼。
    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可不想你最後出岔子,明白嗎?”
    跟以前比起來,現在的處境好太多了。
    以前他們是亡命天涯的一對,現在祁同偉成功逆襲,打破了僵局,高小琴也趁機擺脫了困境,以線人的身份離開了犯罪團夥,成了vp的一員。
    這種結局是祁同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今生卻真的實現了。
    高小琴知道祁同偉在回避什麽,也不在意,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在乎那些幹什麽?聽到祁同偉的囑咐,她連連點頭,鄭重其事地點頭。
    這時,祁同偉的手機響了。
    電話那頭的高育良醉醺醺地說:“你在哪呢?來接我一下。”
    等祁同偉趕回來的時候,高育良和李達康都已經喝多了,地上全是空酒瓶。
    祁同偉笑著把兩人扶起來,送上車。
    李達康的老婆被抓了,家裏沒人,祁同偉在路上就給李達康的秘書打了電話,讓他在家裏等著。
    一路上開得飛快,把李達康送回家後,又看了一眼高育良,準備回家時,發現高育良居然坐直了身子,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半,然後清清楚楚地說:“回家!”
    祁同偉無奈地說:“您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裝醉呢。”
    高育良不屑地說:“我裝醉?李達康不也一樣?”
    剛被扶進家門的李達康也立刻站直了身子。
    祁同偉通過後視鏡看到高育良有些蒼白的臉色,歎了口氣。
    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他們安全送回家。
    趙立春這次到訪,對漢東的局麵沒什麽大改變,但那三個人可不一樣,影響深遠。
    特別是李達康和高育良,這麽多年一直對著幹,全省人民都知道他們不對付。
    現在之所以能緩和矛盾,全靠趙立春的出現。
    祁同偉壓根沒想到趙立春這次說的話這麽關鍵。
    趙立春把那些狠事一股腦兒地擺在他們仨麵前,直白得很。
    要換成是趙立春碰到那種情況,誰也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像他那麽幹。
    剛才車上說的那些話,純粹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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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碰到那種場景,哪兒會那麽簡單。
    想的和做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光有想法不行,得實際行動才行。
    趙立春那時候頂的壓力,他們根本沒法感同身受。
    他那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一個人往前衝的勇氣。
    祁同偉根本理解不了這種事。
    就拿祁同偉來說吧,他滿腦子都是怎麽風光地離開趙家,別的事他才不關心呢。
    但趙立春不一樣,他把個人安危放一邊,響應時代的號召,帶著漢東上了新台階。
    這一路上,也沒形成什麽新的幫派勢力。
    當然,像鄭西坡那種人除外,他們頂多就是些小蛀蟲,算不上真正的勢力。
    趙立春對漢東民營經濟的推動,那是功不可沒的。
    不過話說回來,趙立春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這就是現實,他犧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換來了現在漢東沒人說三道四的局麵,但這隻是暫時的。
    沙瑞金一來,一切又得從頭開始。
    很明顯,沙瑞金和趙立春完全是兩路人。
    他一出現,漢東的局麵就徹底變了。
    祁同偉夾在中間,既迷茫又充滿挑戰。
    這既是危機也是機會,祁同偉已經開始動手了。
    至於以後怎麽樣,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到了高育良家,祁同偉小心翼翼地攙著高育良進去。
    吳慧芬出來迎接,嚇了一跳,怎麽回事?
    要知道,高育良從來不喝酒的,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樣。
    吳慧芬心裏頭那個驚訝,
    “同偉,這是怎麽回事?
    你師父怎麽喝成這樣,你也該勸勸他。”
    祁同偉還沒說話呢,高育良就先開口了:
    “同偉,你先去書房等我。
    我去趟洗手間,等會咱再聊。”
    這時候,吳慧芬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高育良被人攙著往廁所挪步,嘴裏還在念叨:“都這麽大歲數了,還以為自己是年輕小夥呢。”
    祁同偉笑眯眯地踏進了高育良的書房。
    高育良的書房還是和往常一樣,收拾得井井有條。
    架子上擺著幾件擺設,不少都是茶葉盒改裝的。
    雖說不上簡陋,但也確實有點寒磣。
    不過他書桌上的那些書,每一本都被他翻過無數遍。
    特別是那本《萬年曆十五年》,高育良怎麽看都看不夠。
    想當年,小高能升官,還多虧了這本書呢,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祁同偉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本書就開始研究上麵的批注。
    這麽多年過去了,高育良的習慣還是沒變,看到哪兒就在哪兒批注。
    祁同偉正看得入迷呢,高育良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進來,輕輕把門關上,走到他麵前笑著說:“今天感覺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
    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高育良,祁同偉趕緊給他倒了杯水,扶他坐下後,自己也在對麵坐下,說道:“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沒想到老書記會這麽豁達。
    在他和李達康麵前,連趙瑞龍的事都不藏著掖著,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麽。
    按說,就算輸了,老書記也得有所行動,現在什麽也不做,直接走人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超脫了點?”
    祁同偉小心翼翼地用“超脫”這個詞,他知道很多人都說高育良超脫,但這個詞在他這兒是貶義的。
    不過他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今天的趙立春。
    趙立春這個人讓人感覺很矛盾,說他貪吧,好像還沒到那個程度;但要說他不貪吧,趙瑞龍的事他肯定知道。
    侵吞了幾百億的國有資產,這事跑不了,這些事透著股詭異,讓人難以理解。
    聽完祁同偉的話,高育良點了點頭。
    祁同偉看不懂這些事,因為他沒經曆過,不懂。
    就像趙立春說的,祁同偉是聰明的,不然今天也不會讓李達康對他刮目相看。
    甚至他自己都被祁同偉給嚇了一跳,從接他開始就在算計了。
    這種能力,高育良以前可從沒在祁同偉身上見過。
    但話說回來,有些事他不經曆就看不到,這是必然的,不是祁同偉的問題,而是時代的局限,所以他看不到。
    “趙立春不是沒有安排,他來漢東這一趟就是安排。
    你看看全國,那個時代像漢東這樣成績的省有幾個?他今天來的這一出,就是在打那些人的臉,讓他們瞧瞧。”
    趙立春在這兒搞出這麽大動靜,這事恐怕得載入史冊了。
    這也是一種明謀,他們這麽做肯定能給趙立春安上不少罪名,有真有假。
    但關鍵是,這些事情足以把趙立春整垮。
    趙立春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就像他自己說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最後不過是想惡心他們一下罷了。”
    祁同偉聽完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有什麽意義?惡心他們?
    還不如趁著漢東局勢混亂,爭取一線生機呢。
    眼瞅著都快撞牆了,你還在扯這些沒營養的話!
    這些話他是不敢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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