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知道,這罪名可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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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阿貓阿狗,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現在的趙瑞龍,好像不是在求祁同偉,反而是祁同偉在求他一樣,這正是祁同偉想要的效果。
    這樣的人好擺弄,讓他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裏,更容易改變主意。
    如果趙瑞龍一直在外麵瞎晃,祁同偉還真不知道拿他怎麽辦。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個樣子。
    隻要是涉外的事情,總是麻煩一大堆。
    這一點,祁同偉早就見多了,不奇怪了。
    不到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他都盡量在國內擺平事情。
    祁同偉歎了口氣,又說:“我會盡力幫你擺平這事,你可別大意。
    我來協調,你也得做好準備。
    剩下的財產,最好快點轉移。
    萬一出什麽問題,你在外麵還有個退路。
    別的事情都不重要,手裏有的才是真金白銀。
    我把你當自己兄弟,才這麽說,你明白吧?”
    聽祁同偉這麽一說,趙瑞龍心裏猛地一顫。
    祁同偉的意思很明顯,他對這事不抱太大希望。
    看來侯亮平真是個棘手人物。
    現在他有點後悔處理花斑虎的事情了,但後悔也來不及了。
    突然,他想起了劉生說過的話——轉移財產的事。
    看來得趕緊準備了,趙瑞龍心想。
    這正是祁同偉想要的結果,讓他把錢動起來,這樣才能找出漏洞。
    否則,祁同偉怎麽從中撈好處?
    現在的祁同偉已經在琢磨那些贓款了,可以看出這個書記是多麽有責任心。
    今年的政法補助,就是從趙瑞龍這兒來的。
    祁同偉考慮得很周全,趙瑞龍自然很高興,感激地說:“我的祁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不用多說了,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你一定要往上爬,這可不是小事,你是我爸以後最大的幫手。
    我不栽培你,我就回家鬧騰!一定要讓你這個位置坐穩!”
    祁同偉聽到這話,心裏有點看不起他。
    你連你爸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還敢這麽說。
    以前祁同偉就被趙瑞龍騙過不少次,後來才看清他的真麵目,現在他還來這套。
    祁同偉雖然心裏不在意,但嘴上還是畢恭畢敬,一點不假。
    祁同偉心想,如果我現在是你爸的位置,你這事我早就給你壓下去了,哪用得著這麽麻煩?兩人客氣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
    另一邊,趙瑞龍在心裏直罵。
    我正要給劉生撥電話,忽然間想到了什麽,改撥了另一個號碼:“喂,程度嗎?”
    程度調到省公安廳後,一直是任勞任怨。
    這和他的脾氣秉性有很大關係。
    雖說花斑虎是他遵照趙瑞龍的指示解決的,但他的個人能力的確不容小覷。
    自從他當上公安廳辦公室主任,一切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祁同偉對他還有幾分惜才之情。
    要知道,一個稱職的辦公室主任可不好找。
    對於現在的程度,祁同偉心裏還真有點不舍,但也沒轍。
    身為程度這個角色,總得有點犧牲。
    不然,很多事情說不通,趙瑞龍的案子也會少個重要環節。
    祁同偉也給程度打了電話,直接說道:“來我辦公室一趟,馬上!”
    程度一聽,驚了一下。
    調到省公安廳後,他見祁同偉的次數屈指可數,還以為調過來是廳裏認可他的能力。
    沒想到趙瑞龍電話剛掛,祁同偉的電話就來了。
    這不是碰巧,警察都知道,世上沒有碰巧,隻有必然。
    程度心裏明白,也清楚這是祁同偉的安排,但他沒法反抗,也沒能力反抗。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程度心裏七上八下地走到辦公廳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門。
    聽到祁同偉的回應,他小心翼翼地進了辦公室,見到了祁同偉。
    程度也是漢東政法出來的,算是祁同偉的師弟。
    不過,他入學時祁同偉已經畢業了,高育良也步入仕途。
    雖說程度也算是漢大幫的一員,但這兩撥人之間已經有了隔閡。
    所以程度隻能抱緊趙瑞龍的大腿,祁同偉這些人對他的幫助實在有限。
    沒人拉他一把,他是不可能往上升的。
    那些埋頭苦幹的老黃牛,當不了領導。
    不得不承認,程度確實有兩把刷子。
    靠著趙瑞龍,十幾年時間,他就從一個小片警升到了分局長,而且還是漢東名列前茅的光明區分局局長。
    這樣的人才真不多。
    “廳長,辦公室主任程度前來報到!”
    這時的程度,標準地敬了個禮,祁同偉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這種作風在廳裏很少見,除了幾個普通警員,很少有人見麵就敬禮打招呼。
    程度真是個特例。
    祁同偉覺得程度這小子挺上道,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拍了拍程度的肩膀,打趣道:“小程,在廳裏幹了這麽久,感覺怎麽樣?跟分局那邊比,是不是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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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度聽到這話,也憨厚地笑了。
    祁同偉雖然地位高,但他沒感覺到什麽惡意。
    這就好,至少現在心裏的石頭暫時落地了。
    他清楚自己辦公室主任的身份其實是重點培養的。
    按規矩,一步步往上升,將來當個市局局長或者副廳長都沒問題。
    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市局局長的寶座簡直是天方夜譚。
    畢竟,李達康和趙東來對他的印象都不好。
    雖然他沒直接摻和鄭西坡那檔子事,但那個拆遷隊用的假警察,可都是他安排的,還借給李達康用了。
    本想借此巴結領導,結果卻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還好,後來他親手解決了花斑虎,這才得以進入廳級單位工作。
    現在一聽祁同偉提起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程度心裏猛地一緊。
    花斑虎那事早就過去了,也算在他的功勞簿上了,文件裏都寫得明明白白的。
    可祁同偉這時候突然問起,還是讓他心裏有點發怵。
    祁同偉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他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公安英雄,是從槍林彈雨裏殺出來的公安廳廳長。
    這麽多年,他的業務能力一直在線,很多大案要案都是他親自操辦的。
    而且他從不爭功,手下的人撈了不少好處,他自己卻低調得很。
    說實在的,就拿現在的特警總隊來說吧,除了那幾個教官,沒人敢誇口說能穩贏祁同偉。
    這家夥雖然位高權重,但對警察業務的熱愛和執著可一點沒少。
    這時候,程度心裏隱隱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但又不敢明說,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
    然後他幹脆利落地說:“報告廳長!當時我們分局響應市局號召,進行了調查。
    在棚戶區的一個居民家裏發現了嫌疑人。
    因為談判沒談攏,而且周圍人太多,我們當時決定直接擊斃罪犯,以防萬一。
    畢竟罪犯可能帶著重型武器呢。
    我就直接把他給擊斃了,就這麽簡單。”
    說完這句話,程度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祁同偉這麽追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麽破綻,但他不知道具體是哪裏露餡了。
    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
    還別說,他的祈禱還真起作用了。
    祁同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程度瞬間如釋重負。
    他向祁同偉道謝後,小心翼翼地坐在祁同偉對麵。
    祁同偉接著說:“這個花斑虎,我也認識。
    他是趙瑞龍的手下,這次刺殺劉行健的任務就是他負責的。
    我和趙瑞龍以前關係不錯,他的手下我也交過手。
    水平還可以,射擊格鬥都挺厲害,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程度,你幹得不錯,這麽多年了,技術沒落下。
    能除掉花斑虎,很好。
    能把花斑虎製得服服帖帖的,像執行死刑一樣槍決了他,真不錯,程度!”
    祁同偉話音剛落,程度的臉色立馬晴轉陰,惡狠狠地瞪著他,這幾乎成了他的條件反射。
    像程度這種常年在暗處摸爬滾打的人,心理早就扭曲得不成樣子。
    祁同偉那麽一說,他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瓦解。
    “行刑式槍決”?這漏洞也太明顯了。
    正常擊殺都是從上往下開槍,而行刑式是讓犯人跪在地上,綁好了再從上麵射殺,兩者的彈道軌跡完全不同。
    程度深知花斑虎的手段,所以先把他灌醉綁起來,等酒勁過了再動手。
    當時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卻還是漏掉了一個關鍵細節。
    現在,程度感覺天都塌了,他的警察生涯算是走到頭了。
    要知道,這罪名可不輕,就算是罪犯也得講究個公正對待。
    行刑式槍決是專給判了刑的人選的,其他情況都屬於私刑。
    程度整天提心吊膽,現在徹底陷入了絕望。
    可就在這時,祁同偉又開口了:“花斑虎的死,沒人動手,也就是說,他的死因隻有我清楚。
    他可能是被行刑式槍決,也可能是其他原因致死,這一點,我也得告訴你。”
    一聽這話,程度瞬間喜出望外,簡直是絕處逢生,他當然明白祁同偉的意思。
    這究竟意味著什麽呢?祁同偉身為公安廳廳長兼黨委書記,那可是個大人物,要是他想擺平這事,簡直易如反掌。
    對他來說,隻需坐觀其變,其他什麽都不用操心。
    至於程度嘛,他的命運早就攥在祁同偉手裏了。
    此刻,他也迫不及待地說:
    “廳長,您可得明白,趙瑞龍這種人物,我可得罪不起。
    這事,我都已經……唉,這些爛攤子,還得指望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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