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張照片,就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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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能保住這身警服就好。”
    程度心裏跟明鏡似的,自己不過是個被人操控的棋子,而且還是沒了自由的棋子。
    從得罪花斑虎那天起,他的命就不屬於自己了。
    其實,在他們這個警察圈子裏,很多人都有那麽點見不得光的事。
    不過那些事都被處理得天衣無縫,旁人根本找不到破綻。
    他這次栽跟頭,完全是慌亂之中亂了方寸。
    要不然,祁同偉想給他定罪還真不容易。
    就因為他親自上手幹了件派個小混混就能搞定的事。
    祁同偉聽著,笑著點了點頭,好像這事根本不值一提。
    花斑虎這事,在他眼裏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事實上,這正是祁同偉的真實想法。
    在他看來,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花斑虎不過是東南亞的一個小嘍囉,又不是自己的人。
    死了就死了唄,不是自己人就無所謂。
    再說了,每年死那麽多人,他們才是重點,無辜的人才值得警察保護。
    至於花斑虎,不過是個小角色,就算死上一百個,他也毫不在意。
    平時祁同偉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太多。
    但現在情況不同,因為這事扯上了趙瑞龍,那就得仔細斟酌斟酌了。
    這可是教唆犯罪,大事,能判刑的。
    現在祁同偉正忙著找趙瑞龍的罪證,到時候放不放過他,還得看情況。
    不過眼前這程度嘛,得先穩住他,不然就是個麻煩。
    祁同偉笑眯眯地說:“程度,你是漢大畢業的吧?我沒記錯吧?”
    程度一聽,連忙點頭,心裏明白祁同偉這是在試探他,他也沒辦法,隻能應對。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得麵對的事。
    祁同偉接著說:“我是你師兄,按理說該罩著你。
    你也知道,我們漢東有個‘漢大幫’,我是老大。
    老師那邊不能受牽連,我們這些學生得互相照應,才有今天。
    你以為你那個分局長的位置,真是趙瑞龍幫你搞定的?”
    程度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
    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是省公安廳!
    他一直奇怪,為什麽別人的命令都是市公安局下的,而他的卻是省廳下的。
    這麽一想,他眼神都變了,滿心感激,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現在身份敏感,有些話不能亂說。
    看著祁同偉,程度真是左右為難。
    祁同偉又說:“你現在知道漢東的情況了吧?上麵要對付趙立春,沙瑞金帶著尚方寶劍來了。
    我們漢大幫算是被盯上了。
    多虧了我和老師周旋,才擺脫了一些麻煩,但代價是要解決趙瑞龍。
    你跟他共事過,知道他是個什麽貨色。
    這種人判十次都不冤枉,但能定他罪的人太少了。
    程度,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這已經不是說暗示了,簡直就是明擺著讓他上。
    但這決定意味著他可能得犧牲一切。
    程度額頭冒汗,不知道該不該接這活兒。
    突然,他看到祁同偉笑眯眯的眼神。
    趙瑞龍就像一艘破船,祁同偉卻是新銳的巡洋艦。
    掌權者的態度才是關鍵。
    程度一下子明白了,看著祁同偉,堅定地說:“廳長,我願意接手處理趙瑞龍的事。
    請您放心,隻要您吩咐,我一定辦好!”
    祁同偉聽了,微微一笑,站起來拍了拍程度的肩膀。
    “別搞得這麽悲壯嘛,你知道我為什麽能坐穩位置還升官嗎?”
    程度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祁同偉解釋說:“因為我能辦事,會用人。
    這麽多年,公安係統裏誰行誰不行,我心裏有數。
    有些人就算背著點事,比如舊案,我也照樣重用。
    當警察的都懂,有些事是難免的。
    作為上級,我能做的就是幫忙。”
    哎,說實在的,人嘛,誰能不犯錯呢?
    但這樣說好像挺假的,其實吧,現在這關頭,我想讓誰留下誰就留下。
    殺個普通百姓,咱就不提了;可像花斑虎這號人物,我就允許你動手。
    程程度,這不是你的黑點,這可是你晉升的墊腳石,懂了吧?”
    祁同偉這話,聽起來跟誘惑似的。
    在反貪局的宿舍裏,侯亮平正坐在書桌前整理文件。
    突然,門縫那兒有動靜,他立馬警覺了。
    這顯然是有人偷偷塞證據的手法。
    一個信封掉在地上,侯亮平趕緊開門瞅瞅。
    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裏的照片,瞬間驚呆了,又驚又喜。
    “沙書記,您瞅瞅這是什麽?”
    說著,侯亮平把信封遞了過去。
    他臉上滿是得意,好像立了大功似的。
    沙瑞金對侯亮平已經是徹底沒指望了。
    就盼著他早點走人,畢竟是自己帶過來的人,也隻能忍著。
    這時候的他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侯亮平真是太廢物了,幹什麽什麽不行,跟祁同偉一比差老鼻子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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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同樣是高育良的學生,差距能這麽大。
    沙瑞金接過侯亮平的信封打開一看,照片上高育良躺在床上,旁邊山水集團的女老板正端著碗給他喂東西。
    一眼就能瞧出,這倆人肯定有不正當的關係。
    這也太明顯了,兩人的眼神都透著那麽一股子曖昧。
    沒想到一向正直的高育良,居然也幹這種事。
    看到這場景的沙瑞金忍不住笑了,不是因為找到了能扳倒高育良的證據,而是看到了平時看不到的高育良的另一麵。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這種事根本不算什麽。
    女人嘛,頂多算是品德有問題,對這個級別的官員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大事。
    除非是叛國,否則沒什麽一定會出問題的。
    至於其他的小事,更別提了,特別是男女那點事。
    誰還沒點風流韻事?能混到他們這個層次的,都是精明能幹的人,幾個女人能算什麽?
    就拿趙立春來說,最好的證據不就是那檔子事嗎?通奸、出軌什麽的。
    這種事不用深挖,隨便查查就有結果。
    可為什麽沒人這麽幹?因為大家心裏都有數,彼此彼此嘛。
    不光趙立春這樣,要是大家都這麽查,那都得丟臉。
    不過也有例外,就是原配舉報,這種舉報一般都挺準。
    無數人等著這樣的機會,原配一出手,大家就跟餓狼似的撲上去。
    但這種傻乎乎的原配,職位越高就越少見,這才是真正的稀罕事。
    沙瑞金看了一眼還在那兒激動的侯亮平,一時也想罵人。
    那可是你老師!
    現在你拿著這種照片這麽激動,到底想幹什麽?現在的沙瑞金是完全不想跟高育良鬥了。
    沙瑞金心裏清楚,現在跟侯亮平繼續鬥下去根本沒什麽意義。
    自己之前收權的嚐試失敗了,這場較量也就算是結束了。
    眼下最關鍵的是趙立春。
    隻有趙立春垮了,他自己的位置才能坐穩。
    不然的話,就算高育良不找麻煩,他自己也得灰頭土臉地走人。
    這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可侯亮平對這些毫不知情。
    沙瑞金此刻麵無表情地盯著侯亮平問:“這張照片是從哪兒弄來的?有沒有核實過真假?育良同誌是咱漢東的省長,一省之長,哪能隨便讓人給汙蔑了。
    這事你得給我查清楚,聽見沒?”沙瑞金雖然語氣平和,但透著股子威嚴,表麵上看是在跟侯亮平強調事情的重要性,征詢他的意見,實際上是想讓他先把這事放下,以後好讓高育良承他這個人情,這就是他的如意算盤。
    但他沒考慮到侯亮平的想法。
    侯亮平來漢東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現在正是大好機會,怎麽可能輕易放手?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哪敢不當回事?
    高育良是什麽人物?漢東的省長。
    要是能把他拉下馬,這趟漢東就算沒白來。
    侯亮平覺得自己就像是現代的青天大老爺,他怎麽可能聽出沙瑞金話裏有話?
    沙瑞金的想法太美好了,太單純了。
    此時的侯亮平還是激動地說:“沙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我覺得高育良和高小琴之間關係不清不楚,山水集團說不定也是他的產業,給他情人打掩護呢。
    這次大風廠的案子,背後最大的靠山就是他。
    祁同偉的調查方向有問題,要麽是搞錯了,要麽是故意的,想把調查引向趙瑞龍,好讓高育良脫身。
    我肯定,到最後他們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趙瑞龍身上,自己全身而退。
    這張照片,就是個機會,一個能扳倒高育良的機會。
    沙書記,您是漢東的一把手,這事還得您點頭,您看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
    這時的侯亮平簡直就跟魔怔了一樣。
    誰能想到,這位反貪局局長會這種狀態?沙瑞金看著都覺得別扭。
    就算這事是真的,他也不能這麽幹。
    這是明擺著的事。
    要是以前高育良還沒當省長的時候,那倒還好說,副書記什麽的想查就查了。
    但省長不一樣,這事關乎重大政治影響。
    你是個書記,到地方上收權就收權,誰也不會說什麽。
    這基本就是個流程,但你一來就要查你的搭檔,查省長,你這是想單幹?當初趙立春也沒這麽做過,頂多是權力大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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