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峨眉獨照與兩個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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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現在不光光是這個問題了。我國關國際關係學院)的同學有在外交部工作,他私下問我知不知道有個人正在通過歐洲律師跟克羅地亞和塞爾維亞兩個國家在扯皮一個兩不管地帶的土地財產權糾紛。現在兩個國家都非正式地向我國了解此人的背景和目的。您這邊很快會收到相關的內部查詢請求的”。
“哦,是嗎,我查一下。噢,上午就收到了,還沒來得及看。等我一下”。等領導看完,不禁使勁用手搓了搓臉,苦笑道“什麽扯皮倒灶的事情啊。難怪外交部和商務部都不知道怎麽處理,還把咱們拉上。這個跟國家安全有什麽關係啊。人家祖上在你們那買塊地,你們後來分裂了,誰都不管,人家主張一下經濟權利很正常啊,又不是想像那個叫什麽的組織要獨立建國。不對,這個也是那個王月生搞的?晚清咱們有中國人這麽牛逼的嗎?怎麽以前沒人說,現在全都出來了。現在這個事情外麵有人知道嗎?”
“現在還沒有公開。但這個事情不能算什麽秘密,所以無法定級控製傳播,估計網上爆紅也就是時間的事。我的目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王月生再牛,現在知道的也是他的利國利民之舉。我想建議的是,我們利用目標主動接觸敦煌王家人的時機,去跟目標接觸,如果確認他確實跟王月生有關係,那麽可以看看是否有什麽隱秘的信息可以讓我們國家取回原本不知道的應有的利益?”
“比如那個?”
“比如《斯瓦爾巴條約》”。
1920年,挪威、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日本等18國在巴黎簽署《斯瓦爾巴條約》,明確挪威對斯瓦爾巴群島包括斯匹次卑爾根群島)擁有主權,但所有締約國公民可自由進入該地區從事科研、捕魚、采礦等非軍事活動。1925年,中國北洋政府非國民政府)在法國推動下簽署並批準該條約,成為第46個締約國,賦予中國在斯瓦爾巴群島從事科研、采礦等活動的權利。但此後數十年間,中國因政局動蕩和科技實力不足,從未實際行使這一權利,該條約逐漸被遺忘。
1991年,高登義作為中國科學院大氣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受邀參加挪威卑爾根大學組織的北極科學考察。在挪威期間,他偶然了解到《斯瓦爾巴條約》的內容,並發現中國是締約國之一。回國後,高登義聯合其他科學家向中國政府提交報告,強調中國有權依據該條約在斯瓦爾巴群島建立科考站。這一提議迅速引起國家重視。2001年,中國開始籌備北極科考站。2004年,中國首個北極科考站黃河站在斯瓦爾巴群島的新奧爾鬆ny?esund)正式建立,標誌著中國北極科學活動的製度化。依托條約賦予的權利,中國於2013年成為北極理事會正式觀察員國,參與北極航道開發與資源管理。
“領導畢竟是領導,聖明獨照”。
“滾一邊辦去,還特麽獨照,我又不是峨眉峰”。
王月生絲毫不知道自己已被有關部門惦記上,很快穿回前世。繼三天走了150公裏後,又從定西往秦州進發。進入隴南山地後,道路沿渭河支流蜿蜒,植被漸密,河穀地帶可見農田與村落。翻越了車道嶺、關山等低矮山梁。部分路段狹窄陡峭,馬匹需牽行,還要防著落石。伏羲廟附近客棧條件較好,但有官府郵差和官員優先占用了,弄得大家還得露營。山林間還有有狼群出沒,夜宿大家點燃篝火驅獸。用5天跑了200公裏,到了隴南重鎮秦州後世天水)。城內回漢混居,隊伍在此補充糧草、修理鞍具。
王月生休息後,又穿回後世。翻看手機時看到有幾個開頭的手機來電記錄。被無關的電話騷擾多了,王月生搜了一下號段,發現是甘肅敦煌的號碼,直覺應該跟自家那個侄子有關。正想回撥,這個號碼再次來電。王月生等響到第三聲,接了起來。對麵是個甜美的女生,而且一聽就是那種上過播音專業課的聲音。一番自我介紹下來,得知對方是那個網紅大v兼電視主持,已經把他的留言轉給王家後人了,對方非常激動,想盡快相見,並且詢問他是否可以帶當地文保部門的人一同前來溝通具體細節。
王月生一聽,有官方背景,正合心意,一口答應了下來。對方似乎沒有想到他如此爽快,倒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心地問王月生所在地方,要前來相見。王月生直言自己過去。對方又愣了一下,然後語氣熱烈地表示歡迎。並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於是,在前世從秦州至鳳翔5天約200公裏的行程期間,王月生在後世進行了時空影響後的敦煌之旅。王月生在決定就文物保護事件打通前世和後世兩個時空縫隙後,特意去敦煌被自己在前世幹涉前去了一趟。此次故地重遊,時隔其實沒有多久,但他已愕然發現,從頭到尾都不同了。首先,死活查不到去那裏的航班了,上次自己從中海直接飛到敦煌莫高國際機場原敦煌機場),清楚地記得這座4d級國際支線機場位於敦煌市莫高鎮東12公裏處,距市區約15分鍾車程。開通了至北京、上海、西安、蘭州、烏魯木齊等20餘座城市的國內航線,以及臨時國際包機航線。擁有兩座航站樓t2國際航站樓、t3國內航站樓),跑道長3400米,可滿足年旅客吞吐量96萬人次的需求。可是,現在,這麽大個機場,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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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站呢?哦,對,上次去也沒有高鐵,敦煌火車站作為蘭新鐵路支線終點站,還在,還有普通列車可直達蘭州、西安、烏魯木齊等城市。但是,上次看到過的從蘭州西安等地出發,夕發朝至的“敦煌號”旅遊專列卻杳無蹤跡,似乎從未存在過。
飛到蘭州,乘普通列車到達敦煌站,出來後發現此地已不是那座因藏經洞文物與莫高窟藝術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年遊客量超千萬,旅遊收入占城市經濟70以上,擁有敦煌研究院、數字展示中心、高端酒店群,旅遊服務高度專業化的繁榮城市了。而是一座普通西北邊陲城鎮,經濟以農業、畜牧業為主,城市化進程緩慢,基礎設施滯後,鐵路、機場等現代交通設施建設延遲,城市麵貌更接近清代古城格局。城牆、老街保存完整,但缺乏旅遊配套服務。旅遊業以沙漠景觀鳴沙山、月牙泉和古城遺跡為主,遊客規模僅為之前看到的110,旅遊產品單一,缺乏文化深度。僅有簡易客棧、駱駝騎行等初級業態,遊客體驗停留在“沙漠獵奇”層麵,缺乏文化遺產解說體係。總之,判若兩城。
王月生從來沒有想到僅僅是封堵了兩個洞窟,就可以對一座城市的幾十萬人產生如此大的影響。而且按理說應該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變化,那麽大個機場,那麽多的高級酒店,那麽多的敦煌學研究機構和學者,就這麽在自己眼前煙消雲散了?真是奇妙。不知道係統來自的後世遭受了怎樣的時空衝擊,以及自己在前世的所作所為傳遞到係統的原生時空會有怎樣的影響。話說當時到底是什麽人怎樣的舉動造成的呢?係統隻說完成任務後會給自己解釋。
先不去莫高窟看了,樹尤如此,人何以堪。這是王月生第一次體會到為什麽東晉權臣桓溫、北周文人庾信、唐代盧照鄰、南宋辛棄疾都會有這樣的感慨。隻不過那幾位是對人生際遇之歎,自己是歎於時空漣漪影響之威。
先在約好見麵的酒店直接入住。第二天在約定的時間,於酒吧大堂,見到了幾人。相互介紹之下,得知對麵分別是電視台主持人周小姐、旅遊局的馮小姐、文物局的劉先生、以及此次名義上的正主,敦煌王家的代表,自然也叫王先生。不過王月生看著他跟自己一點都不像的容貌,以及一點都感覺不到血脈聯係的波動,反而放下了心。至於跟那位耍了自己一道的張雲山,則也看不出太多的仿佛。
話題由周小姐打開後,肯定由王先生詳談。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家駐守此地的意義和曆史淵源,反而話裏話外探尋王月生這邊是否有什麽好處分享給自家。王月生哭笑不得,覺得如果在前世後來自己真的委托張雲山後人幫著自己看守此處的話,肯定是當時下雨自己露天歪頭來著,否則腦子裏怎麽會進水。
王月生對應地也顯示出一副呆頭呆腦、不知所謂的態度,因為他現在還弄不清這個便宜侄子是怎麽來的。問係統,係統隻說雖然他在前世還未親身經曆,但已種下因果,除非有天大變故,否則肯定如此,且向來如此。王月生當時很想發一句周樹人之問“向來如此,便對麽?”其實他是怕自己在前世後世往返來回,萬一兩地有時差,自己智商不在線,錯把杭州作汴州地說錯什麽,被有心人聽到分析出什麽來咋辦。要說對麵,或者現在還沒露麵的人裏麵沒有什麽身負特殊使命或者別有用心的人,未免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一直不說話的馮小姐看了一眼周小姐,周小姐會意地問“王先生,哦,是這位王先生”,她指了指王月生,向敦煌王家的代表吐了下舌頭,道“王勝先生,為了不誤會,我稱呼您的全名可以嗎?”。是的,王月生在後世的名字是王勝。
“沒問題,周小姐”。
“如果不冒昧的話,我想問一下,我想可能很多我的觀眾或者網友也都想知道,您怎麽證明自己跟那位曆史傳奇人物王月生之間的關係呢?難道隻憑你的名字裏勝字拆開成了月生二字?”
“周小姐開玩笑了。這個自然不能作數。嗯,當年甘肅布政司的敕令和敦煌縣知縣的手諭,不知道可否證明呢?”
那位自稱文物局的劉先生眼睛立即亮了起來,站起身道,“王先生您有這些文件的原件?太好了。我們自從這件事情在網上發酵起,就一直通過各種曆史文檔進行相關調查,但連千佛洞那邊的同事也隻有縣誌的記載和那塊三體碑,沒有查到庫車州和分防縣的底檔,咱們居然有敦煌官方的文件?”
“哦,千佛洞那邊的官方文件我也帶來了。本來是想這邊完事後,去交給那邊文物保護單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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