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老宅的地窖裏，唐小薇的指尖劃過外祖母泛黃的日記本，油墨在時光中暈染出蝴蝶形狀的痕跡。1987 年 6 月的雨夜被濃墨圈住，紙頁間夾著張黑白照片：年輕的外祖母站在實驗室中央，身後是排列整齊的培養艙，艙內漂浮著與她掌心相同的蝴蝶狀芯片。
    "那是初代蝴蝶計劃的開端。" 外祖母的聲音從監控揚聲器傳來，全息投影在她身側展開，重現當年的基因實驗室，"我和你外祖父發現，林氏與唐氏的聯姻後代會產生特殊基因共振，能感知時空裂縫 —— 這就是你們重生記憶的來源。"
    唐小薇的目光定格在照片角落，年輕的周明軒正抱著培養艙記錄簿，袖口露出與林蕭凡相同的銀質腕表。"他主動要求成為實驗體，" 外祖母的聲音突然低沉，"卻在芯片植入成功後偷走了胚胎 —— 那是你和知夏未成型的基因樣本。"
    地窖石壁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唐知夏抱著急救箱衝進來說："周氏集團的地下金庫正在轉移資產，監控顯示周明軒親自護送著......" 她的話被劇烈的震動打斷，天花板的灰塵簌簌落下，唐小薇看見地窖深處的石牆緩緩裂開，露出藏在其中的時光膠囊。
    "裏麵是三十年前的實驗數據。" 外祖母的投影突然變得透明，"當年我用最後的蝴蝶芯片封存了周明軒的犯罪證據，現在需要你們的雙蝶基因才能開啟......" 話未說完，投影驟然消失，地窖入口傳來衝鋒槍的掃射聲。
    林蕭凡拽著唐小薇躲進時光膠囊的陰影，子彈在石牆上濺出火星。他摸出藏在腕表裏的微型炸彈，對著入口處的承重柱精準投擲："知夏，帶外祖母的日記去頂樓！" 爆炸聲中，唐知夏的身影消失在密道，而唐小薇已甩出袖中刀片，劃破第一個殺手的頸動脈。
    "他們用了蘇氏的新型防彈衣！" 唐小薇踢開撲來的殺手，翡翠手槍在掌心旋轉，專射擊對方頸側的芯片接口。林蕭凡則利用地窖的石柱迂回，銀質腕表的棱角在近戰中化作致命武器，每一擊都精準戳向敵人的神經節點。
    當第十個殺手倒地時，時光膠囊的艙門突然發出蜂鳴。唐小薇望著艙門上的雙蝶凹槽，突然明白外祖母的用意 —— 她與林蕭凡的掌心同時按在凹槽上，基因共振的藍光瞬間籠罩整個地窖。艙門開啟的刹那，無數電子屏亮起，播放著周明軒三十年來的犯罪記錄。
    "1990 年，篡改林氏財務報表；1995 年，偽造唐氏海運事故......" 唐小薇的聲音哽咽，屏幕上閃過母親最後一次進入周氏金庫的監控，"2005 年 8 月 15 日，他在產房調換了我和知夏，用鏡像雙胞胎製造完美替死鬼。"
    林蕭凡突然指向屏幕角落，1987 年的基因實驗日誌上，清楚記錄著 "實驗體 001唐若雪）與 002林建國）的後代將擁有時空共振能力，雙蝶合璧可突破時空壁壘"。他的手指劃過 "林建國" 三個字，正是他父親的名字 —— 原來兩家的聯姻本就是外祖母布下的局。
    地窖頂部傳來直升機的轟鳴，唐小薇看見周明軒的身影出現在通風口，手中舉著的，正是能摧毀時空膠囊的電磁脈衝槍。"蕭凡，帶數據先走！" 她甩出全部刀片封鎖對方射擊角度，自己則衝向艙內的自毀係統 —— 隻有銷毀周明軒的基因數據，才能徹底切斷他的重生錨點。
    "小薇！" 林蕭凡的怒吼混著槍聲，唐小薇感覺左肩一熱，子彈穿透她的香奈兒套裝。但她沒有停頓，繼續輸入自毀密碼，直到周明軒的槍響突然變成哢嗒聲 —— 他的子彈打光了。
    "你以為銷毀數據就能贏？" 周明軒的笑聲帶著瘋狂，"三十年來我在每個時空都留了後手，就算這個現實裏的我死了，平行時空的......" 話未說完，唐知夏的身影從通風口躍下，手中注射器精準刺入他後頸 —— 裏麵是能永久關閉蝴蝶芯片的納米機器人。
    唐小薇癱坐在時光膠囊旁，看著周明軒倒地時驚恐的眼神，突然想起外祖母日記裏的話："真正的複仇不是讓敵人死亡，而是讓他永遠活在自己編織的噩夢裏。" 她望向林蕭凡，對方正在將所有數據上傳至國際刑警的雲端，唇角揚起她從未見過的暢快笑容。
    地窖外傳來警笛的長鳴，唐知夏扶著唐小薇起身，指尖劃過她鎖骨處的新傷："還記得母親說過的嗎？蝴蝶的每道傷口，都會變成翅膀上的鱗粉，讓下次振翅更有力量。"
    三人走出地窖時，海城的暴雨恰好停歇。唐小薇望著老宅上空盤旋的直升機，機身上印著的 "蝴蝶基金" 標誌在陽光下格外醒目。林蕭凡遞來溫熱的橘子糖，她忽然發現糖紙背麵印著新的圖案 —— 兩隻交疊的蝴蝶，翅膀邊緣是海城的天際線輪廓。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唐小薇看見周氏集團官網的公告："創始人周明軒因身體原因退隱，所有資產轉入蝴蝶公益基金。" 評論區置頂的，是她昨天在發布會上的講話："真正的商業帝國，不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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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唐小薇站在老宅的紫藤花架下，望著手中外祖母的日記本。最後一頁貼著張全家福，繈褓中的她與知夏被母親抱在懷裏，父親站在旁邊，腕間戴著與林蕭凡相同的銀表。原來早在三十年前，命運就已將他們的翅膀係在一起。
    "接下來做什麽？" 林蕭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
    唐小薇轉身，看見他手中捧著的，是從時光膠囊裏取出的初代蝴蝶戒指。雙蝶翅膀在陽光下緩緩張開，露出內側刻著的字："致我的雙生翅膀 —— 無論何時，我們都該共同飛翔。"
    她笑著將戒指戴上，拉著他走向停在草坪的加長林肯："去林氏集團，召開新董事會。" 高跟鞋踩過濕潤的草地，驚起幾隻白色蝴蝶，"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從今天起，海城的天空，是屬於雙蝶的天下。"
    轎車駛離老宅時，唐小薇望著後視鏡裏逐漸縮小的紫藤花架，突然明白，所有的苦難都是翅膀的淬煉。那些在重生中循環的痛，那些在陰謀裏流的血，此刻都化作了她眼中的光芒 —— 那是屬於執棋者的光芒，更是屬於雙蝶齊飛的，永不熄滅的璀璨。
    手機彈出新短信，來自國際刑警組織的加密頻道："唐小姐，周氏在全球的十七處時空錨點已全部摧毀，恭喜你們創造了新的現實。" 署名是簡單的 "夜鶯"。唐小薇關掉手機，望向身邊閉目養神的林蕭凡，他的掌心與她的緊緊相扣，燙疤與胎記在陽光下形成完美的蝴蝶形狀。
    這一次，沒有重生，沒有循環，沒有陰謀家的棋盤。有的，隻是雙蝶展翅時，掀起的那場改變世界的風暴 —— 而這場風暴，將永遠回蕩在海城的天空，成為屬於唐小薇與林蕭凡的，永不褪色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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