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六界煉器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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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乾聖朝的煉器場裏,人擠人,吵鬧聲簡直要衝破天際。這場煉器大賽備受矚目,修仙者們把賽場圍得裏三層外三層,都眼巴巴地盼著開場。攤位前,趙二麻子扯著破鑼嗓子叫賣:“都來瞧一瞧!賭吳長生輸,賠率一賠一百!賭血羅刹奪冠,送二兩新育靈力瓜子,穩賺不賠嘞!” 這趙二麻子是大太監趙公公的遠房侄子,就愛湊這種熱鬧,在人群裏鑽來鑽去,活像個狡猾的小耗子。
    吳長生坐在參賽場的青石板上,蹺著二郎腿,嗑著自己培育的靈力瓜子,嘴裏嘟囔個不停:“夏乾聖朝的皇帝老兒,偏派他那三皇子參賽,這小子怕丟人,非要我來替他,我招誰惹誰了?”他心裏滿是不情願,可皇帝的委派又讓他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上。
    監賽仙官扯著嗓子喊了三遍:“比賽時間到!夏乾聖朝代表吳長生,魔界代表血羅刹,趕緊入場,遲到當棄權,直接判輸!” 吳長生伸了個懶腰,拎起那破爐子,慢悠悠晃進賽場,跟個街頭閑逛的懶漢似的。
    仙界評委玄陽子站在一旁,拿著赤玉鑒寶鏡,瞅了一眼吳長生的爐子,忍不住冷笑:“就這麽個破爐子,也敢來這兒參賽?簡直是笑話!”他把鏡子對著爐子一照,竟發現三皇子偷偷藏在裏麵的潮汐毒砂,在鏡光下泛著幽蘭色的光。
    就在這時,吳長生腳邊的潮汐魚苗跟發了瘋似的,猛地跳起來,一口把毒砂吞了下去。魚苗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尾巴一甩,噴出一團黑霧,那味兒,簡直了。白淺站在旁邊,趕忙掏出一塊清心紗捂住鼻子,皺著眉抱怨:“這魚苗昨天到底吃啥了?比茅坑還臭,熏死人了!”
    再看魔界選手血羅刹那邊,煉器台突然血光衝天,一個三丈寬的血池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跟燒開的鍋似的。血羅刹站在旁邊,得意地笑道:“本座這柄血煞劍,那可是厲害得很……”話還沒說完,血池“砰”的一聲炸開,血霧衝上天,在半空中幻化成“天機閣黑心”五個大字。這可把觀眾席上的小妖們嚇壞了,“撲通”一聲全都跪了下來,大喊:“血煞神尊顯靈啦!這下可不得了啦!”
    玄陽子看到這情況,急忙舉起鏡子想瞧個究竟,沒想到鏡光被血霧裏的潮汐毒砂氣給腐蝕了。他心疼得大喊:“我的赤玉鑒寶鏡!這可是寶貝啊!”鏡麵“哢嚓”一聲,裂得像蜘蛛網。他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始胡言亂語:“那柄斷劍......咳咳,你們可別小瞧,其實這是返璞歸真的絕世神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看不清,還是在瞎掰。
    血羅刹頂著滿臉血痂,傻愣愣地站在那兒,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吳長生一看這機會,趕緊把魚苗拉的排泄物塞進丹爐裏,嘴裏念叨著:“我這爐子叫‘醍醐灌頂爐’,專門治那些眼瞎心盲的人。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他指尖剛燃起真火,丹爐“轟”的一聲就開了,七彩濃煙裹著臭雞蛋的味道,一下子就席卷了全場。那味兒,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在評委席上,玄陽子被熏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手裏的裂鏡“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白淺反應快,甩出清心紗,一下子就把毒霧給卷住了,神奇的是,這紗還化作了漫天流螢。白淺大聲說:“大家仔細看看,這毒霧裏摻的可是潮汐本源?”她輕輕一挑,毒霧中就出現了三皇子和天機閣交易的畫麵。這下比賽現場可炸了鍋,修士們紛紛叫嚷:“原來這裏麵有貓膩!”
    觀眾席上也亂成一鍋粥,賣靈植菜的老頭氣得舉起菜筐子大喊:“退錢!退錢!三皇子勾結天機閣騙咱們的靈石!這不是坑人嘛!”靈果攤上的趙二麻子一臉懵,聖朝護衛一看這情況,趕緊維持秩序,慌亂中還踩翻了血羅刹的煉器台。血池裏的殘液濺到了小妖臉上,嚇得他們不停地磕頭,嘴裏喊著:“神尊息怒!神尊息怒!”場麵一片混亂。
    就在大家亂作一團的時候,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股強大的妖力撲麵而來。隻見一隻巨大的九頭蛇妖攜著滾滾黑雲降臨,每一個蛇頭都足有一間房屋大小,鱗片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蛇信子不時吐出,發出嘶嘶的聲響。這九頭蛇妖乃是妖界大妖蟒天,它俯視著賽場,聲音如洪鍾般響起:“仙魔兩界如此放肆,這場鬧劇已讓妖界邊境的靈植大片枯萎,無數小妖受災,你們必須給妖界一個交代!”
    仙界一方,玄陽子一聽蟒天的話,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蟒天,莫要在此張狂!這是我仙界舉辦的煉器大賽,就算出了意外,也是我仙界內部之事,豈容你這妖界大妖來此撒野?速速離去,莫要自誤!”蟒天聞言,其中一個蛇頭猛地向前探出,距離玄陽子不過丈餘,蛇信幾乎要舔到他的臉,怒聲道:“玄陽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若不給妖界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定要讓這仙界煉器場化為廢墟!”玄陽子被蟒天的氣勢所迫,連退數步,卻仍嘴硬道:“你敢!我仙界豈會怕你這妖物!”說罷,他身後的數位仙官紛紛祭出法寶,周身仙力湧動,一場仙妖衝突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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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靈界的守護者青藤翁也匆匆趕來。他拄著那根熟悉的葫蘆拐杖,神色焦急:“靈界的靈田本就遭受天機閣的噬靈蠱侵害,如今這毒霧一擴散,靈田怕是要徹底毀了!你們仙魔兩界若不盡快解決,整個靈界都將陷入危機!”青藤翁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此時三皇子僵立當場,他下意識地想要跑掉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隻能微微顫抖,泄露著他內心的極度恐懼與驚慌。
    見三皇子這副模樣,幽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緩緩朝著他走去。每走一步,三皇子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當幽熒站定在他麵前時,三皇子“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幽熒大人,求您寬限些時日,我一定想辦法把東西湊齊還給虛界,求您饒我這一回!”
    幽熒卻不為所動,手中的水晶球閃爍著更加詭異的光芒,她冷冷地開口:“三皇子,虛界的規矩你是清楚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說罷,她手一揮,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間將三皇子籠罩。三皇子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身體不受控製地懸浮起來,在光芒中痛苦地扭曲著。
    隨著光芒的閃爍,三皇子身上的儲物戒指、腰間的玉佩以及各種法寶紛紛脫離他的身體,被吸進了幽熒手中的水晶球裏。這些可都是三皇子多年來搜刮和珍藏的寶貝,如今卻被毫不留情地奪走。然而,幽熒查看一番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冷哼一聲:“就這些?遠遠不夠,三皇子,你可知道欺騙虛界的後果?”
    三皇子嚇得渾身癱軟,不斷地磕頭求饒:“幽熒大人,真的就這些了,我願意把我在夏乾聖朝的所有產業都抵給虛界,求您放過我!”幽熒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最終冷冷說道:“好,給你三天時間,把剩下的債務用等價的寶物或者靈石還清,否則,整個夏乾聖朝都要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言罷,她手一收,幽熒隨紫色光芒一同原地消失,三皇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原本還喧鬧的賽場此刻鴉雀無聲。眾人望著癱倒在地、狼狽不堪的三皇子,心裏都在犯嘀咕,這三皇子到底在虛界做了什麽,竟欠下如此巨額的債務。
    一番混亂之後,比賽結果終於出爐。吳長生雖然煉丹過程狀況百出,但他的丹爐在最後關頭,竟意外煉出了蘊含特殊靈力的丹藥。這丹藥不僅成功淨化了潮汐魚苗排出的毒素,還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令在場不少修仙者都為之側目。經評委們商議,吳長生最終獲得了本次煉器大賽的季軍。
    吳長生撿起丹爐,看到潮汐本源像螢火蟲一樣在裏麵遊走,覺得挺新奇,就對白淺說:“白淺,你表舅當年禿尾,是不是也沾過這玩意兒?”話還沒說完,玄陽子袖子裏滑出半塊青丘玉玨。玄陽子反應快,趕緊把它粘在了鞋底,還裝作若無其事,以為沒人看見。
    七天之後舉行頒獎禮,玄陽子頂著兩個烏青的眼睛上台,一看就知道這幾天沒少折騰。他清了清嗓子宣布:“本屆冠軍是......呃......”他偷偷瞄了瞄裂鏡裏扭曲的倒影,咬咬牙說:“魔界血羅刹!”這一宣布,觀眾席上立馬飛來一堆臭雞蛋,一下子就糊了他滿臉。血羅刹抱著斷劍,那表情,想哭都哭不出來,說:“本座寧可去掃茅廁!這冠軍當得太憋屈了!”而吳長生則上台領了季軍的獎杯和獎勵,雖然不是冠軍,但他對這個結果也還算滿意。
    吳長生蹲在牆角數靈石,美滋滋地說:“賭自己輸,賺了三百斤靈米,值了!這波不虧!再加上這季軍的獎勵,收獲還真不少!”白淺走過來,一把奪走他的錢袋說:“這錢留著買解毒草,你鞋底粘的青丘玉玨,估計很快就要把三皇子暗衛們招來了。你就等著吧!”就在這時,潮汐魚苗突然朝著夜空躥去,它的鱗片上映出了海底祭壇的虛影。
    在三皇子府裏,暗衛捧著潮汐本源殘片,嚇得渾身直發抖,哆哆嗦嗦地說:“殿下,吳長生好像發現......”被幽熒懲罰過的三皇子,此時驚魂未定,一聽暗衛的話,一下子捏碎了茶盞,大喊:“閉嘴!”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有鬼,也不知捅了多大個窟窿。
    在萬象閣後院,吳長生用丹爐碎片種出了一株會發光的藤蔓。賣靈植的老頭不死心,扒著牆頭問:“吳閣主,這藤結的瓜甜不甜啊?”白淺說:“甜不甜不知道,不過能照出人心倒是真的。你還是少打聽,小心惹禍上身。”
    潮汐魚苗在魚缸裏吐泡泡,泡泡居然幻化成“海底祭壇”四個字。吳長生把青丘玉玨丟進魚缸裏說:“三皇子要是知道,他偷的潮汐本源還沒我這把瓜子值錢,不得氣死?”“哢嚓”一聲,玉玨突然裂開,露出了半張星圖。
    白淺看著星圖驚訝地說:“這是我娘親的筆跡!”星圖所指的地方,虛界黑市的輪廓隱隱約約能看出來。吳長生摸出新煉的臭靈丹說:“該去找幽熒那神秘女子聊聊了,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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