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蓮鬧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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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裏,錢莊庫房靜悄悄的。三十把銅鎖擺成的太極圖中間,一朵金燦燦的蓮花突然“噗”地冒了個鼻涕泡。守夜的夥計好奇得不行,湊過去想看個究竟,結果蓮花“啪”地裂開三瓣,蹦出一隻巴掌大的小金蟾!這金蟾蹲在“乾”位鎖眼上,打了個飽嗝,“嗖嗖嗖”吐出一串銅錢鏢,直接把牆上“忠勤可嘉”的匾額射得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
另一邊,吳長生正在萬象閣桌子上美滋滋地數靈石,突然感覺兜裏一燙——剛賣出去的防盜符竟然自己燒起來了!他一拍大腿,著急地喊道:“壞了壞了!畫金蓮符的時候,光顧著偷懶,忘標保質期了!”
天還沒大亮,早市剛飄起幾縷炊煙,吳長生萬象閣門口擺攤攤位前,就支起了五口大缸。缸上貼著符文符紙,寫著“金蓮美容湯,泡一柱香年輕十歲”。路過的人都好奇地湊過來,想看看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錢掌櫃揮舞著被金蟾毀得不成樣子的賬本,一邊跑一邊喊:“都讓讓!都讓讓!”他腰間新打的玄鐵鑰匙串叮當作響,氣衝衝地衝到吳長生麵前:“姓吳的!你賣的什麽破金蓮符,把我庫房折騰得跟馬蜂窩似的!”
吳長生不慌不忙,抄起靈葫蘆瓢,舀了一勺湯,說:“急什麽?這金蓮湯可神奇了,專治皮膚坑坑窪窪……”話還沒說完,“咕咚”一聲,湯缸裏冒出個光頭!仔細一瞧,原來是昨天來泡湯的賣炊餅老漢。這會兒老漢臉上皺紋倒是沒了,可頭頂密密麻麻全是金蓮花苞,跟長了一片小花園似的。
吳長生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地往老漢頭頂插了根靈草標,扯開嗓子喊道:“返老還童,隻要五百靈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藥婆婆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趕緊用手把老漢拽到身後,躲開了錢掌櫃飛過來的算盤,說:“這哪是返老還童,分明是返老還癲!昨晚東街王屠夫泡完湯,追著自家豬喊娘子,鬧了一整晚成了整條街的大笑話!”圍觀的人們將信將疑,吳長生正在想著怎麽應對尷尬場麵,忙說道回後院辦個事,一會就出來。於是回了萬象閣後院,進入丹房看看。
攤位前圍著的人們逐漸散去, 這時,萬象閣後院突然“轟隆”一聲炸開七彩濃煙。吳長生舉著燒焦的拂塵,慌慌張張從丹房衝出來,後麵還追著個噴火的茶壺!他邊跑邊喊:“失誤失誤!本想用金蓮粉煉個煮茶法寶,誰知道……”
茶壺“咣當”一聲撞翻晾衣架,十來件件錦袍滿天亂飛。白淺趕緊運起劍氣,想織成網攔住,結果錦袍見風就長,“嘩啦”一下變成金邊袈裟,朝著錢莊屋頂蓋了過去。錢掌櫃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琉璃瓦被壓得粉碎,哭喊道:“我的琉璃瓦啊!這可是花大價錢買的!”
吳長生趁機跳上牆頭,大聲吆喝:“最新款防禦袈裟!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錢掌櫃,要不要來一件?給你打九九折,算你便宜!”
八卦田裏也不太平,靈稻突然倒卷成圓球,稻穗間長出帶刺的藤蔓,追著偷米的人滿山跑。吳長生拎著臭豆腐壇子,往田埂上一坐,悠哉地說:“別慌!這是培育的最新防盜靈稻,偷盜者被追上,起碼交十靈石精神損失費,就當買個教訓!”
藥婆婆拄著丹爐趕來,爐蓋早被藤蔓掀飛了,裏麵還露出個長著腿的人參。她氣得直跺腳,說:“吳閣主!你種的什麽邪物?我的人參娃娃全被帶壞了,現在都學會跑了!”
吳長生一把揪住藤蔓,往人參腿上纏,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姻緣稻!您看,這不促成一段良緣?到時候辦喜事,媒人紅包分我三成就行!”
長生路上多賺錢,才好底氣,人淺淺和我日子才會愜意,這不,中午十二點,勤快的吳長生在城隍廟支起“包治百病”的幡旗。好家夥,求醫的隊伍排出去三裏地!最前頭的貨郎舉著生瘡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吳神醫,我這手疼得厲害,您快給看看……”
“小事!”吳長生掏出顆麻辣靈米,“唰”地一下塞進貨郎的瘡口,“以毒攻毒,辣勁通脈!保證藥到病除!”貨郎臉“唰”地漲紅,手上的膿瘡“噗噗”炸開,迸出的火星拚成“妙手回春”四個大字。
大家正拍手叫好呢,貨郎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屁股,瘋了似的往茅房跑——原來靈米把他的痔瘡也給“攻”出來了,現場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傍晚,吳長生在萬象閣後院丹房,搓金蓮粉。
吳長生這時忽然想起什麽,興奮得兩眼放光,蘸著唾沫就開始畫符,嘴裏還念叨著:“我就說錢家祖宅格局看著眼熟!把這靈脈圖拓在褲衩上賣,不得賺翻了……”
白淺在丹房外麵一聽,氣得推門進來,對著吳長生的腦殼彈了三個腦瓜崩,說:“青丘狐族用了一千年設的局,你還想做成褲衩賣?能不能有點正形!”
三天後,萬象閣前豎起十丈高的金蓮,金光閃閃。吳長生盤腿坐在蓮心,大聲吆喝:“仙界首屆美容盛典!泡湯送占卜,錯過今天再等一年!”
錢掌櫃的新鑰匙串突然開花,三十朵金蓮“嘩嘩”噴出銅錢雨。白淺用劍挑起銅錢,串成簾子,神奇的是,簾子後麵竟然顯出青丘山的影子。吳長生摸出青銅鑰匙,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淺淺,包個仙界旅行團?門票錢……”
話還沒說完,白淺靈犀扇一指,青銅鑰匙被削成兩截。斷口冒出青煙,凝成一隻小狐狸作揖,說:“恭迎聖女歸位。”
白淺手腕上的藤蔓突然發亮,“嗖”地一下拽著吳長生,衝出萬象閣,衝進城外的煙霧繚繞青山翠穀裏…
第二天早上,泡過金蓮湯的老漢頭頂結出蓮蓬,剝開一看,裏麵全是彩色蓮子,模樣挺喜人的。而錢掌櫃的算盤珠子自己滾成“天下太平”,可每顆珠子上都長著藤蔓的痞樣,看著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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