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算盤一響 靈石萬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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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乾聖朝皇宮禦書房裏,鎏金香爐飄出的紫煙都帶著皇家的威嚴勁兒。可這會兒,這莊重場麵全被算盤珠子的嘩啦聲攪和了——吳長生雙手揣在袖子裏,站在青玉案前,袖子裏的鎏金算盤跟成了精似的,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就像在扯著嗓子喊“我有大買賣要談”。
蕭衍可不是剛登基那會任人擺布的小皇帝了,如今大權在握,治國手段老辣。他“啪”地把奏折拍在桌上,玄色龍袍袖口掃過琉璃鎮紙,震得案頭的玉筆筒都跟著晃悠:“吳閣主,北疆流民多得數不過來,丹藥房的存貨眼瞅著見底了。聽說你新搗鼓出三品回春草了?”
白淺靠在蟠龍柱旁邊,“唰”地一下展開靈犀扇,煙雲紗遮住半張臉,露出勾人的笑意:“陛下,您知道前幾天窮奇將軍鬧出什麽笑話不?它喝得酩酊大醉,追著東海邊的玄龜跳了一整夜‘醉仙舞’,現在左前爪還纏著白紗布呢!”說完指尖在扇麵上輕輕一點,空中立刻出現畫麵——渾身酒氣的窮奇追著玄龜滿地亂竄,爪子上的紗布都沾著草屑。
吳長生跟變魔術似的掏出個冰晶玉盒,盒蓋剛掀開,一股藥香“嗖”地竄出來,在空中凝成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皇上,這藥八折賣給朝廷。”他手腕一抖,袖中的算盤珠子劈裏啪啦蹦出來三顆,在空中拚成明晃晃的“八折”倆大字,“不過嘛,您得把沿海三城的通商權給我。”
正低頭算賬的南宮青念突然“哎呦”一聲——蘿卜精小算盤頂著賬本,從她衣襟裏鑽了出來,頭頂的葉子還掛著幾根頭發絲:“閣主!丹霞派又加單了!訂單太多,算盤珠子都卡住轉不動啦!”隻見她懷裏的翡翠玉算盤上,三顆紅瑪瑙珠子被擠得懸在半空,滴溜溜直打轉。
蕭衍來了興致,伸手戳了戳空中漂浮的金色“八折”字樣。誰料那字跡突然變成流沙,又重新聚成了沿海三城的小模型。模型裏,無數金色小人扛著貼著“萬象閣”符咒的貨箱,在海港裏忙得熱火朝天。
“陛下,您瞧仔細了!”白淺用靈犀扇骨輕輕敲了敲冰晶玉盒,藥香凝成的老虎“嗷嗚”一聲撲到皇帝案前,抱著硯台就開始磨墨,“普通的回春草吃下去得三天才見效,咱們這可是用神獸窮奇的爪尖血澆灌的,見效快得多!”她故意拉長聲調,就見那老虎幻象麻溜地幫蕭衍批完了三本奏折。
南宮青念一把拎起蘿卜精抖了抖,“嘩啦”一下掉出二十幾枚玉簡:“昨天接的單子——丹霞派築基丹三百瓶,玄天宗禦劍符五百打,還有合歡宗定製的桃花胭脂……”她眼疾手快想捂住小算盤的嘴,可還是晚了一步,兩盒胭脂“咕嚕咕嚕”滾到了龍椅底下。
吳長生腳尖一勾,穩穩接住胭脂盒,順勢單膝跪地:“沿海三城的碼頭夜市,就缺這種小玩意兒。陛下要是答應通商權,今年燈節您後宮的娘娘們,還有全城的姑娘都能用上半價胭脂!”說話間,他袖子裏飛出十二枚玉簡,在空中拚成沿海地圖,每個碼頭都亮起了小燈籠似的標記。
蕭衍突然笑了,指尖凝聚金光彈向空中地圖。金光掃過最東邊的臨淵城,整座城池“哢嗒”一聲變成透明水晶,底下翻湧的岩漿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吳閣主,上個月東海蛟族用鮫綃換走我三萬斤玄鐵,這事你知道吧?”
“所以我帶了二十箱火浣布來!”吳長生摸出個袖珍衣櫃,輕輕一抖,五彩斑斕的布料“嘩啦”一下鋪滿整個禦書房。一塊印著鳳凰尾羽的布料飄到皇帝膝頭,眨眼間就變成個暖烘烘的小火爐。
小算盤趁機從布料堆裏探出腦袋,頭頂還頂著個迷你貨船模型:“陛下!這是咱們新造的貨船,甲板下藏著避水金蟾,貨艙裏……”話沒說完,它突然打了個噴嚏,貨船模型“嗖”地變成會飛的樓船,“咚”地撞上房梁,散成滿天星光。
白淺笑得直不起腰,靈犀扇輕輕一揮,把墜落的光點兜住。那些星光落在火浣布上,竟變成了巴掌大的小貨郎,舉著“萬象閣特惠”的旗子滿屋子亂竄。有個小貨郎爬上奏折堆,把“邊關急報”的卷軸捆成了蝴蝶結。
“行了行了。”蕭衍捏住那個試圖給玉璽係緞帶的小貨郎,指尖金光一閃,在空中刻出金色契約,“通商權給你,但要是三年內沿海商稅漲不到五成……”
“我保證把窮奇右爪也紮個洞來澆花!”吳長生脫口而出,袖中的算盤突然爆出七彩虹光。南宮青念懷裏的賬本自動翻開,密密麻麻的金色算籌“簌簌”飛起,在空中搭出一條亮閃閃的海上商路。
出了皇宮,白淺用扇子戳了戳吳長生後背:“師兄,窮奇要是知道它的血被用來種花……”
夜風吹得吳長生的衣袍獵獵作響,白淺突然停住,靈犀扇指著下方的東海:“師兄,蕭衍又不傻,火浣布根本抵不上三萬斤玄鐵,他為啥還答應?”
吳長生嘴角一勾,伸手接住從袖中滑落的鎏金算盤:“他是怕東海蛟族和北冥國聯手搞事情。咱們的貨船能走幽冥海的暗礁區,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話還沒說完,懷裏的玉簡突然發燙,是南宮青念傳來的急訊——丹霞派買的築基丹出問題了,吃了藥的人渾身長出獸毛。
白淺的狐狸尾巴“唰”地炸開:“不會是窮奇血鬧的吧?”
“就是這原因。”吳長生在係統界麵搗鼓著,合成欄裏“獸化靈草改良方案”轉得飛快,“不過這也是個機會。”他眼睛一轉,露出狡黠的笑,“讓蘿卜精放消息出去,就說這是新款‘戰紋丹’,能讓人短時間擁有神獸的力量。”
另一邊,皇宮深處,蕭衍捏著袖中的星辰碎片皺起眉頭。旁邊的大太監湊過來,聲音發顫:“陛下,這碎片……好像和三百年前消失的星隕閣有關係。”
蕭衍把碎片收進錦盒,望著天邊萬象閣的方向嘀咕:“吳長生啊吳長生,你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這會兒的萬象閣裏,蘿卜精舉著大喇叭滿院子吆喝:“特大好消息!築基丹升級成‘戰紋丹’啦!吃了能獲得神獸之力,前一百名下單的,還能拿到窮奇將軍的親筆簽名鱗片!”
閣樓頂層,吳長生看著暴漲的訂單,衝白淺挑了挑眉:“準備接大活吧!”白淺輕輕搖著靈犀扇,眼角含笑:“我可早就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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