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家夥修行成功，連雞狗都沾光。他們仗著祁同偉的名聲去辦事，這成了個大問題。
    祁光遠倒挺爽快，投了筆錢修了條路，順便建了個廠子，讓村裏人能就近工作。他還辦了個技術學校，教年輕人學手藝。
    即便如此，祁光遠還是挨了不少罵……
    甚至有人說，若非他們，哪有祁光遠的今天？祁光遠該把全村人都分個幾百萬才對。
    祁光遠隻是笑了笑，心裏明白，無論給多少，他們總不會滿足，隻會越要越多。
    但人心也有善的一麵，以前窮困時，他們也會因同情或鄉情幫忙供孩子讀書。
    總之，這事挺複雜的！
    “老哥別為鄉親的事太操心！”祁光遠說，“我來處理就行，你前途要緊，別給自己添麻煩。”
    “知道了！”祁同偉點頭。
    之後祁光遠回京州市，祁同偉也跟著去了，還搭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
    呂州市
    “什麽鬼？”李達康憤怒地看著張誌文，“張書記，你說什麽呢？”
    張誌文認真地說：“我覺得咱們市國企改革有些過頭了，該給這事踩刹車了。”
    “我讓你閉嘴！”李達康差點破口大罵。
    他忍住火氣問：“為什麽？”
    張誌文平靜地回答：“因為這種改革透支了未來，嚴重影響工人就業。”
    李達康瞪著他，差點脫口而出“傻子”二字，又問：“為什麽呂州經濟形勢這麽好，金山縣也發展不錯，你現在卻要喊停？”
    “經濟受影響怎麽辦？就業受影響怎麽辦？好不容易發展到現在，就要停下國企改革？”
    張誌文抬頭不急不緩地說：“首先，國企是國家經濟支柱。其次，改革讓不少工人失業，家庭收入大減，甚至家破人亡，你不明白嗎？”
    “我不懂，有手有腳為什麽不能幹活？就算殘疾，春旺集團也會雇他們，工資也不少！”
    李達康冷著臉說道："我就納悶了，到底是什麽影響了他們的收入？是國企改革，還是他們自己懶？"
    張誌文也冷著臉回應："說話注意點！"
    "我這話說得已經夠客氣了！"李達康繼續冷聲道，"張書記，這些人不該成為國企改革停滯的理由！"
    "我告訴你，"張誌文也不甘示弱，"我們得考慮現在，還得顧及未來。你現在覺得是對的事，將來可能讓人指著脊梁骨罵呢！"
    "所以，國企改革得停，那些從國企轉成私企的，都得改回來，失業的工人必須重新上崗！"
    "你、你這不是倒退嗎？"李達康激動地說。
    李達康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聽笑話。
    這家夥張誌文到底想幹嘛？要開曆史倒車
    李達康心裏明白，張誌文這次是專門針對金山重工來的。張誌文提議的第一刀就要砍向金山重工，這讓李達康當場炸了。
    “不行！”在他眼裏，金山重工可是他的心頭肉，誰要是動它，他就跟誰急。
    整個會議不歡而散。李達康沒回金山縣，直接去了省城趙立春家。到了那兒已經快下午了。他看見趙立春正跟祁光遠打網球，看得他直冒汗。趙立春以前打網球可是一把手，現在卻成了祁光遠的對手，這讓他很不爽。
    “你怎麽這樣？”李達康心裏想著。就在這時，祁光遠耳朵裏突然響起了係統提示音：“恭喜您獲得一張指向性訂單卡，價值五億美金，目標企業是金山重工！”
    祁光遠愣了一下，這是他很久沒見的訂單卡，而且還是指向性的一張。這意味著金山重工將得到這筆巨額訂單。他心中暗喜，但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好了這張卡。這種卡的關鍵在於交給哪個企業，這關係到以後還能不能接到更多訂單。
    “要是用得好，賣給合適的對象，後續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生意。”祁光遠心裏琢磨著。李達康等他們打完球，趕緊過去問安。趙立春喝了一口冰紅茶，招呼大家吃飯。
    “趙書記、祁先生、王處長！”李達康很有禮貌地跟三人問好，他對王晉明一直稱呼為“王處長”，這讓他特別滿意。
    飯菜簡單平常，素菜為主葷菜為輔，這都是趙小蕙特意交代的。她怕趙立春血壓高，可趙立春本人對此並不太在意，也懶得說什麽。
    李達康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趙立春聽了後隻是默默不語，然後看向祁光遠問：“你覺得呢？”
    “我不管！”祁光遠聳了聳肩膀，緩緩說道，“改革一旦啟動，就一定會得罪人。但現在就像一輛正在行駛的火車，如果要倒退回去，那肯定會被碾得稀巴爛！”
    李達康氣憤地說：“趙書記，這姓張的簡直是瘋了。呂州市之前發展得好好的，國企轉民企，政府輕鬆不少，還能增加稅收搞基建。可按他這樣改下去，政府要背負巨大開支，那些懶漢又會回來禍害企業。咱們前期的努力，好不容易推進的改革，等於全白費了，後果太嚴重了！”
    趙立春慢慢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我看情況沒那麽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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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達康愣了一下：“趙書記，你是說……？”
    “既然他要改，就讓他試試。”趙立春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李達康愣住了：“你是說……隨他折騰？”
    “隨便他折騰，看他能折騰成什麽樣！”趙立春淡淡地說，“他不犯錯怎麽會知道自己錯了？他如果不犯錯，你以後在呂州的工作還怎麽做？”
    李達康心裏一驚，難道趙立春是要派他去呂州？
    不過，這似乎不太現實。金山縣這邊他還得待上一兩年，至於呂州市委書記的位置，就算順利的話，他也得等到新世紀前後才能接任。
    李達康試探著問：“趙書記，你是想讓他折騰？”
    “你不讓他改，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了。讓他改，讓他出錯！”趙立春笑著說，“你怕什麽？”
    李達康原本還希望趙立春能強勢點，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在縱容錯誤。趙立春就是在等張誌文闖禍，等他徹底失敗了，趙立春的工作才好開展，也更能鞏固他的權威。
    “趙書記！”李達康說，“我還是擔心會影響政府的公信力。”
    “讓他折騰，別怕！”趙立春笑著說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大家，告訴他們張誌文撐不了多久，該怎麽應對，你自己心裏要有數就行了！”
    李達康這才吃了顆定心丸。
    李達康完全沒把張誌文當回事，有趙立春撐腰，他還有什麽可擔憂的？
    旁邊祁光遠也笑嗬嗬地插話：“對，不用太著急！”
    李達康轉頭看向祁光遠：“祁先生是什麽意思？”
    祁光遠瞄了一眼係統裏的訂單卡，笑著說道：“我的意思嘛，別害怕，就讓張誌文鬧騰去吧，看他能折騰到哪一步！”
    而王晉明突然開口說：“趙書記，我剛聽說了個事，陳海好像也被調到漢東省了，具體來說，是呂州市。”
    趙立春眉毛微微一挑，淡然說道：“安排得挺快！”
    王晉明附和道：“確實很快，趙書記您瞧。”
    “別急！”趙立春語氣平靜，“讓陳海先去呂州看看，張誌文那家夥能搞出什麽名堂。”
    王晉明點頭表示明白。
    趙立春又對李達康說：“行了，你也早點回金山縣，好好安排安排。”
    李達康點頭應下。
    之後，李達康連夜返回了金山縣。
    另一邊，張誌文正跟陳岩石通電話：“陳老，我這邊已經開始了，連一些民企也開始查了，我一定會嚴懲這些違法行為，還呂州人民一片清朗天地！”
    電話另一頭，陳岩石感慨道：“那你打算怎麽弄？”
    “先拿金山重工開刀！”張誌文說道，“我要恢複國有製，讓那些被趕走、被辭退的工人重新上崗。”
    陳岩石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金山重工可是祁光遠的公司！”
    “我知道，但那又怎樣？”張誌文冷聲說道，“侵占國有資產，還有理了嗎？”
    陳岩石笑著說道：“阿文，真沒想到你這麽有膽識！”
    “陳老，看著國家財產流失，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張誌文道，“先從金山重工下手，接下來看誰敢不服！”
    陳岩石輕輕舒了口氣，覺得張誌文幹得真是漂亮。
    他本來就對趙立春的各種改革看不慣，認為趙立春是在透支未來。如果按趙立春這樣搞下去，漢東省的將來肯定會出現嚴重的經濟衰退。
    如今張誌文直接針對金山重工，還有什麽比這事更能讓他興奮的呢？
    他也迫切想要證明一件事：隻要是他掌控國企，沿著原來的方向走，經濟一定還能增長。
    趙立春那邊要是壓力大了，陳岩石就站出來說：“別擔心，有我在呢，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張誌文聽了點點頭，笑著說：“行！”
    後來，在趙立春的帶領下開了個會，張誌文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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