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可大了！這種火箭炮很輕，拆裝特別方便，兩三個人就能操作。打完後兩分鍾內就能撤退，讓敵人來不及反應。中東那邊要是有人用，嘿嘿，那可不得勁爆？”
    “這種炮對鋼管要求很高，必須夠結實。全球沒幾個國家能滿足，而且——”
    “還得便宜、量大，除了咱們國家，還有哪個國家行？”
    趙立春皺眉道：“你這東西賣得出去嗎？我是說，在漂亮國那邊，國際上會不會出問題？”
    祁光遠笑著說道：“這可不一樣！賣的就是鋼管、金屬，還有一些輪胎，這些東西出口還不是輕而易舉？”
    趙立春琢磨了一下，覺得確實如此。
    祁光遠又笑道：“不過就是帶點螺旋紋罷了，主要就是為了加快水流速度，沒別的意思！”
    “你是說這些還能在中東那邊組裝成武器？”趙立春驚訝得不行。
    他完全沒想到祁光遠膽子這麽大，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畢竟生產的是鋼管，賣出去的也是鋼管，具體怎麽變成武器，誰知道呢？
    祁光遠點點頭，笑著說：“其實就是把咱們的63式107毫米火箭炮改了改，看起來挺簡單的，沾上泥土的話，都分不出是兵器還是農具。”
    “哦對，咱們造出來的是128毫米口徑，用了32根發射管，更重一些，射程可達8600米。還有8管和16管的升級版，別擔心，到了中東肯定受歡迎，訂單會越來越多。對了，我們還在研究無人機呢。”
    “目標是讓無人機實現量產、規模化，打造完整的戰鬥場景！”
    “不對吧！”趙立春震驚了，他盯著祁光遠問，“金山重工現在到底在搞什麽？”
    祁光遠回答說：“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拖拉機、壓路機、自卸卡車，還有農用機械，再加幾款家用直升機。隻是這些東西不太容易賺外匯，所以我想弄點別的，賣給國外，賺點錢。”
    “金山重工想活下去，甚至賺錢，帶動漢東省的就業和發展，光靠國內市場不行，必須依靠國際市場！”
    趙立春咽了口唾沫，覺得世界觀都快崩了。
    他原本就知道金山重工的產品很多，但沒想到祁光遠玩得這麽大膽。直接出口武器零件？
    不對，出口的是鋼管之類的零件，跟武器沒關係！
    “最近我要去趟金山縣，主要是跟中東那邊談生意，來的是卡塔爾的一個小王子！”祁光遠笑著補充道，“我覺得五億美元的訂單應該沒問題，手到擒來！”
    “我可以一起去嗎？”趙立春立刻來了興致，“我也想去看看！”
    “爸，如果你有空的話，應該沒問題。”祁光遠說，“不過您老千萬要忍住，千萬別提任何跟武器相關的事，咱們賣的就是鋼管、零件，跟武器無關！”
    “沒問題！”
    趙立春笑得爽朗，說：“咱省裏的鋼鐵產業，你瞧瞧，我這個當書記的能不操心嗎？能不去瞅瞅嗎？再說還是國際友人，這趟必須得去！”
    祁光遠點點頭，問：“那具體什麽時候？”
    趙立春琢磨了一下說：“後天怎麽樣？國際友人那邊能等等不？”
    “他們什麽時談，還不是我說了算，後天就後天，沒多大事。正好他們來，也讓大夥兒在京州市逛逛，轉轉，玩玩也不錯！”祁光遠笑著回話。
    趙立春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老實說，我現在都想立馬去金山縣好好看看啦！”
    祁光遠隻是淺淺一笑：“就看時間安排唄。”
    不過呢，紀檢委的人想從李達康那兒查出點什麽來，還真是挺難的。
    李達康這人，你可以罵他冷麵官，讓他手下背黑鍋，逼著自己人搞腐敗，可真輪到他自己頭上，他能把自個兒擦得幹幹淨淨的。
    要是連我老婆都出事了，我也絕不會出半點岔子。
    紀檢委在呂州市展開調查。李達康和陳愛國也都配合了。
    “李達康同誌可是組織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讓他當呂州市長的！”
    麵對紀檢委的問話，陳愛國說得滴水不漏：“先說呂州市營商環境的事，之前張誌文瞎折騰，害得很多企業主跑路，人口也跟著流失！”
    “張誌文被查期間，全靠李達康同誌撐著局麵，安撫商人情緒，還拉投資。他是個能幹的幹部，留任不光是省裏的想法，也是呂州市民的選擇！”
    楚雲龍冷冷開口：“可現在李達康隻是正處級幹部，這資格夠嗎？”
    陳愛國聳聳肩接著說：“資格夠不夠是一碼事，老百姓的需求才是另一碼事。漢東省響應國家號召，京城也催著我們大膽點！”
    “法律上沒明文禁止，所以咱們覺得這事可以做。”
    楚雲龍急了：“這明顯違反組織紀律！”
    陳愛國反問：“您能詳細講講，我們到底違反了哪條規矩嗎？”
    楚雲龍愣住了，一時竟答不上來。
    蘇紅超插嘴：“李達康和趙立春之間沒有利益關聯？”
    陳愛國點頭：“沒錯，但李達康以前是趙立春的秘書。要說用人方麵，我覺得趙立春同誌可能是有點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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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立春重用了李達康，是因為李達康能力強，現在呂州的企業和政府關係融洽，這全是李達康的功勞。
    楚雲龍冷笑著說，李達康管經濟，難道沒人給他送錢？陳愛國反駁說，不能隨便懷疑同誌，要拿出證據。
    陳愛國其實挺欣賞李達康，雖然他是領導，但李達康隻是副手。而且李達康不像張誌文那樣讓人頭疼，張誌文的操作差點讓他攤上大事。李達康雖然和他有矛盾，但整體想法差不多，就是太激進，想快點發展經濟。陳愛國直接為李達康說話，楚雲龍無話可說。
    蘇紅超轉向楚雲龍問他對祁同偉的看法，楚雲龍說兩人沒合作過，無法評價。蘇紅超深吸一口氣表示知道了。楚雲龍氣急敗壞，找不到趙立春、祁同偉、李達康犯罪的證據，覺得漢東省簡直成了趙立春的私人領地。
    蘇紅超警告他注意言辭，趙立春哪是什麽私人王國。楚雲龍愣了一下，最終被派去金山縣調查金山重工的問題。
    祁光遠跟著趙立春到金山縣，趙立春名義上是視察金山重工，祁光遠則是談生意。他手裏有一張五億美元的訂單卡，這是個難題，因為誰拿到這張卡，就可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大單。就像華為的通信設備一樣，一旦客戶依賴，生意就好做多了。國外對龍國企業的打壓就像重複新聞，沒什麽新意。
    這事本來嚷嚷著要拆，可拖了好幾年愣是沒動，原來就是嘴上說說罷了。技術升級換代缺錢，也沒找到更便宜的辦法。
    不過，他接的單子不是給歐美那邊的。雖然係統能讓交易照常進行，但這種生意是一錘子買賣，人家要不要第二次全看心情。所以，把貨往歐美送沒什麽意義，還得轉向中東那些對魷魚國不待見的國家，交給當地的反抗組織。
    他先拿組裝好的武器給這些組織看，教他們怎麽裝，然後再公開說他是拆開賣的。這次來的都是卡塔爾人，表麵身份是卡塔爾人，實際上是中東某些反抗組織的成員。
    卡塔爾在美帝眼裏是中東的重要盟友，但背後卻跟另一方關係挺鐵。美帝和反抗組織打得你死我活，可在這兒還有個溝通渠道。
    祁光遠這次跟中東國家做交易，其實是向京城報備過的。名義上是出口鋼管，實際上另有玄機。懂的人自然明白。
    京城那邊也不在意，當年窮得冒煙時連東風導彈都賣過，現在不過就是賣點鋼管嘛。如果需要的話，還能通過祁光遠再出口一點化工原料，這在國際上都能正常交易。
    祁光遠的訂單很受重視，因為他總能弄到大單子，賺不少外匯。一般人真做不到。
    紀委的人一到金山縣就開始調查。蘇紅超看見趙立春時笑著問：“您怎麽也在這？我們正查呂州，也查到金山重工了。”趙立春答道：“我是因為有筆大訂單，外國來的，不得不親自來。”
    楚雲龍陰陽怪氣地說：“趙書記，您該不會是聽說我們要查金山重工才跑來的吧？”趙立春冷冷回擊：“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蘇紅超忍不住微微一愣，驚訝地問：“國際上那些大訂單？”
    趙立春點點頭：“沒錯！”
    楚雲龍冷冰冰地說：“能透露點具體情況嗎？”
    “這個嘛……涉及到商業機密，我覺得還是別說了吧！”
    趙立春也冷冷地回了一句。
    楚雲龍冷聲道：“不讓我們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要是我真要查呢？”
    “絕對不行！”趙立春平靜地說，“金山重工的事，你們根本就別想查！”
    趙立春現在特別肯定，紀檢委進不來，這事沒法查。實際上，這三天裏，就算他自己想來看看情況，京城那邊就已經打過電話了，特意叮囑他得把金山重工的情況守嚴實。
    可以考察，但不能泄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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